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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纽约云雨

香榭丽舍从老约翰家的门里走出来时,手机正好振动了一下。后面的人没有送客的习惯,任由她独自把门关上隔绝。

她按动键盘查看消息。

【宾加】:

[你找到琼斯了吗?]

【香榭丽舍】:

[没,但有些眉目。]

她回复。

【宾加】:

[嗯。最近波本说找到了什么新玩意儿,他打算邀请你也一起的,怎么不回信。]

【香榭丽舍】:

[以为是垃圾信息全删了......]

她想到当时批量删除的“朗姆牌小广告”有些心虚。

[我最近不回东京了,找到人再说。]

【宾加】:

[行,我会跟他们也说的。]临走前,他又嘱咐道:[记得也帮我找琼斯。]

【香榭丽舍】:

[知道了,好啰嗦。]

女孩收起手机,望了望天色。头顶阴沉下来,正巧在这时开始落雨,连线的雨丝坠落的频率逐渐加快,她用手简单挡了挡,快速跑出了屋檐之下,打算先回到大街上去。

*

远处东京,飞行棋四人组小窝点正在开展日常活动。

由于香榭丽舍不在他们三缺一,所以几个人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斗地主。

“对三!”库拉索气势如虹甩出两张牌,降谷零一脸深沉摇摇头,说要不起。

“对三你都不要?你行不行啊。”宾加从手牌里挑出两张五压回去,一边嘴上说着,“香榭丽舍说她这几天不回来了,我们得骑好一段时间三轮车了。”

“唉,游戏人多才好玩啊。”库拉索遗憾叹气,手中辣手摧花把宾加获得下轮出牌权的计谋堵了回去。宾加瞪眼看着牌桌最上方那两张J,低头专心在手中挑选起来。

“她没说雾刀到底因为什么突然全世界各地跑吗?不听从命令会被认为是背叛吧。”降谷零看着库拉索和宾加打来打去,作壁上观。

“当然会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雾刀平常不跟我们一起玩,但我们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容易突变想法的人,更别说他在组织里还有香榭丽舍这个小拖油瓶,照理说不会轻易做出这种意义不明的事。”宾加回答他,偷看了库拉索余下的纸牌数还是遗憾停手,让她继续出牌。

“朗姆那边现在只是暂时没有公开说雾刀背叛组织而已,他存着让香榭丽舍把人找到再处决的心思。”牌桌上多了一张单牌,下一顺序轮到降谷零。

“但如果那两个人真的都齐齐回来,恐怕讨不着好吧。”降谷零直言不讳,出牌后看向其余两人,“无论香榭丽舍接到的是什么样的命令,朗姆给的承诺如何,最可能的事实就是这样。”

“嗯,所以我跟宾加说好,如果确切得到香榭丽舍找到人的消息,就告诉她不要回到东京了。”库拉索抬起眼来,注视着降谷零,缓缓开口,“你跟我们是一边的吧。”

......

空气一时陷入寂静,降谷零愣住了。

“我们......现在是在商量公然包庇叛徒吗?”

“对。”宾加将手里的牌全摊到桌上,他认输了,嘴里念叨着再来一把,一边眼神牢牢锁定在降谷零的脸上。

“虽然你是后来的家伙,但我们不打算排除你。两个小鬼而已,哪懂什么叛徒不叛徒的,我们两个不是朗姆真心实意忠诚的狗,组织里也不可能真的出现这种关系,所以早就这么决定了,你呢?”

你也站在我们这边吧。

宾加眼里分明就写了这句话。

降谷零看着坐在他斜方的两人,他们三个围着这桌像是固定成了一个三角架,他被两个人的信任串在钢筋上,明明肌肤冰冷,却觉得有火焰在下炙烤。那火烫开了他表层那块伪装用的皮,燎烧其下涌动的红粉的血管与心脏,让他无法挣脱。

良久,他才略显呆愣地回答:“我当然也不希望他们被处死......不过,看来我对他们两个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为什么你们说香榭丽舍是雾刀的拖油瓶,香榭丽舍又为什么会在这个风口同意去找他?”

分明怎么想都是百害无一利的事,为什么无论如何也要待在一块呢。

“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组队了,听说是boss亲许他们两个绑定。”库拉索是最先知道他们存在的,她是朗姆的第一心腹,进入组织的时间也比他们都要早。

“我关注的确实少,之前对自己同事是什么人没兴趣。”然后是宾加接话,“但根据他们的做的事应该也能猜个**不离十吧,一个做工具造赝品的,一个搞暗杀盗情报的。”

“所以这两个人更难想象会有什么契机遇得到吧。”库拉索洗了牌放在桌子正中心,却任谁也没有拿第一张。

“雾刀不太爱说话,职责就是帮忙杀、杀,除掉所有挡在组织路上的人。朗姆曾说他是个天才,杀人的天才,手里有多少人命也没见他改过脸色,所以是个像琴酒一样冷酷的好苗子。这次发了疯,或许是不想再继续以前的生活了,连带着朋友也不想再顾及,只想跑的越远越好。”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降谷零的思绪飘荡起来,回到在流光大厦他就着月光仔细打量少年的那个夜晚,冷风带来的簌簌颤抖,目光的平静和迷幻,意味不明的话,和主动让他捏住把柄后露出的清浅的笑。

他们认识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就像萩原“死而复生”,不同的过去片段与现实重新拼接的断层一样,或许他们所知道的“过去的雾刀”和他在流光大厦里见到的那家伙不是同一个人。

降谷零模模糊糊地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界,但他依旧不明白雾刀想要做什么,那个约定...又是什么?

他们两个的确都不能死,他要是想快速锁定位于公安内部的组织卧底,香榭丽舍就不能死。他要是想弄清楚时间的悖论和谜团,雾刀就不能死。

他给两人的存活找了一个更加理智生硬的理由,心底的起伏这才缓缓安定下来,像是落在了石上。

雨更大了。

夹杂着冰冷的风。

心底的漩涡与所处纽约的两个人同处的天地风景相似,雾刀背靠在安置房的窗旁,暗暗向外望去。

忽如其来的小雨激起蒙蒙的雾,使视线触及的范围大幅缩小,似乎连老天都在帮他藏匿。

但他隐隐听见由远及近的呼喊声。

她在喊他的名字,就像知道自己藏身在这里一样。

不愧是她,竟真的这么快找来。他嘴角勾了点笑,眼里却带着些迷茫与苦涩。

他数着,七年,两千三百多天。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已经握着彼此的手一起前进这么久。

云雾在积聚,亮丽的白伞像一闪而过的顶盖短暂出现在视线中,而后随着声音的远去再度消失。

他确认她远去,才重新坐到地上,望向空无一物的墙边。

“天才”吗......

朗姆发来的信息里说,他是个天才,因此自己可以不追究他的失责,只要他愿意继续听命。

他经常听到这个词,上面的大人们用这个词来表示对趁手工具的赞许和满意,也是他们这群人必不可能融于正常社会的烙印。

香榭丽舍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对于组织里培养她的人来说。无论是制造赝品时无与伦比的天赋还是那颗泛白的心脏。

心脏抽干血液后留下的肌肉组织几近完全透明,那就是她给人的印象,一颗空心。她没有自己的一套观念,一切规则在她心中留下印记后就会变得理所当然。没有原则、不分善恶,逻辑与好奇心纠缠在一起无法分离,她行事和决定没有中间的过程,只有因与果。

所以灌入什么,她就知道什么、懂得什么,情绪空空荡荡,只有微弱的自我像烛光一样摇晃。

她好像在制造时被剥夺了人性的复杂,没有矛盾、焦虑、苦痛,所有激烈的情绪在触碰到她本质时就自动被隔开,他无法说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还是给予天分后为保平衡对情绪的撷取。

而他总是沉默。之后沉默也变成了天才的特质,拔刀快是天才的特质,不经思考接受命令是天才的特质,对尸体冷漠以对也是天才的特质。

哈,天才,天才,他的奴隶烙印,他的免死金牌。

那些自外给予的评价化作枷锁将他扣在刑场上,但他们不是要他死,而是让他做刽子手。

他唤回了些理智,拿起手边的长刀站起来。

时间到了,他得离开这里,不然会被回头过来的香榭丽舍找到,他现在不能见她。

雨水扑面打湿,他低头匆匆离去,脚下的水花声让他回到了第一次走上无法回头的路的时刻,血色和沉重的喘息声又回响在他的耳畔和眼前。他摇摇晃晃,没什么表情。

来时路他都忘了、忘了,蒙上双眼,感受双手相触的体温,踉踉跄跄向前走,他本可以假装一无所知的。但……

【我们既是神也是魔鬼,因为我们要令时光倒流,让人起死回生。】

波本、波本。

少年的眼神勉强维持一线清明。

——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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