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越思滟走在廊中,总觉得心中有些烦躁。
等到他进了门,在无人的房间坐下时,忽而想起自己为何这般烦躁。
他下意识的走到镜前,拉下领口,红红紫紫的痕迹昭然显示着昨晚的事情。他在带着别人的痕迹,来寻苏折安。
虽这应是正常的,但越思滟总归不大习惯,觉得跟他所想的不同。
他觉得有些烦躁,怨四少爷控制不好自己,明知他将要前往别处,却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都是近及冠之年的人了,行事却只知晓自己的感受……
越思滟坐在椅子上,回想苏折安的性子。
或许,苏折安并不会在意,甚至不会同他做些什么。
就像是三少爷那般,捉弄他一番也可。好过带着这些痕迹去和苏折安在一起。怪让人不适的。
身为男人,越思滟非常清楚这种时刻若是带了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有多么的让人难堪。
尤其是,苏折安看起来像是占有欲很强的那种人。
但,苏家祖训如此,应是早早便说服自己了的吧?
越思滟催眠自己,企图让尴尬的情绪远离自己。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夜晚难熬,睡眠也会好很多。
昨夜他确实没什么睡觉,浑身又难受,他因不是修者,连恢复都慢上许多。
烛光明灭,越思滟差点靠在桌上睡着。他其实不懂为什么苏折安会选择点蜡烛照亮。
明明有许多选择,却偏偏要选择易燃尽照亮又比不得法宝的蜡烛。
即便是越思滟的家族,都点的由牛羊油等提炼而得的灯。照得房屋明亮,且不会跳动,又能持续照亮许久……
比不得苏家的法宝等,但也好过蜡烛。
越思滟迷迷糊糊的想,这二少爷,怕是有什么怪癖?
照亮用普通人家都少用的蜡烛不说,说话奇怪,连洗漱也奇怪,半晌不见人。
越思滟打了个哈欠,实在没忍住,左思右想的,他都想上·床睡觉了。
可他不知苏折安是否愿意,也只能在桌边空守着。
吱呀一声,苏折安一身水汽的进来。
越思滟睡眼朦胧,看人时雾气氤氲。让苏折安在门边看了许久。
苏折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多久,越思滟就抬眼看了他多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起路管事交给他的东西。
路管事说,他不懂这些事情,需要多多教导。若有不懂的,让越思滟自行来便可。
他本心烦意乱,觉得如此不好。可看见眼中尽是他的越思滟,又暗暗捏紧了袖中药瓶。
其实,越思滟很漂亮。至少,在他的眼中,眼尾上挑,唇角带笑的越思滟,再用那双带着星芒的双眼看着他时,总让他觉得漂亮。
不是说女气,而是说。完全符合他的想象。
一起学剑练剑,一起起居做事,夜晚时耳边私语,抬眼时眼中只有自己……
这是苏折安在年少时便想过的,他可能会接受的人。
现在,那个人好像活了。
又或许是,他从一开始便自动将越思滟看入了眼中,才会下意识地拒绝。
毕竟,他一开始想的,其实只有学剑练剑罢了。
“怎的还不过来?二少爷还不睡觉?”越思滟语气粘腻,眼都要睁不开了。
他现在没力气计较自己说话嗲声嗲气的,因为他累得慌,想要休息了。
接连多日的奔波,不仅没好好休息,还接连对付不同的人,他实在难以好好休息。
大少爷离去时他将将睡下,却也被喊醒,三少爷时不时的扯动他的发带,四少爷发了狠的弄他,仗着修炼之人精力旺盛直至天光微亮才放过他。
他本该睡不着的,可莫名其妙的,等着等着,他瞌睡便自个儿来了。
嘟囔似的说了话之后,越思滟看见苏折安依旧呆在原地。
他打了个哈欠,正好再说些什么。迎面便看见了苏折安的脸。
棱角分明,剑眉修饰眼间,鼻梁高挺,薄唇适中,不知道亲起来怎么样。
越思滟尚有些迷糊,前几次都没亲过几位少爷,还真不知道亲起来怎样。
这二少爷看着性子冷淡,这嘴唇看着颇为柔软了些。
定是这般才会教他生出这般想法来。
被拦腰抱起之后,越思滟的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圈住了苏折安的脖子。
苏折安没有说话,越思滟便靠近他,仔细的观察之下,气息都打在对方的脸上。
越思滟看着看着,发现苏折安的喉结滚动莫名的吸引他。
他笑了笑,指尖抵上去,而后又靠近些。
“二少爷。”
“折安。”他像是玩耍的猫儿一般,狡黠的等待着苏折安的反应。
感受到滑动的痕迹他又靠近,“安哥哥~”
越思滟顺着喉结,亲了一下,而后指尖上滑。
拂过下颌线条,又抚摸脸庞,眉眼,最后是嘴唇。
他笑着说:“二少爷,要亲一下嘛?”
说着人便凑上前去,还没到半途呢,就感受到了撞上来的温润。
越思滟睁开眼,看着苏折安。
他发现了,苏折安的眼睛闭上了,而且他还有些僵硬。
苏折安的力气很大,每日挥剑所需气力可不容小觑,抱着人从桌边至床,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本应如同往常一般几步到达的床在此刻变得难以抵达了起来。
他快步向前,将人轻轻的放在床边又要凑上前去。
却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去路。
越思滟眼底仍有雾气,意识却早已清醒。
他将衣裳半解,又伸出手来拉苏折安的腰带。一点一点的拉紧。
苏折安保持着放下人的姿势靠近越思滟,越是靠近他便越是觉得自己很渴。
“张嘴。”苏折安下意识的张开嘴。
越思滟趁机拉着他一下子靠近,双手捧住人,再回以解渴的甘泉。
轻柔的舌尖轻触,苏折安猛然睁开眼,又闭上。
他的手指收紧,又放松。如此循环,便一手掌住越思滟的后脑一手掌在他的腰间。
越思滟想得很对,苏折安的占有欲很强,在面对那些不属于他的痕迹时,他虽然知晓,却也不停的询问是谁留下来的。
每问一次便狠动一次,直至越思滟松口告知。
有时在问完之后用亲吻堵上越思滟的嘴,让他不能回答,只能一直承受强烈的冲击。
那些痕迹被覆盖,甚至有了更多的痕迹。
在新的地方,小腿,大腿,腕间,身前……
新的痕迹盖上之后,苏折安还会问他,能不能只学剑。
越思滟精神恍惚,只记得不能让家族受到牵连。
“只要苏家不追究,我只学剑。”越思滟自然不知道为何一个联系而已。偏偏要这样……
越思滟醒过来的时候已天光大亮。
或许是苏折安的脾性缘由,他的院子中并无贴身伺候的下人。
他昨晚远远瞧见了那些下人,个个低着头在远处不靠近主院,想来应是苏折安的吩咐才会如此。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还好,等回过味儿来了,越思滟不得不缓慢的起身。
又酸又痛,比他干一整天活儿还难受。
最主要的是,苏折安。比起其他人来说,或许更不懂这些,只会些蛮力。横冲直撞的,开始时让他好不受罪。
他真想让苏折安别练剑了,先看点书好好学学吧。
院子里面挥剑的苏折安并未明白越思滟此时的心理。
他见越思滟站在门旁,便收了剑走来。
至近前,他道:“你起来了。”
越思滟点头,他便接着道:“要练剑嘛?”
越思滟抬头看他,“我家里面的牲口都不会这般忙碌。昨夜你迟迟不肯停下,现下竟是要我练剑?”
说完时候越思滟便后悔了,但话已出口,是收不回了的。
越思滟只好一边懊悔一边等着责骂。
苏折安晃了晃手中的重剑,又摩挲了一番手指,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回味什么时,越思滟的面色早已惶惶不安。
他上前,将人带回屋中,面不改色的说:“是我的错。”
而后将人抱起来,不由分说的抱到了床上。
越思滟:“二少爷。”
他实在是不明白苏折安要做些什么。
苏折安看了看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速的去隔间拿了东西,又拿着过来。
他凑近越思滟,“你,脱衣服。我给你擦擦。”
“路管事说,若是,红肿,就可以擦擦。”
至于是哪里红肿,不言而喻。
越思滟看看苏折安冷凝的面容,他拿着那个小瓷瓶,跟要做些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盯着他。
他不会要给他擦吧?
见越思滟久久未动,苏折安直接向前,欺身凑近他。
被扒开的时候越思滟还有些懵,等到冰凉的药膏放在了有些火辣的地方时,越思滟觉得有些尴尬。
晚上是晚上,现在青天白日的,这姿势实在是不妙。
好在苏折安给他弄好之后便出去了。
越思滟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天光渐暗,越思滟以为自己一会儿就要被接走,他自我安慰都准备好了,这会子就该是那个顽皮的三少爷了。
但他等来了苏折安。
苏折安一身水汽,长发披散,中和了些许冷气,显得他的面容温和些。
他靠近越思滟,“我跟大哥说,你跟我一起学剑。”
越思滟点点头,手指却被拉到衣带上。
他自然明白这个意思,但是,昨晚不是刚刚那啥过嘛?
越思滟想了想,“二少爷……”
“我午后去看了看,需要一点其他的东西。就不会那么难受。”
脂膏在手中捂热,化在手心中粘腻得很,香气中带着腥味,让越思滟有些脸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推推苏折安,“不用这个。你多摸摸,便好了。”
他猜到了一点,或许是那些药浴,亦或是喝下去的药,总归都是有益于这方面的药。
苏折安顿了顿,“日后不用再服用那些药。”
越思滟当做耳旁风,哼哼唧唧的让他快点。
苏折安不再多言,全身心投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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