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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披荆剑(三)

“师尊!”

这新血溅落在仙府大殿中,蜿蜒出了一道血痕,接着散出血雾,勾勒成形,隐隐像是只九尾狐狸。

这狐狸之形眨眼间掠过裴容,然后凝为了一星赤光,拂过了藏有披荆的剑匣,随后消失不见。

裴容搭上慕景栩的手腕,抬手抹去了唇角血迹,道:“我没事。”

这一口新血喷出,却不令他觉得脱力,反倒像是吐出一口恶气,提振了几分精神。

赵洵宁上前,再一次用识海成像探查裴容灵脉,喃喃道:“这灵脉之中灵力时强时弱,真是捉摸不透……捉摸不透啊。”

待裴容点了点头,慕景栩才收了手,随后目光落在剑匣之上,微微拧起了眉。

凤行雨放出一枚凤翎,凤翎在剑匣之上打了一转儿,随后自燃,业火明灭一阵,旋即彻底熄灭。

凤天姝盯着剑匣瞧上了一会儿:“什么鬼玩意儿,竟压制住了凤翎之上的业火。”

凤天毓道:“这神剑之灵气不容小觑,但眼下剑仙还是首要保重自身。”

凤行雨接过话去:“对啊对啊,容容你可不要再这么吓人了,搞得我也心惊肉跳的。”

赵洵宁收了散出的灵识:“的确如此,你这经脉我得好生琢磨琢磨,你且放宽心养好精神。”

这一道嘱咐一落,饶是裴容也不好多在大殿耽搁,立马被凤行雨领去了宗门内的院落。

——

凤霞宗纵使挪了地盘,也仍然身处灵气充盈的地界,能轻易构筑多个屏界,隔绝外物叨扰,再是适合修习不过。

赵洵宁所予的回神丹起了效,裴容重运几轮周天,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多了些气力,不过应赵洵宁所言,这妖丹已然有阻滞灵力运转之势。

“景栩,你进来吧。”

裴容轻声一唤,守在门外的慕景栩才推开了门。

慕景栩垂下身来,一手轻抚过裴容的面颊:“你觉得如何了?”

方才裴容一时踉跄,惊出一口恶血,他比凤行雨更心惊肉跳,碍于凤宗主和医仙都在场,面上才未过显。

“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妖丹是不可久留了。”裴容握着慕景栩的手道,“你怎么样?”

慕景栩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灵力有缺,过些时候便好。”

裴容却是不信:“真的只是灵力折损?”

互通心意之后,这人的情绪起落也都牵动着他,但凡有丝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慕景栩在这时收回手,道:“只是怕你会怪我。”

“怪你?”裴容一挑眉,“你犯了什么错,不妨说来听听。”

“从前我没能护你,后来也没能护住师兄们……”慕景栩道,“我恨自己无可奈何。”

“哪里的话?”裴容伸手刮了下慕景栩的鼻梁,“若是需要你来护,你师兄的脸面怕是落了地。”

他虽这么说着,却也因余不渡如今遭际心怀歉疚。

“我们都为魔宗所伤,重伤初愈之后,二师兄却消失不见。”慕景栩道,“若我当时再朝北行数里,定能寻到他,不至于如今这般兜转。”

裴容笑道:“景栩,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若你那时候寻到不渡,可能也无法扭转这样的局面。”

慕景栩复拉过裴容的手道:“我不想重蹈覆辙。”

裴容说:“我亦不想,你放心。”

他再也不会忽然消失了。

心中这般呢喃,他的指腹也再度轻轻刮蹭过慕景栩的鼻梁骨。

二人双双沉默下来,同时听到了一声惊响,复侧目一看,是携来的披荆剑匣落了地。

·

剑匣沉寂良久,此时忽现出光来,匣片一启,中间的长剑像是瞬间被惊醒,余不渡的身影再次出现,却不似之前那般缥缈。

“这是……在哪儿?”余不渡开口道,“比七岭之地暖和多了。”

裴容见余不渡再次现身,心下一喜,道:“不渡,这是在凤霞宗。”

余不渡虽是身影更显,然而仍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听到裴容的声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方才打起几分精神。

“凤霞宗……”余不渡呢喃道,“原来是到了凤霞宗……”

裴容知道这人还在醒神,倒也不着急催促余不渡在七岭遭际立即吐个圆实。

三人似还像过往那般,于桃阁中闲炉烹酒,等着某一人参悟一招剑式。

余不渡缓过神来,朝裴容和慕景栩道:“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景栩和师尊……”

裴容见得出余不渡心里憋了许多话要讲,然而此时明白轻重缓急,并不留恋于叙旧,拎上了最要紧的事道来:“师尊可还能记起先前驾驭披荆的时候?”

自凌云顶之上踏过生死之界,裴容沉睡前的记忆中,披荆的剑光自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披荆剑不愧为神剑之名,其中力量不容小觑。”裴容道,“此剑身附剑灵,曾于我眼前现过形态。”

“剑灵……”余不渡听闻这二字,原本飘忽的身形也跟着一颤,“那恐怕不是什么剑灵,而是……”

余不渡极少欲言又止,此时一停顿,又是叹息一声:“是先代大剑宗。”

那白衣带血之人面上寡淡,但勾勒出的一缕笑意令裴容记忆犹深。

持剑之人难免偶有共鸣,仅是短暂的一碰面,裴容也能得知此人并非常人。

余不渡这么一提,裴容心下也不觉得奇怪,似像是早有预料,眼下也不过是忽地挑明了来说。

余不渡接着道:“自我同景栩一路找大师兄,又历经七岭一战,我才得知……”

他一顿,原本就飘忽的身形也跟着一晃,说的话也像是飘出来的,可落到听者心头,便是件沉重事。

“……我才得知先代大剑宗身故,并非是意外,而是被择定为了镇守仙棺的人。”

“剑宗之灵被困于仙棺,才可使得凌云顶之上一派平静,幽渊闭合。”

“而这披荆剑,乃是打开幽渊的一把‘钥匙’。”

余不渡说到此处,像是累极了,人影也跟着再次晃荡一阵,瞧着越发淡薄,就算他继续说话,裴容也是不许他再讲下去了。

“先不说幽渊和披荆剑之间有何干系,眼下你舍去自身血肉,被困其间……”裴容说及此处,喉头一哽,硬生生咽了下去,“可如何是好……”

尽管面上克制,声音轻缓,可也难逃慕景栩的感知:“师尊。”

裴容道:“无妨,只是在想如何破这困境。”

于困境中心的余不渡又是身影一晃悠,却是摇了摇头:“师尊还是别操心了,我本同景栩走散,后又因在七岭之地发现这神剑遭人追击,身受重伤,只余残灵……”

“眼下是舍了身躯镇住这剑,又何尝不是这剑在保我性命呢?”

余不渡这么一说,等于在委婉地告知裴容和慕景栩,纵然有如同御魂镯一般的法宝,也难以令他魂灵脱离此剑。

——

余不渡灵力耗尽,最终也只能缩回披荆之中。

裴容将剑放回剑匣,室内一片沉寂。

“那御魂镯……”

他同慕景栩双双开口,不禁又轻落下一声笑来:“御魂镯大抵也是无用了。”

慕景栩想说的也莫过于此,伸出手来轻勾过裴容的长眉,落下的声音也似是鸦羽轻颤,拂过心间:“连大师兄都能有救助之法,不会没有转圜余地的。”

裴容知他是在劝慰自己,其实也一样心中没底,不过这么一说来,他倒是也开始相信,事态并非走上了穷途末路。

“眼下看来还是同赵洵宁……”

裴容正想说同赵洵宁一叙,原本静下去的剑匣却又是一动,忽然窜出了一丝瘴气,在一诀之下才堪堪罢休。

“师……咳……”

慕景栩却忽然呛咳一声,一手扣上了裴容的右肩。

心下觉知不妙,裴容赶紧继上一诀,慕景栩虽松了手,然而双目却在片刻之间赤红一片。

平日含笑的眼睛不过是在这瞬息之间就因澄澈的赤色而显得妖冶非常,裴容迎上这瞳色,也难免心头一悸。

“景栩,你……”

他知道慕景栩是被那常年困扰的梦魇再度影响,便探出一缕灵识。

这缕灵识却很快由那魇气吞噬干净,慕景栩颇为痛苦地闭上双眼,垂下头来,在裴容耳边轻喃道:“师尊……”

“我在。”

裴容伸出手去,慕景栩方才睁开了眼睛,但是贴耳的呼吸却灼热非常。

流窜的瘴气由一诀点消,但是慕景栩的状况并未好转,裴容放不开手,便只能小心地搂着人,探指凝诀,但指端却被慕景栩俯身一咬,齿间的造作旋即自这指端一路顺势攀援至脖.颈,裴容的衣领也被一拉扯,平日掩得极好的肩头此时袒露无余,令他耳根都烧红了。

“景栩,看着我。”

裴容将衣襟拢好,又抬起眼来,耳垂虽已红透,然而声音还是落得沉静。

同慕景栩的双眼一对视,自然而然也能更加容易地探入其识海,但是慕景栩虽能听见他的声音,却是模糊一片,最后投来的目光显得有些空落,又似燃着火,亮得出奇。

裴容一手探上其面颊,却像是勾起了这双眼眸中的新火,方才拢好的衣襟不禁又是一挎,随即齿印落在肩头,惊得他一疼。

·

等到唇齿之间染上一丝腥气,慕景栩才神智回笼,垂眸只见裴容肩头牙印,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

“可好些了?”

裴容额间沁着冷汗,眼见着慕景栩眸中赤红褪去,心下方才松了口气。

梦魇一去,连周遭空气都似不再沉抑。

慕景栩目光落在齿印之上,不禁拧起眉头,而后垂下头来,极其小心翼翼地吻了一口。

——

自储物袋中掏出大大小小的东西,慕景栩挑出了些药膏来,仿佛齿印的每一丝脉络都需要极其细心处理几遍,最终裴容实在忍不住道:“不过是一点儿小伤罢了,倒也不需这样。”

虽是嘴上这么说,然而他还是由着慕景栩一阵摆弄。

肩头的伤痕几乎已近无痕,疼痛也早已散去,只余下一阵清凉。

慕景栩给裴容理好衣襟,才道:“谁说是小伤?”

“若是这样见血你便舒坦些……”裴容道,“便多咬几口,不碍事。”

慕景栩凑近道:“师尊这话,实在不能苟同。”

裴容知他闹心,便转了话头:“既然是受这披荆剑所引,那梦魇可同这剑有什么干系?”

披荆剑是一把至邪之剑,炼就之时必然生灵涂炭,同当年慕家村的惨事想必不会毫无干连。

“便是在七岭一役之后,梦魇越发频繁。”慕景栩望着裴容的眼睛道,“魔宗当年屠戮我家乡,不会单纯因为嗜血。”

“我在血海之中残存性命,而因祭剑的身死之人,怨念全压于我身,难得消停。”

“如此这般的事,你怎的先前并不同我说?”

裴容心中因慕景栩的话,难得酸涩。

慕景栩拾起他的手来蹭了蹭鼻尖,才道:“只是方才失神,忽然想起了一些过往之事,而且……”

“我绝不想……绝不想成为你的麻烦。不愿你替我劳心。”

说及此,裴容跟着一叹,然而此时门外却落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得凤三公子的声音飘过来:“不是在这儿便是在这儿,欸,怎的感觉这布局变了,果然搬上一次不能完全还原,可惜可惜!”

裴容干咳了一声,慕景栩也跟着松开了手,打量了一眼裴容,才起身推开门。

凤行雨开口便问道:“你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他向来所说便是所想,见慕景栩和裴容额间都余有薄汗,心下便疑惑。

“凤三。”赵洵宁用扇尖戳了戳凤行雨的眉心,“话不要太多。”

医仙转而含笑问着裴容:“可是好上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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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是除魔卫道奈何坠入魔掌的孤高正气受x本想戏弄人间结果还是自己栽进坑的臭美无德攻]

古早,1v1,He

苏伯琼贵为蓬莱府掌座之徒,为救掌座于危旦,只身潜入天下大煞诡域。

尘门诡阁乃是诡域中枢,阁主顾亭尘修为难测,喜怒无常。

苏伯琼身份被察觉之日,不得不听从顾亭尘之令,忍辱负重。

当他暂获自由,重回第一仙府救下掌座之时,人人却以异样眼光看他……

自此之后,他便不得不同诡域主人顾亭尘同流合污。

时日一久,才发觉诡君并非传闻中那般恶贯满盈,为害尘世。

Ps:

美强惨和疯批的土味爱情故事

本质还是双向奔赴的甜文,尊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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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披荆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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