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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棋

第十二章

今晨,天气晴朗。

老管事正在院中悠哉悠哉的踱步,朱祁就来了。带来了将军的命令。

“今日有个西昉商人会将将军的东西送来,劳烦您收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老管事自然应承。可一个时辰前,朱祁又来了。他还带来了将军最新的命令。

“你将那西昉商人留住,将军要见他。”

老管事:“……”他在珍宝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将军会见商人的。他就多问了一句。

朱祁表情有些古怪,半天才道:“将军他……等人。”

“等人?那西昉商人有啥特别之处值得将军亲自见?”他更加奇怪。

“……”朱祁支吾了一会儿,道:“不是那商人,是将军想要用那商人引一个人。”

老管事这便恍然大悟,原来这商人是诱饵。

看来来的人肯定对将军有大用!

因此,江房漪等人在屋外时,老管事看似在对弈,其实心神全在屋外。

老管事虽然不能常年跟随在谢云亭身侧,可却听过不少他的消息。

他自小熟读兵书,权谋在心,浑然天成,在战场上随便落子就能耍的敌国大将团团转;他冷心薄情,妄顾真心,敌国女将为他叛逃军中,他一剑杀之以震军心;他目中无人,将军师打杀了诸多,听闻还曾坐在淋血的座椅上,用他那把青龙玉壶泡茶喝。

京都这些权贵们每每提起他,都露出一脸忌惮的表情。

老管事却是乐于听到这种消息。男子汉大丈夫,如果做事畏畏缩缩,又怎么能稳住偌大的军心。

谢将军做事自有道理。

这位能让将军等的人,定是一位不可小觑的人物。

……打开门他就愣了。

娇小的女子站在屋外,不动神色的看着他。

一个女子?

将军为人清正,而且自年少时便声称自己有了心上人,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后来即使成婚,也是皇帝赐婚。

老管事怎么都没想到等的人会是女子,还是一名容貌不俗的女子,将军还跟在女子身侧隐藏身份?

这女子身上定有将军需要的东西!

可此刻等这女子开口,他又愣了。

这女子竟然要求见将军?

他那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思绪,女子要见将军,将军也在等她,那他应该顺水推舟的同意。

但仔细一思量,将军既然隐瞒身份,那定然是不想让女子知道他的身份。

老管事心头诸多思绪划过,最终落在众人眼中,只是眼眸轻轻的动了下,便干脆利落道:“不行!”

拒绝之干脆让江房漪愣了下。

她知道这一次真的要空手而归了。

“老管事,”江房漪还是争取,目光落在棋盘上,“听闻你喜欢下棋?”

老管家嗯了一声。

“小女子不才,略通棋术,可否与您对弈一二?”

此话出口,老管家就呵呵的笑开:“姑娘,套近乎在我这行不通,我不会与你下棋,这棋之一道,是为了让我修炼心性,你来之前应该查过我的事情,我曾在战场上厮杀,这杀的人多了,身上啊煞气啊戾气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来了。夜不能寐,这下棋就是为了让老夫戒除杂念,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破功?”

他挥了挥手,“回去吧。”

江房漪没有露怯,雪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并未因为被看穿心思而感到窘迫。她道:“先生如此,令小女子佩服。”

呵呵呵。

老管事笑了一声。

“既然小女子这点小心思,都被您看出来了,那这棋还非下不可了。”江房漪复又开口。

“嗯?”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老管家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她眼中露出几分笑意,“先生有所不知,小女子来自苏州,棋中圣手江周凡,乃是小女子的外祖父。老先生容了小女这点不堪的心思,先生不若与我对上一局,定比那西昉的商人要有趣得多。”

西昉蓝衣人突然被点名,左右瞧瞧两人,只能当做没有听到。

江房漪此话出口,让老管事那原本还气定神闲推拒的表情立马正经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千真万确。”她没有必要撒谎。

老管事的眼神瞬间变得惊疑不定,“若你欺骗老夫……”

江房漪的脸上露出如同水雾一般的笑容,她并未等老者将话说完,而是直接打断道,“先生,对弈几局,便知真假。”

老管事摸着胡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面前这女娃借口都递到嘴边了。

几乎所有精通棋道的人,都将江周凡视为神仙般的高手。

两人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端,蓝衣商人很有眼力见的为两人添茶倒水,江房漪执白棋,老管事执黑棋,两人就开始落子。

年幼时,江房漪被送到苏州舅舅家时,外祖父已经故去,书房里的棋谱如同蒙尘的明珠,几乎不会被人翻阅。

舅舅是苏州的县丞,只是一个很小的官,但因为有她那位父亲的关系,在苏州官场也算是有了靠山,他没什么胆气,一辈子谨小慎微,贪从未贪过,但家中子女众多,一大家子便全靠了外祖父攒下的家业过活。

商铺、田地、钱庄……数不清的家业,舅舅是没精力管的,便由舅母和大堂兄管着,产业不说蒸蒸日上,但却是忙的脚不沾地,一刻不停。

与舅舅舅母堂兄相比,他们几个年幼的孩子闲了许多。但二堂兄要入仕,堂姐要当大家闺秀,学的东西也又多又杂,比起江房漪又要忙一些。江房漪是其中最为清闲的人。

倒不是苛待,只是到底不是亲父母,舅舅舅母也很难要求她做什么。

家中除了她,也无人有时间来学什么棋术了。

其实一开始,她也不喜欢下棋,觉得这是枯燥的玩意儿。

可后来在舅舅家待得时间越长,她便越喜欢,她的天地太小了,棋中的天地也小,但两个天地加起来,却让她觉得枯燥郁闷的那些日子,过得也不算差。

对了,那时候她还有一个棋友,书信往来,也不知道如今棋艺如何。

江房漪落下一子。

老管家眉头皱的很紧,左看看右看看,默默的放下了棋子。

他输了。

……

两人下棋开始,谢云亭就探头来看。

他此次却是安分许多,不说话,脸上带着笑意,眸子暗沉沉的,也瞧不到他在想什么。

“承让。”江房漪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朝着老管事笑了下。

此刻她不在维持进屋以来那种气定神闲的感觉,眼神带着几分隐隐的雀跃。之前是来求老管事引荐,如今是为了和他套近乎,攀交情,自然就不能端着。

“早年外祖父还在世时,我不是他最希望教授棋艺的孩子,女子学棋者少。但如今能赢下您老半子,我也算不辜负他的遗愿。”江房漪眼神中露出几分怀念。

这让原本因为输了棋而有些不高兴的老管事,心里的那点别扭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凡有你这样的外孙女,一身棋艺也不算失传。”老管事细细打量着江房漪,“你这丫头不错。再来一局。”

老管家是真的手痒痒,他这些年和京都许多有名的棋手对弈过,但那些人的棋艺都很一般,每每在他手下撑不了多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输。

原本只是因为将军在此处,担心自己坏了将军的事情,因此才和这女子周旋,如今他却是真的想让这女子多呆一会儿。

他看着江房漪的眼神中带着跃跃欲试。还想再下。

这间屋子虽然在宅子的深处,将珍宝会的地点和这里分成两个区域,但在此处依旧能隐隐约约听到前头传来的人声。

江房漪歪头听了下,手中握着那枚白子,拳头虚握,微微晃动着手腕。

那白子就在她柔嫩的掌心滚来滚去,白子白,江房漪虚握着的四个指甲透着肉粉色,被衬托的更加明显,谢云亭原本盯着棋盘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挪动了下,挪动了下,最终落在了女子的手上。

那白子被遮掩,半露不露,惹得人想要看清,却又如何也看不分明。

便见江房漪另一只手支着下巴,右侧脸偏头靠在手背上,这是一个全然放松没有防备的姿态,她脸上露出笑容,却是拒绝道:“时辰不早了,我来珍宝会还有要事,老先生,这棋想下,却得改天了。”

“……”老管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动了动嘴,看了谢云亭一眼。

便见他眼中杀伐果断冷心薄情的谢将军,正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的手看,那神色好似完全没听两人说话。

老管家:“……”果然年纪大了。

他移开视线,喝了口茶,再看回去,谢将军还在看。

“……”好像是真的。

而且看的那个眼神……不太对劲。

难不成那颗白子有什么异常?不可能啊,这可是他亲自找的老师傅,用上好的山石雕刻成的。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棋子。

他满腹费解,“这位小友,你觉得老夫这棋子如何?”

江房漪晃手的动作一顿,露出几分笑意,“这棋子入手温润光滑,乃是上品。”

她说话时若有所思的瞧了谢云亭一样,又接着问道:“老先生对棋子的了解深,这枚棋子可是有何特别之处?”

老管事呵呵呵笑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特别之处?特别吸引那位小友?”他说着指了指正盯着江房漪手的谢云亭。

谢云亭听到了,却是并不收敛。

“老夫瞧着他盯着这枚棋子十余息时间,还以为这棋子多了什么妙处?”

“原来如此。”江房漪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看来这侍卫与这老管家应该是无甚关系,是她多想了。

“此人是我府上的护卫,有个怪癖,对这些圆形的东西都特别感兴趣。”江房漪淡淡笑道,“感兴趣到什么程度,老先生想要知道么?”

老管事:……谢将军还有这个癖好?他该不该听。

谢云亭:“……”

“你说?”老管事道。

“他啊,自小命苦,少时能吃一枚鸡蛋都已经是难得,或许是年少时得不到的东西多了,年长之后都会变态。现在他一看见圆形的白色的东西,就想吃。”

江房漪微微一笑,“就比如这满盘的白色棋子。”

众人:“……”

绿珠、红灵、老管事、商人全都齐齐的看向谢云亭,满眼震惊。

谢云亭:“……”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怪癖?

绿珠、红灵:少夫人……好能编。

老管事:……真的假的?

江房漪的目光一一划过在场之人,看着谢云亭露出一抹笑容,她微微仰头,很平和的语气,“来,啃一个。”

她伸出手,掌心中那颗白子朝着谢云亭递了过去。

谢云亭差点笑了。目光落在江房漪的脸上,又缓缓的落在江房漪掌心的白色棋子上。

那棋子被攥在女子掌心不过几息,却已经沾了微微的汗水,她叫他,就好像他真的是她的下人。

只要她叫,就会冲上去照做似的。

她如何有这种自信?

谢云亭此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是以江房漪的护卫身份进来,不管主人的要求有多离奇,作为下属都该做。可在场之中红灵、老管事都是他的下属,他再如何不要脸,也难以真的去将那棋子衔在口中。

他撞见江房漪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是故意的。

江房漪确实是故意的,她性子温和不错,却也不是没有底线。

这侍卫从刚刚遇到开始,行事便实在惹人生气,言语调戏与她便算了,竟然还用点穴之术定住了绿珠,害的绿珠哭了一场;之后跟着几人来此,从进屋开始他的眼神就很是不安分,一直盯着她的手看。

她本来与老管事交谈,便多有压力,他一看她就更有压力。她衣衫下虚汗一阵阵的冒,全身都不舒坦。

江房漪对人对事讲究的是有来有往。前世李锦囚她,她便故意让他心上不舒坦。若非如此,后来李锦成为新帝,她又怎么可能会每天被灌下两碗迷药?

她便是算准了谢云亭不敢应声,也不敢拒绝,此番便是故意恶心他的。

谢云亭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同色系的腰带勒出一道窄瘦腰肢,腰上配碧绿色玉石带钩,他肩背宽厚,撑得衣裳板板正正,露出半隐没在衣领之中的喉结,“夫人既然开口,属下定当施行。”

江房漪愣了下,就见那侍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却是一把扣住她握着的右手,单膝跪在地上。

他太高了,即使半跪在地上,也只比江房漪矮了不到两指的宽度,他将脸靠在江房漪的右手前,露出修长的脖颈,“从前都是夫人喂我,此次也劳烦夫人了。”

江房漪:“……”手一抖,就差站起来连退三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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