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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晓清跑回客栈,从夏楠那里要了车钥匙,打算自己开去机场。可她自打四年前考出驾照后基本没怎么开过。

谢风不放心,追了出去,晓清此时正开门准备坐进去。

谢风喊道:“要不让你爸送你去吧?”

晓清摆摆手:“不用,我怕他看见我爸紧张!”

谢风看着车开走,渐渐离开石板路。

“这孩子……”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回屋,看见夏楠还坐在桌前看电脑,研究他的股票。

“我说你,不知道去帮帮女儿,那孩子开车去那么老远能行吗?”

夏楠倒是一直放心女儿,手指在键盘上划了划,说:“晓清她自己说行就是行,咱们别老什么都掺和一脚,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夏楠对晓清从小管得就轻松,希望孩子自由自在如风一样自由,也和他自己一样。

谢风虽也同样希望晓清自由开心,但有些时候还是觉得管得严一点比较好。比如晚上必须几点回来,谈恋爱期间不能做出让自己受到伤害的行为。

可夏楠对晓清总是出奇的信任,觉得虎父无肯定没有犬女。

只有她天天担心的嘱咐这嘱咐那,她都嫌弃自己唠叨。

谢风叹了声气,转头看到了放在墙角的篮子里,里面只有简单的五花肉和油菜,她走过去提起来,转过身看向夏楠:“咱就做这个能行吗?何家那孩子不会嫌弃咱们条件差吧?”

夏楠不屑:“哼,他要是敢嫌弃,我还不敢把我女儿交给他呢。说到底他也是沾了家族的光,从小金钱堆里养出来的。要是一个人单打独斗,未必厉害。看看吧,我倒要瞧瞧那孩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风把菜拿到一张桌上,坐下择菜:“那你要是不满意,也要跟老爷子一样把她们拆散啊?”

夏楠仍是一如既往信任自己女儿:“晓清的眼光不会差。”

谢风哭笑不得。晓清她爷爷那边都没松口呢,他这个当爹的先做了主了。看来他们一家子真是注定要忤逆老爷子一辈子了。

这时夏楠退出股票页面。

在百度上搜索:女儿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父母应该怎么做?

望着夏楠戴上眼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电脑屏幕,谢风好奇道:“怎么,那几支破股票被你研究出什么了?”

夏楠眼盯着屏幕,嘴里念叨有词:“热情相迎?老子不赶出他去就不错了!”

“……”

****

晓清开到机场时,老远就看到何穆舟挺拔的身姿站在路边,引起众多回头。手里还提着机场里买的咖啡。

回程他来开。

“我以为你会直接告诉我你家地址呢?”他边打着方向盘,边说。

晓清正在低头拆开他在机场里给她买的汉堡,听见这话说:“今天元旦,人多,把司机师傅让给外地游客吧。”

他笑了,“原来我已经算是自家人了吗?”

晓清反应过来,脸热了热。转而想到他们之间的阻碍,又心情沉闷下去,什么话都说不出。

他能来自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就没有多解释。

“别担心,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他宽慰她。

晓清不想他这个时候还来安慰她,她比较担心的是他:“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

“他没了。”何穆舟说。

车里一下没了声音。世界多变化,每个人都无法预知自己接下的生活会发生什么。能做的,只有坦然面对。晓清望着窗外,轻叹一声。

“你们这儿空气挺湿润的。”他岔开话题。

“对啊,有的北方人不习惯,过来还要天天要戴着口罩。”

他笑,“这倒不至于吧。”

车里的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沿着路,开到市里,出现各种商铺、商场,晓清开始为他介绍自己前18年在这里的生活。

路过理发店,她还特地说:“我那一年去北淮前,还特地来这里剪成了短发。为了让我爷爷奶奶不喜欢我。”

何穆舟好奇:“为什么你觉得短发他们就不喜欢你了?”

“当时姑姑说我长得很像奶奶年轻的时候,头发长长的。”

“多长?”

“快到腰了。”

何穆舟看着前方,轻轻点头。

没见过,还挺遗憾的。

从他第一次见她,她就留着像小云朵一样的短发,感觉很有韧劲。等以后,他一定瞧瞧她留长发是什么样子。

到家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客栈在一条小街道上,门口的红灯笼都开了。拉着着行李箱进去的客人,连着好几位,爸妈都在里面忙。

晓清看起来比何穆舟紧张多了,等他从车上把行李箱拿下来,走过来时,她抱住他的手臂,“待会儿吧,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回来。”

她怕极了父母也会反对他们。虽然从她回来到她去机场接他,父母都没有说什么,可此时此刻,带着他站在家门口,她心里仍惴惴不安。

何穆舟还未说什么,屋里的谢风已经扭头看了过来。晓清刚要抓着何穆舟跑,想让艰难地时刻来的晚一些,谢风已经绕过柜台,推开玻璃门,冲她喊:“晓清回来了,快进来,外面多冷!”

晓清努力冷静了下,轻轻拍了拍何穆舟的手臂,“别紧张,有我在。”

何穆舟其实没有多紧张,可看她这副紧张到不行,生怕她父母会反对的模样,他失笑,说:“好,我尽量不紧张。”

晓清带着何穆舟进门的时候,夏楠刚好帮一个客人办理完入住,抬头看向门口。

何穆舟看到夏楠,笑了,轻轻松松地打了一个招呼。

“叔叔好。”

夏楠扶了扶眼镜,觉得眼熟。盯着他看了会儿。最后在晓清和谢枫枫忐忑的眼神中,夏楠无奈一笑,骂了句:“臭小子,竟然是你。”

2000年,夏楠还没放弃与家里作斗争。他试图让老爷子接受自己选择的婚姻,经常会回到北淮,与老爷子斗智斗勇几天。

有一天被老爷子骂出家门,漫无目的走到附近路边的巷子里,拿出了根烟抽。抽着,身后的墙冒出了点动静。

他一回头,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正坐在土墙上面,好像不敢往下跳。

夏楠将烟夹在嘴里,腾出两只手走过去:“跳吧,我接着你。”

男孩瞅着他,懵懂也冷静:“你是隔壁家的叔叔?”

夏楠这才知道这个孩子是邻居家的。

男孩摇头拒绝:“爷爷说我不能跟你们家接触,他跟你们家有仇。”

夏楠拿出宽广的胸襟,无语地笑:“那咱俩有仇吗?”

男孩摇头。

“那不就得了。而且又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血海深仇,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整出仇恨来了……”夏楠是真觉得特别无语,又因为刚被骂,这个时候开始疯狂输出,将两位老人过去鸡毛蒜皮的小事全吐槽了出来。

最后保证着说:“不是什么大事啊,绝对不会让你欺师灭祖,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男孩再无迟疑,跳了下来,夏楠给接了一个稳稳当当。放下男孩后,还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给他。

如今这张脸与那时重叠,夏楠感慨:当年他自己也还不到三十岁,也就差不多这孩子现在的年纪吧。

“现在多大了?”夏楠走出柜台,到何穆舟面前。

嗬,现在长得还挺高。

“二十七。”

“上一回我见你的时候,也是二十七。”

跨越多年时空的会面,让两个男人心里都生出点儿惆怅感来,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坐在桌上吃饭时,也主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交谈。

晓清边夹菜边环看三个人的表情,这个反应……应该没问题吧。

吃完饭后,何穆舟又跟夏楠单独出去了一趟,回来九点多了。晓清在一楼自己的房间里听见动静,立马放下书。

等外面没有任何何穆舟声音后,她立马悄悄摸摸出了自己房间,而后趁夏楠和谢风不注意,跟着顾客上了电梯,去往二楼。

为了避开走廊的摄像头,她还穿了厚大衣、戴了鸭舌帽,像某个明星似的。

何穆舟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她像蛇一样溜了进去,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快关门快关门!”晓清站在屋子中间,摘下墨镜,急急地催促他。

他立刻关门。

看着门合上,她才松一口气。何穆舟不禁觉得好笑,走过去,轻轻揉按她的头:“偷着跑上来的?”

“对啊。”她脸红红的。

“那还回去吗?”

他说完这句话,屋子里有片刻的时间是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响的。

“废话!”晓清别扭地推开他,走到床沿坐下,特地强调,“我就是来陪你聊一会儿天的,一会儿我就走。”

他点点头,“好。”

说罢,也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下。

别说,这样在一个房间坐着,还挺紧张。

晓清看了看他放在门口的黑色行李箱,不经大脑,率先放出话题:“你洗澡了吗?”

说完,发觉何穆舟一愣,她才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话题。而且他是刚回来,怎么洗?

下一秒,何穆舟望向她的眼里恢复冷静,“没有,刚回来。”

她低着头,轻轻应了声。

手指在牛仔裤上不停扣啊扣啊扣,“你刚才和我爸出去干什么了?”

何穆舟垂眸,拿过她不知所措的手指,握在他手里轻轻揉搓着。他声音温和地说:“警告我,然后给我们出谋划策。”

“……警告你什么?”她不解。

他微微一笑,看向她,眸子里闪着细碎的星光,“其实也不算,我更愿意把它称作为——‘托付’。”

晓清一听,打掉他的手,收回自己的手环抱在胸前。

“太早了吧,我爸就这么放心你?”

“听叔叔的意思,应该是他比较信任你。”

晓清微微一怔。

何穆舟掰开她的胳膊,重新将她的手握在他手里,“他的女儿不会找一个待她不好、什么都不是的臭小子,叔叔的原话。”

“……”她爸怎么就能对她信任成这样?

“而我也相信自己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会待你一直一直如今天。至于那二位老人家的事,应该是一场持久战,但只要我们坚持,就有希望。现在都是隔代亲,他们会疼我们的。”

“……这不会也是我爸说的吧?”

何穆舟笑了,点头:“对了,叔叔还挺懂他们的。”

晓清眼神幽幽:“可是他要是懂,我们家也不会在南凛然独立门户这么多年了。”

何穆舟摇头:“我相信经验,叔叔独自斗争了这么多年,老人家的心理早就摸得七七八八了,我相信他说的没错。”

他告诉她不要再多想了,这个问题只能依靠时间和坚持解决。晓清想到还有父母还有他妈妈和姐姐的支持,稍稍缓了口气。

正事聊过之后,他的气息渐渐逼近,就在晓清以为吻要落下的时候,他忽然坐回去,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你是又想看我洗澡才上来的?”

晓清惊慌地睁开眼。

她大脑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不亲了,还被当头质问了。她半天都说不出话,只是着急地在想该怎么反驳……他为什么用了‘又’这个词……

“没关系,”何穆舟眉眼舒展开,让她放宽心,“以咱们俩现在这关系,这没什么的。”他俯身靠过来,吻住她。

“……”

“反正我都被托付了。”他找了个机会附在她耳边说。

“……”晓清昏昏沉沉的,迎来了短暂地清醒,在想:为什么他一副拿到圣旨的感觉?不过很快下一秒,她就什么都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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