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符笙一路跟着来到了牢房,这边的牢房比起宁府的地牢来说,还要更恶劣一些,地上时不时有老鼠和蟑螂爬过。
“小姐,您小心。”
地上积蓄了许多脏水,宁符笙的裙摆碰到了脏水,变得一片脏乱,但她却毫不在乎,快速前进。
抢劫犯可重可不重,今日这个劫犯因为没有伤到人,抢劫也没有成功,所以不算严重,都还没有受刑罚,只是被关了起来。
牢门被打开,抢劫犯盯着突然进来的一群人,恶狠狠地道:“今日是我失算了,呵呵,要杀要剐随意。”
炐炫军给宁符笙搬来椅子,宁符笙坐在上面,注视着抢劫犯,不出声。
半晌,抢劫似是认出了宁符笙和白倾,他道:“你们是今日抓我的人?”
宁符笙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杀了两名炐炫军?”
抢劫犯的眼神有一丝闪动,“我就是我,什么炐炫军,我不知道。”
宁符笙道:“来人啊,上刑。”这个时候她不想过多周旋。
杜涛惊讶了一把,但还是找人过来了。“小姐,要不您先出去,等他说了我再告诉您。”
“不必。”宁符笙死死地盯着抢劫犯。
外边有士兵拿着刑具进来,是一盘蚕虫。
“······”宁符笙以为会使用血腥的方法让抢劫犯开口,没想到他们这边的刑具长这样。
杜涛解释道:“嘿嘿嘿,让小姐见笑了,这个方法是我们顾将军研究出来的,他觉得有时候这个比鞭子更恐怖。”
“弄吧。”
抢劫犯看见蚕虫被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惊慌,“你们想干什么,我真得不懂你们的意思。”
杜涛走近抢劫犯,从他身上捉起一条虫子放至脸颊,“你说不说,如果你不说的话,虫子爬进你的鼻孔、耳朵我可不负责。”
“不···不·······”抢劫犯眼中的白色越来越多,他感觉身上瘙痒,浑身难受。
宁符笙道:“你说了我就让人撤虫,你不说我就让人将这些喂进你的嘴里。”
听到这话,杜涛颤了颤,他还以为宁符笙会觉得这样恶心,没想到她的招式,比自己还恨。
抢劫犯心中的硬气岿然崩塌,他吓得竟然失禁,“我···我说,你快让人把这些拿走。”
宁符笙一个眼神,炐炫军便将蚕虫全部收了回去。
“我要听实话,相信你应该明白。”
抢劫犯眼中血红,他大口地喘气,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是东南那处的人,跟着亲戚来了这边,因为没有钱,所以便想抢劫。一个月前的晚上,我路过一条河边,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就想用箭射昏他们,谁知我拿错了箭,把毒箭射了出去。,但事先我不知道那是炐炫军啊,我没有看清。”
抢劫犯一脸悲切,他后悔没有看清就射人,要是知道会被抓住,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惹炐炫军。
宁符笙问:“当时你杀他们的时候周围没有别人了?”
抢劫犯回忆道:“没有了,那时他们两就沿着河边走,很快很急。”
宁符笙霎时立起,不善地看向抢劫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抢劫犯以为说了这么多宁符笙会放过自己,他低声道:“没了。”
“很好。”宁符笙眉眼的怒气展现了出来,“既然没了,就杀了吧。”
在宁符笙看来,当时顾子规肯定是派人回来报信了,只是因为这个抢劫犯,所以他们没有及时获取道顾子规的消息。
抢劫犯手脚挣扎,大声道:“不,不是的,我还有,还有话没说。”
宁符笙已经暴怒,“有话快说。”
抢劫犯此时还想谈条件,他急忙道:“如果你们肯放了我,我就说。”
壮实的将领一脚揣在了抢劫犯的命根子上,“哪那么多废话,不说的话我就先割了你的东西,再将它喂虫。”
抢劫犯心中凄凉,他毫不怀疑这群人做得到,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只是现在已经收不回了。
“我是跟着一群强盗来这边的,曾经我偷听到他们讲话,说是要对付顾将军。”
宁符笙嘴唇发抖,道:“那伙人在哪里?是不是他们绑了顾将军?”
抢劫犯被宁符笙阴冷的声音吓到了,颤颤巍巍地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小喽喽,我真的不知道啊。”
宁符笙见抢劫犯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了,道:“先将他关起来。”
出了牢房,宁符笙让人将这个消息传给所有在外找顾子规的人,又叫来炐炫军的将领,问星火城周边的状况,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强盗出没。
抢劫犯说他们是从东南过来的,还是专门针对顾子规,宁符笙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这些人是华析染派过来的;第二,这些人是为萧绪舒报仇而来。无论是哪种情况,宁符笙都担忧,顾子规落到他们手里不会有好下场。
因着这些,宁符笙必须早日找到顾子规。
三位将领中有一位没有过来,宁符笙也不管这么多,问了几句话后,又将他们派了出去,寻找强盗的踪迹。
日出东山,又是新的一日,时至卯时,宁符笙整装待发,今日,她打算出城去看看,亲自去找寻强盗。
城营内,宁符笙清点了自己的四百士兵,打算将这四百人都带出去派至各处,城内交由炐炫军来找。
宁符笙一身金边黑衣,她手握花茗剑站在台上,飒气逼人,两位炐炫军的将领见了,都觉得极酷,只有那位高个的将领不为所动,只看见一堆麻烦,要是宁符笙在外边出事了,不还是得他们去收拾烂摊子。
“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白倾道。
宁符笙不做停留,直接下台,带着众人出了城营。
可出城营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街上,一位身中几刀的炐炫军骑马狂奔,一路都在叫百姓们躲起来,直到看见大批人马,他才停下。
“快,快去告诉城营,出事了,大街上突然冒出了一群人屠杀百姓,我们的人不知为何,有一半以上都瘫软无力反抗。”
宁符笙震惊,她立马让人回去将此事禀告上去,自己则带着这一部分人去了前方。
前方呼喊声不断,全都是百姓凄惨的叫声,宁符笙到时,只见街上血泊满地,许多的野蛮人拿着大砍刀追杀百姓,百姓们有些无路可逃,死在了刀下,有些拖着伤口,拼命奔跑。而炐炫军几乎全部倒下,死相惨烈。
面前,一个小男孩被一个半脸胡筛的人追着,那人有意逗小男孩,忽而放慢速度,忽而急奔向前。
宁符笙从马上跃下,将小男孩抱起,一剑挥向了那人的脖颈,剑锋显血。
小男孩在宁符笙怀中哭泣,宁符笙将他交给白倾,随后道:“掩护百姓往城营方向撤离。”
三百人尽数分散各处,百姓们仿佛看见了希望,全部朝着宁符笙这处跑来。
“小姐,城营那边也出事了。”被宁符笙派回去的士兵又赶了过来,“里面的士兵也有许多无力症状,现在没办法战斗。”
宁符笙掌心发汗,“怎么回事,有多少人没有这种情况?”
士兵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无事的大概五十人。”
这就麻烦大了,看样子对方是有准备来的,如果宁符笙和她的人不在这,那星火城岂不是要被屠城。
情况紧急,宁符笙下命:“白倾,你在这带着三百人救助百姓,把他们往东城门带,我带着一百人先回城营一趟。”
白倾犹豫,她盯着宁符笙,又看向街上的惨状,还是答应了。
宁符笙的安危很重要,但现在百姓们遭此劫难,宁符笙身为一国公主,有责任保护百姓,白倾必须听宁符笙的。
宁符笙纵马回城营,行至中途,林奇迎面而来。
“小姐,现在两处城门全部被歹人夺了,我们的人死伤大半,虽然已经放出消息,但援军估计要半日才到,您先去找个地方躲藏。”
宁符笙面容严肃,她思虑几息,道:“你带着我的一百人去夺回东城门,炐炫军余下的人守住城营,到时候将百姓往城营带,坚守城营。”
城营就在东城门的不远处,到时候一旦攻下城门,便可将百姓送出城。
林奇明白宁符笙的想法,他下意识地带着宁符笙的一百人赶往了东城门,连最初过来的目的都忘了。
宁符笙紧跟其后,她现在要回到城营,将炐炫军出事和这波歹人的来历查清楚。
一到城营,宁符笙便找来了杜涛,她将城营中的状况了解了一遍,又划分出几块区域,给前来避难的百姓。
书房内,宁符笙看着地图,道:“炐炫军为何无力的原因可查清了。”
此时杜涛和杨震都出城营救助百姓,只有几个小士兵在宁符笙这呆着,他们几个没有高的职权,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说。
宁符笙没有听见声音倏地抬头望向几人,“怎么,还未查清?”
几位士兵不知道宁符笙的身份,他们认为告诉一个女子这些东西不妥,还是没有开口。
又沉默一会,被盯着的几人都感受到了宁符笙的威压越来越大,中间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士兵忍不住道:“小姐,查清了,是饮食出了问题。”
宁符笙看向中间的那名士兵,“还有什么了解的情况,一并说出来。”
士兵道:“没有了,只知道这么多。”
宁符笙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手搭在桌上,掌心多出了几颗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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