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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姐弟

“杵那干什么,等我给你洗?”席沐寒将脏衣服往外一推,丢进有泡沫的水盆里。

小孩儿还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浑身上下脏兮兮,只有一双小手泡得发白。他知道自己需要洗澡,可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听到席沐寒的话,小孩儿抿紧了嘴巴,更委屈了,忍不住又要哭。

在从前的生活中,好像所有都喜欢他,看起来对他有无尽地期待,舍不得对他说重话,父母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照顾着……现在,危险之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席沐寒,为了得到待在她身边的这种安全感,他极尽地想讨好她,还是得不到她的好脸色。

席沐寒坐起身,把脚放进水盆里,踩在脏衣服上面。

“你不会洗澡?”

“不会……”

“你到底多大了?三岁?”

“十岁。”小孩儿摇摇头,不觉得难为情。

十岁?她十岁的时候已经会独自生活了,十一岁的时候会拿枪猎物了。这个小男孩十岁了连洗澡都不会洗,还是说——他从没洗过?

“不会,从现在起你就会了。”

席沐寒抬起脚,在水盆边沿磕了磕水珠,小孩儿正琢磨这句话什么意思,她长腿一伸,踹到他肚子上,当小孩儿瞪大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踉跄,一屁股坐进旁边干净的水盆里,水花四溅。

“啊——凉冷冷冷……”小孩儿吓到,捂着抽痛的肚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妈……妈妈,我要找我妈妈……”

席沐寒在脏衣服踩了踩,捋顺头发用腕带松松地绑在脑后,不耐烦地掏掏耳朵。

破旧的小房子不怎么隔音,坐在外间的小花听到哭声,觉得可能是小孩儿想妈妈了,她掀开一点布帘,探出头安慰道:“小娃娃别哭,等睡一觉就好啦。”

再一看,觉得有点儿奇怪。这姐姐怎么不给弟弟洗洗啊?看那身上划得那么多伤。

小花问:“要不然小花姐姐给你洗澡好不好?”

“不,不呜呜呜,我……我要姐姐。”小孩儿下意识拒绝,让小花噎住。姐弟之间真是奇怪的生物,“好吧,那别哭啦,乖啊。”小花放下布帘。

席沐寒扭头盯住小孩儿的眼,低吼威胁道:“哭哭哭,你是不是找死。”

小孩儿又是吓一激灵,赶紧摇头。

“你光着身子多久了,还知道男女有别?”

席沐寒不喜欢小孩儿,是不喜欢所有小孩子;她没有童年,也不想知道别人有什么样的童年;面对这种陌生的状况发生,她能想到的只有威胁和打骂。

显然,有用。

小孩儿哭得抽抽搭搭,想象以前给小猫洗毛的样子,再想到给席沐寒洗头发的样子,用手慢慢把水淋在身上,结痂的伤口碰到水,掉下很多,有几处地方开始流血。

再次闻到在森林里的那种异香。

怎么回事?

小孩儿边抽泣边解释:“我还小,我妈妈说,男孩子的十岁是个分水岭,别人可以看我,我不可以看别人,过了十岁之后就都不可以了,我还差半年才满十周岁……”

她当然知道这个年代的孩子有的十几岁还在光屁股下河游泳,席沐寒烦躁地脑袋乱糟糟,根本听不进去。

不多会儿,这股味道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腔,好像能抚平她杂乱的情绪,席沐寒轻轻嗅着这股类似雪松又有点发甜的香,分辨到底是哪儿来的味道。

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小孩儿身上。

因为里面掺杂着浅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在她掌心有过。

是小孩儿的血。

席沐寒打消对小孩子实施‘暴力’的念头,光脚踩在地上,俯身靠近小孩儿。小孩儿被她这架势吓得往后缩,可惜水盆不大不小,躲不到哪里,只能靠着边沿,小心地把自己腿脚都缩进水盆里,仰着无措的小脸儿望着席沐寒。

奇怪了,香味突然消失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小孩儿侧脸肩膀的位置痒痒的,是席沐寒轻嗅的呼吸。离得很近,近得能数清楚席沐寒眼睫毛的数量。

没有香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闻。

席沐寒站起身,拉开距离,在小孩儿以为她会走开的时候,席沐寒拿起皂子,在小孩儿身边蹲下,一手抓住细小的胳膊,一手在上面打匀泡沫。席沐寒手上的动作并不轻,小孩儿痛得一张脸皱在一起。

“……姐,姐姐?”

“既然我是你姐姐,要不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席沐寒用话引导着。

她不信这小孩儿会是不小心掉进那处森林里,一定有什么阴谋。或是身上有什么大秘密,不然为什么会有那种香味?

体香吗?

难道说,这小孩儿就是那种专门为富人养成的‘新奇玩意儿’?席沐寒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怜悯,反而在心里想:如果是这样,那这孩子一定很值钱。

小孩儿不明白,“什么秘密?”

“你没有告诉父母的、或者你发现父母没有告诉你的事。”

小孩儿认真想想,悄悄对席沐寒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别人。”

席沐寒勾起唇角,面色轻松许多,手上搓洗的力度也放轻了些,“嗯,说来听听。”

小孩儿眨眨眼,像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小声的慢慢说:“我……我在换牙期了,还没来得及告诉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反复叮嘱过他,换牙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一定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小孩儿不明白为什么,但看到爸爸妈妈担心的样子,小孩儿点点头,保证不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可是……现在,席沐寒问他的秘密。小孩儿舔了舔牙齿,仿佛消失的尖牙还在。他想了想,如果这样可以得到席沐寒的好态度,也不是不可以……

“……”席沐寒唇角下压,把泡沫甩到小孩儿脸上,站起身坐回木床。

“怎……怎么了?姐姐?”小孩儿不知道她怎么了,老老实实地抹掉脸上的泡泡,搓搓手,怯怯地仰头看她。

怎么了?换牙是秘密?谁没有换牙期?这孩子逗她玩呢?

席沐寒没那么多耐心哄着小孩儿说出她想知道的隐秘之事,她又累又困,如果不找点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很难保证不会再像在海石狭缝里高烧昏迷一般睡过去。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没那么想听,席沐寒继续冷下脸,整理自己的长发。

“抓紧时间洗干净,你想这么裸着呆在我面前多久?”说是这么说着,眼睛还在观察小孩儿的一举一动。

夜朗星稀,屋外空地上摆着个膝盖高的桌板,一男一女两道中年身影忙碌着,陈旧的木板上放着个像笼屉样子的竹盒,蒸熟的番薯正往外冒着热气。

不多时,席沐寒和小孩儿一前一后出来。

两人脚上都踩着双新编的金灿灿地草鞋,是小花妈妈在她们洗澡的空当编织好的。

小孩儿穿着宽大的背心,空荡荡地在身上挂着,长度几乎盖住膝盖,应该是小花父亲的旧衣服;席沐寒身上的短袖同样宽大,同样真空且没了胸衣,傲人挺拔的曲线一览无余,还有几处溅上了水的痕迹,手里拎着洗过并且拧干了的衣服。

小花在一边看得目不转睛,直到红了脸。小花爸爸推推小花去端凉好的水,他担心姐弟俩害怕,等忙活完,抽了条布巾搭在肩膀上擦擦汗,转身就回了屋。

小花妈妈主动接过席沐寒手里的衣服,抖落开,搭晾在一根杆子上。

“别误会,小花没见过你这么水灵的闺女,她是心里好奇又害羞,没啥恶意,”小花妈妈坐到一边石墩上,摇着蒲扇,笑呵呵地对席沐寒说:“小花没往码头去过,我们这儿去赶海的啊、拾珠子的海女多,都打赤膊惯了,也看习惯了……这么穿凉快,你们不用觉得不自在,啊。”

小花一家的确是老实本分的人,看待她们像看待自家闺女差不多。因为眼睛骗不了人,更骗不过席沐寒这种在‘组织’环境里浸染出的‘人’。

对于这些天没有吃过正常饭食的人来说,桌上的番薯无疑是份美味。

席沐寒坐到桌边,笑着说:“谢谢婶子。”

小孩儿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热腾腾的番薯,吞咽几次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席沐寒的脸色。见席沐寒终于微笑了……终于坐下了……终于……

席沐寒拿起一块瘦长的红皮番薯,递给小孩儿,是笑着对他说的:“快吃吧。”

让小孩儿先吃,如果没问题,她再吃不迟。

姐姐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小孩儿感激涕零地接过来,顾不得以前学的什么餐桌礼仪,连皮一起狼吞虎咽了几口,幸福感动地眼泪又要飙出来。

突然,小孩儿瞪大眼睛。

这才刚咽了几口,小孩儿就开始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小手也用力地拍打着胸口。

以为出事了,席沐寒猛地站起身,神经紧绷起来。

小花妈妈蒲扇一扔,“哎哎哎,小娃娃吃这么快干啥,噎着了吧?快喝口水啊!”小花正好端水出来,喂给小孩儿一点儿。

明白过来是误会,席沐寒不自然地松开抬到一半紧握的手。可是不知道落哪儿才好。看到身边又打嗝又咳嗽、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的小孩儿,席沐寒犹豫着把手放到小孩儿背上,轻轻拍了拍。

小孩儿不可置信地抬头,正瞧见席沐寒好像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

她在……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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