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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12 迷宮の十字路

和铃木、安倍、三菱等现代才崛起的家族不一样,你家祖上曾经侍奉过天皇。战国时超有名的德川xx就在你们家的族谱上,后来没落过一段时期,战后靠着投资重新崛起,摆脱了旧华族落没的命运。

当然,现在京都的老家也早就不是千年前的府邸了,是家里有钱之后再重新买的,连着附近的寺庙,都是你们家的私人土地。

你给零零换上家里定制的和服,青灰色的底,金色的家徽纹路,穿在他身上显得帅气又可爱。

好吧,他不管穿什么你都觉得可爱。

你也穿着和服,牵着他兴冲冲地去袛园吃怀石料理。

预定的餐厅早就预留好了席位。品味着美味的料理,听着三味线的声音,茶庭一片静谧安详的氛围。

你不禁感慨,啊,不愧是你的快乐老家,这安静和平的环境!不像东京,每天都在水深火热!

然后你的快乐老家就发生了杀人事件。

啊这。

据说死者手里的某本书也被抢走了,料理亭中的所有人都被当作嫌疑人排查了一遍。你见到了那个大阪的高中生黑皮侦探。

等待笔录的间隙,你悄悄对零零耳语:“日本高中生侦探F4,服部平次,世良真纯,白马探,除了为首的工藤新一,剩下三个我都见到了呢。”

零零:“……”

想不到吧,工藤新一就在你身边!

熟练地(水深火热的东京锻炼了你)做完笔录回到家中,你听管家说家里的寺庙收到了奇怪的信件,住持邀请了东京的名侦探来侦破谜题。

与此同时,你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毛利小五郎的标志性大笑。

——快乐老家发生命案的原因这不就找到了。

夜里,服部平次的青马竹马和叶还有小兰和你展开了女子夜谈会。她们居然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高中生侦探男朋友!

“千姬桑呢,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你对外一直宣称零零就是你的亲儿子,只是生父不详,因此兰一直都很体贴地没有询问过去相关的情况。她比较关心你现在的感情状况。

你想到了那个黑皮金发的坏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两个青梅竹马的纯爱片场里,你这种的一夜情对象怎么都说不出口吧。

“应该没有吧……”你只是这么含糊地应答。

“欸——这就是有的意思吧!千姬桑好狡猾。”“难道是因为担心零君介意所以不想公开吗?”“零君看上去很懂事,应该会体谅你再找一个的吧。”

你:是哦。光顾着在零零面前掩饰了,他那么聪明,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对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你和他亲生父亲发生关系的这件事。

夜里,你鬼鬼祟祟到零零的房间,看着他安静可爱的睡颜,发愁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在你进门那一刻就醒了。

“零酱?零酱?你醒了吗零酱?”你用气音叫他,看他一直没有睁眼,松了一口气,“住持说的没错,今日不宜坦白心事。”

你蹑手蹑脚地想离开,却被叫住了,“什么事?”

你吓得差点又坐在地上,“你怎么醒了!”

“……”被你那样叫魂,死人都醒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回他床边,对他无辜眨眼,“我就是来看看你睡得怎么样。”

“哦,是吗?你真的没有事情要和我说?”

救命他怎么这么小却能摆出这么威严的样子。你冲上去就是一顿狂撸,“宝贝这个样子真可爱!”

“不要扯开话题。”

“……”你安静下来,看着他,和他对视。最后你败下阵来,小声承认道:“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是吗?”他笑了笑,“那很好啊。”

“欸?”你感觉他的态度里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很高兴的那种恭喜的意味,你挤进了他的被窝,抱着他问道:“不问问那个人是谁吗?如果你不喜欢呢?”

他反问你:“如果我说不喜欢,你就会不再喜欢那个人吗?”

你被问住了,你好纠结,你感受到了被问母亲和女朋友同时掉河里时先救谁的艰难。

“忘记他可能会很难……”你断断续续道,“但我应该不会主动去找他了。”

“是吗?”

“嗯,毕竟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你才是我的家人。”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欸?”

“我说,他不是好人,你也喜欢他吗?是个混血的杂种,你也喜欢吗?如果我说他杀过人,干过的事情都在法律里写着罪罚,你也要喜欢吗?”

你呆呆地看着零零,他说的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他知道了吗,是了,他那么聪明,他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这是真的吗?

你感觉很难受,因为他好像不喜欢他的父亲,也不喜欢他自己。

“不要那么说。”你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道,“不要那么说……零酱也是混血,混血很可爱,我很喜欢。至于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所谓的喜欢,本来就不像法律,有正确和错误之分。我遇到了零酱,没有原因就很喜欢你。如果你有一天犯了错,我会教育你,但不会因此而不喜欢你。”

你朝他露出一个“妈妈永远爱你”的笑容。

他一开始好像还有些感动,在你露出这个笑之后,就又恢复成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伸手把你推开,“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觉了。”

“欸——不要嘛不要嘛——这两天的京都好危险好危险——”

“成年人了就不要说叠词了。”

“可是我看很多父母都会对孩子这么说话啊!”

“我不是……我不需要!”

13 下雪的圣诞夜

你在圣诞节前感冒了,这让你十分懊悔。

“啊……本来想带你去迪士尼的,可以买到圣诞特别限定的周边……”

零零摆出面对你时惯用的说教脸,把体温计从你额头上移开,“37.9度,有点低烧,先吃药,暂时不需要叫家庭医生。让你下次洗完澡还穿得那么少去室外瞎玩。”

你有些惭愧地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小声嘟囔,“可是昨天下大雪了嘛。”昨天夜里你洗完澡发现落地窗外飘着鹅毛大雪,立刻兴奋像只哈士奇般飞奔出去,在院子里快乐地看了好久的雪景。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裹着毛毯奄奄一息的凄惨样子了。

你窝在沙发里,看着他坐在地毯上拿着手柄认真帮你打游戏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

他没有回头,手下动作也没停,流畅地操作角色打出一串连击,险而又险地走位躲过boss的二段大招,问你,“怎么了。”

你被他认真的模样迷住,探头看他的侧脸,“真的不用我帮你做作业作为交换吗?”

他反问你,“你做的正确率有我做的高吗?”

你被一击必杀了。

“小,小学的内容我还是掌握得不错的……”

“哦。上次那道数学逻辑推理的大题你题目都没看明白吧。”

“……”

你确实看懂了每一句日文的意思,但把它们连在一起读你就下意识感到头晕,恶心,想吐。

小学一年级的数学题为什么会这么考验智商推理啊,难道是因为你处在一个推理主题的世界吗?

更让你深受打击的是零零做这种压轴的题目好像根本不需要一分钟。他和隔壁家的柯南君数学试验一直都是满点。

发烧进一步提高了你的幼稚指数,你看着他认真流畅通关的样子,感慨为什么有人能够学习又好玩游戏又不手残。你深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嫉妒之心熊熊燃起,忍不住故意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对你没有防备,被你推到也只以为你要和他说话,一边按技能补上刚刚因为失误掉的血,一边侧头问你,“又怎么了。”

你见第一招没有效果,便坐起身,在他身后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嘿嘿,这样你就没法通关了吧。”

零零:“……”

他深吸一口气,丢掉手柄,“那你自己过。”

“欸——”你发出慌张的声音,委委屈屈指责他,“你答应我帮我通关的!”

“那你乖一点,别闹了。”

你眨巴眨巴眼睛,“我只是看你好认真的样子,想逗你一下。”

他伸出手背贴在你的额头上,“把毯子盖好。”

你张开毯子,像张开羽翼一样把他也拢进了怀里,环抱着他,像抱着一个暖烘烘的小火炉。你把头搁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这样就好暖和。”

他看你这幅样子,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拿起手柄读档,继续从存档点开始打。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不知何时停止了,随着boss的倒下,零零听见了你垂在他肩头的,小动物般轻柔而缓慢的呼吸声。

睡着了啊……他退出游戏,静静地听了会你的呼吸声,想着明天早上早起给你堆一只你很喜欢的迪士尼兔耳小鸡(うさピヨ)。

你看见了一定会很惊喜。想到你高兴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他也下意识地期待了起来。

“晚安。”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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