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位的江孤月继续和笑脸a无声对峙。
他思考着每次转转盘的规律，却发现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真的只能任由笑脸a耍赖吗？
江孤月没法控制转盘，也无法打乱笑脸a接下来的行动。
“这种诡的力量肯定被加强了，等我过去就把他吃了。”江银蟾丝毫没有善意地眯起眼睛，再次咧开嘴笑时，嘴里是一排尖锐的牙齿，根本就不像正常人。
江孤月不说话，他的运气实在是背了点，希望接下来能有机会让他好好思考。
或许是因为惩罚格太多的原因，这次转盘总会指向空白格、奖励格还有前进格。
奖励格只会爆金币，当然还有再来一次。
即使是这样，转盘也是在笑脸a的控制中。
不过除江孤月之外，在场那个剁了手指的玩家运气比较差。
这不抽到了惩罚格。
“大摆锤，是个……有点难度的惩罚。”笑脸a挑了个比较中肯的词，“规则就是你必须躲避空中突然出现的大摆锤，不然就会被捶死。”
突然出现？
那个男玩家咽了咽口水：“有多突然？”
“比如这样。”笑脸a打了个响指。
江孤月突然感觉左侧的风向变了，他眼神一凛，瞬间抬手，直接将那个铁锤拦在身侧。
下一秒铁锤就消失了。
江银蟾冷眼看着制造麻烦的人，对方却笑了笑说：“别紧张，你们不是拦下来了吗？”
“我只是做个示范而已，当然，前提是他也有这么快的反应力和这么大力气能拦下大摆锤。”
很显然能像江孤月一样拦下大摆锤的人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而就连江孤月也是因为有江银蟾帮忙才能拦下大摆锤的，不然他就算有敏捷的反应力，也无法躲过那么快的大摆锤。
江孤月转头不再看那个男人，毕竟那个男人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
没过多长时间江孤月有听到风声变了，只是这次不是他周围，而是那个男玩家。
也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就被突然出现的大摆锤击飞，发出惊人的惨叫声，整个身体深深嵌入墙中。
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一切归于平静。
江孤月开口用只有他和江银蟾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眸光微闪，他要想办法让这个游戏结束。
赢过笑脸a的标准是什么？
只是到达笑脸a所在的位置，真的算他们赢了吗？
笑脸a不可能让他们一直走惩罚格，当然还有奖励格……
虽然是对方控制着转盘，但根本上就是为了误导玩家，让玩家以为到了对面就赢过笑脸a了。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就算他们到达那里，又要怎么判断他们赢过笑脸a了呢？
只有一种方式……
江孤月眯起眼睛。
“你刚才说你要吃了他？”江孤月忽然想到之前江银蟾说的一句话。
江银蟾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陨落成为邪神后，我会吃生肉，包括但不限于活人和诡，久而久之，为了更好生存，我的身体就变得和常人不一样了。”
和江银蟾相处了那么多年，这是江银蟾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件事。
江孤月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怎么，你是有什么头绪了？”
“算是吧。”江孤月说，“或许只有他死了，这一局游戏才会结束。”
但这样他就不能从笑脸a那里听到笑脸a他们的目的了，毕竟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就算是碰到其他诡，那些诡也不一定会告诉他们……
所以最好是把主控权握在自己手里。
“杀他，但是——”江孤月双手环胸，语气像是在教育学生似的，“你不许吃，太不干净了。”
倒反天罡。
他居然被教训了。
江银蟾笑着耸了耸肩：“管的挺宽，，有时候只恨不想那么快杀了你。”
最后那句话声音很小，所以江孤月没有听到。
“笑脸a，我们来打个赌吧。”江孤月一本正经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诡。
似乎没想到青年开口会说出这样令人意外的话，脱口而出：“什么？”
“三局之内，我一定会走到你那边。”江孤月毫不避讳直视笑脸a。
笑脸a看样子有些迟疑了，不知道这个人类在耍什么花招。
眼前这个人类的话，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可信。
似乎是知道笑脸a的顾虑，江孤月笑了一下：“放心，转盘依旧在你的控制之中，只是这次我也要加上我的赌注。”
“……你就赌那个？”笑脸a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江孤月点头：“没错。”他又说，“如果我赢了，你就告诉我你们开启游戏的目的，对于你来说这根本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笑脸a总感觉背后发凉。
那个青年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他们之间的游戏好像现在才开始。
刚才那个青年和一个灵魂加起来却有那样蓬勃的力量……
实在是出乎笑脸a的意料。
“你……不对，你们的天赋到底是什么？”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那个青年勾起唇角：“你猜呢，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并没有用天赋。”
“你知道马太效应吗？”
对于江孤月突如其来的问题，笑脸a更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两极分化，强的越强，弱的越弱。”江孤月淡淡道，“或许刚开始你确实比我强，不过现在，我的士气见涨，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
“你确定要和我对着来吗？”
江孤月在这种游戏出老千并不容易，他需要和笑脸a打心理战，并且精准的猜到每条路的走向包括最终结局。
奖励格。
空格。
前进三格。
前进一格。
奖励格。
前进两格……
“你到底做了什么？！”笑脸a愤怒地看着江孤月，“为什么现在一个惩罚格都没有了！”
转盘应该还在他的控制中才对。
“你难道没有发现，在我向你解释完马太效应，你就变了吗？”江孤月反问。
他说：“有时候人的心理会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你不确定我们的能力有多强，不知道我们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但你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的那一刻，你就必输了。”
江银蟾说道：“你给了他第一次警告，这是他第一次教你做事。”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学生。”
“不。”笑脸a摇头，喃喃细语，“你们不像师生关系，他和你一模一样……你们更像是同一个人。”
江银蟾胸腔里溢出一声闷笑：“我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会和我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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