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剑破楚歌 > 第1章 新生

第1章 新生

“啊啊啊!!我的手……”

忽而一惨叫声响彻地牢,划破昏暗。

“太子殿下!”

旁人赶忙上前拉开,却见晏河清嘴里吐出一小块肉,她满嘴鲜红,啐道:“呸!我晏家龙泉剑只认明君忠将义士,你这种叛臣贼子永远都不配得到!”

晏家乃铸剑世家,先祖独创之龙泉剑,兼具上斩天兵之锋芒、下砍鬼将之硬势。

当年,齐太祖之军队人手一把龙泉剑,攻无不胜,战无不破,以最快速度横扫北厥,一统天下。

也正因如此,“得龙泉剑者得天下”一言,四处流传,惹来红眼无数。

其中,便包括当朝太子——李琢。

晏家单代相传,晏父年事已高,又倔驴一头,李琢便将矛头对准独女晏河清。

此女不但得之真传,且天赋异禀,实属奇才,又尚过及笄,心性不定,本以为挨几鞭子,就可轻易收入囊中。

谁知,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亦没听她求饶一声。

“啪!”

一想到这,李琢更为气绝,脸一扭,又一鞭子狠狠抽过去,她姣好的脸颊瞬间裂出一条血沟。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须臾,一对中年夫妇双双被推上来,面容憔悴。

晏河清登时睁大双目,脱口直呼:“阿爹!阿娘!”

只见李琢阴险一笑,从刑具盘里挑出一把锃亮小刀,刀背拍了拍晏父膝盖,忽而抬肘一捅!

刀身没入肉骨,挑衅般缓慢扭转,红珠如溪流般顺着银刃滴在地面,汇成一汪血泉。

“我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阿爹……”晏河清泣不成声,心如刀绞

“地牢刑具俱全,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他们,直到你死心塌地为我铸造龙泉剑为止。”

话音未落,他悍然抽出利刃,连带出晏父血淋淋的膝盖骨!

“阿爹!”

晏河清瞠目欲裂,急切挣扎,可手脚被死死绑住,力不从心。

继而李琢捻起银针,细长锐利,一寸一寸扎进晏母指甲盖,养尊处优的指尖一层层染上血红。

“住手!我叫你住手!”晏河清痛不欲生,高音沙哑。

然而对方并未停止,又扎入一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我……”晏河清眉心微动,泪水模糊的眼中似乎有所动摇。

“清儿!晏家之人,生来只铸仁道之剑,龙泉宝剑绝不能落入小人手中,否则大厦将倾,国之危矣啊!”晏父唇色惨白,拉着一口长气,千叮万嘱。

话毕,只见他瞳仁决然定格在李琢之刀上,视死如归俯冲上去,嚓一声,刀刃穿喉,倒地咽气。

“阿爹!!!”晏河清宛若千万毒蛇缠身,撕心裂肺已不足疼。

太子眉头一压,一脚踹飞晏父:“什么老东西!”

晏母面无血色,悲痛欲绝近乎呆滞。

片刻后,她与晏河清深深对视一眼,毅然转头冲向炭炉,徒手抓起红炭,张口生吞,当场命绝。

晏河清刹那征然,只觉嗓子发紧,似乎被什么堵住,耳边嗡鸣,泪流不住如江水汹涌。

“一家子都是这般肮脏骨气,烦不烦?也罢,都玩死了,我既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话音未落,李琢毅然拔出戳在晏父胸前的弯刀,高举劈向晏河清!

忽而一阵浓烟袭来,便听有人尖叫:“地牢走水了!走水了!”

四下乌烟瘴气,风势渐大,火光迅速蔓延而来,李琢宽袖捂鼻,赶忙扔下刀,匆匆交代旁人:“务必把她处理干净。”

周围喧嚣闹腾,晏河清拼尽全力爬去父母尸体边,身下擦出一条乌黑的血路。

晏家唯剩她一人,她死了也罢,这世上便再无龙泉剑。

或许能令李琢知难而退,停止逼宫大计。

烟雾缭绕之间,倏尔出现一双黑靴。

“跟我走吧。”

末了,男人淡定倦懒吐出一口气,似在惋惜些什么。

这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晏河清尚未来得及考量,一小瓶迷药猝不及防凑到她鼻前,一股子草本药味直冲天灵盖。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眼醒来,浑身痛感消去不少。

此处灯火通明,鼻尖檀香舒适,身下陷入一片柔软,身上盖着棉花般轻巧的天蚕被,寸寸肌肤捂得发热恰好,床檐两角吊着蓝色穗子,正轻轻摇晃,耳边似有水浪滔滔。

显然,她被那人从地牢救出,此刻正躺在一艘船上。

“你可醒了?”男人左手端药,右手拄着拐杖上前,温声细语。

晏河清却瞪大眼睛弹跳而起,缩进床角,满脸警惕如笼中猎物:“怎么会是你?”

眼前之人名唤霍辛扬,世人称其霍小将军。

可以说,霍家与晏家并无瓜葛,倘若非要搭上什么关系,那应算是仇家。

千丝万缕的恩怨,还得从三年前的赤岭之战道来。

那年,北厥余孽突犯大齐边境。

霍辛扬之母乃大齐名帅,主动请缨杀敌,霍辛扬与李琢为左右将领,随同出征。

不料遭遇埋伏,兵器被毁,亟待支援。

彼时,晏父负责这一批的兵剑锻造与运输,可谁知,兵剑到了前线后竟多呈脆状,杀伤力极小。

敌方耀武扬威,如脚踩蚂蚁般轻松策马,直驱玉门关下。

危急时刻,霍母命人护走霍辛扬与李琢,率领五万霍家军严防死守,壮烈牺牲,与敌同焚,无一生还。

自此,晏父铸造假剑害国之说,闹得沸沸扬扬,可至今苦无证据。

也是由于这一仗,霍辛扬腿部重伤,导致经脉受损。

不仅落下残疾的病根,且内力消散,精气夭折,时常多病,形同废人。

思绪百转千回,晏河清依然想不通霍辛扬救她之由。

按理来说,如今晏家遭难,他不更应该落井下石吗?

此人反而一脸无事,放下拐杖坐在床沿,帮她吹凉苦药,语调温柔至极:“过来,不烫了。”

晏河清觑了眼碗里的药,移目冷视对方:“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勾唇一笑,语气熨帖宛若亲兄:“放心,没毒。”

可晏河清警铃大作,越觉危险至极,毫不犹豫抬手一扫。

瓷碗侧倒,药水倒出一半,浸湿床褥,斑斑点点溅脏了霍辛扬的脸。

乌黑的药水更衬得他皮肤白至泛冷,宛若雪地泼墨。

然而,他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无比妖艳。

平心而论,这一笑,携着朗朗清风与明月共舞,如施展蛊惑众心的魅术,心再沉,也情不自禁跟着荡漾漂远。

极度迷人,也极度危险。

晏河清心口咚咚响,索性先发制人一掌袭去!

只见霍辛扬将手中碗往空中一抛,身体往右稍移,及时躲开她的进攻,掌风只拂过额前一绺黑发。

她顺势收掌握拳,欲撞其太阳穴,霍辛扬迅速侧闪,眼疾手快抓住她手握,翻转一拧嵌住她的力气,另一手接住掉落的碗,汤药表面只泛起浅浅涟漪。

此人武功好生了得!

等等……他不是没有内力了么?

霍辛扬不急不徐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与晏姑娘合作一下罢了。”

她狐疑打量对方,眉头紧蹙不放:“合作什么?”

霍辛扬极黑的瞳仁盯着她,声色低沉又带着一丝兴奋:“让我们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恶有恶报。”

对方身上淡淡的白兰香轻轻渗来,晏河清下意识往后仰去:“你与他乃多年之友,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听阿爹提过,自三年前的赤岭之战后,霍辛扬久居养病,从未干涉朝政,且与李琢是旧交,又怎会为了她这个外人与其反目?

他似笑叹息一声:“啊,你若不说起这个,我早已忘了他是我好友呢。”

下一瞬间,他那双笑眼冷若冰霜,语气却如袅袅春风:“若不是当年他勾结外敌掉包兵剑,设计我母帅,五万霍家军又怎会葬身火海?”

“你说什么?当年那批劣质兵剑,是李琢暗中所为?”她愕然道。

“当年他还只是个三皇子而已,我母亲誓死护他周全,他回宫后却污蔑我母亲私通敌国掉包兵剑,还呈上许多莫须有的罪证,呵,实乃功不可没啊,否则他何来的东宫之位?”

“若是想报仇,凭你的功夫足以谋杀他,又何须等到今日?”

“杀一个人太简单了,脖子一抹便咽了气,多痛快啊,他可不值得享受这般待遇。”

啪啦一声,药碗生生碎在他掌中,皮肤破裂流血,他却毫不在意,甚至信手揉开,糊满全手。

他眼底近乎狂热,曼声道:“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事物,一个个离他而去,比如,他最得意的太子之位。”

他拿帕子擦净双手,踱步到桌前,悠悠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她一杯,唇角勾笑,眼底却冰封千里:“不知晏姑娘可愿与我同饮?”

然晏河清心有顾虑:“你虽有将军之名,可多年闲人一枚,早已脱离朝政,且霍家旧部多数为了避嫌,已不会帮你,你拿何与他斗?”

霍辛扬温和一笑,宛若天下大事尽在股掌之间:“不劳挂心,我自有主意,你只需知晓,晏家遭此一难,普天之下,唯独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茶水清黄,淡香钻鼻,避无可避。

她已被逼上绝路,眼前一片荒芜,唯独霍辛扬这一根救命稻草。

晏河清伸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热茶穿肠入肚,再无回头之路。

势必手刃仇人,挖心掏肺,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危机已算解除,晏河清瞬觉疲乏,径自躺回去,闭眼休憩养身。

霍辛扬捧起一旁的小药罐,指腹打圈融化膏体,涂抹她那血肉模糊的鞭伤。

肌肤相触,他显然察觉到对方的手痛颤不住,可其脸色却沉静如山。

分明一副秀气灵动的长相,被父母细心呵护得至纯至净,理应风月无边,安然一生。

可世事无常,劫难临头,浑身细皮嫩肉受尽酷刑,像是开了酱油铺,青的、紫的、红的、黑的,无处是白的。

须臾,她平静睁开双目:“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霍辛扬头也不抬道:“令堂令慈的遗体,我已命人带出了暗室,好生保护着,你如今伤势严重,不好多动,改日再带你去。”

“……嗯,多谢,”晏河清哽了一下,鼻尖发酸:“你佯装腿疾已久,想必早有计谋,纵火生乱救出我,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不妨说说,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霍辛扬被一眼看穿了,却直认不讳:“那是自然,我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只见他放下药罐,从柜子上拿下一小包袱打开,里有一张雀斑点颊的女面皮。

晏河清起身凑近,定睛一看,微微愣住:“这是……铸剑大师陈三雀?”

“不错,一月余前,胡骏之曾写信请她出山入仕,担任军器监少监一职,岂料她早已病入膏肓,还未来得及回信谢绝,便已病逝。”

“你认识她?”晏河清问。

“淡淡之交罢了,”霍辛扬并无多言,直奔主题:“这些年,胡骏之利用军器监监使之便利,偷取库房铁料转移给李琢铸剑屯军,他招揽陈三雀,亦是为了助其强兵。”

“所以,你是要我代替陈三雀进宫,明面装作同谋,暗中破坏他们逆反之计?”

“不错。”

晏河清疑道:“可陈三雀并未回信,若突然进京,不觉奇怪?”

“我已模仿她的字迹回复了胡骏之,坦言你三日后午时便上任。”

“这么快?”晏河清猝不及防。

“很多事情,一旦拖久了,就会产生不可控制的变故,不如抓住时机,速战速决,只不过,要苦了你这张脸了。”

霍辛扬温热的指腹贴到她脸上鲜红的鞭痕,药膏冰凉,驱散了不少辣意。

晏河清心中明白,身体的伤痕可以用衣物盖住,能随时换药,很快便可康复。

然而脸伤则不同。

她需要整日戴着假面,丝毫不透气,且易容术会辅以其他物质涂抹于表皮,一不小心便会感染加重,乃至永不得复原。

晏河清却嗤笑道:“我的生活已经形同废墟,一张脸而已,赌上又如何?”

霍辛扬不可察觉地愣了愣,仿佛透过她如狼似虎的眼神中,看到了当年立志报仇的自己。

她的目光奋不顾身跳入舱窗外的一团漆黑,眼底仿佛卷起一场暴风雪。

从今日起,晏河清已死,我叫陈三雀。

宝子们喜欢的话求收藏哦~~万分感谢么么哒!收藏数对于新人作者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呢呜呜呜希望下周能上个好榜QAQ

下一本开固氮《暴君的笨蛋宠妃带球跑啦!》

赵国皇帝萧权川,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手段狠辣,染血无数。

人人骂其暴君,咒其不得好死。

某日,一道侍寝圣旨把刚穿书的姜妄南抬上龙床。

受:”?“

他居然穿成了暴君的男宠……

“叮!宠妃系统已绑定!“

”请攻略暴君,宠冠后宫0~0”

姜妄南两眼一黑:“您没病吧?!”

要知道,原书中,原身是与攻有灭国之仇的亡国太子,性格刚烈。

侍寝是刺杀萧权川的时机。

因此每次二人都要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但原身最后会被艹到天亮。

萧权川每每兴奋极了:“你捅我一刀,我就干你十次,你骂我狠一点,我就让你哭瞎双眼。”

姜妄南:“呵呵……屁屁要□□了,真棒呢哈哈。”

为了尽快完成系统任务,他决定走原主人设:冷若冰霜,对暴君宁死不屈,辱骂他、恶心他、作贱他,同时运用聪明才智与他周旋,强强相杀。

唯独这样,暴君才会爽到极点,对自己宠爱有加。

他才能像书中剧情那样冠宠六宫,一骑绝尘,完成任务后远走高飞。

然而,他离开那天,已经怀上了龙种……

素来沉稳的萧权川,红了眼,发了疯。

——

说起强强相杀,姜妄南躺在龙床上等临幸,昏昏欲睡之际,惊坐起。

“完了,我刀藏哪儿了qaq”

“死了死了,怎么放狠话来着?”

“今晚的计划是啥??”

呜呜,这龙床也太软太舒服叭T-T

——

那亡国太子姜妄南刚正不阿,成为男宠后,要么自杀,要么杀他。

萧权川惯来不放在眼里。

一日踏入寝殿,却见那漂亮人儿眼神茫然,声音娇软:“陛……陛下。”

萧权川身形逼近,捏住他下巴:“今夜又想玩什么?嗯?”

对方眨眨眼,愣了楞,眼泪不住地吧嗒吧嗒:”陛下,等会儿轻点行吗?“

忽而,萧权川听见他心里骂道:”狗皇帝!老色批!臭流氓啊啊啊!!“

萧权川眯了眯眼,唇角微勾。

姜·震惊脸·妄南:死了!死了死了!他怎么又爽了!怎么肥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新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镜中色

贵妃娘娘千千岁

岁岁平安

春夜渡佛

春盼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