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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陈家由陈云爷爷一家发家,陈云爷爷生了三个儿子,里面只有二儿子也就是陈云的父亲陈暄玄在商场混的最好,成了江南一带有名的盐商,后又置田产无数,最后竟然搭上了皇家,内务府挂名,官职做到正三品,后又娶了高门嫡女,一时在江南一带名声大噪,风光最盛时堪为江南一带最鼎鼎大名的地方首富。

而陈云的几个叔伯们,陈父有上游贩卖官盐的许可,又垄断近海一带的盐厂,他们便在中下游开盐铺,也置下来不少家业。

陈家家族经商,虽然分家了,但有族长,历代族长分别是是陈云爷爷,陈云大伯,陈云父亲,陈云兄长,一般都是嫡长子继承,但因为家族衰微之时,陈暄玄力挽狂澜,且手握家族的命脉-盐,所以被推举成了族长,后来家族核心就一直是二房。

但是陈云父亲去世,兄长失踪,陈云又缠绵病榻,虽然名义上没有新立族长,但一切都是由现在的大房第三子陈霖代管。

如果说一开始,陈家家财一石,二房独占八斗,大房一斗,剩下的共分一斗,二房算得上一枝独秀。而如今,大房二房算得上并肩而立,虽然大房家底远不如二房,但在商业版图上已经有盖过二房的气势,近两年,明面上没有撕破脸,底下的人已经竞争磨擦不过,甚至家族里还出现了东府西府选边站的风气。

年三十,族里一同集会家宴,外面千人的流水席从街头摆到街尾,而主屋之内,是家族核心人员的用餐地,饭桌是方正的长条桌,中间两个位置,旁边两列排开,女眷这边属陈云母亲陈夫人的身份最高,当仁不让坐在了中间靠右的主位,并招呼薛锦在身边坐下,“好孩子,你跟我坐,然后咱俩说会话。”

薛锦点了点头,站在了陈老夫人旁边,服侍老夫人坐下。

方正长条桌后面的人也都坐了,唯独靠前靠中的三排六个位置还没坐下,几个女眷见薛锦站在陈夫人旁边的位置,一时忙着眼神交汇,然后一同望向了还没落座的东府里陈霖的夫人刘氏。

刘氏朝陈夫人恭敬的行了个礼,陈夫人问,“你婆婆怎么今日没来,身体可还好。”

“劳烦二叔母惦记着,婆婆好多了,大夫吩咐静养,她特意嘱咐我问您好呢”刘氏姿容秀丽,行动弱柳扶风,声音轻轻柔柔,看着好不可怜。

“那就好,别站着了,快坐吧。”刘氏看了一眼薛锦,犹豫了一下还没坐,旁边三房里的一个女眷说话了。

“二嫂子,今日这话原不该我说。这怎么大房里年长的媳妇做下位,到叫一个年轻的媳妇坐了上位。”薛锦打眼望去,是三房里的太太罗氏,身材丰满,声量比较大,知道了是冲着自己来的。

“小叔母,二叔母爱惜赐座,做哪都是应该的。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我坐便是了。”刘氏闻言立刻开始调和。

“怎么能你坐,陈家虽不如仕宦贵族之家,但朝中也不是没有我陈家子弟,怎么能一点规矩都没有。”

“呦,瞧小婶子说的,皇宫里立太子都是立贤而不是立长,我们家二房当家这么多年,位置一直这么排的,这些年都靠着二房的盐铺生意发财,如今二房媳妇怎么突然就做不得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女眷,大房的幺女陈琴音,面容清丽,与刘氏向来不对付,越过三房罗氏坐在了刘氏的对面。

“长辈们说话,您这个小辈怎么插嘴,如今是正经的快出阁的姑娘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天婶子我少不得在这里指点指点你,以后在外别失了陈家的体统。”罗氏骤然站起,开始教训起了眼前陈琴音。

“事不平则鸣,小婶子别只会拿辈分压人,笑话,有道理有真本事别只在家宴上吠,去外面真刀真枪打去,江山打不了一点,论功行赏时又开始倚老卖老想要好的位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陈琴音说完,静静的看着罗氏脸羞的涨红,气的发抖的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

“何况这里的二婶婶,二嫂子,都是名门的嫡女,权贵家的出生,二嫂子的姐姐是如今的贵妃,二嫂子自己也是公主的伴读,交际往来,我要学自然找他们教,轮的到你在这里教。”

“一家人,何苦来的,一个位置,何必争抢着跟个乌眼鸡一样,弟妹,这个位子你安心坐着,小叔母,您也坐,一家人最重要是别伤和气,大过年的。”刘氏打着圆场,拉着罗氏坐下。

陈琴音嗤笑一声,跟着坐下来了。

陈夫人看着台面上的众人,没说话,神色也一改往日和蔼可亲,面色微沉,不怒自威。

薛锦自刚刚起一直没坐下,此刻才开口,“现在各位长辈也都坐了,第一次正经场合见各位长辈妯娌亲戚,先给各位见礼。我今日站在这个位置,其一,自然是为了方便侍候俸饭,其二,夫君既然有一家之责,我自然与其并肩而立分担一二,就如三嫂所言,这个位置我既坐得,坐下也的确安心。”

锦绣少年,说话不急不缓,态度亦是不卑不亢,众人见着他,一举一动,就见识到了京中位高权重的国公府的礼仪门楣。

众人没有多话,陈夫人拉着薛锦坐了,“好孩子,别说了,吃饭要紧。”

罗氏见陈夫人对自己这些人,语气里暗含的轻蔑与无视的态度,好像对着她们,再说一句话都是多余,被陈夫人无视受到的侮辱仿佛比被陈琴音刚刚指着鼻子骂还要多。

罗氏瞄了一眼刘氏,见她还是笑着,却不达眼角,便知她也没面上表现的那么大度。

回去的时候,罗氏和刘氏共乘了一个轿子,“不过是一个哥儿,放在平常人家算的了什么,不男不女,出嫁都困难,不过是命好,出身在位高权重的国公府,还真把自己当正经的嫡女了,真是可笑。”罗氏愤愤不平。

“说起来,你才是正经的嫡女,当年你和陈云那也是青梅竹马。要不是陈云后来缠绵病榻,哪里有他的事。”

“叔母,快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刘氏语气轻柔,止了罗氏的话头。

“说的好听,名门嫡女下嫁给我们陈家,你年轻不知事,我是知道的,这哪是下嫁,这可是金山银山迎回来的。”罗氏说到。

“这其中还有这等缘故?”刘氏惊奇问到。

“二房不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罗氏笑着继续说,“说媒的时候说嫁的是嫡女,娶回来才发现是个哥儿,要我说亏二房是个温吞的,换别人哪家不去官府告骗婚呢。”

“许是国公府位高权重,告了也不会理,何况我们做生意的,碰到这等做大官的,奉承都来不及,那还有主动告官的道理。”刘氏说到。

“不仅如此,那国公府还要求陈云,三年不可纳妾。这哥儿子嗣比普通女子困难十倍不止,国公还提这等苛刻要求,真真是势大欺人呀。”罗氏说完,看似是为二房打抱不平,但说完反倒觉得自己内心舒服了不少,晚上受的那些气都消了,

“陈云这几年缠绵病榻,我这可不是咒他,万一人没了,再不留下子嗣,这二房空有这么些家业,料想她这个陈府少夫人当的也不过如此,今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又能风光到几时。”

“小叔母,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了,快到东府了,今晚就别回绿篱院了,咱俩先去看看老夫人,再一起守岁。”刘氏邀请。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罗氏知道是自己最后一段话把刘氏哄开心了,喜滋滋的应了。

罗氏一进东府,就发现这边,金碧辉煌,绫罗帐缦,珠宝玉器,屏风摆件,好不奢侈,心想外面都说今年大房的年景好过二房,今日一看,果不其然,愈发坚定了自己往大房靠拢的决心。

薛锦回到府中,本要陪着陈夫人守岁,但陈夫人婉拒了,说自己要侍奉佛祖,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守岁。

房里几个夜明珠散发着并不耀眼的光,搭配着油灯,整个卧室里暖融融的。

炕上的小桌几上,摆了一些黄黄的橘子,一些柿饼果子点心。

奴婢们在外面伺候着,陈云薛锦两人对坐,一时相顾无言。

“郎君这段时间既要照顾我,又要准备过年诸事,真是辛苦了。”陈云边说边把剥好的橘子递一半给薛锦。

“不过是做了妻子该做的事罢了。”薛锦接过橘子,却被陈云发现手指冰凉。忙吩咐下人拿手炉过来,有嘱咐下人去温一壶酒。

“国公府的家书今日送到了,你娘家甚是挂念你,你嫁过来这一年,想必对家人也甚是思念,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却是你第一年离家,明年我身体好些了,会进京一趟,你可以随我去。”薛锦吃完橘子,陈云温暖的手把下人送过来的手炉递给他。

“今年是你离家的第一个新年,也是我们共度的第一个新年,希望我们这个小家的团圆能驱散一些你离家的孤独,带给你一些温暖。”

薛锦有一些意外,他看着对面的人,身上穿的雪白色的银狐裘,十七岁的少年,面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在生意场上说一不二的家主,此刻对他说话眼神却有些闪烁,脸颊也有些绯红,看来这些话说出口他必定提前做了准备,并不是临时起意即兴发挥,薛锦内心泛起一些感动。

“锦儿谢过了。”薛锦笑了,他一向面冷,这一笑便如春花绽开,又给了陈云一些勇气。

“来,我敬你一杯。”陈云举起来酒杯,与薛锦的轻轻一碰,仰头一口喝了,黄酒顺着喉管流下去,既苦又辣,吞下去便泛起一阵暖意,又夹起来一块年糕放在薛锦面前,

薛锦夹起来年糕,难的起了一丝打趣的心思,“夫君敬酒完夹一块年糕又是什么说法,我可不需要节节高升。”夹了一会儿又放回碟子内。

“祝愿郎君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健健康康,越长越高。”

薛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个世界,哥儿的花期只在少年肖似女子这一个阶段,年纪越大,身高越高,体格越魁梧,越和男子无异,会越快的失去男子的宠爱,子嗣也会越加艰难。

正是这个原因,哥儿婚嫁困难,很少被人娶做正房,尤其是豪门官宦世家,更不可能娶个哥儿做正妻,毕竟夫人太太们交际,一群女眷和一个与成年男子无异的哥儿混迹在一起,看着也不像话。往往是收了哥儿做妾,过几年新鲜,容貌不在就打发出去了。

而大部分哥儿,都希望身高不要再长,声音不要变粗,最后身上柔媚的特征保留的越久越好。

陈云敏锐的察觉薛锦的情绪低了一些,却不知为何,“郎君怎么了?”

薛锦摇摇头,“无事”,却端起酒杯,“我也敬夫君一杯。”又夹一个柿饼到陈云碟子里,“祝愿夫君在新的一年里事事如意。”

陈云也笑着饮下,酒过三巡,房里的气氛又开始暖融融的,两人的身上也都热了起来,两人均面颊绯红,带着一点迷离的醉意,虽然仍然隔着桌子坐的,手却交握在一起,头顶着头叙话。

秋菊进来收拾桌面,见主子这般情态,却是一惊。

只见陈云贴着薛锦的脸在耳边说些什么,主子嘴角却挂着笑意,乐盈盈的听着,偶尔还在陈云肩上拍个一下。

国公府的人都知道,薛锦多智近妖,平日里沉静少语,性子如同冰山上的雪,除了公主,国公府的小公爷,不管谁见了他只觉得他冷冷的,难以接近。

王公贵族,薛锦见了不过是冰冰冷冷,不假辞色,现下却在一个商户这里笑意吟吟,恐怕小公爷见到了也会震惊薛锦的改变。

“薛锦,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你。”陈云已经是有些醉了,直呼大名,脸上竟一点不加掩饰,有着邀功的得意。

“什么劳什子。”薛锦偏要逗他,“拿出来瞧瞧我看看值不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拿给你。”陈云果然经不得激,下人都不叫,像个小孩子一样亲自打开门跑了出去。

“你去哪?”门一开,冷风就透了进来,薛锦没想到他跑这么快,跟着他走到了门边,被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眼神一下变得清明。

他看着陈云的背影,居然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期待薛锦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听到了里面在雀跃的调动。

陈云抱着长盒东西又跑了回来,速度太快,跑回来还有点气喘,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瞧我拿来了什么。”

薛锦在桌子上轻轻的,慢慢的展开了,竟是颜真卿的墨宝。

“假的毕竟不如真的,郎君,喜欢吗?”

“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知道是假的也挂在书房。

薛锦细细观摩欣赏,那年公主府有一副颜真卿的真迹,他一看就喜欢上了,字迹刻印在他脑海里,他日日临摹。

又一年生日,那时他自认为和公主情谊深厚,公主问他想要什么,他便跟公主求了颜真卿的墨宝,公主便送了他,他很高兴。

公主出嫁前,他回到国公府,把墨宝挂着房间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却被他哥嘲笑怎么挂一副假的。

薛锦一下愣在了原地。

他哥见状安慰,“假的能乱真,难怪你买错了。奇怪,你怎么这么伤心,别哭了,哥哥改天送你一幅颜真卿的真迹。”

薛锦这才知道泪顺着脸颊流下,他却无知无觉。

后面,公主出嫁,他替公主梳妆,问公主,颜真卿的字是真的还是假的。

公主毫不遮掩,“当然是假的。”

他问,“为什么?”

公主反倒问他,“假意能换真情吗?”

薛锦不再回答。

后来,那一幅颜真卿的字却一直随身携带,不论他在哪,都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么开心吗?大过年的怎么哭了?”陈云疑惑。

薛锦闻言赶紧抬头,生怕眼泪滴在字帖上,陈云轻柔的为他拂去眼泪。“早知道你这么喜欢,买来第一时间就给你了。”

“为什么想到买这个给我。”薛锦问,眼神里是确实的疑问。

陈云看着他,眼泪像关不住闸似的一颗颗滴落,他这位小郎君,今晚很有些动感情,像一只可怜淋过雨的小狗,惹人怜惜,“看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书房挂的那副,一幅假的实在不成样子,没多想就买了。”

“贵吗?”薛锦把摊开的墨宝收好,又走到炕上的小几边,端起一杯酒喝了,他想今夜他无法这么清醒的面对,“我没给你准备什么贵重礼品。”

“别喝冷酒。”陈云要夺过薛锦的杯子,薛锦闪躲一下,灵活换了只手,一口闷了,伸出舌尖,抱怨了一句“辣。”说完手却不停,又倒了一杯,陈云又说,“别喝急酒。”

“我可没你这么体弱。”陈云看他那架势,一杯冷酒又要下肚,陈云急忙去抢,薛锦却把酒杯藏在身后不肯给他拿走,陈云边抢边唤了秋菊,秋菊把冷酒撤下去,又把烫好的酒摆上。

今夜这是怎么了,秋菊看着薛锦和陈云,两人怎么又抢起酒来了,看着薛锦孩子气的一面,秋菊感叹,真是从未见过的景儿。

别人都只说主子嫁到这里,一辈子都葬送了。

可主子在京城从未放松过,只有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才能放松片刻。

秋菊退出去,又把门带上,带上前还听到里面的动静,窸窸窣窣的,板凳叮当的,估计还在抢,微微一笑。

“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还礼?”两人嬉闹累了,在炕上肩并肩坐下了,薛锦的头很重,倚靠在陈云的肩上。

陈云偏头,薛锦的脸就在他面前,唇红齿白,嘴唇被酒打湿,在灯光下,有着莹润的光泽。

陈云低头便可以亲到,但他的脸刚凑近,薛锦便条件反射的一躲,薛锦躲完又把脸转回来,看了陈云一眼,闭上眼等待着,神情坚定,眼睫毛却微微颤抖。

陈云抱住薛锦的肩膀,笑声爽朗,薛锦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成亲了,亲一下也没什么,但薛锦在害怕。

陈云是个成熟的商人,最不缺乏耐心,薛锦迟迟不见他动作,睁开眼睛,就看到桃花眼里难得的真挚。

“薛锦,无需还礼,是你先给了我想要的东西。”

病榻边的陪伴与照顾,行动上的关心,重要,却也不重要。

因为只有薛锦做了,这件事才显得那么重要。

他第一次领会到了爱人的含义。

爱人,是能激发出你的爱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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