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郊的废弃工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江安隅与渡栖然和周子默躲在工厂外的灌木丛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红外线探测器显示，里面有至少五个人。"周子默低声说，手里拿着一个改装过的平板电脑，"他们在东侧的仓库活动。"
渡栖然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装备：声波干扰器、录音笔、还有从旧校舍找到的机械蝴蝶碎片。"我们得进去看看。"
"等等。"周子默拦住她，"我可以用无人机先侦察一下。"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型无人机，熟练地操作起来。
无人机悄无声息地飞向工厂。通过平板电脑的屏幕，他们看见仓库里堆满了奇怪的设备，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碌。
"那是......"江安隅指着屏幕一角。在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舱，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渡栖然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们在进行人体实验。"
突然，无人机的画面开始扭曲。"糟了，他们发现了！"周子默快速操作，但画面还是消失了。
"我们得进去。"渡栖然站起身，"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太危险了！"周子默反对，"我们应该报警。"
"没有证据，警察不会相信我们。"渡栖然说，"而且，他们可能会销毁证据。"
江安隅握住渡栖然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周子默叹了口气："好吧，但你们得带上这个。"他递给她们两个微型耳机，"我可以远程指导你们。"
潜入工厂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废弃的厂房里堆满了生锈的机器，为她们提供了完美的掩护。很快，她们就来到了仓库的通风口。
透过通风口的缝隙，她们看见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仓库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声波发射装置，周围连接着数十台电脑。几个研究人员正在忙碌地操作着。
"那是......校长！"江安隅捂住嘴，差点叫出声。
渡栖然的眼神变得冰冷。她打开录音笔，开始记录下面的对话。
"实验体A-17号反应良好。"一个研究人员报告，"声波已经成功抑制了他的自主意识。"
"很好。"校长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加大功率。我们要在下个月之前完成所有测试。"
江安隅感觉一阵恶心。她想起那些听力受损的同学，想起林雨晴的死。这一切，竟然都是校长的阴谋。
突然，渡栖然的耳机里传来周子默急促的声音："快离开！他们发现你们了！"
但已经太迟了。仓库的灯突然全部亮起，几个保安冲了进来。
"抓住她们！"校长厉声下令。
渡栖然拉着江安隅就跑。她们在迷宫般的工厂里狂奔，身后是追赶的脚步声。
"左转！"周子默在耳机里指挥，"前面有个紧急出口！"
她们冲出门外，却发现面前是一条死路。高耸的围墙挡住了去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跳过去！"渡栖然指着墙边的一堆箱子。
她们爬上箱子，勉强够到围墙的边缘。就在这时，一个保安抓住了江安隅的脚踝。
"放开她！"渡栖然掏出声波干扰器，对准保安按下开关。
刺耳的声波让保安松开了手。她们趁机翻过围墙，跌落在另一边的草地上。
"快跑！"周子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开车来接你们！"
她们拼命奔跑，直到看见周子默的车停在路边。跳上车后，渡栖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流血。
"你受伤了！"江安隅惊呼。
"没事。"渡栖然握紧手中的录音笔，"我们拿到证据了。"
周子默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已经把无人机拍到的画面传给了媒体。明天一早，这件事就会上头条。"
江安隅靠在座位上，感觉心跳还未平复。她看向窗外，月光下的工厂渐渐远去，但她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栖然，"她轻声问，"我们真的能阻止他们吗？"
渡栖然握住她的手："我们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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