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切简直像是梦境。
段景辉自屋中走出,抬头向天空望去,在看见那天边的太阳时,脸上流露出几分疑惑,怀疑自己仍然陷于幻境,“这太阳……”
不等他问完,宋炎平便抱着剑,在一旁淡淡解释道,“昨夜我师尊在郭府布下法阵,这层防护制造的幻象能够瞒过凡人的眼睛,却骗不过修士。”
经过这番解释,段景辉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随口感慨道,“怪不得这太阳看上去十分古怪,我还险些以为我们又被困入了什么容器中呢,哈哈。”
看着身旁段景辉清澈得过头的眼睛,宋炎平只是配合性地勾了勾嘴角。若是在平时,他肯定还会再同段景辉说些什么,但现在宋炎平的兴致明显不高,脸上满是心事。
见宋炎平不语,方奕明又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无事事的段景辉只得摸了摸鼻子,选择继续抬头望天。
而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瞧见了院中瘦小的身体,顿时眼前一亮,段景辉立马走上前去,想要感谢昏迷时二郎对自己的照顾。
而另一边,手里拿着汉阳剑,正伫立在门口的方奕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昨夜他带着宋炎平离去后,温碧菡同郭泽洋之间恶战不止,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
虽说他也受了伤,实力大不如前,可若是与同样负伤的两人争斗,鹿死谁手还当真不一定。
方奕明思及此处,耳边传来了几声欢快的笑声,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抬头望去,正好看见院中正相谈甚欢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转头还发现了同样注视着这一切的宋炎平。
他的唇角微勾,绷紧的神经也稍微松懈了些许,继续思轴。
更何况他还有宋炎平与段景辉两位助力,宋炎平经过一夜的修整,恢复不少,有能力与他一起上阵。段景辉虽说没有强悍的实力,却胜在法器众多,关键时刻可能会起大用。
略过院中遍地的花草,方奕明紧握手中的剑柄,早已结痂的疤痕被膈得有点疼,却也使他更加清醒。
如此看来,他们的胜算很大。
看着身侧一块黑色的衣角,方奕明关心道,“灵力恢复的如何?”
“自然不错。”宋炎平微微抬起下巴,“现下若是那鬼胎和温氏再出现,我必将他们拿下。”
“大言不惭。”方奕明含笑拍了拍他的脑袋。
宋炎平没有躲开,但是嘴上不饶人道:“做什么?我已经长大了,别把我当小孩。”
在头顶的手离开后,宋炎平自己又用手理了理头发,同时开口问道,“话说,郭府这么大,我们何时出发去讨伐温氏?”
“不着急……”
“方道长,我们何时出发?”
方奕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段景辉的声音打断。
但段景辉一无所知,只是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二郎。
方奕明刚好将刚才要说的话补全,“待我先将他们的位置找出来,就出发。”
“方道长一人吗?”段景辉明显有些疑惑。
“没错。别忘了,我事先在郭府布下了法阵,依靠法阵中感受到的灵力波动,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并不难。”
宋炎平的眉头一皱,“此法可有风险?”
“无需担忧,不过消耗些许时间罢了,你们且等着便是。”
交代完这些,方奕明在原地坐下,合上双眼后两手结印,置于腿上,感受着整个府邸中灵力的波动。
在这期间,宋炎平就守在他的身边,段景辉将二郎安置在了房间中后,也乖乖站在一旁等待。
期间,他发现了方奕明的手掌上的疤痕。
段景辉未免感到担忧,转头和宋炎平说起了悄悄话,“话说在昨日我昏倒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面对他的疑问,宋炎平先是沉默几秒,在脑中梳理,而后言简意赅道:“郭达的腹中有一个鬼胎,应当是郭泽洋,昨晚还有一个叫温碧菡的女子出现,她和郭泽洋有过节,我和师尊趁他们打了起来,就离开了。”
“怪不得清晨方道长要问我梦中之人是否姓温,原是如此。”恍然大悟后,段景辉难免感到有些牙痒痒,“那温氏可当真是蛇蝎心肠。”
说起这个,宋炎平不禁联想到了什么,沉声道,“昨夜我们同温碧菡交手时,那水鬼,也就是郭家主母,明显听命于她。”
“什么?!”段景辉不由觉得震惊,“我以旁人视角都能感受到楚氏对温碧菡的滔天怨念,死后化为厉鬼,不找她寻仇便算了,怎么可能听命于她。”
“倘若这便是温碧菡一开始的目的呢。”宋炎平的语气肯定,“她兴许原本就想要激起楚氏的怨念,并且利用这份怨念,将楚氏炼化成强悍的凶器。”
“确实有几分可能。”
宋炎平又继续道,“来郭府的第一夜,困住我们的那个容器,应当就是温碧菡炼化鬼怪的地方。”
“那郭达的腹中鬼胎怕也是温碧菡的手笔。”方奕明不知在何时睁开了双眼,插话道,“她应当是控制了郭达,将郭泽洋杀害,而后将其吞入腹中。只不过,不知为何,她的计谋出了问题,鬼胎并没有完全受她掌握。”
听见他说的这些话,段景辉咽了咽口水,看他的年岁,应当还未遇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同他年纪相仿的宋炎平却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只是上前几步,拉了方奕明一把,“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方奕明点头,“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现下温碧菡与郭泽洋似乎同处一处。”
宋炎平:“难不成他们已经决出高下?”
“暂不清楚。”方奕明有种不祥的预感,“待我们前去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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