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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脱衣

第十章脱衣

...

院中大雪纷然,宁昭一袭绛红大氅曳地,艳红如梅。

任凭风霜欺压,却仍然傲立枝头,睥睨万物。

那内侍眼皮稍抬,唇沿被宁昭细长的手指抚过,她媚眼如丝,指尖漫不经心地扯下他口中的麻布。

她弯眼笑起来,好似方才的杀机不过是幻觉,只是她笑得愈深邃,就愈让人捉摸不透。

宁昭指尖揉捻着那内侍的耳垂,又俯身贴近他,语气柔哑:“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内侍的身躯抖如筛糠,耳畔拂过的热气教他浑身颤栗,他两股战战,唇色发青,哆嗦着道:“小、小人不敢……”

他咽了下口水,目光时不时往宁昭身后的谢殷瞟,眼底蓦然划过一丝阴狠。

“宁大人,我跟了您这么些年,对您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啊,若不是我家中老母生重病,我也无意如此啊。”

“呵,我要你的忠心做甚。”宁昭冷声笑起来,执起另一只手中的火钳,往内侍的胸膛按去。

蓦地,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

宁昭转头,只见身着单衣的谢殷浑身覆雪,雪粒落在他眼睫,又被他眨落,他分明冻得快昏死过去,却依然一言不发。

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再加上挨冻,怕是要染风寒,可谢殷却浑然不觉,仿佛一个没有痛觉的雪人。

宁昭轻声叹气,将身上的绛红大氅脱下来,披在谢殷肩膀,温声开口:“你是哑巴吗?冷了也不说,就站在这里挨冻吗?”

谢殷依旧一言不发,他缩了下肩膀,呼吸间都是宁昭身上的梅香,并不难闻。

宁昭都快被气笑,想她叱咤官场多年,早在尔虞我诈中练就一副冷硬心肠,如今却总对这个半大的小孩心软。

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耳畔忽地刮过一阵罡风。

宁昭猛然转头,只见一道寒光自眼前闪过,直冲着面门袭来。

方才的内侍不知何时挣脱桎梏,面露凶狠地持匕首而来:“贱人,你去死吧。”

躲闪已来不及,那匕首的刀刃已然近在咫尺,宁昭眼疾手快地把谢殷一掌推远,阖目承受那一击。

倏然,匕首在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下,伴随而来的,还有刀刃割破皮肉的闷响。

温热的液体滴落手背,她睁开眼,入目是谢殷单薄瘦削的身躯。

殷红的血沿着他的掌心,落在雪地里。

他握住了匕首的利刃,为她争夺了一线生机。

宁昭瞳孔骤缩,抬脚将那内侍踹开,又唤人来将内侍关押起来。

她一把将谢殷捞进怀里,摊开他还在渗血的掌心。

手掌心已经血肉模糊,血肉横飞,可谢殷却神色平静,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宁昭攥着他的手指,捊直,眉心紧皱。

“不是都让你跑了吗?以后你的手废了,不能握剑了怎么办?”

谢殷低垂着头,好半晌才闷声讲:“我不疼。”

宁昭冷嗤一声:“我又没问你疼不疼,日后你不能握剑练字,可别怪我。”

话虽是这样讲,可宁昭还是让随行侍女取了上好的金疮药,恨铁不成钢地给人撒药。

药粉落在伤处,一阵刺痛感袭来,他眉梢轻蹙、还缩了下肩膀,薄唇被咬得发青。

宁昭白他一眼,嘴上说活该,手下力道却放轻些许,动作轻柔地给他缠好纱布。

...

雪下得越发大了,宁昭将谢殷从雪地里拉起,往暖阁行去。

谢殷微垂着眼,手指被她的掌心握住,温热的、柔软的,与传言里暴虐成性的她完全不同。

但,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这些都是她的伪装呢。

他暗暗想着。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暖阁。

说是暖阁,实际上是比寻常厢房多了地龙罢了。

若不是怕谢殷被冻得染起风寒,她也懒得来这里了。

侍女们早就得了传信儿,在暖阁外候着,却又因着谢殷是第一个享此殊荣的侍君,故而都好奇张望起来。

她们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像一群鸟。

“听管事嬷嬷说,那侍君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也难怪我们大人会一见倾心。”

“哪里是一见倾心了呀,分明是那小侍君勾引我们大人哪!”

“你们那是没见到,那晚我起夜经过大人厢房,那可是吟哦声不断,我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呢。”

更有人好奇谢殷的身世。

“你们说这小侍君是什么来头?”

“啊,嬷嬷说是路边捡的,没有说。”

“前几日那谢家余孽不是还没找到么,这个小侍君会不会就是……”

讨论声逐渐低下去,众侍女的目光都放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只见谢殷乌发如瀑,散落肩头,五官是寡淡不亲人的长相,他瘦削的肩膀上,还披着那件绛红大氅,衬得他肤白唇红。

好一个恍如谪仙的小侍君。

宁昭牵着他,步入暖阁。

已经有侍女上前,对两人微微施礼后道:“大人,热汤已经备好了。”目光却时不时往谢殷身上打量,并无甚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谢殷不太适应这种打量,往宁昭身后缩了缩。

宁昭微微颔首,接过侍女递来的浴巾,嗯一声后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侍女立刻会意,躬身离开,暖阁中只剩下两人。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把衣服脱了。”宁昭冷不丁开口。

谢殷顿时身躯紧绷,果然她之前都是装的,如今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坏女人。

他就不该相信她,还给她傻乎乎挡刀。

谢殷拢紧衣衫,又往后退一步,语气坚决:“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委身于你的,你最好死了这条……”话未说完,他就被拎着后领扔进浴池里。

浴池里热气氤氲,谢殷泡进去的时候浑身暖洋洋,就连后背的鞭伤也愈合了。

宁昭扒掉谢殷的衣物,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好生泡着。

“这可是上好的药浴,”宁昭用帕子蘸了水,细细擦洗着谢殷的后背,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敢浪费今晚就让你暖床。”

此言一出,他果真不敢乱动,半个身子浸在汤泉里。

谢殷后背的肌肤柔嫩,那几道狭长的鞭痕就愈发刺眼了,宁昭先是给他清洗干净伤口,才给他重新敷药。

她摁着谢殷的肩膀,很轻地上药,可还是避免不了手下过重的力道。

谢殷紧抿起唇,自喉间溢出闷哼。

待药上好,宁昭又吧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直到看不到伤口了才放开。

她并没有什么养孩子的经验,生怕一不留神就把谢殷给养死。

但好在,谢殷这小孩虽然有点怕疼、有点娇气,但是他忍耐力好,又是个宁折不弯的心气。

想来他日后,也定是个像谢老将军一样杰出的人才。

想到谢老将军,宁昭的眸光又暗淡下去。

谢老将军为人直率豪爽,功名赫赫,甚得民心,如今却落得个功高震主、起兵谋反的罪名,死无全尸。

当年若不是得谢将军相助,她怕是早就死在饥荒之中了。

也罢,就当是还那谢老将军的恩情了。

她只将谢殷养到及冠,从此后两人再无瓜葛。

桥归桥,路归路。

...

季府,书房。

立在两侧的内侍俱是战战兢兢,伏地跪首,生怕触了季如风的霉头。

外面风雪呼号,里面虽有炭火供暖,却仍令人后脊生凉,如芒在背。

看罢密折,季如风只觉血气翻涌,猛地将手边的砚台扔下去:“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砚台不偏不倚,正砸中一个内侍的脑袋,登时血流如注,内侍甚至来不及擦去额角的血,只一个劲儿磕头,嘴里嚷着“大人息怒。”

季如风冷哼一声,抬指捏了捏眉心。

他早在宁昭府中安插眼线,好观测宁昭的动向。

怎料想那眼线冲动行事,彻底暴露在宁昭面前。

如今倒好,偷鸡不成反蚀米,那眼线一旦将他供出,按宁昭那睚眦必报的性情,可不得在明天上朝时参他一本。

他做了那么久的局,现如今功亏一篑。

“那眼线怎么样了?”

“回、回大人,”内侍身体打起摆子,嗫嚅道,“他被关押进了牢里。”

季如风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去,把他救出来……算了,把他杀了,再安插新的人去。”

内侍连连点头,似是已经习以为常,躬身退下后准备毒药去了。

夜灯如豆,明灭的烛光在季如风的眼底跳跃,他的眸光晦暗难明。

禀退所有内侍后,季如风屈指,轻叩两下桌面。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对着季如风屈膝抱拳:“大人。”

季如风捏着眉心,嗯了一声。

“宁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那黑影道,“宁府中新来了一名侍君,听说那侍君甚得宁昭的心。”

宁昭私底下玩得花,朝中人尽皆知,有人为升官甚至还专门投其所好,为宁昭送去一院的男宠。

“嗯,还有呢?”季如风问。

“还有,属下已经查明,那侍君姓谢,单字一个殷。”

季如风兀地笑了一声,摆摆手让黑影退下。

宁昭可真是好得很,连谢氏余孽都敢私藏。

看他明天不参她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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