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又要开始上课,这两天的假期受着各种事情的煎熬,所以感觉没有完全的放松,星期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有些腰酸背痛。
姜毅还在苏州,他说,他走的时候,会和我打一个招呼,招呼过后,我们便要过上没有交叉的人生了。
我早上进去,放下早餐,邻桌的另一个老师就过来打招呼,似乎买的煎饼多了,让我分担一点。我自然很乐意接受,转角的煎饼店生意一直火爆,我早上起得晚,所以很难去耐心的排队等候。
我和余林原本的晚上,会聊上很多的话,可是昨天晚上迎来了特有的沉默,我知道,她开始想江伟的事情了,总归是亲生的儿子,思念涌起便难以隐藏。
上午吃完早饭便会班上,小孩子喧闹着,忽然心情明朗了许多,他们会把你的年龄拉小,然后用他们的天真打败你,似乎每次,我都会看着他们微笑,看着他们自动的疗伤。我很庆幸我在持续这样的一份工作。
我看见过很多的幼师,总是嫌幼师的工资低,还嫌幼师的工作累,说这是很难的工作。但是他们都会转折,那是最温馨的转折,他们说,要不是有这一群可爱的天使陪伴,我早就放弃了这个工作。
我始终热爱着这个工作,有他们的陪伴,人生无限美好。我痴痴的笑了一下。
“有谁跟你说过,你的笑容,真的很美?”声音响起,我错愕的回头去看,这声音太熟悉,仿佛这么多年增加了韵味,声线依旧明朗。
我继续看着这群小孩,说道,“没有谁说过,不过我明白发自内心的笑容自然都美。”
徐少华靠着墙,一脸懒散的样子,他说,“昨天太匆匆,今天不知能否问你要个电话?”
这么多年,徐少华还是徐少华,还是喜欢姜清那个类型的女生,还是喜欢姜清这个调调的女生。其实我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换了一种格调,只是正好对上了徐少华这四年变化的味。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随便给别人电话的。”
徐少华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说,“我也从来不是随便问人要电话的。”
我静静的看着徐少华,这四年,使他的脸庞更加的成熟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徐少华,一脸严肃,不够言笑,现在的徐少华凡是都会淡淡一笑,我觉得温情了些许。
我不敢回想四年前的一切,我一直恨他,当真相揭晓,我却措手不及。他一直爱我,舍不得委屈我一丝。当他自己要破产,马上拱手推出我,总以为金钱可以给我带来幸福。可我渴望他趋向平凡,更渴望他获得自尊。
现在眼前的他笑靥如花,像个温柔的女子。他说,“那你总可以说个你的名字吧。”
打胎的痛持续到今天,每次看这群天使总会恍惚,直到徐少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说总算是可以‘报仇’了,为了我未出世的小孩,可是,当我知道徐少华知道我在医院,他赶来的匆匆之后,我居然满心愧疚。我的徐少华,待我可以浅薄一些,我会允许。
我摇摇头,我说,“你是旅客,你会离开,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
徐少华震了一下,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旅客?”
我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猜的,我猜的。”
徐少华说,“猜的很准,我们真的很有缘。”
上课铃声打了起来,徐少华退出了教室,当下课我再去找他的时候,我已经望不见他的人了,我想这样离去也好,我扫了他的兴,他必定也不会强求。
我们的课是替换着上的,所以当另外一个老师上课的时候,我就在办公室里面休息,随手拿起今天的报纸,登载在报纸头条的新闻使我深深的闭了一下眼,我睁开眼睛,希望真相会改变,谁知现实残酷,铅字沉沉的被印在上面。
我一直都知道莫威他们公司会成功和娱乐媒体不无关系,他们一直被登上报纸,被娱乐媒体曝光,我在这里的四年,仿佛也在默默地寻找他们的消息,他们要不是公司被扩大就是举办了什么比赛,没有一件事情是让我震惊的,我一直关注,却从没感觉到绝望。
直到这一次,我看见报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莫威和荷煜即将订婚’,‘天作之合’‘佳人’,所有的溢美之词仿佛都不能描述他们的结合。
原谅我的肤浅,我这几年把莫威恨到了骨子里,却一直都不敢动怒,我想一切总会过去的,莫威毕竟也救出了我,虽然那不是一次单纯的救助。我每次关注他的消息,只是想说,他原来没有我会过的很好,那我定是多余的,我被抛下便有了依据。
可是我现在看见他的小煜的新闻,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莫名的难过,我只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小女子,他们是我的的确确都爱过的人。
我看着新闻,只是觉得莫名地难受,谁知更大的灾难也因此迎接着我。
99 余林的死亡2
我恍惚的看着报纸,门外的警卫突然冲到办公室门口,他说,“姜老师,门外有一群记者要找你。”
我还没有多想,一群记者就开始蜂拥而上,这情景像极了4年前,那时的我虚弱着身子,而他们不依不饶,荧幕上是莫威的讲话,而我百口莫辩。
他们纷纷把话筒举到我的面前,他们不停的发问,问我,
“姜小姐,时隔四年,你怎么看待莫威娶荷煜的事情?”
“姜小姐,你那时逃婚,现在看见莫威美满有什么感言?”
“姜小姐,你会去参加莫威的婚礼吗?”
“······”
一切慢慢的被揭开,我在四年前歇斯底里回答的一切都被揭开,我那时错乱了神经,孤独无援,只希望用他们误解的事实回答他们。可是现在,我真为我那时的自作聪明感到后悔,我上前猛地推开话筒,又想奋力的砸开摄像机,可是回头,我发现自己还是一人,力量渺小。
我把双手合十,高高的举起在头顶,我说,“求求你们,不要再拍了,我真的不想再被问这些问题,我想好好的过我现在的生活。”
可是我的话语丝毫没有起到作用,我依旧可以感觉到猛烈的闪光。
突然一直手拨开了这一些,他抱着我缓缓的走出这里,他对手下的人说,“你们负责挡开他们,我们先走。”
于是徐少华带着我,用最快速的方法跑上了车。我们紧闭车门。我低声说了一个,“谢谢。”
徐少华笑了一下,他说,“现在我可是知道你叫姜清了。”
徐少华知道我叫姜清了,那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叫姜清了。记者事件之后,有人便把以前的资料给翻了出来,那些是尘封依旧的故事,被虚构的不成样子,可是他们却读的津津乐道。
徐少华说,“姜清,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干。”
我指着报纸,我说,“可是上面清楚的写着,是我在骗婚。”
徐少华还是摇头。
百转千回,已经没有人愿意这么诚恳的相信我了,我知道。
那天,徐少华把我送回了家中,余林还在窗台上晒太阳,一看我回来,就说,“姜清,怎么提早下班了。”转头便是我超级难看的脸色。
余林赶紧上前,她说,“姜清,你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跟余林讲过我在北方的一切,我以为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谁知道一个回马枪打的我措手不及。
我才刚要开口,门外的记者就追了上来,他们问着同样的问题,而我被逼得无处可逃。余林上前阻拦,她说,“这是我们的家,请你们出去好不好?”
他们不听阻止,继续往前冲来,我本想躲在余林的身后,可是我发现余林比我还较弱,她的疾病才刚刚好了一点点。记者还在死命的往前推搡,而我们两个弱女子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
徐少华在返回去一段路之后,发现情况不对,又返了回来,他把记者死命的往外拖,我看着几个警卫拼尽了一切力气。
屋子开始慢慢的平静,我刚要开口,再对徐少华说一声谢谢的事情,余林直直的到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兆。
我和徐少华快步的冲上前去,把她抬上车。
余林醒来的时候,徐少华已经走了,余林的脸色很苍白,她看着我,她说,“姜清,这四年,你一直不肯提及你的以前,我也一直没有强迫,可是现在,我想听听看。”
我说,“妈,我四年前,回到这里,你看见了什么?”
余林说,“我看见了你落魄不已,脸色苍白。你在昏睡,而我对江伟的爸爸说,让你留下吧。”
我坐到余林的床边,握着余林的手,我说,“妈,我那时很感谢你们可以收留我,我很感激,我那时被所有人抛弃,无家可回。”
余林也回望着我,她说,“姜清,我想听听四年前,你无需埋在心中,我也会愿意分担。”
再回到四年前,我简直不敢提起,我被别人怀疑是骗婚,而我其实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那时的确怀着小孩,可是要和我结婚的男人明明白白的说,他会负担这个小孩。可是后来,他不想了,于是便编造出了这一系列的话。
“妈,你相信我吗?我从来没有逃婚,从来没有骗婚。”
余林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她吃力的点点头,她说,“姜清,我太了解你,你不会。”
可是百口莫辩,了解我的人不过是至亲至爱的人,其他人不了解我,宁愿听我曲解的人生,获得一丝他们的乐趣。
我说,“妈,我那时回来,简直是没了脸面,感谢还有你。”
余林笑了一下,她说,“姜清,这是你自己的家,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余林,千万般的不舍,这四年我们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我以为一切都要开始好了,谁知,我会遇上这般。余林再次病倒在床,我只是心疼。
幼儿园的工作无法再持续下去了,我知道。老师最主要的还是有一个好的名声,否则家长会不放心,我没有让别人为难,主动提交了辞职信。
徐少华在余林住院后都会来看,姜毅每次都会过来,姜毅说,上次记者的事情的那天,他正好带着闺女去玩了。他说,“姜清,徐少爷放了我们一天假,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徐少华的假期由半个月改成了一个月,但是他们毕竟会走的。剩下的还是要我自己面对。现在马路上都会有指责的声音,我在心里清楚的告诉我自己,我没有错。
徐少华说,“姜清,为什么你会被这样病垢?”
我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看着徐少华,倘若时光静静的流,他此时没有失忆,那么他问的定不是这番话,而我也不会和他这样侃侃而谈了。
我定会发疯一般的冲向他,当他问出,“姜清,你为什么会被这样的病垢。”这一刻,我会说,“徐少华,你知道吗?还不是你,若你那时大度,肯给我们一个安稳的家,那么就会没有这一切。”
徐少华此时在天台吹着风,看着楼下来往的人,幸运,他已经什么也记不得了。我没有什么理由再朝他发火,我说,“徐少华,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很幸运可以遇到你。”
徐少华低下头,静静的一笑。
我对徐少华说,“你肯信我,我真觉得美好,已经没有多少人肯信我了。”
徐少华摇头笑笑,她说,“姜清,我看你第一眼,我就想去相信你。”
第一眼,我们岂止是第一眼。我们看过上百眼,我们把彼此的习惯融入骨髓,难怪现在也只有你这么相信我。
徐少华说,“姜清,你妈怎么办?”
我小小的迟疑了一下,余林在昏迷的期间,医生把我找去谈过话,他说,“你妈的状况很不乐观。”
我说,“医生,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调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医生沉默了一下,他说,“姜小姐,不要自欺欺人了。”
这些年,我有何尝不知道,余林的身体表面上是在逐渐的转好,可是四年前的病根一直积压在身体里面,我每次都不让她太操劳,我真的很怕,她也会离去。
我对徐少华说,“我妈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我真的很抱歉,这次居然会让余林帮我独当一面,她心里生理都无法遭受什么创伤,我怎么会这么愚蠢,把四年前的一切带给她分享。
我和徐少华慢慢的踱步到余林的病房外,余林的病房外突然热闹了起来,我一来,就有护士拉住我,她说,“姜小姐,节哀。”
我不明白为什么事情都会蜂拥而至,我还在为了莫威的事情悲痛,可眼前的一切就突如其来。我不该为了虚幻的事情,而忽略现实。
我真的很恨我自己和徐少华上天台的那一场谈心,那时余林刚好醒来,她想上厕所,可是发现我不在,余林已经习惯了在医院的独立,四年前,我总责备她,我说,“妈,你在医院有什么事情就叫她们。”
她总说,“老麻烦人家不好。”
所以她发现我出去之后,就自己拿着吊瓶想去上厕所。我愿我会一直守着她,这四年,我绝望之时,还不是余林陪我走过了最美好的时光。可是,转眼,我却不能守在她的身边,为做些该做的事情。
我跑到余林的身旁,我朝护士大喊,“为什么不去扶她上厕所!为什么在医院中还会发生心肌梗塞这种事情!你们有没有责任!”
所有人都很惊恐的看着我,徐少华上前抱住我,他说,“姜清,冷静一点,于事无补了。”
我握住余林冰冷的手,我哭着大喊,我说,“都怪我,都怪我。”
我死命的摇晃着余林,我朝她大叫,“妈,你醒醒,你醒醒,你不是说,你还要去北方,你看看江伟的吗?”我希望她会醒来,会说,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
可是余林的双眼已经沉沉的闭上了,她不会再张开了,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是不甘心,我真的是不甘心。前一秒,她还刚刚躺下,她说,姜清,我睡一会儿,你可以出去透透气。可是随之而来的一秒,她就永远的闭眼了。
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我感觉我像是一个凶手。是我把余林推向深渊,我居然在她需要的时候离开,我原本可以留下的。
余林病倒的时候,她说,“姜清,你记得那次江伟入狱后,我打你电话吗?”
我点了一下头。
她说,“那次,你让别人代替江伟,回答我,说,‘妈,我现在很好。’。我当时听的真切,那个声音根本不是江伟的,可是我自欺欺人。”余林的手在颤抖,她说,“姜清,我在自欺欺人。”
我那时沉默了许久。
江伟爸爸赶到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我看着江伟爸爸,自己也崩溃了情绪,我真的是不舍得余林的离去,她是我这四年最最依靠的人,她离开了,我在这南方还有什么意思,我再次冲上前,我说,“妈,你醒醒!醒醒!你不看江伟了吗?”
她的确不能再看江伟了,我真的很后悔没能在她觉得自己精力充沛的时候,带她去看看她一生的留恋,我真的错了。
江伟爸爸上前拉住我,他说,“姜清,节哀,我们一直都清楚这是最终的结果。”
徐少华再次上前抱住我,我依靠着他,再次温暖的感觉袭了上来。
101 余林的死亡4
我对余林的感情有多深厚,似乎可以追溯,从余林坚定着情绪说收养我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悲喜交加。余林一生不服输,由于我爷爷的一句,“姜清,等爷爷回来。”,余林把我收养至今。她想看看,结果是谁赢。
她赢了。我守在她的身旁,直到她面临死亡的那一刻。
她本可以幸福美满,可是收养了我。如果没有我,她不会在七年前,为了我是否离开,平添许多烦恼。江伟倘若不带我去欣赏这里的美景,那么车祸不会酿成,余林不会忍痛让儿子离开。没有我,什么都会没有,余林现在还在一个完整的大家庭。
我倒在徐少华的怀里,不住的问他,“我为什么要出生?如果我没有出生,那么余林也不会面临死亡。”
出生病死,无法避免。这种话,徐少华已经无法讲出了。他不知道我现在的悲痛,我和余林相依相守,四年。四年,只是我回来度过的年岁。我们总的年岁加起来,已经14年了。对于14年,这漫漫长的岁月,生命中的人消失不见了,你总会发现。你会心痛,你会留恋,她已经陪你走过了这么多的时光。
徐少华把我抱的很紧,他怕他一松手,我就会倒下,他说,“姜清,我虽什么也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不怪你。”
我很欣慰,我现在身边还留着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人,我以为余林一走,我就要开始无依无靠,谁知,徐少华出现了。可是,他终究会走,我也终究会面对一个人的生活,该享受的时候,就好好的享受。
余林的尸体被抬回了家,白色的布一直盖着,我没敢去揭开,我不敢看她已经冰冷的脸庞。前一刻还是笑靥如花。
丧礼开始办了起来,徐少华一直陪着。我一度哭泣的难以自已,徐少华一直在身边安慰,我从没体会过徐少华的温柔,竟也是这么的美好。
在火化的前一刻,江伟的爸爸拍拍我的肩,他说,“姜清,再看最后一眼吧。”
我颤抖的手,轻轻的掀起白布,余林的脸庞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我不敢面对亲人的离开,我只是悲痛的放下布,仰起头,眼中已全是泪花。往日的情景一一浮上心头,她一直和我相处小心翼翼,她也怕我会离开。
我们心里一直有雷区,彼此无法触碰,像是达成了协议。可是,在余林病倒后的几天,我们把雷区一一捅破,我们才发现,我们多么需要交心。
我诉说着我的过去,余林只说,“姜清,我信你不会。”
她养我十年,所有我的癖好都映入脑海,只有她可深深的知道,我不会。
每每提及江伟,她总压抑着情绪,我不知她独自哭了多少次,她只是不想被人知晓,她最脆弱的一刻。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余林只是一个脆弱的生物,她是多么需要我们的安慰。
余林希望去看看江伟,我为什么会去阻止,我不希望余林长途跋涉,我知道,余林定定撑不过去,我不想余林有任何的闪失。可笑,这还不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我肯不这么自私,我定定会成全了余林。
这一次痛哭,徐少华没有上前扶我,因为我毕竟需要一次完美的释放。
于是“哄”一下,我只能在照片上看见余林的脸庞了。
我无法上前阻止,可是在心里我千万遍的告诉自己,“我好恨莫威。”如果没有莫威,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余林还能更健康的生活。莫威,我们已经彼此没有了瓜葛,为何你还要侵害我的生活。
之后,姜毅找过我,他说,“姜清,我本想把你交给余林,我可以安心的离去,可是现在怎么办?”
其实余林走后,我在心里千百次的问自己,我接下来自己怎么办?江伟的爸爸,我们毕竟没有那么熟识。我说,“姜叔,我可以一个人生活,我都26了。”
姜毅吸了一口气,他说,“姜清,你还像个孩子。”
你还像个孩子。似乎余林的声音又回到了耳旁。所有人都催促着我结婚,只有余林说,再等等,姜清,你根本就是个孩子,等等。
等等。等等。等的你已经看不见我走上婚礼的殿堂,这就是你等待的结果。
姜毅说,“姜清,要不,找个人家。”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我说,“姜叔,我经历过婚姻,我足够了,不需要重倒覆辙。”
余林时搁那么久,似乎只有你能洞察到我的心思。
姜毅没有继续下去,我们的对话在零零散散的话中也结束了。姜毅还是关心我的,而我也永远是他的小孩。再过几天徐少华就要回北方了,他邀请我出来作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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