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竹等不了,怕沈渊着急,于是拉着魏子娇的手就要走,却不想握住他手腕时,探到了他的脉搏。
这人…先天不足?有心疾!
凑近了看,这才发现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与常人慢几分,按理来说,有心疾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么吵闹的地方才对,尤其是先天不足的。
“临清,”沈渊的声音自叶湘竹的身后响起,叶湘竹微愣,立马松开魏子娇的手腕,冲他走去,见他手上还拿着花灯,心中不是何滋味。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沈渊将手上的花灯递给了叶湘竹,语气有些冷淡。
叶湘竹拿了花灯,有些别扭,说道:“人太多了,冲散了,我又不记得路。”
哦~沈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刚赢了花灯,你人就不见了。”
叶湘竹听他说话有些刺,知道他是在生气,只好小声道:“我不是故意要松开你手的,是人太多了。”
魏子娇见叶湘竹的朋友已找到了他,想着也不应该打扰人家了,刚要离开,却被拽住了衣袖。
魏子娇向叶湘竹看去,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问道:“叶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渊微微蹙眉,凝视着那只拽着袖子的手,魏子娇似是也感受到了一股异样,向着沈渊的身上看去。
叶湘竹不清楚两人发生的一切,只是在自己装了药的腰间找着什么。
“呐,这个给你,”叶湘竹掏出一个娇小玲珑的瓷瓶子递给魏子娇。
魏子娇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瓷瓶子,有些不解。
“这是养心丸,我自己做的,对你心疾有好处,只是这病是你从娘胎里带的,不能彻底根治,只能慢养,算是答谢你方才的一片好心,”叶湘竹见他发呆,就将手上的药瓶塞到了那玉手中。
魏子娇发怔,他久居魏府不出门,一直养在偏阁中,外人从不知晓他有心疾的事情,这个戴着斗笠面纱的青年是如何知道的?
沈渊没出声制止,只是静静的看着,向叶湘竹更靠近了些。
叶湘竹见他不信,欲要开口在说什么,就听这青年开口了。
“叶公子是如何知晓我有心疾的?”魏子娇很是好奇。
叶湘竹一听,原来是好奇这个呀,便说道:“就方才呀,我拉你手腕的时候,恰好摸到了你的脉搏。”
莫非是介意自己随意窥探他隐疾?
叶湘竹有些难搞了,可这青年温润如玉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介意的人呀?
便说道:“魏公子是介意我探你隐疾吗?”
魏子娇一听,失了笑,摇头道:“叶公子多虑了,在下并非有这想法,只是惊叹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厉害的医术。”
叶湘竹头一次被师傅和沈渊以外的人夸奖,有些不好意思,道:“魏公子过奖了。”
沈渊听他两人谈论废话,实在厌烦,尤其是这个魏子娇,一双桃花眼,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叶湘竹似的,也不知这个白痴大夫是不是被他给迷惑了?
叶湘竹与魏子娇谈论了几句,才想起来身旁还有沈渊,也才想起来沈渊该吃药了。
魏子娇看出叶湘竹有些分心,想来是自己与人说了太多,耽误了对方的事,便温声道:“那既然如此,子娇便不在打扰了,若是日后还能相见,那必定要畅聊一番,”说罢,便是鞠了一礼,当做告别。
叶湘竹自幼生活在山里,没人教他礼数,便学着魏子娇做同样的礼。
两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时,叶湘竹还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舍不得你的魏公子?”沈渊狠狠地握住他的手,收了力,叶湘竹吃痛,想抽出手,却抽不出。
“ 你干嘛那么生气?”叶湘竹有些抱怨,他从小到大见过的人少之又少,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么多人,难免会兴奋些。
更何况还有人与他搭话,他怎么能不主动些。
沈渊听他那一句生气,松开了手,将人直接抱在了怀中,运起内力,一个起跃,凌空向空中飞去,他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说太多废话,浪费时间。
“哇哇哇,你这是做什么,会摔下去的啊,我还要找师傅呀!”叶湘竹只觉得头上一轻,耳边的惊呼夹着嘈杂声越来越小,带着阵阵风,吓的他抱紧了沈渊。
沈渊低头看了眼叶湘竹,见他双眼紧闭的模样,嘴角上扬了一瞬。
“怕什么?睁眼,”沈渊自在的开了口,他功力恢复的极好,许是因为身上的毒好了大半的原因,连他停滞的心法都精进了一层。
叶湘竹听他的话,缓缓睁开了眼,见还在空中,又吓的闭了眼,这才注意斗笠掉了,后又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好厉害的样子!要是他也会的话就好了。
沈渊见他又闭上了眼,心中郁结,停在了一处阁楼屋檐上,那阁楼甚高,能观光整个雪月城。
沈渊停了下来,站稳后,见他还不将眼睛睁开,于是低下头在他唇上舔舐了一番。
叶湘竹感觉唇上先是湿润,后又是熟悉的感觉,主动张开了嘴。
沈渊有些得意,吻了下去,汲取着叶湘竹口中的甘甜。
叶湘竹被吻的险些断气,一把将人推开,大口的喘着气。
眼角瞟向一旁,这一瞟可谓是在移不开眼了。
他此生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景物。
这大片大片的入眼红和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绕城的河,火红的灯笼,河流中的花灯,还有小如黑点的人儿,无一不牵动他的心,尽收他眼底,就像是画一般。
叶湘竹瞧的呆了,像在往前跨一步,后腰处却被沈渊拽住了,听他的一句:“小心。”
叶湘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低头一看,只觉得腿软。
怎么这么高?
沈渊见他脸色都煞白了,想来恐高,于是将人拽向了自己的怀中,道:“害怕了?”
叶湘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只能点头。
沈渊知道他胆小,也不在为难他了,只是淡然道:“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该去休息了。”
叶湘竹还没回应呢,就觉得身体一轻,沈渊就这么抱着他跳了下去。
叶湘竹连惊呼声都没出呢,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渊低头看了眼叶湘竹,又想起先前在阁楼与风坠的对话。
“沈教主,别来无恙啊,” 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沈渊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说话的两人,头也不回的猜出了来人是谁。
风坠一席苗服着身,半扎的辫子,发间穿插的细铃,腰间系的银铃,脖颈处戴着一枚玉佩,看不出是个什么动物。
如此妖异的面孔实在难得,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是暗红色。
风坠邪邪的怪笑着,向着不远处说话的两人看去,距离虽远,可这对内力深厚的人来说不过是轻轻松松。
“风坠教主来中原何事?”沈渊头也不回的问着。
风坠想了想,步伐缓慢的走到了沈渊身后,雅声道:“来找人。”
手刚要抬起,一把无影的剑已然悄无声息的搭上了他的手腕处,连出剑的声音都未曾有。
沈渊转过身,不去看这两人,这两人向来不合,如今又碰到了一块儿。
风坠看着这把剑也不恼,只是看了眼站在阴影下的人。
九重楼气息阴冷,冷朔杀气扑面而来。
风坠低笑了两声,走动时,身上的银铃未曾发出响声。
沈渊不去理这个毒疯子,只是感兴趣他的一句找人,侃道:“何人还需苗疆教主亲自来寻,莫不是你日后的新娘子?”
风坠听了这话,难得真笑了下,应声道:“不愧是沈教主,说对了。”
沈渊听了这话,皱了皱眉,看着风坠的眼神带着怪异。
风坠也毫不在意,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九重楼也将剑收了回去,继续在阴影中站着。
“只不过这人在武林盟,还需沈教主帮个忙,”风坠直接切入正题,表明了来意。
沈渊笑了两声,道:“武林盟的那家姑娘这么倒霉。”
风坠睨了他一眼:“不是姑娘,是男人。”
沈渊停了一瞬,眼神却看向了窗外还在着急的人儿。
风坠看了沈渊两秒又看向了窗外的人,笑了出来,原来如此啊,他倒是真的意外呢。
沈渊被他笑的皱眉,不在搭话。
“是何人?”
“哦?这么说沈教主是同意了?”
“嗯。”
风坠听这话儿,笑了笑:“沈教主可有什么条件。”
“缠情蛊的解药,”沈渊了当开口。
风坠一听缠情蛊,笑意一僵,而后敛了笑。
默声道:“沈教主,缠情蛊无药可解。”
哦?沈渊沉思了会儿,缠情蛊无药可解,这毒和蛊毒还不一样,毒好解,蛊毒可不好解。
怪不得叶湘竹会看不出来,他是中了蛊毒。
风坠衡量了会儿,又道:“也并不是无药可解,只是这毒在我苗疆是禁蛊,三十年前就已经灭绝了,解药是三寸花。”
可这三寸花难寻,是用活人来栽培,时间久了,便是相互融合了。
所以,若是想解蛊毒,还得将人杀了,可这缠情所绕三寸花,一寸花叶一寸情。
这解药不好找呀。
只要不动情,缠情蛊就不会发作。
说的轻巧,不动情,就怕动了情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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