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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家人

江秋屿不打算靠这个过往来博取同情心,所以他叙述的好像课本上的一篇小故事,他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公正阐述整段过往。没有提他当年的抑郁症,也没有提当年赌气不肯花的那笔钱,大三大四这两年拼了命的打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他是艺术生,学杂费比较贵,实在拿不出的时候去找亲戚借钱,但周围的亲戚没有一个肯帮忙,好似都默认了江秋屿和江景涛断绝关系,也是那一刻,江秋屿才明白,从此,他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年少时的遗憾并非因为它太短促,而是因为它必须融入更加错综复杂、残酷无情的现实世界,但终归太过柔嫩。

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许懿礼全程又没开口打断,只是安静听着。

他想冲上前抱一抱,但爱意克制他不能这么做,他明白江秋屿坚定好强的性子,也明白他所说的或许并不是全部,而是相对于没有那么残酷的一面。他不从追究,也不敢触碰真正的真相。爱意就是这么虚幻又感性的存在,克制自己的本能,也同样冲破自己的心脏。

“差不多就这些,我是想说,因为我的性向,我没有家了。一个人在北京无依靠,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话...”

话还没说完,许懿礼忽然俯身向前,下一秒,温热的嘴唇堵住江秋屿接下来的话语,唇瓣轻轻交合,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都褪去,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温暖和亲密。这个吻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语言,传达了无言的**和情感,是一种默契的表白。

如何停止时间:亲吻。

心跳的好快,我好像又醉了。

江秋屿心想。

许懿礼并没有更深入的探索江秋屿的城池,夜晚的双人乐园可能是未来的必修课,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确认乐园的入场门票是江秋屿和许懿礼。

“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

“我可以和你谈一场,以成为家人为前提的恋爱吗?”

许懿礼的眼神很郑重、很真挚,眸中满是江秋屿的样子,眉宇间光华流转似拢着温和的月华,柔情暗蕴。

江秋屿底泛出晶莹,刚褪去的红又悄悄攀上了眼尾。

他笑着答道:“好!”

一如初见,阳光透过窗照在他的脸上,他也是这样笑着。

每个人都会在生活的某个阶段陷入各种烦恼,这是不可避免的。差异在于烦恼的根源和内容各不相同——有些人为了温饱、物质匮乏而忧虑,有些人则在心灵上感到困顿、精神上空虚;有的人担心饥饿却找不到食物,有的人面对美食却失去了食欲——看似各不相同的烦恼,实质上都是同样的无奈感。

一个无助的人常常感到与周围格格不入。他在悲伤中痛苦,但身边的人却在欢乐中快乐,“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阳光依然明媚,春天依然按时而至,世界不因他的悲伤而停滞不前,一切如常地运转。悲伤的人感到孤独,而孤独又加深了他的悲伤。

他并没有给予我们直接的解决方案来摆脱当前的困境,但他或许是个启示,当我们困惑无解时,他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小窗。透过这扇窗,我们或许能瞥见另一番景象:有些人面对和我们相似的挑战,却不像我们那样焦虑不安,也没有我们的纠结和犹豫。他们在顺境中欢笑歌唱,在逆境中依然从容自若;他们迎接阳光,也接受黑夜;他们活得深情,离世心怀诚意;他们品味生命的美好,也勇敢面对无法改变的苦难。

“洗漱用品放在洗手间了,你先去洗漱,我帮你铺床。”许懿礼指了指洗手间,转身向客房走去。

江秋屿抵在门边,看着弯腰铺被子的许懿礼,轻唤:“许先生。”顿了一下,又道,“不用铺了。”

许懿礼动作一顿,扭头望向他,温柔的声线带了一丝丝的颤抖:“你...再叫我一声。”

“许、先生。”

字正腔圆,很标准的普通话,到了许懿礼耳朵里却变了味道,热热的,痒痒的,直达心底。

疯了。

这是许懿礼的第一想法。

许懿礼踱步到江秋屿面前,眸底浮现别样的情绪,似贪婪、似情|潮,是江秋屿从没看过的样子,看着许懿礼喉结吞咽的动作,视线上移,看到清瘦好看的下颌下,他鬼使神差的向前一步,二人更加贴合,接着,抬头吻上了那微颤的喉结。

许懿礼在这一刻闭了一下眼,喉结又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再睁眼时,便看到江秋屿明亮的眼睛,带一点点俏皮,还有一些狡猾。指尖轻轻挑起江秋屿的下巴,在嘴唇上又印下一吻,虔诚,又带着俗念。

许懿礼没有打算今夜做些什么更深入的事情,他对这种事情算不上很热衷,而且刚刚在一起还不到三个小时,许懿礼想给这段关系一个公平且和谐的开始。但这么一个鲜活爱人躺在身边,还搂着手臂当抱枕,不免有些悸动。

江秋屿由于喝了酒,已经熟睡过去,看着把自己汆成一团还抱着自己胳膊的小仓鼠,有些心疼,经历过多么糟糕的事情,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这几年,估计都是这么过的。他的手轻轻伏了下遮住眼睛的头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小仓鼠。”

周末的他们没有什么特殊安排,江秋屿清醒后第一句话就是。

“许先生,我们互换人质吧!”

许懿礼耳根有些发红的被江秋屿拽到书房,在江秋屿的注视下,从藏柜中拿出了那卷海棠水墨画,写着“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的水墨画。

看着那段题字,苍劲有力的行楷,笔道流畅、潇洒多姿,错落有致的两行诗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星空迷上了山野,有雾有灯有归人。

江秋屿抱着他新得的人质不撒手,就这么带着许懿礼回了他家。

家里和许懿礼上次来的时候差别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画板被一块白布遮了起来。许懿礼想着,我的人质估摸着就在白布底下,等我解救它,等我让它重见天日。

江秋屿拉着他走到画板面前,双手攀上许懿礼的脖子,调皮的笑道:“属于许先生的人质被我关起来了,现在能拯救它的只有你。”

“怎么拯救,我必赴汤蹈火。”许懿礼轻抚上他的腰,宠溺的顺着他的话。他很乐意这样陪他玩闹,这样的如此鲜活的江秋屿,视线都不舍转移。

“需要你给面前的人一个虔诚的吻,不虔诚不算。”

“那对我来讲,是恩赐。”说罢,许懿礼一吻落下,那一刻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炙热的心脏,再无其他。

落地窗前倒映着人生百态,像轰鸣的月相,回荡,推向远方。

脸颊微红的江秋屿睁眼抬头,有些朦胧,自己的眼睛蒙了雾。有些微喘的看着对方,青涩的技巧暴露出来。看着那个风光霁月的翩翩君子,此刻是神殿里陨落的爱神。

“许先生,恭喜你过关了!现在,请你拯救你的人质。”

许懿礼弯腰给他拘了个绅士礼,“谢神明宽宏。”

踱步上前,撩开白布,许懿礼震惊的睁大双眼。

和之前照片上的虞美人不太一样,此前未上色的背景改动了一下,加上了许懿礼的侧颜,侧颜周身加上色彩调和,使得和旁边的虞美人好似浑然天成,不显突兀。

他是傲霜抖雪的花,也是抚世酬物的君子。

许懿礼看着画板上的画,久久不能回神,白皙修长,圆润干净的指尖轻轻划过画板上的虞美人,划过他的侧脸。他不知道江秋屿什么时候记下的他的侧颜,也不知道江秋屿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手作这幅画。他只知道,江秋屿对他的爱,好像一点都不比他对江秋屿少。

他很庆幸,在而立之年的尾巴遇到了全世界最好的江秋屿,只属于许懿礼的江秋屿。

江秋屿坐在沙发上,看着捧着画板小心翼翼的许懿礼。思索片刻,对他说道。

“许先生。”

“嗯?”

“我们下午出去一趟吧。”

“好啊,去哪?”

“去把人质们裱起来。”

听到这话时,许懿礼正好回头,就看到江秋屿露出灿烂朝气的笑容。

总有人以为,爱很简单。所谓爱情,就是自己看见一个人的时候,内心觉得喜欢,那就是爱了。就好像,那不过就只是一种感觉,自己又并不傻,所以当然可以感受到。如此去定义爱情,听起来那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就在很多人把爱情看得那么简单的时候,却不断在爱里栽跟头,过得并不怎么样。

要么根本就不曾拥有过自己想要的爱,要么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过只是分得很快。

爱情,那该是在对方的身上,相互都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茫茫人海,别的人都不过只是浮云,唯有对方,是非常不一样的存在。

爱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能力,以及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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