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晚拿到了假条,但这也有条件。
班主任说他今天学校都来了,让他白来一趟多不好意思,于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协助精神力测试的工作。
江晚:“……”
谢谢,他很喜欢。
好在这只需要半天,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彻底放假了。
江晚一路哼着歌,换上工作服去到操场,那里已经有人开始测试了。
江晚协助的是高三一班的测试。
“大家都排好队哈,一个一个来,别让精神体乱跑,到时候很难找的。”江晚扯着嗓子喊,所幸高三一班的同学都很配合,带着自己的精神体乖乖站好。
默契程度真好啊,居然都能管住精神体不乱跑。
江晚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把仪器推到测试者的前面,“你的手放在上面。”
他叮嘱着,“还有你的精神体的‘手’,也要放在上面,等待三十秒就可以了,不要紧张,尽量保持平静。”
测试很快结束,江晚在光脑上记录着数据,只不过——那只精神体的爪子还搭在测试仪上。
他的主人都在一旁推它的手了,那只萨摩耶精神体却还是没把爪子收回去,反而牢牢搭在上面。
萨摩耶无愧于微笑天使的称号,它咧开嘴巴,吐露着舌头呼吸,就像在朝你微笑一样。见江晚看它,它嘴巴咧开的弧度又大了些,脑袋还朝江晚的方向虚空拱了一下。
他的主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边道歉边使劲推萨摩耶,但萨摩耶纹丝不动。
江晚忍不住笑出了声,“没事的,”他半站起身摸了摸萨摩耶的爪子,“好啦,我们已经测试完啦,跟着你的主人去其他区域继续测试吧。”
萨摩耶依旧不撒手,脑袋继续朝虚空拱了一下,江晚不得不拍了拍它雪白蓬松毛茸茸的大脑袋,“这下可以了吧?”
萨摩耶收回按在测试仪上的爪子,晃了晃脑袋,用头拱着他略显僵硬的主人离开了。
留下一群瞪大眼睛,视线不停在江晚和远去的萨摩耶之间转换的同学。
排在后面的红衣男生,“天呐……”
橙色裙子女生,“认真的?”
黄色裤子同学,“怎么又乖又叛逆的……”
“大家别看萨摩耶了,继续测精神力吧。”江晚的声音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他们继续做着测试,和刚才相似的是,他们的精神体要么如出一辙要被江晚摸两下才肯撒手,要么在江晚摸过来的瞬间反倒摸摸江晚的手。
“好奇怪,怎么都这么喜欢他。”
“对啊对啊,为什么?”
“明明我才是它的主人。”
“精神体亲和,竟恐怖如斯。”
在学校待久了,江晚精神体亲和的称号也传出去一段时间,但大多数人毕竟没真实经历过,对江晚的亲和天赋感受不深。
但今天,他们深刻感受到了。
也不是说江晚能够让每只精神体都喜欢他,也有不是很喜欢他的精神体,比如——
沈灿的精神体。
当然,他也不是很喜欢沈灿的精神体。
江晚天生对滑溜溜又没有毛的精神体不感冒,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算不上喜欢。
所以他对沈灿的那条黑蛇精神体没有一点兴趣,更别说他之前午休睡醒发现那条黑蛇缠在他腿上,眼看着就要给他来一口的时候差点直接发出尖锐的爆鸣。
他到现在都还不愿回想那天被黑蛇缠在腿上时的那种微凉滑腻的触感。
而且那条黑蛇都把他的腿缠出印子了!都红了!
自那以后,江晚和沈灿的梁子也算是彻底结下了。江晚看见沈灿就绕道走,沈灿见自己的精神体被冷落,逮住机会就想嘲讽江晚还没二次分化,江晚打也打不过,每天过得水深火热的。
好在接下来几天都不用再见到沈灿——
但在江晚抬头的下一秒,他的兴奋劲儿瞬间被大水冲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江晚没好气道。
沈灿不跟班上的人一起测精神力单独跑他这干什么,今天早上迟到的时候没嘲讽他,现在觉得亏了专门跑来恶心他?
“那边的机器坏了,工作人员让我们自己去其他地方排队,我看你这没人。”沈灿指了指操场的一边。
江晚遥遥一望,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学校的机器也是,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还在用,江晚暗暗吐槽。
“那你把手放上来,精神体的头或者尾巴也搭上来。”末了,江晚还是尽职尽责地补充,“不要紧张,放轻松。”
沈灿点头,但他的黑蛇精神体却不愿意配合他。
江晚看着沈灿和他的精神体干瞪眼,觉得还怪有意思的,他掐着自己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呀,蛇蛇怎么不听你的话呀,是不是你最近虐待他了。”
终于逮着机会让他嘲讽一下了。
沈灿的脸被气得通红,江晚心里高兴了,他心里高兴了也便不再吝啬于建议与帮助。
“你直接把它抱上去试试?或者你让他缠你手上也行。”江晚这边出着主意,沈灿那边接着尝试,但效果不佳。
“算了算了,连自己的精神体都控制不了,你比我这个还没二次分化的人都不如呢。”江晚看着沈灿简直要被气晕了的样子,好心招呼他的黑蛇,“蛇蛇来这里。”
于是黑蛇就吐着信子游弋到他旁边,他一把捞起黑蛇,手动帮它一圈一圈盘好蛇身放在测试仪上,“蛇蛇真乖。”他用食指拍拍黑蛇的脑袋,黑蛇的脑袋被他拍得一抖一抖。
虽然触感怪异,但能恶心到沈灿,江晚还是愿意忍受这怪异的触感摸摸黑蛇的。
“你的手也放上去,等三十秒就可以了。”
……
耳朵见刨门和汪汪叫都不能让它的救命恩人再次开门,它也就歇了心思,耷拉着脑袋和尾巴去饭盆处。
这个香香的,热热的应该就是“羊奶粉”,救命恩人说要快点喝完,不然凉了不好喝。
于是耳朵趴在地上,嘴巴伸进碗里开始喝羊奶粉,喝到一半它又去尝试一边的营养液。
咦——
凉的,没有羊奶粉好喝。
他转头又把脑袋埋在羊奶粉的碗里,继续啪嗒啪嗒喝着。
喝完,他又跑进狗窝里在衣服上蹭蹭它的嘴巴。
要干干净净的,不要脏脏的。
但是救命恩人的衣服香香的,下次还是换个东西蹭吧。
它一上午都在房间里寻找能够用来擦嘴巴的替代品,昨天救命恩人给它擦毛的东西它只能把最外面的盖子打开,里面还有一层膜盖着,它扣不出来。
毛巾好像只有一套,是救命恩人自己的,它不能用。
那用什么呢?
耳朵眼尖地发现桌子上的白色的纸巾,它昨天看到救命恩人用那个擦嘴巴了!
它估摸着桌子的高度,又评估着自己的弹跳力,准备先跳到椅子上再蓄力一跃跳到桌子上。
它想得很好,但就在它从椅子跳到桌子的过程中,它听到门锁响了。
救命恩人回来了?
注意力被转移,耳朵没能够成功跳到桌子上,反而磕到桌角,啪嗒掉到地上。
江晚一进门就被这敦实的落地声吸引了注意力,一看,是耳朵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他连忙放下钥匙走近,耳朵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跑到江晚旁边,边跑边嗷嗷叫唤。
“嗷呜——嗷呜——”
期间夹杂着弱弱的嘤嘤声。
江晚捧住耳朵的脑袋一顿揉搓,“刚才是不是摔到了?可怜的耳朵。”
“嘤嘤——”
“我看看。”江晚领着耳朵转了几圈,耳朵除了最开始有一点一瘸一拐,后面就正常了。所以难道只是刚摔的一瞬间有点痛?其实本身没什么大问题?
“你吓死我了——”江晚不停晃着耳朵的脑袋。
耳朵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游戏,尾巴甩得起飞,等到江晚不晃它脑袋了它还自己晃给江晚看。
突然,江晚想起什么,他一把固定住耳朵的脑袋,没让它再次晃动。
“你脖子上有伤口呢,晃脑袋把伤口弄开了怎么办。”江晚一边说一遍扒拉开耳朵后颈的毛发,幸好疤还好好的在那,没有裂开,也没流什么血。
检查完,江晚就看到耳朵大张着嘴巴像在对他笑,“傻狗。”他笑骂一句。
耳朵觉得“傻狗”是在骂它,但是救命恩人是笑着说的,所以这应该是在夸它吧?
肯定是!
肯定是它自己记忆错乱了。
……
江晚很久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住久了也就习惯了,感觉独居也还不错。
但是现在家里多了一只金毛幼崽,感觉好像更不错了。
虽然这只金毛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成天只会冲他笑,但是傻也有傻的好处。
况且它也没有太傻,至少很听他的话,不会拒绝他。
比如现在,江晚正在尝试给它梳毛。
准确来说是能梳就梳,梳不开就剪。
在剪的过程中耳朵也是乖乖的,一点也没闹腾和叫唤。只有尾巴上的有点难剪,因为它一直在摇尾巴,江晚不得不腾出一只手专门去固定耳朵的尾巴。
好在梳毛和剪毛的过程都很顺利,既没有碰裂伤口,也没有剪到皮肤,就是现在的耳朵看起来丑丑的、秃秃的。
“没关系,都会长好的。”江晚摸着耳朵的脑袋安慰他,“下午我们再擦毛,虽然洗不了,但是多擦擦也能变得更干净是不是呀。”
“汪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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