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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季晏礼

城中的尸体一部分就地焚烧一部分拉到了深山去掩埋。眼下要尽快将城中清理干净消毒透气,往后才能住人。

但是尸体实在太多了,处理起来人手根本不够。几十号人忙活了几天,终于干完了活。城中的毒素尚未消除,还不能住人。

季晏礼同赵仕明谈好,这三千人到东洛暂住。待浔阳无碍后再搬过来。

当晚,浔阳城外大摆灶台,篝火烤肉,贺劫后余生之喜。

这几日,季晏礼对栖池也有了了解。她当然知道浔阳疫病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但是她血脉异常,定非常人。因此他还是秉着对她起疑将她留在身边。

大家都在外面吃酒喝肉,栖池没有凑热闹的习惯,让人送了吃的到帐篷里来。

她吃着热死腾腾的羊肉汤饼,小桃在旁边啃羊小排啃的起劲。

偏抬眼看见季晏礼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栖池吃饭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一整无语,半个好眼神都没给他。

季晏礼给了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很懂事的走了。

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把食盒在她面前打开,里面是桃酥和一瓶梅子酒。

栖池看了终于抬眼看他,面露不悦:“这是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冤枉了我留人不对,来给我赔罪的?”

“你若是如此想,我也不会说不。”

神经。心里暗骂一声接着吃自己碗里的汤饼。

季晏礼在她对面坐下,“你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在外讨生活,你觉得会如何?”

栖池默默吃自己的饭,并不理睬他。

他并不生气,坦白道:“我知道你与这件事情无关,但是我确实对你有疑惑,换一种思路说,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

听到这里,栖池有了反应,抬眼看他:“记起了自然知道。”

“失忆之症本就难治,你总不能等它自己好起来吧。这又是一个未知数,千机谷百年药谷,你若留在我身边,吃穿不愁,还包治病。你觉得如何。”

“理由呢?我很好奇我凭什么有这个好的待遇。”

“你的身份就是理由,你放心,你只管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若我等到想要的结果自然会放你离开。”

“那便如此说好了。”

人定后,酒酣畅饮过后,所有人都入帐休息了。此夜月光暗淡,云深露重。山顶,自大树后走出一人,夜黑,那人完美同景色相融。“等了这么久,该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鸡鸣时刻,伴随着鸡的第一道叫早声,一道萧声也自山谷传出,箫声凄凉刺耳。

箫声吵醒了季晏礼,他抱怨了句“谁的萧都吹成这样了还敢半夜鬼哭狼嚎。”他刚想躺下接着睡,便听见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一群人的脚步声,由浅入深。季晏礼心道不好,速穿了衣服提剑出去了。

帐篷外,那三千得了时疫被治好的病人此时就如同没有神志丧尸一般,寻着活人就咬,撕扯。他们力大无穷,不怕痛,亦不怕死。他们感知到活人气息,疯了一般往他涌来。

很快外面就混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既然你们不是人了,就也不必留命了。”季晏礼冷声说完,扭了个剑花,银剑如皎月般光亮洁白,剑锋锋利无比,划过他们的脖颈。这边变异之人瞬间身分两段。

侍卫们提剑和这些人厮杀起来,这些人没有神志,吃起人来和怪物一样。虽然杀起来还是会有负罪感,但为了活命,实在是不得不为之。

季晏礼突然想到栖池,那个女人如此弱小,此刻可千万别出意外。一想到,就立刻往栖池的帐篷跑去。

栖池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悄悄看了一眼,出事了。

她找了两把刀,拉起阿桃,让她动作小点,不要引起这些变异之人的注意,找机会不顾一切跑。

“姐姐,这些人怎么了?”阿桃紧张害怕地问。

“应该是中毒了。”栖池随便道。

阿桃还想说,但是门口有脚步声,栖池连忙对她比了一个嘘。她低着身,拿着刀,眼神犀利,紧盯门口。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粗鲁地撕开帐篷闯了进来,他眼冒红光,直勾勾地往她们冲上去就要撕破她们。栖池拿着刀抵住他,挡在阿桃身前,急声道:“快跑啊!”

阿桃怕哭了,犹豫地逃了出去。男人不怕痛,刀砍再身上也不影响他的行动,他掀飞了栖池,栖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鲜血从唇角溢出。

她靠着椅子,艰难起身,“还不能死在这。”她心道,倔强的想要起身拿刀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未待她爬起,男人便扑了上来,大力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牙凶狠的想将她的脖子咬断。

男人满嘴的恶臭,丑的栖池要吐了。

栖池奋力抵抗着。她真的不想交代在这。下嘴之际,一抹寒光闪过栖池的双眼,季晏礼拿剑刺穿了男人的后背。凶狠的男人瞬间息气。

季晏礼揪着衣领将他扔开。眼前的女人才从鬼神手上逃脱,一脸惊魂未定。她发着抖,外袍被撕碎,稀稀松松挂在身上,狼狈极了。他脱了外袍盖在她身上。“等下跟紧我。”命令的语气,神色威严。

她跟在他身后,拉着他衣服。帐篷外到处都是这种人。他挥剑斩杀从中踏出一条路来。混乱中,他给她找了匹马,他将她抱了上去,“不管会不会骑,总比在这里等死好。想要活,就记得跑远些。”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栖池情难道。好歹她也救了他,这里到处都是怪物,根本杀不过来,抓紧跑才是真。

“操心你自己吧。”季晏礼说完,不给她机会就朝马挥了鞭子。马受痛,疯一样跑了。栖池不会骑马,为了不被摔下来,拼命拉着绳子。

才送完人,季晏礼就被异人包围了起来,人太多了,剑都砍冒烟了还是杀不完,他负了伤,被逼到火堆旁。不远处的亲卫瞥见自家主子如此狼狈模样,都奋力杀出路靠了过来,将季晏礼护住。一大口血从嘴中咳出,季晏礼抬手抹掉,狼狈道:“看来,今晚都得栽在这里了。本来还想一起出去的。”

“公子放心,待会我等定为你杀出一条路。”身边的护卫衷心耿耿道。

大家都握紧手中的剑,死死盯着眼前的异人。待眼前的异人群起而攻的时候,他们怒目圆睁,用尽浑身力气去与之拼搏。鲜血染红了衣,脸上还淌着热血。所有人,都在用尽浑身力气去杀死眼前敌人为季晏礼闯出一条路来。

这时,大批马蹄声响起,一波人踏马而来。

天光乍亮,薄雾笼罩中,季晏礼看见他的哥哥架马赶来,提着刀砍破眼前障碍。

“哥~!”季晏礼一阵惊喜。季晏鹤快马来将困着他的怪物统统杀掉。

“哥,留一个活的就够了。”

他看见自家弟弟被这些不人不鬼的所伤,眼睛瞬间阴暗,便听见刀声破脖子的声音。

异人打不晕,力大无穷,眼睛里只有吃人。季晏鹤拿了他腰间的蚀骨鞭绑了个人,这些人,就和十四年前的那一波人一摸一张,季晏鹤眼睛蒙了尘,眼下一黑,手拿紧了剑,寒光逼人,在黑夜中闪过阵阵银光,很快,那群异人便被他全部斩于剑下。

“一夜之间这些人都变成了怪物,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季晏礼愤愤道。

季晏鹤看了他身上的伤,宽慰道:“好了,先回家再说吧。”

“所有人清点伤患!”季晏鹤命令道。

远处,又有马蹄声响起,还伴着女孩急切的声音。

季晏礼看到,他先前送走的人此刻又跑了回来。马托着栖池飞快跑着,栖池被颠的直呼慢点。马跑到季晏礼跟前才停下。栖池颤抖着下了马。“呦,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巴巴地回来了。”季晏礼明明都受着伤,却还是一脸笑脸盈盈的样子。分明在逗弄她。

栖池撇嘴道:“若不是这马跟疯了一样我拉不住,我才不会回来呢。”

口是心非的女人,季晏礼才不信。多半是跑着跑着还是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又折了回来。可是事实是老马识途,认主,这马硬拖着她回来的。

季晏礼心看着她,“我们马上启程回千机谷,你要一起吗?”他眼带笑意,声音带着善诱的意味。

“明知故问,不都答应了你吗。”栖池撇嘴道。

“那你等下是要自己骑马回去呢?还是求我带你一起骑呢?”季晏礼微笑着看着女孩。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真的有点欠,为了治好病,栖池选择了忍,瞪了他一眼,不情愿道:“求你行了吧!”

“你这个态度可真不像是在求人。”季晏礼实话实说。

“得寸进尺,我找别人去。”栖池气呼呼说着,真的往别处走。栖池生着气,从季晏礼身旁路过。季晏礼嗤笑一声,长臂一拦,揽住她的腰就将她往马上一扔。自己随即骑了上去。从后拥住她晃荡的身子。

季晏鹤看着弟弟这一番幼稚的行为,宠溺一笑。也跃上马。

临水涧,凉亭中,季晏鹤沏好茶,茶汤为琥珀色,蜜香香气扑鼻,季晏礼浅抿一口,茶汤淳甜。口齿留香。“果然,还是这七年的老白茶最好喝,淳甜滑浓,益气养心。”

“你是最会享受的。”季晏鹤宠溺道。他浅笑着拿起茶浅尝了一口,想到他回来的那个女孩,沉思道:“那个女孩,什么来历。”

“不知道。”季晏礼实话实说。

“不知道那你还对她这么上心。”

“上心吗?”季晏礼想到自己特别喜欢逗她,笑道:“我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

“那姑娘长得挺好看的。”季晏鹤调侃道。季晏礼脑中浮现她气鼓鼓的样子,白皙的小脸上,长长的细眉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格外生动,嘟着嘴的模样就跟那小肥啾鸟一样,确实很好看。但还是倔强道:“她?也就这样吧。”

热茶入口前,杯停留在抬手间。脑中思量,季晏礼如今已然十七岁,她该相信他的判断。想完,浅笑着将杯中茶饮尽。

季晏礼对待栖池确实不差,让千机谷的人以贵客相待。他同她说他爷爷医术高超定能将她失忆治好,可是一连几日并没有人给她看病。她便只好起早去临水涧堵季晏礼。

“喂,小骗子,你不是说你爷爷是天下第一的名医能治好我的病吗,我来这里都好几天了,人呢!?”

鸟儿一般唧唧喳喳的声音贯穿入耳,这几日他一直在因为浔阳的事情忙碌,季晏礼不免听的有点不耐烦,“我爷爷闭关了,你安心多待吧,等他出来了自然会给你看。”

“神医也需要闭关吗?又不是习武,你不会唬我吧。”栖池说。

季晏礼冷笑道:“我没这么无聊。”

“行吧,姑且信你。”栖池嘟囔道。待在千机谷她总待着不舒服,许是因为这里不是她家吧。她想早点恢复记忆,也只是因为想回家罢了。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啊?”栖池主动问起他。

他好笑地看向她,“怎么,关心我?”

栖池斜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想问问你浔阳的事调查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在你心里翻篇了,毕竟,至少你活下来了。”季晏礼淡淡的看着她,揶揄道。

“你不是当事人,你没有资格评论。”栖池水灵的眼睛对上他漫不经心的双眸。

季晏礼玩味道:“你救王序,为了报恩,就想用那以毒攻毒的办法救他的女儿阿桃,验,你也算对的起王序的在天之灵。只是浔阳当时那么多人,你明明有办法救他们,你却选择视而不见,为什么?”

“你也说了,那么多人。我不是圣人,没有必要为了她们搭上自己。那么多人,采药熬药都是问题,况且将死之人,我确保不了他们能保证我的安全。我若能救一个人,所有人都会将我当做众矢之的。”她语气平缓,对她见死不救的行为丝毫不感觉羞耻。

她确实没有责任救人,仙女面容的一张脸下,心却是冷酷无情的。季晏礼有点复杂地看着她,他并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人总是趋利避害,她这般模样,他甚至更加欣赏。却也为她的坚韧心头一紧。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将她带到花园的一处假山前,拨开假山上覆盖的绿藤,是一个石门。

季晏礼按了机关,石门自动打开,待他们进去后又自动关闭。假山里有一处被书案掩盖住的暗门,往里走是通往地底下的楼梯。石墙上点着点蜡烛发出淡淡微光。楼梯狭窄,石阶有点打滑。

他拉着她慢慢往下走。走到底,是一个非常大大平层,里面灯火通明。大大小小设置了许多房间,里面都关押了人。就和牢房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不仅有处罚人的器具,还有许多仵作用的工具,石床,巨大的储药架和一些装满人体器官的瓶瓶罐罐等。一件件看下去,背后都起了一身冷汗。

“这里是干什么的?”栖池有点害怕地问。

“做实验的。”季晏礼看着这一件件器具,就像见好朋友一般透露着亲切。

他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神医为什么可以救治各种疑难病症吗?”他看着栖池是懂非懂的眼神,将笑道:“他们会将所有面对医学上不懂的难题,在这里通过活人试验,看病人的身体反应,反复试药,最终得到正确解决办法。比如在这个石床上用刀具将人拆解开。小刀沿着发缝开始,从上往下慢慢将皮剥下。你知道得了狂血症的人,剥皮过后的经脉流动,心脏跳动是什么样子吗?全身血人一个,但是他们不知痛疼,他们的血管比正常人粗,血流的速度是正常人的两倍,这个时候你在他的血管上划开,他的血会都向着这头来喷涌出来,就像爆开一样。这样放血,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血尽而亡。”

一想到这些画面,栖池就想吐。她不禁内心吐槽道:不是,这哥到底带她来干什么啊,让她看这些这不纯纯恶心她嘛。

季晏礼将她带进一间四方正的封闭屋子里,里面摆满了人体标本。其中有一个甚是荒诞,一个石缸里装满了绿色的黏稠液体,里面有一具干尸,浑身都没有活着的气息,心脏却还在跳动着。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屋的医学巨作。季晏礼继续道:“你现在看到的这具尸体,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是我的先人们曾经在南胤的密室里发现的。南胤多蛊术,且有种族之分,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荒诞的统治。早在明圣帝在位时,便下令灭绝此族,将其有关书籍全部焚烧。可是这些东西,总是死灰复燃,总有余孽想要破坏现有太平。他们以为当今这盛世,当真是他凭借着点蛊,就能易主的吗?”他话快说完时,是带了情绪的,明显动怒了。栖池心头一紧,心道:我又不是南胤人,他该不是说给我听的吧。不过这南胤人对于医学真是先进,能让心脏跳动几百年,若是当年没有被灭,不敢想现在的医学会多么先进。

“你们查到是南胤人做的?”

这到该还真没有,凶手藏的太好了,他们确实毫无头绪,唯有这毒,与十二年前的毒甚像。

“还没有,不过既然起了这个头,我们肯定能够将他揪出来。”季晏礼说。

“这件事情更着急的应该是皇帝吧,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这算是太岁头上动土吧。”

“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人的傀儡皇帝罢了,再生气又能让多少人流血。”季晏礼不屑道。

“你这就要点名批评一下了,人家好歹是九五至尊,你如何能这般说。”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季晏礼边说边往前走。不再与她讨论这个话题。

药架后,是一条通往下一层的狭窄小道。依旧是漆黑压抑。二层是类似迷宫的设置,里面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堆积的金银财宝。当然,这里也机关密布,暗门或在稍不留神处。墙壁上挂满了古画,季晏礼很随意的用手轻点了一幅画,墙壁便开始翻转,露处一扇门来。

过门,是一升降装置,人一进入,便自动关门,载人往上行驶。到了自动开门。

“好神奇啊!”栖池惊叹道。

他们到了地下一层,季晏礼把她带到一个密闭房间前,季晏礼开门后,栖池看见了那天晚上他们绑走的那个人。他全身被铁链锁着,在角落蹲着。“他这是怎么了?”栖池好奇道。

“给他用了药,没之前那么狂躁了。”季晏礼淡淡道。

“千机谷不是医学大家,天下第一吗,连你们都治不好吗?”

“还在研究中,哪里这么快。”季晏礼说。如果他爷爷出关了,一定可以很快就得出解法吧,他到底还是历练不够多。

“那他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我用偏方都能治好阿桃和小虎,你们才给用完药没多久就出问题了。”栖池急切道。季晏礼深深看向她,若有所思道:“我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道,“我抓了几个人和他关在一起,无一例外,他们都感染了时疫。患病后,我用了两个办法,一个是那个以毒攻毒的办法,还有一个是最多用的常规办法。喂药后,奇怪来了,他们都没有出现逆反现象先前突然的变异现象。”

“会不会是时间催化问题。”栖池突然道。

“那些人都是在得时疫后快两个月才被救治。可能这个病在被传染最初时同正常的时疫一样。因为时间短,患病后马上用药,体内的异并没有成长起来,所以任何药都不起催化。但是,时间一久,体内的异寄生身体,靠其身体养分成长起来,就算是服用了药物也不起作用。也可能,催化它依旧需要条件。比如偏方用的是,黄莲子,桐叶,赤株。赤株是毒药,说不定可以杀死其中的异。而石参,金银花,霍夜叶,其中一味起催化作用,时间一到,用了此物就刚好中下毒者套。”

听完栖池这一分析,他微微蹙眉,脱口道:“听起来像是蛊。”

“蛊?”栖池脑袋一疼,记忆零碎在脑中闪过,她不假思索道:“会不会是喰镬,它不就喜食霍夜叶嘛,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

季晏礼听到喰镬二字时,双眸一深,不可控地发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毒物的?你到底是谁!”

他手劲可真大,栖池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解释都解释不了。

她缺氧涨红了脸,拼命挣扎着,挤出弱弱的两个字:“放手。”再掐就真掐死了。

紧要关头季晏礼恢复了一丝神智,一把推开了她。

栖池坐在地上一边用手轻抚着差点被掐断的脖子一边喘着粗气,怨声载道:“我都说了我都忘记了!只是你刚才说到蛊,我脑子突然闪出了这个。我只是好心想提提意见,早知道你要跟疯了一样,我就当个哑巴了。”栖池越说越气愤,委屈的泪水顺着情绪夺眶而出。

感受到少女强烈的指责,有点愧疚,但不多。

上前冷漠地把她拽了起来,狠狠道:“你最好是真失忆,与长生殿无关,否则我肯定-”

他突然意识自己多言了,噤声。

“肯定怎么?又要掐死我吗?”栖池也是不怕死了,扬起脸同季晏礼对峙。

看到季晏礼发红眼眶中深色的眸子带着狠意,她才后知后觉背上染上寒意,开始害怕有点后悔刚才的莽撞了。

“蠢女人。”季晏礼低骂一句,把脸撇开,同她拉开一步距离。

他是因为喰镬才失忆发狠的。她突然好奇心大过害怕,往他靠去。

“你刚才听到喰镬就跟疯了一样,为什么啊。”栖池凑近,好奇地问。少女清秀的面容迎上面,淡淡的茉莉香也扑面而来。

男女授受不亲,季晏礼把头转到了另外一边,“多管闲事。”

见他不想说,她也不多问。话风一转,“那这个人呢,你现在想怎么办啊。”

“继续关着呗。”季晏礼说。

“不趁早解这个毒,你不怕那些人故技重施吗!到时候不就又要死人了。”栖池抱手道。

“你行你来。”季晏礼说。

栖池噤声,来不了一点。

季晏礼又道:“放心,他们没你想的这么放肆,你真的以为,天下名医都是吃素的?”他眉目肃扫,强大的气场吓退了栖池想要争辩的话。呐呐的闭了嘴,缩在一旁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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