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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剑庐大师兄和他的冤家小师叔

一帮人前前后后步入太一阁,内心都存有一点小忐忑。毕竟芍药在湖边的扎心调侃虽是玩笑,但实实在在诉说了江湖人的心声,他们是真的买不起剑的。普通无名姓的铁匠铸造出来一把剑都需要攒个三两五两才能获取,就更别提像剑庐山太一阁这种江湖名气极盛的高级铸剑所出品的剑了。

一把剑二十两只是甩卖价格。

若是平常,两百两都叫得出口。

莫说那在江湖上挣扎温饱的普通人,即使是六大派最豪气的两家:明镜派悬家,玉衡派玉家也都不是人人都能舍得用上一把太一阁出品的削铁如泥‘青壤剑’的。

所以除了衣着华丽的赵九川和乔春衫二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在心里打着拿了就走的小算盘。这个无关道德,实在是太穷了,想一想就伤心的想流泪,呜呜呜。

然而令人吃惊的事,以‘青壤剑’之主闻名整个不平洲的太一阁要比想象中的落魄许多,连待客用的椅子都一副年久失修的苍老模样,可见诺大家业这些年来也是勉强维持、入不敷出。

诸位穷人内心平衡了一些。

众人进入正堂却见上方已经有人入座。只见端坐在座位上的那位皮肤白皙水嫩,年纪尚幼,巴掌大的脸转过来时,如玉雕般的明眸皓齿使得众人一震。不少从鹤度大城赶来的人都曾见识过此人风姿:苏慕梨,现今鹤度炙手可热的唱曲大家,追捧之人从王公贵族到贩夫走卒,一曲‘相绝诀’传遍不平洲,连当今圣上都能偶尔哼唱几句,冠为‘鹤度第一’绝不为过。此时容貌瑰丽,却还未长成绝色的少女做一身男装打扮,而她身旁侧立的也是在唱作界鼎鼎有名的琴师翠艳郎。男子身形挺拔如一杆翠竹,却天残有亏目不能视,为了遮丑他眼前绑着一条素色丝帕,长发半散,发根隐约发灰,怀里还抱着一把刻着凤羽纹路的琵琶。

苏慕梨起身与诸位问好,刚刚嗓门特大的几个汉子都红透了半张脸,支支吾吾扭捏作态。只好将视线转移到苏慕梨身旁琴师身上,易武双似乎略通医理,开口问询,“眼不能视,发生异色,这位琴师莫不是身负寒雨冰心囚之毒?”

先他们一步到达的马虚真人跨过门槛,捋须道,“据传天工十六器中,有一器极为霸道歹毒,若是身体被击中,伤者便会生出如此症状,五脏六腑生出白丝,毒气由内而外发散,最终心寒成冰冻而死,后人为此毒命名为:寒雨冰心囚。”

琴师淡淡点头,“正是‘玉倾城’所致。”

‘玉倾城’名号一出口,芍药猛一抬眼视线射向柔弱琴师。

堂中众人神色各异。

毕竟诺大一个江湖,谁没曾听过天工十六器‘玉倾城’的名号呢。

众人抢到座位的抓紧落座,没有座位的抱臂上观,等待太一阁主人前来接待。小厮们端上茶汤点心抚慰从昨夜就等待已久的众人,好不容易胃里填上点热乎的,众人脸色缓和许多。常红袖翻开茶盖,没急着喝,而是玩心大起晃悠着杯中竖着的几片茶叶子。她和易武双、秦汇、乔春衫三人皆是有功之辈,自然有椅子坐。

“都说术法高手可以观茶来测吉凶,真人且仔细看看,我们此行求取太一阁至宝可顺利否?”

常红袖就坐在马虚真人身旁,她没话找话随意一提,周身贴近的几人纷纷朝茶碗内看去。

身旁的马虚真人手中掐点几下,摇头晃脑,“小友若是好奇,晚上可来贫道房中盘一番,卦文二十钱。”

常红袖笑着眯起眼睛,摆摆手,“不了不了,盘缠不多,省着点花。”她可是要把钱花到正地方的。

马虚真人也懒得跟穷鬼瞎扯。

端坐在乔春衫上首的苏慕梨自然也听到二人发言,仔细看茶碗里的叶子,竟然被她发现端倪,“此茶竟然是御茶‘上春白泥’。”她只是在帝王寿宴献礼时被赏过一次,记忆犹新,只因此茶初尝清甜可口,细细品位后逐渐浓厚芳香,故此得名‘上春白泥’,本应是民间俗茶,却因皇族贵胄的川小王爷对于其至爱,遂变成御茶,现下民间已然无影无踪。

剑庐太一阁又怎么会有上贡皇室的御茶?难不成是积压多年的库存?这待客之道也太不讲究了吧。

少女的音调并不高,所以只有她身边的几人听到,却也都不去多做他想,毕竟此时此刻去找一把藏剑阁里称头的宝剑傍身才是正事。茶不茶的,反正也喝不出个好坏来。就在众人一个一个困得打哈气之时,太一阁大师兄霁丞带着龙凤胎的妹妹霁芋现身,千呼万唤始出来,众人纷纷起身抱拳问好。

芍药本一直盯着自家掌门圆鼓鼓的后脑发呆,并未过多在意出现的当家做主的人,见礼的时候抬眼一看,不免眼珠一震。少年明珠玉壁琦色而姝,宛若画中仙君,长身玉立身着藕色薄衫,这种偏僻杂色若不是配对颜值,真的很难穿出彩,可在此人身上反倒放大了与旁人不同的好颜色。

此俊杰人间难寻,凡人实在难以配敌。纵使芍药不喜外露情绪,也头一次感受蓬荜生辉这四个字真的并非虚言,切实感受到美色冲击力竟然这般强大。不愧是风光霁月中排名第三的霁丞公子。

即使一旁的双胞胎妹妹霁芋已然是亭亭玉立,眉眼如画的风流女子,却依旧被霁丞压过一头风光。

芍药不知心里扯响了什么琴弦,赶忙去拍掌门的后脑勺,常红袖此人天性好色的很,见到美人不论男女就控制不住流哈喇子。可千万别耽误了正事。果不其然沉浸龙凤胎美色的常红袖被一巴掌抽矮一截,万分委屈地捂着后脑勺怒视以下犯上的的人,就这个岔口,两人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霁家兄妹身后还跟着一位。

那人很是不寻常,一头银发用木簪随性一挽,发梢几近垂地,脸上覆盖着一道银色面具,令人看不透真面目,唯有露出来的眼神清冷无比。宽袍大袖,墨衣上却覆盖着亮晶晶的织网,好似某种护身软甲。

最先认出来的还是常红袖身边的马虚真人,老头子似乎打量他身上的那怪异护身软甲许久,凭着独到的眼光辨识出了来历,继而道出那银发墨衣人的姓名。

七溪碎星甲,裴含光。

众人再次交头接耳,没办法,这位实在是太出名了,不是因为相貌或武功,而是出名在叛逆大胆。二十二年前年仅十六岁的裴含光作为剑庐山太一阁少阁主,亲手练就了一把绝世神剑,名‘初煦’,一人一剑短短半年之间单挑六大派皆无敌手,最后甚至狂妄至极地杀上天工府,亲自立下战书要与十六神器挨个比过。

这位曾几何时的天骄究竟挑战过几个天工十六器,无人知晓,只是有不少爱看热闹的人亲眼见到他断了一臂,‘初煦’剑碎成渣渣,满身是血的狼狈滚回剑庐山,自那以后不可一世的‘天下第一’候选人销声匿迹,再也没有现身于江湖中。他那七溪碎星甲如此有名,也是拜这一战所赐,若非有此甲忠心护主,怕是裴少阁主根本无法活着回到家中。江湖中人都道他骄纵天才却自视过高,撞上了硬茬,自那时候起天工十六神器越发扬名千里万里。不知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要求得天工府里的神兵利器,哪怕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见到陨落的天骄,乔少侠似乎有心事,视线望向常红袖,却见常红袖并未如旁人般观察名人裴含光空荡荡的袖口,反而垂头鼓捣起自己腰带上编织的穗穗,似乎对裴少阁主提不起半分兴趣。这里面也有人跟常红袖差不多,他们本就是为了太一阁的打折名剑而来,不是为了欣赏落魄之人的,一个老爷们,再有风姿能咋地,人都废了无法使剑还能娶回家供起来不成。

众人在叫嚣声中再次回神,确实,大家都是为了利器而来。其他的不论是茶,还是貌美公子,都无关紧要。对于大家的热情,霁丞公子自然是识趣的,带着标准的笑容,将大家领入中庭花园,只见花架子上全部都是各色武器,单单名震江湖的青壤剑就有并列十余把。据说春江花月夜排行榜前十位的大侠女侠们,家中必须要藏一把青壤剑,未必会用,单单就是欣赏。

举目皆是利器,众人忍不住心痒痒。

“我要这把。”

“不行,我先看上的。你挑别的去。”

场面混乱如菜市场。

乔春衫脚步缓慢,坠在后方,他回想起易武双、秦汇两师兄弟说的前来助新任太一阁掌门登位的事情,那这位掌门指的是谁呢?是四大公子里的霁丞公子,还是卷款逃跑裴阁主的独生子裴含光呢?恍惚中,乔春衫想要寻找两位掌门候选人的下落,却差点一脚落空被中庭的门槛绊一跤。一只手稳稳扶住乔春衫,少女眼含春水、清澈有光,“这位公子,可否助奴家选一把好用的匕首?”

乔春衫瞬间脸红,磕磕巴巴。

二人身前的常红袖回头问,“姑娘可是要拿来杀人用?”

这是什么问话方式?

芍药猛瞪自家掌门。

“自然是的。”苏慕梨大大方方点头,毫无避讳,她的嗓音如黄鹂般婉转好听“要挫骨削皮之利锋,否则何须耗费周折来一遭太一阁。”

常红袖闻言扯开嘴角一笑,牵着芍药自行选购去了。乔春衫鸡皮疙瘩起了一袖子,被貌美娇柔小女子刹那间流落出的露骨杀意吓成薄薄一片。

苏慕梨展颜一笑,“有劳公子了。”

乔春衫勉强点头,如那被强人掳走做压寨夫人的小寡夫。

裴含光在侧檐下方抱臂站立,面具之下看不清神色,似乎只是严防众人小偷小摸行径。霁丞公子和妹妹霁芋则带着仆从呼吁大家继续往前走,不远处还有更多的武器货品可选择。琳琅满目的千叶架上,常红袖抽出一把幼童小臂长短的匕首,形貌装饰略有些许花里胡哨,但大小合适,舞起来也算顺畅,应是特意为世家大门的小姐夫人防身所制。

“老常你看这个。”不远处的芍药扥出来一杆长枪,比她本人只矮了半头,上面俏生生的缨子还是牛乳白色的,枪尾的琉璃石刻着晶莹剔透的虎头。这虎头标志似乎有说法,但常红袖对这了解不深。

“这一把长枪特殊优惠,我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全场买二赠一呐~!”

深感对方已然落入某些消费陷阱里面,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常红袖也不忍让她失望,只能勉强点头同意,脸色比方才的乔春衫好不到哪里去。芍药瞬间眼睛一亮,开心地原地蹦起来,嘿嘿两声抱着她找到的宝贝枪跑开,准备全力败家去了。

霁芋不知何时钻到常红袖后方,她不似自家风流哥哥,举手投足都要端着风范,呛着嗓子说话累都累死了。借着博古百物柜的遮挡,她一把抄起紫泥茶壶仰头往嘴里灌早就凉透的茶水,先解了嗓子里的渴,再往短塌上一瘫,连全是茶迹的下额也顾不得擦,好似昏睡过去。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十四五岁的少女,若不是突遭变故,也不需如此劳累。常红袖不想打扰她休息,只作没看见转身离去,却被脚边滚落的插花瓶拦住去路,即使没有造出声响,霁芋还是警惕弹跳起身,“谁在那里?”

常红袖瞬间隐匿身形。

“啊,抱歉抱歉,打扰到霁小姐。在下赵九川,是一名机关傀儡师,我在寻找不知钻到哪里去了的小童子。无故扰到霁小姐歇息,实在是抱歉。”

霁芋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将袖口内的弩箭一端收回,端出温婉笑容,“见过赵大师,小女子头一次见到机关术,很是钦佩。”

被妙龄女子吹捧的赵九川立刻飘飘然,“哪里哪里。”

两个人客套一番,霁芋才问,“赵大师为何不去中庭与大家一同选购,反而来这里呀?”

赵九川笑呵呵地直摆手,“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也不善于打打杀杀,本就不想要什么武器,我此行前来是受裴少阁主邀请为他续断臂的。”

原来如此。

赵九川携家带口是受邀前来,易武双秦汇师兄弟二人也是类似原因,不过邀请他俩的并非裴含光,更像是霁丞公子。

常红袖将脚边滚落的那插花常用的鹅口瓶踮起来,收入袖中,从缝隙观测到赵九川离去时的步伐,才悄无声息地从一旁的斜廊遁去。这位白白胖胖赵员外膝盖不打弯,走路不抬脚,看上去腿脚有问题。

天色渐渐变阴,下起毛毛细雨,然而热情选购的众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依旧沉浸在占便宜的巨大喜悦中。谁也没注意到此时屋檐下避雨的二人。

“你不应该来这里。”面具下,裴含光开口。

常红袖倒是讶异对方还愿意跟她说话,哦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不是特意来见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

“‘初煦’已经被我重新拼接成型,这些年我一直在加固锻造它。”都说佩剑是剑客一生的同行者,不是身陨,剑客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剑。

“你的‘初煦’还拼的回来,我的不行。”常红袖用手锤锤空空如也的后腰,将花瓶递过去,“花瓶还你。”

面具下方呼吸一滞,但他没有立场安慰对方。

挑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从抢购白热化陆续变成货比三家优柔寡断化。天再次放晴,时不时还会有新的选客加入进来,估计是缆车终于通了,来去方便自如。

“你去找裴含光说话了?”芍药在这方面十分敏锐,虽然是问句却已经包含了指责和确认。

“聊了两句。”

低头见芍药果然一副狐疑地表情瞄她,令人忍不住戳她脸蛋,“别生气,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切。”她能信常红袖的嘴就是世间有鬼。

常红袖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腰间的银袋,“钱在哪里,爱在哪里,我只为芍药你一个人花钱。”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很好哄。“走,我们去结账。”

然而世事难料,霁丞公子因为过于出色的面容被阿姨姐姐们团团围住,霁芋不知跑哪里偷懒完全看不到人影,高冷的裴含光一个正眼也不给。等了许久没有人给芍药算账,来往的剑庐小厮见芍药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粗布麻衣没什么钱,也都懒得搭理她。全程被无视个彻底的芍药终于发现自己存在感极其薄弱,诺大一个剑庐山太一阁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助她。

身旁的常红袖等她自己领悟才道,“知道我为什么声称自己是男人了吗?”

原来不是因为变态吗?

常红袖仰头打哈气,“你太久没出山,早已忘记这江湖的男女歧视有多严重。女子,即使武功再卓绝,地位再高,旁人讨论的也无非是外貌衣着,妆容肤色,私底下再造一些情俗纠葛的谣,来点与无数男人床榻间的缠绵见闻。”

“恶心透顶!”芍药眼睛瞪圆,她抬手抚摸着掌门的裙摆,“那我们都换上男装吧。反正有乔春衫在身边作对比,没有人能说我们像女子。”小白脸此时不利用更待何时?

这一点常红袖给予肯定,再听芍药说,“乔少侠哪里都好,就是肤色实在太白嫩了一些,跟那苏慕梨、霁芋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要胜上几分,先前在林子里捕鸟还以为他偷偷敷香粉了。比那什么四大公子养眼多了。”

要不是芍药说得语气一本正经,常红袖还以为她看上乔春衫了。芍药皱巴着小脸蛋思考,“也不知道行走江湖,会不会被骚扰。”

师姐妹二人不知脑补了什么兄台请自重,我并非女扮男装等的扑倒验身场面,捂嘴笑起来。

小剧场还没演完,乔春衫蔫巴巴地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仿佛被霜打的茄子。

“小乔美人,要不然我借你一套裙子,你男扮女装就没有那么人明目张胆骚扰你了。”

乔春衫用双手捂脸,实在无言羞愧。“风光霁月四公子的霁丞本人在场,我和他比不得。”本以为不会出什么风头,他打扮的一身白也不够出彩,却没想到依然过于受欢迎。

两个师姐妹笑眯眯地逗弄他,“实话实说,他还没你长得顺眼呢。”

霁丞虽然风流多姿,但一副薄情相,眼神中更多的是精明和算计,还是傻乎乎的乔春衫更为可爱。

乔春衫被这份冒冒然的颜值肯定砸一懵,只能抱拳,本就温热的耳尖更加红润,算是夸赞后的羞涩吧。“那我…谢谢二位了。”

“不过,剑庐山太一阁这位银发垂地的小师叔看上去很神秘难测,不似凡人。”

乔春衫见她这般正经神色,也认真思索方才裴含光的举手投足。“这么一说,确实非比寻常。”

芍药见他俩一个愿意胡闹一个愿意陪着胡闹,忍不住摇头。

“要不然,我们留宿一晚,熄灯后去探探这位裴小师叔的寝室,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私里不妥。”

乔春衫认真点头。

芍药欲言又止,没有救了,真的。

三个人就这么玩闹般说定留宿剑庐山一晚。太一阁也不愿将顾客往外赶,故此采购完毕的都在日落之前一并用缆车送走,晚间准备了一些酒席,让其他还想留宿一晚的顾客们吃好喝好。

夜晚寅时,床榻上的裴含光疼痛难耐地扬起脖颈,身躯绷着劲道,手背脚背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散发中,昔日从不怕痛的剑客忍耐不住地捶起床板。莫说他本人经受这些痛苦不堪,即使是房顶偷看的常红袖和乔春衫也感受到了他的折磨。突然裴含光一口血吐出来,两位偷看的掩盖住瓦片飞身离去。

此时此地不宜交谈,二人施展轻功各回各屋,打算第二日再详谈。

但他们彼此都明确一点,裴含光也中了‘玉倾城’的寒雨冰心囚之毒,而且每晚都在痛苦发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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