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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过千帆中毒

西庐山庄的代表是大师姐,名叫赵琳儿,是西庐山庄的掌门捡到的婴儿,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出落得落落大方,风华绝代,袅袅娜娜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

是江湖上公认的梦中情人,据说成年之后经常有人去求亲,但都被退了回来。她本人志不在此,只想把西庐山庄发扬光大。

在比武台上站定,行了个抱拳礼对悟真说道:“大师,请教。”

“啧。”台下的一个观众说道:“嵩山派对西庐山庄真不好说。”

“怎么说?”

“西庐山庄的混元神功专防点穴。”

“那可真是场恶战了。”

悟真对战赵琳儿确实没有前两场轻松,定元指也用不上,偶尔在赵琳儿放松警惕时,点到她才会产生点感觉,但并不影响对决。

西庐山庄善掌法,所以都是近战,悟真为了公平也扔掉了木棍,用嵩山派的拳法应对。一拳挥出,风声呼啸,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赵琳儿的混元掌上,震得她手发麻,身影急退,同时伸出胳膊挡住一拳,往上一跳躲过了悟真的扫堂腿,她顺势双手撑住地面,往上翻了一下,双脚踢过悟真的下巴,将他踢翻了过去,躺到了地上。

刚要坐起想翻身起来,便被又一掌打到了胸口,但最后一掌赵琳儿并没有灌注内力,只是轻轻打了一掌。

悟真知道自己输了,这要是实战,这一掌带着内力过来,足可以让他心脉尽断。赵琳儿收回掌,往后退了几步,悟真也站了起来,双手合十说道:“我输了,受教。”

“承让。”

“哈哈哈哈哈真元大师,在下替琳儿向贵徒道歉了。”西庐山庄的陈庄主说道,真元大师是嵩山派的现任掌门。

“陈庄主话严重了,悟真技不如人,怎能是赵姑娘的错。”

过千帆等人,还有旁边挺热闹的都看向这个五大三粗的人,示意该他上场了,谁知这人想临阵退缩,宁易就向比武台那喊了一声:“我们这有人要挑战!!!”

众人纷纷往这看,宁易指着那个五大三粗的人,他名叫李大彪,是陕阳城镖局的镖头,来凑热闹的,没想到被看了热闹。

“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华山派掌门喊道。

“李大彪。”他瞪了一眼宁易,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上被人打了没面子,不上被人说怕女人也没面子。被就只是逞口舌之快,没想到嵩山派那个和尚这么不经打。

他走上比武台,凑近了看才看清,赵琳而长得相当标致,精虫上脑,色心骤起,便没忍住开口调戏了几句:“美人儿长得真标致,做什么大师姐劳心劳力的,何不跟了哥哥享福去,保准让你吃香喝辣的。”

“呸,你个死肥猪也配!”台下有人喊道。

“就是,要配也得配我啊!”

“你算哪根蒜!”

“人得怪丑,想得怪美!”

李大彪也不管他们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琳儿,看得赵琳儿一阵恶心,也不跟他多废话,客套话也省了,赶紧解决了还能剩些体力,应对下一轮比试。

一瞬间,速度极快上去一掌就把李大彪拍下了比武台,众人哈哈大笑,被华山派的弟子抬到了一边。

比试继续,还剩半个时辰的时间。

下一个出场的是雁荡山庄。

“这一场周若筠肯定会打击报复。”一人说道,周若筠是雁荡山装的大公子,这次的代表就是他。

“为何这么说?”楚客寒问道。

“这位少侠不知道?”

四个人都看向说话的人,楚客寒和李星河之前一直待在京城,过千帆待在塞外,宁易待在家里爷爷不让出门,除了宁易多少知道点江湖消息,其他三个人都是睁眼瞎。

“看来几位都不是江湖人士,都是来凑热闹的啊。”另外一个人笑道。

“周若筠年初的时候向西庐山庄的赵琳儿提过亲,被人退了回来。”

“正常退亲,有什么好丢脸的?”李星河问道。

“关键就在于他死缠烂打,被赵琳儿打成了猪头。”

周若筠贼心不死,确实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趁着这次华山论剑的机会,也不进攻,躲避的同时一个劲的吃赵琳儿豆腐,赵琳儿恼羞成怒,双手结印便想使出混元掌,没想到周若筠抬手用扇子扬出了迷药,赵琳而瞬间就泄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你这狂徒!”赵琳儿喘着粗气骂道。

周若筠上前用扇子挑起赵琳儿的下巴笑道:“美人儿,我研究得这个药专克你们的混元神功。”

引得台下的男观众阵阵骂声。

“周若筠你个王八蛋!”

“不讲武德!”

“有本事别用药啊!”

“这也算吗?”

“重赛!重赛!”

台下观众齐声喊着,华山派掌门抬手安抚观众,解释道:“有人可能不知道,我解释下,雁荡山庄善用药,用毒这是我们都知道的,赛前我们都已经明了,正大光明的比赛,没防备好是西庐山庄自己的问题!”

西庐山庄也是轻敌了,以往雁荡山庄的迷药对混元神功并不影响,所以并没有特意关注。只是这次周若筠为了报复赵琳儿,竟然会特意研究可以克制混元神功的迷药。

赵琳儿被两位师妹扶下了比武台,下去之前瞪了一眼周若筠,周若筠对她还调戏般笑的眨了下右眼。

众人安静下来也接受了这个结果。

今天的比试算是结束了,众人鸟兽作散。

过千帆他们也都徒步回了陕阳城,进城的时候还看到了李大彪进了一家镖局,才知道他原来是镖师。

过千帆组走在最后,进客栈之前又感觉到那个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什么都没发现,不会是那个老匹夫发现他没死想来杀人灭口?但也没感受到杀意,有些奇怪,抿了下嘴,想着最近还是注意下才进了客栈。

客栈的人有些多,所以才没楼下大堂吃饭,叫了吃食去了房间,

“怎么样,你买的出局了吗?”楚客寒在窗户边,边逗鸟边问道,刚才有只鸟飞到了他肩膀上竟然不怕他。

过千帆把葫芦扔在床上坐上去说道:“还没。”

“那你够幸运了,一半的人都出局了,你还有一半胜算。”楚客寒笑道,但又发现过千帆脸色怪怪的,便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躺到床上补充道:“累了。”

“华山论剑规定是开三天,但也不一定,如果第二天就能结束,也就开两天。”宁易说道。

过千帆看向宁易,示意他说下去。

“所以华山论剑结束后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过千帆想了下,要不然就去趟轩辕山庄把宁易送回去,如果宁易不是轩辕山庄的小公子,那去趟那里转转也行。便开口说道:“结束再说。”

第二天先是雁荡山庄的周若筠对战了泰山派的石坚,石坚是泰山派掌门的弟弟。泰山派连夜想办法封闭了石坚的嗅觉和味觉,克制了雁荡山庄的迷药,轻松赢了第四轮。

第六轮是泰山派对战恒山派,恒山派胜出。

最后一局恒山派对战黄辉山庄定在了第三天。

“怎么样,还有赢的机会吗?”楚客寒问过千帆彩票的事,他看起来的确挺高兴的,看来买的不是黄辉山庄就是恒山派,还挺幸运的。

“有。”拍了拍胸口的彩票说道:“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能不能暴富已经不重要了,能赢就很高兴了,有点三瓜俩枣的换酒钱也是好的。

黄昏时分,他们才到的客栈,叫了一些吃的和一坛好酒。

“这么多喝的完吗?”宁易说道:“你少喝点酒吧,伤刚好几天。”

“没问题。”

宁易也没再反驳他,给自己也拿了个碗,却被过千帆按住了手,用训诫的表情对他说:“未成年不能喝酒。”

宁易看他的表情想起了家里的长辈,顿时就有些不爽,他们两个之间只差了五岁,一直以来他都把过千帆看成同辈,朋友。也许是年龄小,也许是他个子太矮,过千帆看他的眼神却一直都是看晚辈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其妙不爽,尤其是看着过千帆和楚客寒斗嘴的时候,仿佛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明是他先认识的过千帆。

李星河看他的表情酸甜苦辣咸的,以为不让他喝酒就生气了,开口安慰道:“我陪你喝茶,别气了。”

“嗯。”他其实也没注意听李星河说了什么,就随口应了一声。

饭菜上来之前,他们就先开了酒坛喝了起来。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吗?”酒喝多了人就话多了起来,难得能从过千帆嘴里听到问句。

“我自然是跟着公子的”李星河乖巧的说道。

其他两人想了想,还没回答,过千帆抢在他们之前说道:“我想南下。”他想起了在陕阳城里遇到的故人,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忘记,并且不想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了,他没去过南方,那里没有认识他的人,去南方开始新的生活也不错。

“好啊,我们……”宁易话还没说完就被过千帆打断:“一个人。”

他仰头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这段时间谢谢你……”

‘们’字还没说出口,感谢的话也还没说完,楼下大堂突然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啊。”

他们赶紧往外走去,过千帆却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宁易看过千帆没跟上来回头问了一句:“快走啊,千帆。”

楚客寒感受到了他的窘迫,心中了然,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道:“你要是怕就闭上眼我带你出去。”

“我不怕。”过千帆反驳道,他只是抗拒着火的情景。

“好。”楚客寒笑道:“我怕,千帆兄陪我走吧。”

“嗯。”

过千帆人高马大的,安安静静的被楚客寒拉着倒是显得他有一丝脆弱感,宁易如是想到,刚才听见了楚客寒小声说的话,也上前拉住了闭上眼的过千帆。

李星河在前面打开了门,就闻到了木头烧焦的味道和浓烟肆虐的呛人味。火苗已经不大了,好多人都在帮忙救火,陕阳城县衙的防隅队的也来了。他们赶紧下楼,在混乱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视线,回头望了一眼窗户,他们的客房在二楼,窗户外有棵榕树。并没有人,想这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哪里开始着火的?”有人问道。

“好像是从厨房的位置烧起来的。”

“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火烧大了,火星蹦出来引燃了柴火,柴火有引燃了木头柱子。”

“人受了点皮外伤,已经送医馆了。”

他们还在楼梯上,看着没事便回了房间,毕竟还有行李没拿,能住就接着住,不能住他们就换家客栈。

伴随着焦糊味人也清醒了许多,过千帆睁开了眼,浓烟呛得嗓子难受,便想喝口茶,拿起茶杯觉得有些不对,刚才出去之前他确定他和楚客寒碗里的酒是喝完了的,但现在确是满的,他又看了一眼酒坛,保险起见还是都倒了吧。

“给我喝口水。”宁易咳嗽了两声说道。

过千帆给宁易倒了一杯水,然后把碗里的酒都倒回酒坛里,还用布擦了擦碗,顺手就把自己的碗叠在了楚客寒的碗的上面,就拿起了酒坛走向窗户边。

李星河走到窗户边想打开虚掩着的窗户,却发现了窗户边的抓痕。

“公子!”

“怎么了?”

“你看。”他指着抓痕说道。

抓痕上有铁屑,应该是铁爪的痕迹。

“看来有人想浑水摸鱼。”楚客寒回头看了一眼过千帆倒酒的动作说道,这个铁爪印他认得,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来了。

过千帆走到窗户边把坛子和碗里的酒倒掉,就看到他两个在神色凝重,他歪头看了一眼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快吃饭吧。”楚客寒换上他的招牌笑容说道,看他拿着酒坛问道:“你怎么把酒倒了?”

“刚才着火有脏东西掉进去了。”

“重新要一壶?”

“好。”

楼下大堂在防隅队的帮助下,很快恢复了秩序,幸亏火没烧到酒,要不然整栋客栈就不保了。

客栈小二重新给他们搬上了一坛酒来,过千帆将手里叠起来的碗拿起上边的碗递给了楚客寒。

两个人重新倒上了酒,也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酒过三巡便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过千帆醒得很早,觉得有些恶心,头晕眼花的,洗了把脸好多了就没去多想,以为是喝多了才会这样。

早上也没什么胃口,宁易要了一些吃的,路上如果饿了还能吃,过千帆点头表示同意。

已经十月底了,路上也没什么遮掩物,凉风呼啸而过,稍微多穿点衣服也不会觉得冷。但过千帆却觉得格外冷,昨天还没这样,自己摸了摸头有些烫,但他本身体温就比常人要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继续往前走,就是没什么表情。

宁易看过千帆状态不太对,便开口问道:“千帆,你怎么了?”

过千帆微微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不去了。你看起来不……”

后边的话,过千帆没听到,他耳鸣了,耳朵边嗡嗡的,就像是一群蜜蜂在耳边说话。他突然在原地站定,眼前有些发黑,但人没晕过去。

“千帆兄?”楚客寒挡住了要往前倒的过千帆,宁易也挡了一下,奈何人太沉,楚客寒才出手相助。

“过大哥?你怎么了?”

“……”过千帆压根儿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所以没回答,人转头看了看他们,使劲眨了下眼,还用手揉了揉,奈何越看越不清,便晕了过去。

“千帆!”

“千帆兄!”

“过大哥!”

楚客寒赶紧给过千帆简单把了个脉,瞳孔瞬间放大惊呼道:“殒命散。”

“什么殒命散?”

他昨天接到了家兄传来的飞鸟传书,里面写到了文老匹夫找了人来刺杀他,还写到了是请的五毒教的人来,来特地提到了五毒教独有的殒命散,无色无味,人会先丧失感官,然后七孔流血死去。

他想到了昨晚过千帆也发现了酒坛不对,把酒都倒了,而且还擦了碗。只是为什么过千帆会中毒,要赌也应该是毒他啊?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画面,过千帆把他的碗放到了他的碗上边,然后把他的碗给了自己。可是碗已经擦了啊,怎么还会有毒呢,他得赶紧会客栈确定一下他的猜想。

“你们两个快,送千帆去医馆,我回趟客栈。”

“我跟你去吧,公子。”李星河听到楚客寒说过千帆中了殒命散,便知道了是文老头要害他家公子,这次是过大哥意外替公子遇害,那下一个就是他家公子了,他一定要保护好公子。

“不用,宁易自己弄不动千帆,我自己可以的,放心。”

“你去干嘛?”宁易问道。

“我回客栈拿吊命的药。”

“那我去吧。”李星河自告奋勇道。

“不用,我还有事要确定,你们快去。”

两个人在路上用双倍的价格买了驾马车赶紧往城里赶,楚客寒也快速赶往客栈,进了大堂拉了个小二问道:“二楼天字三号房打扫了吗?”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吧,打扫的人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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