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师傅说要放她走,不做停留。她的师兄师姐,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瞧着她远去。
冷凝知道,要是自己再继续待着,有可能会给师傅及各位师兄师姐带来麻烦,所以,她打算将那些麻烦一一解决,如此,自是用不着担心犹豫。可她不能随意处决,总归是要有个由头的,但绝对不能让她主动,要让对方有意地朝她靠近,从而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她只要人过来得时候,顺势刺上便可。想着,计划还算不错,就是缺了东西,不好使唤。
师傅送她的武器,看着不好,随心弄了一番,又是一个新的。师傅给给的东西真的很好,随意组装,都是不同的样子,不能随意改变大小,冷凝也只好将其组装分成好几个。为了想方设法得将已组装好的武器藏起来,她硬是在头上插了好几个。要不是自己的头发够多,否则不见得会不会剩下几个。
一看自己打扮好得样子,笑意浮在嘴角上、眼睛里——小辫子几个,发带几种颜色,拴带几颗铃铛,在原地活蹦乱跳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辫子在活动,发带在轻舞,又因衣裳鲜艳,浅带着花香,活脱脱像极了她。
冷凝很喜欢自己的这身衣裳,往后定是要久久穿戴着的。
大多数时候,她会无聊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着从远方过来的人。寻到个好时节,她会跑上前,做出一副贼人的架势,言语威胁。
好似那刚进的土匪,有胆量却看不出。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得干起这行道来了?”
他在嬉皮笑脸!!!
冷凝有些生气了,“我可是土匪贼人,你好歹也是要装上一把的。”
虽然她的面子被驳,但基本的礼数还在。
“不知要如何才可放了我们?”
冷凝见他识相,说:“成我师。”
不出意料,场面如之前,静默许久,他才道:“好。”
他只回了她一个好字,正当她高兴之余,面前的人又说:“可否将您的武器从我身上落下。”
他看冷凝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只得是这般受着。
在临走时,交换了名姓。
“风迁。”
“随玉。”
城门外,青山玉。走进一瞧,用不着抬眼,便可得见青山。此刻,它正耸立云间,飘渺如淡烟,隐隐透出几分光泽,快是要倾覆。可在离得越近时,却是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往后走了几步。悠悠转转,竟是遇见了师傅。师傅和她交谈地不算多,只是问上那么几个字,过后他走了,留了东西在桌上——两头尖尖,柳絮垂条,开关一动,是把长枪。
热闹之地,不甚方便,寻了空处,按下机关,一边尖头收缩,中间横跨出长,速度之快,转瞬之间。冷凝并不满足于此,在此住了段日子,研究些自己新得的,若只是长枪,还不够好,要是里边能藏着东西,或许在后几月,能助她一臂之力。
她喜欢将东西拆了装,装了拆,比较好玩有趣。当人问起时,她说:“幼时兴趣,而后爹娘不允,因我拆家。”要不是爹娘发现地早,她就能多给自己想条路子,哪里用得着原地候着。场面一度沉默,她习惯已养成,见怪不怪。她闯荡江湖统共就那么几个,对于师傅及阿爹阿娘年轻时候的,她是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不然,那得是有多无聊,就是可怜了他们。这会儿,她不在自己的住处,而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所端姿态何不骄傲,许是在年少,忽有意气风发之味。
冷凝手里拿棍,是个玉。左右随意转了转,转眼看向跪拜在地上的众人,有些还是站着的。刚才她打了一架,没怎么注意力道,硬是将人打得口吐鲜血几回,差点就要一命呜呼了。“今后你们该唤我什么呀!”话语纯真,内里乖张,惊人一阵胆寒。冷凝见人没几个愿意,提醒说:“小师姐!”没了刚才的乖张样子,引得众人心底不自觉松懈。活着好,活着好。“没别的?”有人好奇说问。旁边的人急忙轻轻推搡着,那人顿时闭嘴。坐在高位就是好,什么都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冷凝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数,同门多一点,或许会对她更有利,但至于是多少,她还得估摸着。师傅太多,也是种烦恼,可这同门要是多了,和人打架的时候,会不会更顺利点?场面她想得出,应当会好笑。
冷凝说完,步伐坦荡,好似她家。
今日她心情舒畅,多吃了几碗饭,阿娘常道:食,乃天下果腹,不可遗缺。所以,她得多吃点。也是听阿娘说起别的,尤其是在不慎听得他人事,没法及时脱身时,更该如何——依旧坐在原地,静静听着,实在不行,君子动口不动手。当时,她听到这儿的时候,都不知是该说些什么话。不让吃,还动手。阿娘却道:是动口,要文雅,直夸得人朝天去。阿娘,您这事做多久了?阿娘道,不过几十年。阿娘说的有些夸张,应是打小就练,不然也难以说清她为何总是喜欢听别人的事,蹬蹬蹬,就到了跟前,皆是拦不住。
好嘛,她才不过想了会儿,便是跑来一大单,可不精彩,莫名其妙的。关系混乱,分不清谁是谁,算是她有史以来见过的,最能炸的一个,把这事传回去,估计能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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