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裴予阳被裴庆国一大早喊去了拳击馆,裴予阳以为只是日常的对话,没想到裴庆国竟然给他打包好了所有的行李,也早早的办好了护照,裴予阳一惊裴庆国这是早有打算让他出国?
裴予阳质问裴庆国,“爸,为什么我的行李和护照在这里?”
裴庆国表情冷峻,“我已经在你的学校办理了休学,送你去国外上学还有训练,这两年你就好好在国外打比赛,做出成绩再回来”
裴予阳此时很是愤怒,他以为裴庆国只是让他和丁小南断了联系,他不接触丁小南,但是还能远远的看着丁小南,没想到裴庆国直接要送他出国,裴予阳此时的心如被掏空,愤怒与不解交织,他紧握拳头,声音颤抖:“爸,你为什么擅自做出这种决定?我在国内也能慢慢打到国际上的,为什么非要送我走?”。
裴庆国的声音始终很冷峻,“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去做,其他的不要再说了”,裴庆国的态度坚决。
裴予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裴庆国已转身离去,他呼吸急促,他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和丁小南说,他想拿出手机联系丁小南,一掏兜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拿走,他爸一定要做的这么绝?但是此时他也无能为力。
裴予阳转身想去找丁小南,最起码跟他说声再见,但是几个队员却架上他的胳膊送他上了去机场的车,那几个队员也是满脸无奈的表情。
裴予阳挣扎着,他使出全力反抗,但终究敌不过几人的力量,他被狠狠压制着塞进了车里。
教练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么些年都是他爸在帮着他,教练淡淡道:“予阳,你爸也是为你好,别再挣扎了,去国外上两年学镀个金,然后在国外的比赛上打出点名堂,你有了地位才有说话的权力”。
教练看了看司机,低声说,“你有了话语权才能反抗你爸,不然你永远都得听你爸的话,现在先往前看,剩下的以后再说,只有两年,很快的”。
裴予阳虽然心中不甘,但是教练的话也不无道理,他现在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是属于他父亲的,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裴予阳不再挣扎,只是他还放不下丁小南,他就像个渣男把丁小南一个人丢在酒店,吃干抹净就跑,丁小南现在肯定很生气,也许还会觉得自己被玩弄了,裴予阳心中一痛,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对丁小南说着对不起。
飞机起飞,裴予阳真的离开了,他离丁小南越来越远了,心中的愧疚与思念涌上心头,他好想丁小南。
丁小南和丁小悠已经整理好自己,兄妹俩一起回了家,丁妈妈正在客厅看着电视,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问道:“回来了?小悠说你昨晚和同学出去玩了,玩得开心吗?南南”。
丁小南看着妈妈关切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回应:“挺好的,妈”。
“是和裴予阳一块出去玩的吗?”,丁妈妈问着。
丁小南一怔,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裴予阳名字,那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尽力掩饰情绪,“嗯,还有其他同学”,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咽着口水想把这股酸涩的情绪压下去,但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妈,我累了,我先回房间了”,丁小南转身匆匆回了房间,丁小悠看着哥哥的背影,哎了一声,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丁妈妈看着两孩子今天怎么都有些反常,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丁妈妈关掉电视,起身走向丁小南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南南,你还好吗?”,丁小南在屋内回应着,“我要睡会,妈”,丁妈妈也不再打扰。
转身又去敲了敲丁小悠的门,“小悠,你没事吧?”,丁小悠也在房内轻声回应:“我没事,妈,我也躺会”,丁妈妈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也只得作罢,他们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说出来的。
丁小南蒙着被子,眼泪忍不住地滑落,他不敢哭出声,他怕父母会听到,还会担心,只能默默地在被窝里咬着牙,他心头的痛楚难以言说,他还是想不通裴予阳为什么不告而别。
丁小南缓缓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枕头也湿了一大片,他的心空落落的,好像被挖空一样,他努力醒了醒神,起身下了床,出房门前他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妈妈在厨房忙碌着,爸爸也在看着报纸,小悠也还在睡着懒觉,一切就如往常一样,丁小南走向餐桌,和爸爸妈妈打着招呼,“爸妈,早啊”。
丁爸爸还是一如既往地抬头微笑,“早,南南,昨晚睡得好吗?”
丁小南微笑回应,“挺好的,我去叫小悠起床”,丁爸爸点点头又重新看起报纸。
丁小南轻手轻脚走到丁小悠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喊道:“小悠,起床啦,早餐快好了”,意外的是房门先打开了,丁小南看着丁小悠眼睛像两个灯泡,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小悠,你的眼睛,你昨晚哭了吗?”,丁小南担心的问着。
丁小悠本身就是个直率的性格,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她现在看着很难过,一定是因为昨天自己的事情,她担心的哭了。
丁小南赶紧安慰丁小悠,“别担心哥哥了,哥哥现在已经好了”,说着摸了摸丁小悠的头。
丁小悠点点头,但是她才不信,她现在也只能装作自己没事,“好,小悠知道了,小悠不会让哥哥担心了”。
丁小南笑了笑,轻弹了一下丁小悠的额头,“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餐”,丁小悠缓缓走向洗漱间。
丁小南深吸一口气,自己一定要振作,裴予阳只是自己生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过客,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空等待他去翱翔,不能因一时的失落而停下脚步。
丁小南到了学校,像往常一样听着课,虽然思绪偶尔会走神,但是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他用学习填补着自己内心的空白。
下了课,李明翰叫住了他,丁小南知道李明翰一定是知道了裴予阳出国的事,他现在是真的把李明翰当成朋友,所以也坦诚地和李明翰聊了起来。
“裴予阳出国了,你知道吧?”,李明翰的表情带着震惊还有一丝关切。
丁小南点点头。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听说是被他爸强制送出国的,你知道吗?”
丁小南心一震,他是被强制送出国的?
“他爸为什么要送他出国?”,丁小南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年他爸对他打比赛挺严格的,严格控制饮食,除了学习和拳击外,其他的一切都不能擅自做主,谈恋爱就更是不允许了,那年他加入篮球社才几个月,他挺有潜力的,他爸却当着我们所有队员还有教练的面揍了他一顿,强制退了篮球社,他爸太希望他能继承他爸的衣钵了,我看着都有些魔怔了”,李明翰越说越激动。
丁小南都不知道这些事,但是他不辞而别也是真的啊,就算被强制送出国,和自己说一句再见也应该有时间吧?
“我不想知道,他已经走了,我们也结束了,以后就各自安好吧”,丁小南不能原谅裴予阳的不辞而别,还有在离开前的那种行为。
李明翰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啊,我不说了,但是希望你能振作,我早就和你说过他家挺复杂的,那时你还说他喜欢你妹,没想到你俩竟然互相喜欢,现在已经这样了,以后好好的吧”。
丁小南突然想起裴予阳曾经说过李明翰背后说自己的事,他现在想知道李明翰到底说过没有,“李明翰,你有没有和他们说过你和你家那位吵架是因为我害的,有没有说过我恶心?”,丁小南现在想知道答案,那句话到底是李明翰说的,还是裴予阳自己想说的。
李明翰一整个震惊,“什么?我李明翰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那时候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我虽然挺生气的,但是我没有跟别人说过一个字,更不可能说你恶心,那都不是我能说出的话,谁给我乱说的”,李明翰现在很生气,丁小南这一刻确认了,那句话是裴予阳自己说的,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那么的不堪。
丁小南彻底死心了,看来裴予阳正如自己所想,没有耐心,也没有决心,不然怎么会就那么屈服自己的父亲,任由摆布。
丁小南笑着自己,自己多么像个小丑,不光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还把自己的心也献了出去,也许他的离开也并不是被强迫,他自己也许早就想逃离了,难怪他从未真正承诺过什么,连句喜欢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他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切,就如他们一开始虚假的关系一样,可笑自己还傻傻的跳进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里,裴予阳你做到了,你成功让我对你死心,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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