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见两位兄弟真情,也不客气了,道,成,楼上给我们开两个房间。随即对依偎在身旁的女生问道,妹子,走,上楼嘛。
那女生咯咯笑道,东哥,等你这句话等了半个晚上啊,你终于开口问我了。
众人哄堂大笑,赵三道,操,马哥憋了三年,小心点。
那女生嘻嘻笑道,我也憋了三年了,**,不是刚好哇?
当下众人散场,马晓东和赵三带人上楼不提。
马晓东又回到醒来后第一时间回忆自己在哪的状态,马晓东睁开眼,看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窗外车水马龙,一片嘈杂,显然楼下应该是个闹市。
房间里的空调还在冒着冷气,冷气足够强,马晓东微微觉得有些凉意,旁边躺着的陌生的女人呼吸均匀,胸脯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着。
马晓东轻轻抽出被女人压着的脚,下床上厕所,然后四处找烟,好在裤兜里还有半包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烟,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躺到床上去。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烟气,烟气在昏暗的房间袅绕起来。
那女人翻了个身,压着马晓东半个身子,头枕着马晓东的肩膀,呓语道,累死了,我再睡会。
马晓东没说话,一支烟抽完,把烟头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双手枕着头,瞪着天花板出神。
女人张嘴咬着马晓东的耳垂,道,东哥,以后要找我别到会所来,我一会留个联系方式给你。
马晓东低头看了一眼女人,道,免费的吗?
女人吃吃笑道,免费不免费看你表现哦?表现不错就免费,反正不用你花那么多冤枉钱
马晓东笑道,不错,值得考虑。
马晓东听到她带有表演性质的叫唤,突然失去了兴致了。
大脑里想起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个校门,恍然间,校门里走出一个扎着高高马尾鹅蛋脸的女孩,那女孩居然盈盈一笑,然后走入一片迷雾,马晓东想要努力寻找迷雾后面的身影。
马晓东继续闭着眼,想要寻觅脑袋里的影子,终究是找不到了,于是低吼一声,马晓东突然觉得身体和精神一下子空空荡荡,紧接着浑身疲软,长呼了一口气后长叹一声,唉。
马晓东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马晓东不知道赵三昨晚在哪个房间,索性自己先下楼,没想到下楼来,却看到赵三和大癞疤子三人坐在楼下小卖部门口抽烟。
赵三第一个看到马晓东,招呼道,马哥,睡醒啦?
马晓东朝三人走去,确实有点腿软,但强撑着,走路慢悠悠。
大癞嬉笑道,马儿,尽兴了不?说罢给马晓东递上一支烟。
马晓东接过烟点上,道,奶奶的,腿软。
几人哄堂大笑,疤子道,哥,你坐会,我去隔壁面馆给你煮碗面。
马晓东点点头,道,行。随即找个凳子坐下,对大癞道,大癞,昨晚我和三儿,把你和疤子掏空了吧。
大癞道,说这些,钱是王八蛋,花了再赚。
马晓东拍了拍大癞的肩膀,道,别在这干了,跟我去搞点事情去。
大癞道,早上三儿给我说了,我们正在商量呢,回头把柱子也叫过来。
马晓东道,柱子不是跟四眼的吗?
大癞笑道,四眼又不是柱子的大哥,柱子只是给四眼跑腿而。
马晓东道,那成,咱们打虎不离亲兄弟,啥时候去把猴二接出来,论打架他比不上咱们,但论机灵,咱们比不上他,关键时候需要他出谋划策。
赵三发话了,道,行,我今天瞅机会去看看他,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马晓东道,不急,今天咱们先去搞接收。说罢挠了挠头,道,去哪搞个座驾呢,总不能踏着正步去砂场。
大癞道,我来想办法。
这会疤子端着一碗牛肉面过来,满满一大碗,上面盖满牛肉,还放了一个煎蛋,端到马晓东跟前道,哥,来,补补,专门给你切了牛鞭。
马晓东给噗嗤笑了,道,操,还用补?
当下也不客气,接过碗呼噜呼噜就吃上了。
大癞道,马儿,你吃着,我去搞车去。
马晓东嘴里包着一口肉,嘟囔道,大癞,用正常手段哈。
大癞道,放心吧马儿,我不乱来。
疤子道,哥,三哥,你们坐,我陪大癞去,一会就回来。
说罢起身追上大癞,两人穿过一条街,走入人海。
马晓东吃完把碗筷放在一张凳子上,赵三道,我想起一个人可以把猴二搞出来。
马晓东道,谁?
赵三笑道,你姐夫啊,何景明。
马晓东笑道,得了,咱们的事,不要把他们搅进来,也不急,猴二毒瘾没戒掉,出来也是个隐患,对他也不好。
两人干聊着等着,烟抽了半包,一辆皮卡车停在路边,疤子招呼道,东哥,三哥,走。
马晓东对赵三道,操,牛逼啊,真搞到车了哦。
二人朝皮卡走去,大癞坐在驾驶室,疤子下车把副驾让给马晓东,几人上了车,马晓东问,大癞,哪里搞的车?
大癞道,找人借的。看了马晓东一眼道,真的是找人借的,放心吧,没乱来。
马晓东笑道,那就好。
大癞问,往哪走。
马晓东道,北门外有条大厂河,大厂河边上有个马家庄,晓得吧?
大癞道,不晓球得,没去过,先走,边走边问。
几人驾车离开市区,朝北郊驶去,来到大厂河边上,有条水泥路,水泥路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常年被大车压的,马晓东道,没错了,看这路,就是重车跑的。
几人继续沿着水泥路朝河流上游走了一程,到一个村子,疤子下去问一趟,又跑了大半个小时,河边时不时会看到一些挖砂的挖掘机,赵三道,看来这条河到处都是砂场呢。
马晓东道,肯定啊,不要钱的买卖谁不愿意做。
终于来到马家庄,看到河边是有几台挖掘机,但没看到河边有房子,马晓东道,黄三爷说他的砂石场的房子就修在河边上啊。
大癞道,要不要往前再走走?
马晓东道,走,慢点走,注意看着点。
离开马家庄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终于看到河边有一个围墙围着一大片空地,空地里堆满了砂石料,围墙边上有一排低矮的彩钢瓦搭建的房子,马晓东道,莫非就是这里?车开过去,下去问问。
大癞拐下大路,拐上被车压得全是泥水的土路,来到围墙边,把车停住,里面传来一阵阵狗叫。
几人下了车,赵三道,要不要带点工具?
赵三说的工具,自然就是武器了。
马晓东笑道,操,哪里来的工具?捡块石头哇?
大癞笑道,车里有钢管。
马晓东道,不用,咱们是来接手的,又不是来抢地盘,你们跟在我后面,一会话不投机也不许胡来啊,接收不了再说。
说罢带头朝围墙大铁门走去,啪啪啪拍门。
里面有人说话,哪个嘛。
话音落,一个年纪跟马晓东几人差不多的年轻人打开铁门,一手握着铁门扶手,问道,你们买砂?还是找哪个?
马晓东递出一支烟,道,哥们,通报一声,我来找徐九哥。
那人顶着马晓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哪个徐九哥,这里没有。说罢就要关门,马晓东伸出一只脚抵住门,道,你就给徐九哥说,黄三爷叫我们过来的。
那人听到黄三的名号,道,那你们等一下。
说罢也不关门,朝屋子里走去,过了一会,那人出来了,道,进来嘛几位兄弟,徐九哥一会就过来。
几人随着这年轻人进了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啤酒瓶,方便面盒,烟头,各种垃圾堆得到处是,还有股子臭味。
那人抽出几个胶凳子递给几人,道,坐,几位兄弟怎么称呼?
马晓东几人接过凳子就在门口坐着,马晓东把几人逐一介绍了一遍,又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笑道,叫我小董就可以,我叫董义林。
董义林又道,刚才不好意思啊,马哥,因为最近老有人会来闹,刚才以为你们也是来闹事的。
马晓东问道,闹什么?
董义林道,还不是想霸占我们砂场。
马晓东笑了,道,黄三的砂场也敢动心思?
董义林笑道,这不是黄三爷那啥、、、、、、进去了嘛。
马晓东道,没事,以后我们撑着。
马晓东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这里一天大概能拉几车出去,大概有多少产量,主要客户是哪些人等等,董义林也不太知道,毕竟他也只是个看家的,真正的信息还是掌握在徐九的手里。
过了个把小时,一辆奥迪停在大门外,一个四十来岁身穿短袖T恤、戴着墨镜的男人下了车,此人身材矮胖,大腹便便,咯吱窝里夹着皮包的,走路一步三晃,董义林看到此人,道,这就是徐老板。说罢朝徐九迎了上去,跑到徐九身边,低着头说了几句,然后屁颠颠跟在徐九后面。
待徐九走到几人跟前,马晓东站了起来,伸出手道,您就是徐九,九爷哇?我叫马晓东,是三爷的朋友。
徐九伸出手来跟马晓东握了握手,马晓东又把几人逐一介绍给徐九,几人分别河徐九握了握手,董义林早端出一张凳子放到徐九身后。
徐九大剌剌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一包烟撕开,散给众人,马晓东瞄了一眼,中华,但也不露怯,接过后点上。
徐九此时才开口道,三哥在里面咋样了?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
马晓东道,挺好的,三哥在里面还是大哥,大家都听他的。
徐九哈哈笑道,那是,黄三到哪里都是黄三。又道,早些时候我去看三哥,三哥给我提过你,马晓东小马对吧。
马晓东道,是的。
徐九道,你来了就好,我把这个场子就交给你了,哎呀,我忙球得不行,但这里又是三哥的场子,我又放球不下。
马晓东笑道,九爷,我就是个雏儿,我们过来就是帮您打个下手,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我们几个照办。
徐九哈哈大笑道,扯蛋,三哥叫你过来,自然是相信你能全盘接手,年轻人就不用谦虚。
说罢对董义林道,去打个电话催催,老纪怎么么还不来?我出门就给他打电话了。
又道,一会这片的现场管理人员老纪,纪常发过来,由他来给你具体交接。财务账目这块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罢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道,咱们这块没有专门的财务,暂时是我那边的代着记账,你看看。
说罢把那本子递给马晓东,马晓东接在手里并不看,道,九爷,您跟三爷是兄弟,三爷都信得过您,我怎么敢信不过您,这个我就不看了,我也看不懂。说罢,自嘲是哈哈一笑,又道,九爷您看这样行不,您之前代管的几年,到今天就划句号了,这个砂场收支,我从今天开始重新记,到时候我会给三爷那边汇报。
徐九道,也行,今天之前的该给三哥的我直接跟三哥那边结清。
徐九随即给几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砂场的情况,从驻地这里往上游、下游各一里地,都是砂场的,规模是这片最大的,目前场地里有两台洗砂机和两辆东风牌货车,货车只能在场地内运输,没有车牌,租了两台挖掘机和一台装载机,按季度给人付钱的,管理人员加老纪就三四个人。
马晓东心想,虽然自己不太懂,但是这么长一段河道,这大片砂场,开采规模也太小了吧,不禁雄心大起,恨不得立马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但是面上呢,却要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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