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因为性格好,长得漂亮,又能力出众,很快在云山收获了一众迷妹迷弟。
她本就是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在网上冲浪多了,懂得很多有趣的东西,并在剑修中发扬着。
谁都喜欢好看又有趣的人。每次休息或活动时大家争着和典典站在一起。虽然她有时候有些让人听不懂的调调,不过也很有意思。
一个小胖墩在顶水时,困着打着哈欠随意一转头。然后看见典典在站着睡觉。
他惊得一激灵,连困都不困了,颤声问:“典典,你是昏迷了吗?”
典典缓缓睁开眼,一剂眼刀看过去。那眼神意味很明显,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小胖墩嗫嚅了口口水:“你怎么能站着睡觉呢?”
你是驴吗?他想问,但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不能说出来,为了保命,为了求全自身,也为了让这个聊天继续下去。
典典困着,睡眼朦胧:“嗯,这大概是我的特异能力吧。”
在经历九年义务教育,高考的折磨熏陶,和社畜在地铁,公交,轻轨上通勤练就的特异能力。
小胖墩大为震惊,还有这种能力!
他身为小胖墩,每天早起练剑,顶水,睡眠严重不足。现在随地都能睡着。小胖墩心里苦,小胖墩有苦说不出。
“那个,你能教教我吗?”他嗫嚅良久,问。
虽然这是女神,但是比起和女神说话,知道怎么边睡觉边顶水似乎更加重要。
但典典却良久沉默。
她的表情困惑又无奈,还有自己顶水时特有的不知所措。良久,她沉默地看向他,神色复杂而难以描述。
“纯属个人能力。或许我上辈子是一只生产队的驴吧。”
小胖墩:“?”
虽然他还想问,但是典典都骂自己是驴了,看起来有些感伤。聪明有着广泛社会经历的小胖墩十分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在沉闷的顶水活动中,典典在修士中推广了一种强身健体的玩具,叫毽子。
用碎布剪成一朵花,或者直接拿鸡毛来弄。可以自己踢,二人转,甚至围成一个圈来踢。
修士们衣角如飞,毽子在众人脚上像是沾染了生命一般,在阳光下上下起伏。
教习来看到就是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惊恐回头,看着脸色黑得像地板的教习,以三秒的速度集合完毕。
教习从地上捡起鸡毛毽。冷着脸看向众人。
大家一个激灵。
“说说吧,你们都在干吗?”
他本以为大家练剑过程中偷懒,见到教习来了必然像老鼠见到猫,惶恐害怕,心里没底又担忧,不敢说话。
结果一个修士小声说:“教习,我们在踢毽子。”
教习本来要骂人的话堵在喉间:”踢,踢什么?”
“……踢毽子。”
教习想也没想就否认道:“你们玩这个浪费时间又毫无用处,不过是些不求上进的家伙为了逃避修习想出来的玩意。”
说到这大家就来气了。谁说没用的,踢毽子强身健体又能放松,怎么就是不求上进了呢。众人一时义愤填膺,这种感觉就和你听音乐父母说你在浪费时间,你有自己学习方法老师却一味否诀感觉一样。
一群小修士义愤填膺,于是平时根本不敢吱声的他们小声冒了泡。
“这叫毽子,可以促进全身的协调运动,增强肌肉力量和关节的柔韧性,还能活络经血避免筋脉僵硬,还能,还能。”
他们摸了下后颈,不知道这里叫什么,想了半天说:“长期顶水不会痛。”
教习早已一脸黑脸,冷着脸说:“谁和你们说这些玩意的。”
众人眼飕飕,齐齐看向在角落的少女。
典典正在打瞌睡,忽然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她懵懂地抬起头,和教习四目相对。
教习重新看向手中的几个鸡毛做成的玩意。
毽子?啥玩意。他活了这么久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这群小修士莫非在骗他吧。
但这是云山小姐说得,她长得这么乖就不像会骗人的性格。况且他们还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一样。
教习一时陷入自我怀疑中。
“都给我顶水两个时辰,中间不准休息。”教习冷着脸说,拿着那几根鸡毛转身走了。他得去找白夕长老确认下。
留下一群小修士在风中站立着,落叶从空中飞落,映出他们惶恐苍凉的脸。
一人惶恐开口:“两个时辰,这是教习对我们在课余时间踢毽子的打击报复吗?”
典典顶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大锅,顶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水,拖着一身快要散架的骨头坐在树下。
空气中带着一股栀子花的清香,一个淡黄衣裙,眉眼清秀的少女蹦跳着跑过来:“典典,快看我手中的花。”
典典侧头看去,淡黄花瓣沾着水滴,柔软生机,典典眉眼弯弯,笑着抬头:“很好看,华容。”
华容是典典在修习中交到的朋友,她虽然是个医修,却和典典有很多契合的三观。两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了好朋友。
华容是从山下村里里来的,是那儿唯一一个有灵根的人,被当作全村的希望。
华容的二叔因为疫病,全家惨死。大伯到山上砍柴,结果失手砍伤了自己的腿,因为没钱医治一直拖着,导致如今病发,整个人瘦削又多病。全家老小因此也失去了顶梁柱,穷困潦倒,无依无靠。
她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名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华容把花瓣编成花环套在典典头上,满意地感叹着:“美人配鲜花,真是完美。”
典典抬头看了眼头顶:“你是在寒碜我吗?”
华容笑嘻嘻:“哪敢。云山就要宗门大比了,典典你作为掌门的女儿,到时候是不是要在观席亭上观看?”
典典想了想,按理说是的。白夕还希望她能上台发言,但被她拒绝了。观席亭上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修士,站在那里,怎么看都别扭。
典典光是想着,便觉得脑门疼。
一个星期后,宗门大比如期举行。典典跟随着白夕走到台上,因为她身份的缘故,外加极高的颜值,底下的弟子见了都欢呼不止。
典典脸上带着面纱,矜持地点头,跟随着白夕过了一次过场便从后台离开了。
她向来不喜欢,也不适合热闹。再次出到外面,典典只感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既然出来了,典典便也不方便再回去,便在山坡上慢慢走着。
远远地,她听见下面芦苇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现在是宗门大比,修士们大多前往参观,怎么会有人在那里。
典典下意识躲在草丛里,透过乱草丛往外看。
远远的,看不真切。只能看见几个白衣服的弟子围在一个人身边,他们身上穿的是外门弟子的服饰。
被围着的人身形清瘦,一身褐色麻衣,跪坐在地上,似乎在被凌辱。他背对着典典,看不清容貌,但身形和气质却有些熟悉。
典典暗想,谁这么大胆,竟然在宗门大比期间在这种荒山上对同门进行欺凌。
待典典开了千里音听清他们的对话时,目光渐冷。
裴倦半跪在地,身形狼狈,嘴唇苍白。他那双黑眸却依然冰冷,一副淡漠平静的样子,扫视面前的人。
这群人是外门的弟子,平时住在荒山之外。外门弟子往往根骨很差,也不上进,是一群鱼虾之从,不好好修炼,却喜欢拉帮结派,恃强凌弱。他们和裴倦住在同一区域。他平时冷淡孤僻,独来独往,从不和他们多说话。他们早看裴倦不顺眼了。如今宗门大比,他们这种水平的修士没有机会参加,教习们也都在大比那维护秩序,没人管他们。便趁着这次机会,把裴倦抓了过来,打算狠狠羞辱他。
为首的张立笑得蔑视:“喂,你一个没有根骨的家伙,不就托着云山小姐的福才来到这的吗?”
旁边的人附和:“听说你还敢坑怪大小姐,说自己是她的道侣。就你,也配做小姐的道侣。不看下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小姐好心不跟你计较,还给你了食宿。但也没见她多管你啊。呵,还不是呆在外门,连进修的资格都没有。平时还这么傲气,谁给你的骨气?”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骂得难听又屈辱,任谁听了都会皱眉。
然而,裴倦却只是静静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们。仿佛他并不是那个被欺辱的人,而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他冰冷淡漠的眼神刺激到了张立。就是这种眼神,平日里他也是这样看他的。
他一脚踢了过去,下的是狠劲,本是奔着让他骨头错位去的,但裴倦却很有技巧地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下,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冷笑着看着众人,眼神讥讽又冷漠。
张立被这眼神刺得神经一跳。与此同时的,还有另一种感觉,这人这脸,真踏马的好看啊。他甚至有点怀疑传言中的云山小姐道侣是不是真的。
嫉妒又愤怒地,他抓着裴倦的衣领提起他,对着那让人心生嫉妒的脸怒吼着:“你是不是很牛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脸,你还能干什么?”
说着,他就要揍向裴倦。
裴倦眸光一冷,他衣袖下划出一把薄刃,想要刺过去。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只银剑。
张立拳头还没空出来,却感觉颈部一凉。
锋利冰冷的剑锋抵在他脖子上,冰冷带着怒气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再欺辱他一下试试?”
张立怒然转头,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也不看下他们是谁,就敢来掺和。然后怒火冲天的脸一转,看见一张绷着的冷漠的小脸。
往日温柔高贵,只存在于传闻和仰望中的云山大小姐如今竟然站在他的身后,只是脸色不太好,带着愠怒和愤然。
不是说大小姐厌恶他,并不管这个没用的凡人了吗?
身边的小跟班早已瑟瑟发抖,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典典冷眼看了过去。
梧桐树的黄叶从空中缓缓掉落下。
裴倦被扯着衣领,领口和衣带都已松散,露出白皙的颈脖和锁骨。
袖中的薄刃收了回去。
他微微眯眸,饶有兴致地和典典打了个招呼:“云山大小姐,好久不见。”
典典喝退了那群坏蛋,一手伸出,扯好裴倦松垮的衣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