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钉子后面还跟着一条链子，直直地钉到后面的墙上“砰”钉子快速往回收，刚刚的墙瞬间破裂
“啧，躲得挺快啊”背后传来一道女声
“要不是躲得快，现在早已魂飞魄散了”
“舒舒，不是给你说了不要随意出手伤人吗？”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对面站了三个女子，刚才向纪扶清出手的应该是最中间的那位，手上还把玩着那枚钉子
“知道啦！小栩姐姐，我只是试探一下他们，刚刚只是灭魂钉的虚影也封住了灭魂钉的散魂性质，没想到修为还可以”
被唤作小栩的女子向前一步
“在下微生栩，我们并不恶意，本是看各位也是修士想结个盟，在这逝境中有个照应，刚才是疏月无礼了，我代她向这位公子道个歉”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刚才那名女子向前几步大大方方地道了谦
“这位公子你好，我叫姜疏月，向刚才是我鲁莽了，向你道个歉，不过你的身手不错”
“还有这位是半寒和我们是一道的，还望你海涵，我们这边都介绍完，该你们了吧”
看得出来这位姑娘是个热情的性子
“纪扶清”
“裴绪辞”
“谢珣”
“柏廷”
微生栩直接开门见山“我们既同在这逝境中，不妨结个盟，这样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四人对视一眼便已知道各自的想法，纪扶清率先开口答应了下来
“多一个盟友多一分胜算，何乐而不为呢？”
姜疏月：“那就这样决定了，看看这要说什么吧”
耳边的吵杂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谁料一会头满楼的客人直勾勾地盯着七人，只有台子上的戏子吱吱呀呀地唱着，声音哑得厉害，但台下的观众像是没感受到似的
“蟒衣三爪，玉带垂腰。一生富贵乐滔滔。谁似我，一品当朝，一品当朝。”①
“别离泪涟，怎忍舍汉宫的辇。无端反贼弄朝权，汉刘王，特煞柔软”②
整栋楼陷入黑暗，唯一的光亮集中于戏台上，楼下听客的目光一点一点转了回去，随着阵阵喝彩声响起楼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几位客官不下去瞧瞧吗？这可是今儿的重头戏，错过了下一次再演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只冰冷搭上众人的肩膀，语调十分僵硬，没有一丝起伏
谁知谢珣的脑子还没缓过来，就先一掌把“人”拍飞了，砰的一声巨响还没等众人回头，肩膀上那只手便迅速掐上了大家的脖子
“炎诀，业火，烧！”随着一句灵诀落下那只手瞬间化为了灰烬，是微生栩
“没事了吧大家，先去看看谢珣打飞的是个什么玩意”微生栩刚说完
姜疏月先过去了
“我这暴脾气忍不了了，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鬼东西”走近一瞧居然是个纸人，脸上的笑容极其诡异，腮红眼睛都是用血点上去的，现在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姜疏月：“啧，谢珣你下手有点狠啊”
谢珣：“不是我动的手，我用的是符纸那来这么大力，但又确实是我摔出去的，真是奇了怪了”
柏廷：“倒像是有人在那个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操控了谢珣，连谢珣本人也没感受到”
“靠，别乱说啊，我很慌的”
“没事，先不管其他的，刚刚的纸人应该是因为之前弄出的动静太大了，看看这个逝境要表达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带起花瓣，最终落在戏子的脚边
刚好这出戏唱完了，视线随着其中一位转到屋内
“玉兮姐，刚刚那出戏简直太好听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优秀啊”被换做玉兮的姑娘笑着揉揉她的头
“你得先把基本功练好，下次爹爹叫你练功别想着偷懒就成功一大步了”
“还有姐姐马上要嫁人了，登台的机会没几次了，以后没有我盯着你练可要好好地练，不能再偷懒了知道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兮儿姐张小公子不顾他父母的反对坚持要娶你，闹得满城风雨，可真是个情种”
一提到张小公子，玉兮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先别说这件事了，琳儿，姐姐这有糖吃不吃”
“我就知道兮儿姐姐对我最好了，当然要吃，能娶到这么好的兮儿姐姐做妻子简直是张小公子的福分，要是我是个男子也是定要娶兮儿姐姐为妻的”
“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呢？这糖都给你了，慢点吃别被爹爹发现了，被他发现又要说你贪吃了”
门支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什么不能让你爹知道啊？”门口站着一位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
“又悄悄地给琳儿买糖啊，算了不说你了，快来吃饭一会就是你爹亲自来找你们了”
“娘”玉兮轻轻唤她一声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份”妇女背后探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姐姐，我有没有啊”
玉兮轻笑出声“你怎么会没份呢，刚刚没找到你，在这姐姐给你留着的呢”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姐，你最好了”
“当然，兮儿姐姐就是最好的”一旁的琳儿也回答道
“琳儿咱俩去玩吧，我姐就是你姐我们都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呢，不用喊得这么生疏，就直接叫姐姐，我比你大一点我也是你姐，以后我保护你”玉橙笑嘻嘻地拉起玉琳的手
“你看你名字里不也有个玉字，以后谁说你是野孩子没人要来找我，我带你打回去，以后你就是我小妹了”
玉母打趣道“诶！别乱说啊，打什么呢一会小心他们讹你，来找我我带你们去讨公道，别当我不知道琳儿啊是因为被他们说了才来找姐姐的是不是”
“走咱们吃饭去”
玉兮站起来一手牵一个跟着玉母走了，门前来了一位男子“娘子，怎么才来，快来吃饭”
“还有咱家的三块美玉，走吧”玉父摸摸小女儿的头“小橙子，不可以欺负琳儿妹妹”
玉橙蹦蹦跳跳地说“不会，我超级喜欢妹妹的，我要好好保护她”
“哈哈哈，小橙子懂事了”
晚饭时玉橙一个劲地给玉琳夹菜“你太瘦了多吃点”
玉父也来了劲“琳儿确实太瘦了多吃点”
玉母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琳儿的菜都堆出来了，吃得下吗？”
玉兮笑笑“小橙子和爹爹一样，做事不过脑子，容易闹笑话该改改了，最起码看看情况再做”
玉父憨厚地笑笑“吃快吃，一会冷了，还有兮儿吃完饭后来找我一下，有事和你说”
“知道了，爹爹”
晚饭过后，玉橙拉着玉琳的手“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快来”
“你们两个早点回来”玉母叮嘱几句转头对剩下的父女二人说“我去戏班上了明明你才是班主，一天天的不务正业，还得我去管”
玉父嬉皮笑脸的“娘子最好了，今天真的有点事，以后我一定让娘子多歇一会”
“好了，就你嬉皮笑脸有什么事快弄吧，我先走了”
“兮儿，你也知道张小公子准备娶你，聘礼已经送到家里来了，你愿不愿意你要清楚一旦嫁了人，可就再也登不了台了，爹爹知道你有多喜欢戏曲，你要是不愿意，爹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再说那小子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像是铁了心要娶你，看着也不像好人”
“爹，没事的，我虽不喜张小公子的做法，但事情已经闹大了，我会嫁过去的，不过现在太早了，再过两年好不好”
玉父叹了一口气“为父知道了，一切都依你，你可以先走了”
“女儿告退”
玉兮都要出去了，玉父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急忙叫住了玉兮
“诶，等等等等等等，乖女儿我还有一件东西忘给你了，前几日是你生辰我准备的礼物还没弄好，所以骗你没准备，你面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些失望的吧！好了现在可以拿走了！”
玉兮疑惑转头，只见玉父拿出一把古琴，看起来精致极了
“为父还比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从小谈就会弹古琴，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喜欢吧！”
玉兮很是惊喜，她从小就喜欢唱戏和古琴“多谢父亲，这是这些年收到的礼物中最喜欢的一件了”
“这古琴用料极好，要不给它取一个名字”
“那就叫熙梧吧”
“好了，现在没事了可以走了”
“多谢爹爹，女儿退下了”
①②都出自京剧《昭君出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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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戏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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