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仿若昨日。
就着光,顺着道,暗淡无影。
春萍立在她的身侧,“姐姐,你是在难过吗?”
难过……
冷凝不太确定。
春萍手里拿着书,上边记得都是些药材,包括药材特性,以及治愈疗法。可说是宝贵,也可说是难得。“听闻姐姐书籍众多,可否赠与春萍一二。”
“有病?”
“需要研制些新的,暂时看不出。不过看样子,应当还能撑住。”
“可以。”
春萍待在她的身边是最长久的,她知道冷凝,冷凝也知道她,如同她与师傅。
春萍走了,几位师傅也走了,大伙儿都走了,快要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真想让时候行得慢些,再慢些,最好是永远永远停留在最好的一刻。
同时,她也必须舍得。
她是要做武林盟主的,不论她是否愿意。
不恨、不怨,不怒、不恼。
看着眼前,云烟缭绕,瞧着现今,细雨珠帘。
无甚区别。
春萍带着书,进入药房,研制起新的方子,心里有个感觉,若是此方子成了,或许能在今后帮得上忙。她不知自己是尝了多少次,每一次吃下,便是觉得不远了。只要她潜心研究,定然能弄得出来。药香缓缓缠绕在她的心上,算是要将她全身包裹。姐姐最近不在,忙得要紧,她得抓紧些,不能耽误。
冷凝握着长枪,不等对方反应,直接往人的命脉去,人虽去,恐有虑,在其周围补上几处,直到实在无处可补。
看到了,瞧见了。
打不过,咬牙切齿。
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师傅怎么会对她‘宽容’。
于是,她笑着说:“因为我是天才。”就是不在武功上。
她能看到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不想阻止,谁知道这一扭转,会不会产生别的。所以她一直在按着原来的地方走。
“你知道我们会在这。”怜花。
“要开打吗?”
和枢三两步走上前,说:“不要忘了。”
怜花没明白。不容他多想,一股风袭来,翻身朝着边上去。
和枢顺势接过,互相碰撞。
但……怎么老是朝着他的方向。不会吧,没有道理啊!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他不知道啊?!莫不是来算账。好嘛,这下子全奔着他跑来了。
二打一,是够狠的。
冷凝要命,不会留情。杀招,是最会的一种。如果能扛得过,那她也不会真的要他的命,毕竟他们曾经是……朋友。仅此一次,没别的了。
“得得得,专门冲着我来的。你们也真是够了。”怜花看着周围,手里还拿着杯子,木的,光滑粗糙,“哎!春萍人呢?!”
“给钱吃饭去了。”冷凝说。
怜花哦了声,不在说话。
场面一阵寂静,和枢打着圆场,说着平常:“我们找到了个买卖。”
“很少。”
和枢知道冷凝说的什么,打着哈哈解释:“也没,就是几个铜板,一点碎银……”
“真的?”
“真的。”
“假的吧。”冷凝说,“我给的。”
……
春萍回来,看到的就是怜花、和枢皮青脸肿的样子。
惊讶、淡然,走到冷凝的身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说:“他们输了。”
冷凝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就见春萍嘴角扬起笑意,我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她跟的没错。只要她不做出令她不高兴的事,她的性命暂时是可以保住的。
冷凝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对着坐在竹椅上的两人说道:“没有去路。”意思便是只能跟着她。工钱肯定是要有的,春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她的姐姐这般听话,忍不住问:“姐姐,你是给了好处。”“想要?”倘若真的,或许她真的会。春萍听了她的话,忙是摆手,说了几个不用。
冷凝知她不会有这心思,真假不问。
江湖死的人总是格外的多,尤其在她到来的那一刻,似乎又陡然增多。
有几次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针对’,故意扮演给她看的,可转念一想,可能有,不一定是。他们说到底还是怕的,她也是有些怕的,看多了之后,自然是不怕的。反正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在死前多做些事。比她有能耐的,何其繁多。
她能想到的方法,除了让他们消失以外,好像也没其他的了。
方法有别的,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没人知道她是有多么呼‘期望’,说出去,她自己都要忍不住笑。
冷凝是唯一晓得明白自己的人,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将来。
总归是要去的。
决心已下,不在更改。
就算是死,她也要在此完成自己的所心。
这年头,暂时换不了明亮的,只好是将其偷偷埋藏起来。
白衣的确是要,不代表带不上其他。
白衣外,红衣里,亦如我,却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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