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后，九中高一年级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月考。
魏树森傻眼了，“不是还真刚回来就考试啊……我还想着怎么着也得过个一两天呢……”
徐明看着自己的考试地点痛苦的捂住双眼，“说句实话，大家还记得自己学了什么吗？”
顾闻野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忘的差不多了。”
“我也是。”
“感觉自己大脑空空宛如智障……”
本次月考的试卷由学校自己出题，九中为了不耽误学生考完试后继续上课于是开始了他们的骚操作：晚自习也在考试时间之内，这样考试时间就大大缩短。
惊蛰人都麻了：“所以我们还真的就是一考考一整天啊……学校甚至连晚自习都不放过……”
吃完早饭后，就有人陆陆续续到了考场，惊蛰怕自己考试的时候脑袋短路，趁着监考老师还没来又看了几眼古诗词。
考完两场之后惊蛰就直接去了餐厅。
“惊蛰，我们在这里！”
徐明和顾闻野刚在窗口打完饭就看见了惊蛰，余小满和魏树森是在考试结束后就遇见了他俩。
惊蛰听见杨明的呼喊后端着餐盘就径直走了过去。
余小满边吃边抱怨道：“这次考试座位怎么排的啊，我都没见到你们。”
“可能是按中考的名次吧……”
魏树森咬了一口卷饼，含糊不清的说道：“数学我好几个大题没写来着。”
“哎哎哎——”
正在吃饭的众人听见徐明的动静后都抬起头看向他。
杨明咳嗽了一下：“咱先说好啊，以后考完试后，我们不要对答案也不要讨论题，咱们垂头丧气的考，开开心心的吃！”
徐明是真的不想参与任何与考试有关的谈论了，毕竟考数学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现在他都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爹呢……
惊蛰无所谓：“我觉得也是，考试本来就够痛苦了，再讨论简直就是二次伤害……”
“赞同。”
吃完午饭后惊蛰顺便问了一下：“对了，咱下午考什么来着？”
顾原野沉思了一下：“我记得下午有化学还有生物……”
坏了，不该问的，问完后惊蛰的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
九中的月考持续两天的时间，惊蛰回到家的时候林女士还没下班。
她给自己和林女士做了一顿丰盛的宵夜，算是对自己月考的补偿。
*
地理老师是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老头，说话的时候嘴边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上课铃响起，地理老师将试卷放在讲台上，双手撑在试卷两侧，周身的低气压仿佛快凝成实质：
“都别睡了，月考考的很好是吧？”
听见这句话后班里昏昏欲睡的同学瞬间清醒，有人大着胆子问道：“老师，月考成绩出来了，这么快的吗……”
地理老师小眼一瞪：“出来什么！我改个试卷都快被你们给气死了！”
“把你们月考试卷都拿出来，今天咱讲试卷，课代表把答案发下去，五分钟时间订正一下答案。”
地理老师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说道：“算出来自己都多少分了吗？”
“我带了你们这些天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考试，我也知道高中和初中很不一样，但有些人吧，他就差那么几分。”
“怎么地，差的那几分让你拿去吃了啊！”
”巴拉巴拉……”
损了一通后地理老师终于开始讲题：
“这第七题还有不少人选错！”
“几个花生米儿啊这么简单的题都错！”
“你给我睁开你那美丽的双眼皮~这道题错的这么明显！A明显不对，BC一看就是错的！这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魏树森挪了挪身子，他靠近余小满，趁着老师不注意小声逼逼道：“地理老师这张嘴果然……强大依旧啊……”
一节课下来，惊蛰不由得感叹地理老师如此强悍的战斗力，简直就是把所有人都无差别的损了一遍！
“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攻击。”
“但是平心而论，地理老师的课已经算是轻松的了。”
课后，惊蛰将地理试卷折起来收好，然后深呼一口气找出她不愿面对的化学试卷，下节课就是化学课了。
十七班的人都知道化学老师和地理老师是一对死党。
地理老师长得白白胖胖，化学老师黑黑瘦瘦，俩人的年龄加起来都有八十多了。
但每次见面都会互损对方。
地理老师评价化学老师每次进教室跟悍匪进城似的，化学老师听到后气得跳脚：死胖子成天说胡话！
不过惊蛰觉得地理老师的评价很中肯，化学老师长得人高马大，看来很凶，他一走进来根本没人敢乱说话。就连平时课堂上也是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几个人回应化学老师的问题。
十月的风和市天气依旧闷热，惊蛰对化学不感冒，上着课她就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甚至老师在讲什么都有些听不清。
化学老师抬起眼皮，看见打盹的惊蛰后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拿着试卷慢悠悠的走到惊蛰身旁，然后伸出一只手敲了敲她的桌面。
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这阵敲桌声，惊蛰顿时睡意全无。
她猛地抬起头迷糊的眨了眨眼，看清来人后内心不禁一阵哀嚎：这不是敲桌声，是死神的警告声！
一整节课下来，惊蛰都强撑着自己的睡意，直到下课后合上课本，收好试卷，趴下就睡，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数学答案发下来的时候，徐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对照着答案改试卷。
这两天，高一年级一直忙着改试卷讲试卷，晚自习的时间不是用来整理错题就是在答题纸上订正答案。
惊蛰坐在座位上，教室里的灯光明亮，汗水将脑中的思绪搅成一滩浆糊，偶然抬起头看着吵吵嚷嚷的教室总会有一种恍惚感……
第二天大课间，王老师就在群里发布了月考成绩。
惊蛰凑过去看了看，年级排名214，班级排名十四。
惊蛰视线向下就是顾闻野，班级排名十五，年级排名231。
九中虽然不是风和市顶尖高中但也是排得上号的能考进九中就已经证明了这群人实力并不弱，同时也就意味着学习特别卷。
惊蛰看着自己的化学成绩发呆就连顾闻野神么时候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发觉。
顾闻野一条胳膊十分自然地搭在惊蛰肩膀上，“想什么呢？”
惊蛰侧过头才发现老顾已经走到她身旁了，惊蛰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接下来的化学课该怎么过……”
化学没及格，只希望化学老师千万不要注意到她。
然而人生总是事与愿违。
化学老师拿着成绩单，黝黑干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同学的位置，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惊蛰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化学老师喊到自己。
今天一上课化学老师就给同学们五分钟的时间翻看试卷和课本中出现的化学公式，一会儿找人默写。
化学老师抬手看了看手表，“五分钟时间到了。”
“林惊蛰，魏源，周苗苗，魏树森，余小满，徐辉，张雅，李恒。”
“前黑板四个，后黑板四个。”
听到自己名字后林惊蛰表情痛苦，她十分艰难的站起身，化学老师给了八人一张空白试卷，惊蛰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仅要默写公式，化学老师还会随机在试卷上抽几道题让他们把做题步骤写在黑板上。
不得不说，化学老师抽查人还是挺有水准的，八个人没一个是化学及格的。
想抄都不知道抄谁的。
一节化学课下来，惊蛰喜提抄写化学公式十遍大礼包，下节化学课之前交给课代表。
王老师坐在办公室里，左手边就是这次月考成绩的排名，电脑上是他统计的十七班同学的加减分情况。
月考是这届学生开学一开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考试，他打算结合着这次的月考排名以及近期的表现给同学们排座位。
排在倒数的就是惊蛰几个人。
王老师揉了揉眉心，然后拿着课本就走进了教室。
快下课的时候王老师打开电脑上自己整理的文件。
“我决定晚三的时候挑选座位，这是我统计的近期加减分情况，里面包含了这次的月考成绩。”
刚子看着下面的同学挠了挠头，他解释道：“我觉得只靠成绩太片面了，所以把大家的平时表现也算了进去。”
“我们班级里难免有一些同学成绩或许不怎么靠前，但是人家一直安安稳稳的学习，积极帮助打扫卫生等等，学习就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巴拉巴拉……”
刚子点开文件，里面出现一个表格，上面标注了每个同学的加减分情况以及排名。
不出意料，惊蛰在最后面找到了他们的名字。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壮举，这个排名是他们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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