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萧等林炀沉沉睡去后,轻手轻脚地起身,踱步来到书房。
书房内灯光昏黄,他坐在电脑前,凝视着屏幕上关于宴菱的资料。
宴菱,宴家独生女,5岁便与邱家二公子订婚,下个月就要步入婚姻殿堂。
裴萧看着资料,眼神逐渐变得阴冷狠毒,低声自语:“敢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他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毒辣:“宴家的合作,给我终止了。”
电话那头的助理一愣,显然不理解裴萧的决定,赶忙劝道:“裴总,这次合作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还望您三思啊。”
裴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想到一个更为歹毒的主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闲,你也跟我打拼这么久了,我送你个妻子,如何?”
“裴总,我目前还不打算考虑结婚的事。”顾闲在电话那头回应道。
“宴家有个独女,你娶了她,公司的合作只会更加顺利。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去单干,这样一来,人脉不就有了?而且,看在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会全力扶持你。”裴萧循循善诱。
顾闲急忙拒绝:“可是宴大小姐已经订婚了,下个月就要完婚,这个时候联姻,岂不是夺人之妻?”
裴萧不以为然:“订婚的事,我分分钟就能解决。只要宴家不同意联姻,就终止合作。我相信宴家不会因为她一个人,就放弃整个公司的利益。”
……
美术馆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架上。
林炀早早地来到这里,开始一天的绘画练习。
经过这三个月的刻苦练习,本就颇具天赋的他,绘画水平已经远超这里许多富家子弟。
有钱人家庭的孩子,不少人因为没什么其他专长,便被送到艺术培训机构,只为给自身身份镀一层金。
宴菱和邱贺便是如此,他们对绘画其实并无真正的兴趣。
一大早,宴菱便坐在画室的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
邱贺在一旁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一个劲儿地询问。
林炀也注意到平常大大咧咧的宴菱如此反常,便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宴菱,你怎么了?”
宴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住林炀的手腕,眼中满是祈求:“林炀,你和裴萧关系是不是很好?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让我和裴氏集团顾闲联姻,不要拆散我和邱贺。”
林炀听得一头雾水:“联姻?这和裴萧有什么关系?”
宴菱面露惧色:“一定是前几天我想拆散你们,惹恼了裴萧。我早就听说裴萧这个人睚眦必报。而且,他父母死得蹊跷,据说他父母对他不好,然后……然后他就把自己父母给杀了。”
林炀一听,顿时气愤不已:“他父母死了?宴菱,你就算不喜欢裴萧,也不能这么造谣他吧。”
在林炀心里,裴萧是那个一声声温柔唤着“炀炀”的人。
尽管裴萧之前曾对他有所隐瞒,但从未强迫过他,还送给他限量版手办、名牌衣服鞋子,以及花不完的钱,让他摆脱了996的疲惫生活,能够学习自己喜欢的绘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父母呢?
邱贺在一旁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菱菱,你要联姻?那我怎么办?”
“邱贺,你我从小青梅竹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你快想想办法啊?”宴菱焦急地拉住邱贺的手。
“菱菱,我会去求家里,一定不会让我们分开的。”邱贺紧紧握住宴菱的手,眼神坚定。
就在这时,裴萧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伸手想要揉一揉林炀的头发:“炀炀,我来接你吃午饭了,外面的东西不卫生。”
林炀下意识地避开了裴萧的触摸,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林炀心里一直害怕被别人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和男人相爱仍有些难以被大众接受,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感情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藏在只属于他和裴萧的二人世界中。
在两人准备走出美术馆时,宴菱咬咬牙,克服内心的恐惧,冲到裴萧面前,急切地问道:“裴萧,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放过我?”
裴萧缓缓回头,脸上似笑非笑:“宴小姐,我可没生气,还有,放过你什么呢?”他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说完,裴萧拉起林炀的手就往外走。
林炀用力挣扎,试图甩开裴萧握住自己的手,可这次无论他怎么甩,裴萧都紧紧地抓着不松手。
回到别墅后,林炀内心纠结万分。
他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问裴萧宴菱联姻的事是否与他有关。
他害怕一旦问出口,裴萧会觉得自己这一年的陪伴,仍未换来足够的信任。
他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抓耳挠腮,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又翻个身。
裴萧端着一盆洗脚水,轻轻放在他面前。
“炀炀,刚刚在外面我就看到你鞋子被颜料弄脏了,估计颜料都渗到里面去了吧。”裴萧轻声说道。
林炀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在美术馆不小心碰倒了一桶颜料,当时鞋子被弄脏,他难受得恨不得直接把鞋子扔了,光脚走出去,可这鞋子价值不菲,很难买到。
“来,炀炀,我帮你把鞋子脱了。”裴萧说着,轻轻握住林炀的脚,将沾满颜料的鞋子缓缓脱下。
林炀身形清瘦,皮肤却格外白皙,那白皙的玉足骨头分明。
“谢谢。”林炀轻声说道。
裴萧关切地问:“水烫不烫?需不需要加点水?”
“不用。”林炀回答道。
犹豫了许久,林炀终于鼓起勇气,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阿萧,你老实回答我,宴菱联姻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裴萧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炀炀,你居然怀疑我?别人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可你不能怀疑我啊,这会让我很痛心的。”
林炀心中满是愧疚,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啊。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裴萧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不是我。”
林炀听后,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坚信自己认识的裴萧不会做出这种事。
裴萧又接着说道:“和她联姻的是公司的顾闲,真的和我没关系。”
“我相信你,阿萧。”林炀说道。
裴萧眼神变得有些低沉,缓缓说道:“炀炀,我这一生,真的很不幸。父母对我不好,经常打骂我,对我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在我12岁那年,他们意外去世,我以为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带着他们留下的遗产,过平静的生活。”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有些失控,“可是,我姑姑却以我年纪太小为由,合法地把遗产全部拿走。从那以后,我在姑姑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林炀听着,心中满是心疼,轻声安慰道:“阿萧,都过去了,没事了。”
裴萧却像发了疯一般,突然扑向林炀,死死抵住他的胸口,脸几乎贴在林炀身上,声音带着一丝疯狂:“林炀,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我们经历如此相似,同样父母早亡,可你姑姑对你那么好,而我却被夺走一切。”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不过,还好,我最终把遗产都拿回来了。”
林炀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无暇细听裴萧的话,急忙说道:“裴萧,你先起来。”
过了一会儿,裴萧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林炀道歉:“抱歉,刚刚是我失礼了。”
“没事。”林炀说道,随后又鼓足勇气,看着裴萧的眼睛,认真地说:“裴萧,你还有我在,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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