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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智计克锦仓

“嘉树,现在有个非常重要的差事要交给你,你能保证完成吗?”

分出一条乌篷船,魏尚文嘱咐孟嘉树把孟水根送往丹凤婆婆处治伤,再回孟家庄,把母亲孟陈氏也送过去。

“哥,我一定送到。”

孟嘉树重重点头,“那我送完后到哪里找你们?我能打,哥,让我一起吧!我能帮上你们的!”

他的眸子亮闪闪的,含着坚定,魏尚文突然觉得他刚才考虑错了,不能这般简单把嘉树打发回去,他十三了,也该学着面对困难了,男孩子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更快成长,“好,你等一下。”

魏尚文走到孟水根面前,“村长大伯,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孟水根态度很好,只是人靠在船篷上,有些疲累。

“我要跟你借人借船。”魏尚文不待他发问,紧接着低声道,“我打算带着大湖他们,去把锦仓拿下来。”

孟水根的眼睛猛得睁大,惊得张开了嘴。

他知道少年热血胆大,但没想到胆儿这么大,都敢把天捅个窟窿啊。

“我跟你借村民,多带些船,等我们控制住锦仓,把里头的粮都给我运出来。欧春华这条大蛀虫,一粒谷子都不能留给他,就怕他最后狗急跳墙,在谷仓里放把火,那就是作孽了!”

魏尚文沉沉道。

听他如此说,孟水根一拍大腿,大声道:“好,我应了。”

没想到这一拍拍在伤口处,疼得他龇牙裂嘴,眉头都打结了。

如此一来,留下孟阿狗到时接应,就安排孟四叔等人陪着孟嘉树一起护送孟水根回孟家庄,等安排好,分头行事,让孟四叔带孟水根、孟陈氏去秦浦丹凤婆婆处治伤,孟嘉树领着众人一起赶往锦仓。

“能完成吗?”

“能。”

孟嘉树答得响亮,雄纠纠气昂昂踏上了乌篷船,很快就见小舟如箭般往前去了。

那帮被剥了差役服的衙役被扔进了附近的一间空屋里,又留人看守,魏尚文同周大湖领着众人,乘船赶往锦仓,连那辆骡车都拆开带上了。

一连排十五条乌篷船划开水面,涟漪泛起,就象一条白蛟飞向水天处。

孟念弟跟在狱卒身后走进了县衙大牢。

从阳光底下迈进昏暗牢里,她眯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一间间的牢房,蓬头垢面的犯人听到动静冲过来喊冤,伸长的手臂几乎抓到她身上,狱卒的喝骂、弥漫在空气中的阴霉腥臭直逼而来,这简直是世上最恐怖的地方。

孟念弟打了个哆嗦,可目光下垂看到刚上身的新粉绸衣,脚步就直直跨了出去。

她要成亲了,给县令老爷做姨娘,这是多大的好事啊,不到孟枇杷面前炫耀一下,她怕今后睡觉都睡不安稳哪。

一连走过十多间,几乎到了大牢最深处,孟念弟才看到了孟枇杷。

她被吊在那儿,两个手臂高高举起,垂着脑袋,一双腿要使劲绷直了,脚尖才能够到地面。

狱卒上前,用刀鞘狠狠敲了敲栅栏,发出咣咣声响,“别装死了,有人来看你。”

孟枇杷的脑袋晃了晃,沉重而缓慢地抬了起来,努力睁开眼睛辨认一会,才蠕动嘴唇干涩道:“孟念弟。”

一股诡异的畅快感流转全身,孟念弟几乎要笑出来了,奔上前抓住牢房栅栏,用她自认最温柔的语调说道:“你怎么沦落成这样了,就象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看到我很惊喜吧,我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的,我就要成亲了,哈哈,给县令老爷做姨娘!怎么样,羡慕吧!”

孟枇杷把脑袋搁到一侧手臂上,眼皮颤抖了几下无力地斜瞥过去,没有说话。

似乎这个眼神惹怒了孟念弟,她急得把脸凑到栅栏上,又嫌这样说话不方便,转身呵斥狱卒,“把牢门打开,我要进去。”

“这……”狱卒迟疑。

“我马上就是县令大人的姨娘了,你耳聋没听到吗,还不给我开门。”她颐指气使。

狱卒想到欧大人的指示,拿出钥匙上前打开了牢门,“还请姨娘劝劝她,早日说出江匪下落,也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多嘴,还不退下。”她大声呵斥。

狱卒默默退开。

孟念弟从未如此满足过,只觉整个灵魂都要冲破天灵盖飞到天上去了,这就是成为官家姨太太的威严吗!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她说出的每个字眼都是命令!都需要遵从!

孟念弟就这样大步踏进了牢房里,走到孟枇杷面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一通打量,然后一手伸出,钳住她的下巴高高提起,语气尖酸,“啧啧,让我瞧瞧这张脸,是不是还是这般好看,你也有今日啊,孟枇杷,你求我啊,你求我放你出去啊,只要你求我,我一定会考虑的,哈哈哈!对了,你现在早不是姑娘了,这双烂鞋不知被多少男人穿过了,没人要你了,你喜欢的那个私塾先生木春呢,他在哪,他怎么不来救你啊!我告诉你,他就是个胆小鬼,早就逃了,他把你丢在这里,转身就逃了!你要想活命,只有求我,要是我心情好……”

“孟念弟,你疯了,你不是人,你已经变成鬼了!”

孟枇杷扭开她手指钳制,啐了一口。

“跟你说了,叫我孟红豆,我不是念弟,念弟念弟,你才念弟呢,我叫孟红豆,记住没有,我叫孟红豆。”孟念弟疯狂大叫起来,猛得从袖中拔出一把小刀,插向孟枇杷,“告诉我,木春在哪,在哪,你说不说!”

孟枇杷腹部一痛,双目圆睁,绷紧手臂,使出全身力气收紧腹部,躬身抽腿,狠狠一脚踹向了孟念弟。

孟念弟被踢得撞上栅栏,发出好大嘭得一声,手上小刀跟着抽出,一缕鲜血随即流下。

狱卒听得动静,直冲过来扯住了要再次扑上前的孟念弟,把她拖出了牢房。

“哈哈哈,孟枇杷你去死!你死了我就有好日子过了,再不用跟你比较了!孟红豆,你就要当县令姨太太了,姨太太,太太……”

狱卒走到牢房外,垂首跟欧春华报告情况,“骨头很硬,被扎了一刀后还有力道踢了她一脚!”

“蠢货,没用的东西!我让你杀她了吗!”

欧春华对着委顿地上的孟念弟恨恨踢了一脚,又转向牢房关押孟枇杷的那处,若有所思,“这般熬着就是不开口,对你来说,他如此重要吗,呵,相爱……我倒要看看,对他来说你是不是也同样重要……”

离着锦仓还有一里地时,已是走不过去,太阳斜乜着照得底下的稻田一片水汪汪发亮,田里的稻苗也就手掌那般高度,稀稀拉拉完全遮挡不住什么,一览无余的尽头有座庞大的砖堡,在四个角上各竖着一座角楼,角楼窗户敞开,可以看见有人在内警戒活动。

魏尚文伏趴在田埂上,眯眼细看,神色凝重。

“没法过去,锦仓门前就这一条道,周围全是稻田,只要有人靠近,站角楼上一眼便能望见。现在还不到收粮时节,百姓不允许踏入一步。”周大湖挠挠头,有些苦涩地骂道,“要不是这般,娘的,老子早给它端了!”

“后面……”魏尚文语结,随即叹息,“倒真是块好地方,看着都不是粮仓象北方的碉堡了。”锦仓后门临着澄湖,连芦苇都被清得干净,粼粼水波不停晃荡着,视野比前面更加开阔。

周大湖一击掌,赞同得嘿了一声,“就是碉堡,欧春华是从北方来的,八年前接手锦仓后陆续改建,买进周围土地,把房子全推了改成稻田,这一带都是他的了,娘的,一条毒蛇盘在这儿咬人!”

“我们只有十几个人,就算冲过去,也打不开那扇大门啊,只要上头一轮□□齐射……”周大湖带来的澄庆帮众忧心忡忡道。

魏尚文轻轻一笑,“从外头打不开,那就让他们从里头打开!”

“啊?从里头打开!”澄庆帮众全都愣了。

“要是平时肯定冲不破,今儿运气好,样样齐备,就算是只乌龟壳子,也给它撬了。”魏尚文一咬牙,沉声道。

“啊?怎么撬?”周大湖来了劲,急急问道。

“给他们演场大戏,现在嘛,一个字,等。”

“等什么,等天黑吗?”周大湖看一眼日头,离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呢。

“等嘉树带人过来,到时就这样干……”魏尚文招手聚拢众人低语。

周大湖咋舌,从未想过战斗还能这般搞的,简直颠覆了他二十九年板正人生的那点可怜见识,等想明白后,一腔热血从脚底板一路直窜天灵盖,激动得整个人都颤抖了。

申时一刻,战斗开始!

离得锦仓一里地外的大道尽处,传来兵器相击声,尘土飞扬中出现了打斗的两帮人。

十三四个粗布陋衣,甚至敞着胸膛的澄庆帮贼匪,呼喝着追击十五六个锦县衙役,犹如猫戏老鼠一般,也不杀死,一刀刀直往身上劈,隐约可见有鲜血高高飞溅起来。

周大湖一个起跳,大刀重重劈下,斩到魏尚文举起的大刀上,发出噌得一声铁器交击蜂鸣声,在火星子飞溅中袖口一扬,藏在葫芦中的鸡血往前一嗞,喷到魏尚文脸上。

“你行不行!不怕被他们看穿!”魏尚文愤然骂一声,用袖管一抹,顺势把鸡血涂了个满脸,一个旋身,一脚踹在周大湖胸口,假装不敌,连退三四步。

“手滑了手滑了。”周大湖演得性起,嘿嘿一笑,也跟着晃了晃身子,后退两步用刀一杵,指手骂道,“贼胚,有种别逃。”

他这一声喊得嘹亮,锦仓角楼上值守的护卫全都听见了。

魏尚文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锦仓跑去,边跑边喊,“救命啊,澄庆帮杀人啦!抓周大湖赏银一百两!”

他身穿着青色衙役差服,跑得狼狈,冲出一段后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又火速爬起,连刀也不要了,拼命往前奔,“锦仓的兄弟们助我,抓到周大湖赏银一百两!”

周大湖跟着追出,龇牙咧嘴作出凶恶状,朝着锦仓挑衅,“来啊,有胆的来啊,来抓我周大湖啊,一帮胆小鬼,软骨头兔儿爷!”他嘴上骂着,眼睛却微微眯起,带着丝紧张看魏尚文冲进□□射程。

角楼上没有射箭。

成了一半!

他暗暗欣喜,一个滑步,停在射程外,破口大骂。

魏尚文直冲到锦仓大门前,高声喊,“开门,快开门,锦仓的兄弟救命啊,今日撞上贼匪周大湖,敌不过啊,锦仓兄弟助我们一把,抓到周大湖好处多多!快开门!”

锦仓大门打开,嘎吱声中,周大湖转身就跑。

魏尚文一把抓住走出来的人,满是血渍的脸凑过去,带上一丝羞愧恳求道:“队正大哥,帮兄弟们一把吧,只需一个小队十人数,就能把这些澄庆帮的贼匪统统抓了,不光周大湖赏银一百两,每个澄庆帮众也都有赏银哪!我们官大人说,有啥事可以找欧大人,欧大人是个仗义的,总会帮一把,今儿我们从衙门里出来时,欧大人还在里头与官大人商议事情呢!队正大哥,别犹豫了,机会难得,他娘的周大湖敢出来,一定要抓了,这么大一个功劳可别放跑了!”

出来这人一身黑衣护卫服外,还加了牛皮护甲、牛皮护腕等护具,护腕上明晃晃绑着一只小巧□□,魏尚文瞳孔紧缩,已认出,这□□竟是军中制式,装填一次可发三只小箭,小巧灵便,让人防不胜防。

“你是……瞧着有些眼生哪……”

“我是陈大发呀,跟着陈付明陈大哥混的,大哥,快些吧,我那些兄弟……看着扛不住了啊!”魏尚文焦急地朝大路尽头望去,就见周大湖跑回去,高高一跃,把名衙役给砍倒了,鲜血飞起一尺多高,“哎呀,快快快!”

周大湖暗暗甩了甩被倒空的葫芦,遗憾没有多灌一点,见孟阿狗挣着还要立起来,忙轻轻踢了一脚,“趴好了,别让他们起疑,我这一刀谁还能站起来!”

“噢噢。”孟阿狗忙不叠应了,把头侧转好,乖乖伏在地上不动了,装尸体。

周大湖还有些担忧,忍不住朝后望去,果真,从锦仓大门里跑出来一队人,扶着腰间大刀朝这边奔过来,忙压低了声音喊,“撤,快撤。”

魏尚文跑过来时一弯腰,又捡起刚刚丢下的那把大刀,紧跟队正身后,大声喊道:“他们要逃,别让他们逃了!兄弟们,再加把劲啊,快追!”

锦仓里出来的这个小队,十人,奔得更加快了,就在角楼护卫们的视线下,直追上去消失在那排房子后头,乒乓打斗声同着惨呼响起。

魏尚文横刀一拉,干脆利索割破队正喉咙,一个滑步,一刀插进另一护卫胸膛,再旋身一脚,把前头一个护卫踢倒在地。

“你……骗……”

队正用手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直直滋飞出来,当双膝发软跪倒时,已瞧见四人被这个骗他们出来的人给杀了,他想喊,想示警,可破了风的喉咙只能发出含糊的咯咯声,随着意识沉进黑暗,十人小队,灭。

角楼上的护卫踮起脚张望,心下盘算着能得赏银几两,可就一眨眼工夫,刚奔出去的锦仓兄弟竟然浑身是血地奔了回来,同着那些狼狈破落衙役一道,朝锦仓狂奔而来。

他们身上糊着血,头都不抬,连滚带爬,“开门,快开门,他们人多……”

角楼护卫一惊,再朝前看去,就见房后头呼啦啦跑出来一大群帮从,哪止十三四个,密麻麻简直得有上百个,前头一部分人举着刀,后头还有举锄头的,可不管武器如何简陋,当上百人挤在一处,那也是乌鸦鸦一大群,瞧着令人心惊。

周大湖这回穿着一身衙役差服,一瘸一拐、连滚带扑,装着千万分的惶急,却也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闷着头冲进了□□射程。

角楼上发射□□,一根根细箭飞射出来。

周大湖一缩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耳边听着嗖嗖声越过,细箭往后飞了过去,到得此时,心头大定,一抬眼,只见魏尚文已冲到锦仓门前,一伸手就按住了大门。

这回,稳了!

他跟着一个前翻滚,起身时落到魏尚文身旁,同他一样伸手按住大门,“哈哈,老子终于过来了。”

那守门的锦仓护卫闻声一惊,“你,周周……”

魏尚文一抬手,手臂上的小弩激发,细箭直接扎进这护卫的脖颈,止住了他后面所有的话语。

周大湖刚把□□对准守门护卫,见人已被射中,讪讪移了移位置,转向下一个,嘀咕道:“这个应该留给我,你手速也太快了!”

魏尚文根本不答理他,又连续两箭,射死两个护卫,再长刀一拉,割开一个护卫脖颈。

转睫间,大门处七个护卫,灭。

锦仓大门,再也无法关上。

角楼上的护卫发射□□,却见那帮子澄庆帮众仿如杂耍般抬出了好几块门板,再有锅盖窗板等护具,挡在头顶处,冒着箭雨冲来。

完蛋了,这帮子贼匪是要来劫粮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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