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屿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背上。街道两旁的行人匆匆,车水马龙,但他的心里却异常宁静。他的思绪还停留在与许懿礼的那场偶遇上,那些关于花草的讨论,以及许懿礼的笑容和问题。
随着自行车缓缓前行,江秋屿经过了一个小公园。公园里,孩子们在欢笑玩耍,老人们在悠闲地散步。这一切平凡而真实的生活场景,让江秋屿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他感慨于生活的简单美好,以及那些在日常中能找到的小确幸。
他想着许懿礼对花草的好奇和关心,心中不禁暗自下决心,下次要带许懿礼去看看自己的分店,分享更多关于植物的知识和经验。他想象着许懿礼对此的反应,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当江秋屿到达自己的公寓楼下,将自行车锁好。他步入楼道,按下电梯。
他打开公寓的门,走进了自己熟悉而温馨的家。家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的地板上。江秋屿脱下鞋子,换上了舒适的拖鞋。
站在阳台上,江秋屿凝望着远处的高楼耸立。一些车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是无数生命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他回想着上午与许懿礼的相遇,那些关于生活和花草的交谈,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连结。
他在心中感谢这次偶遇,感谢生活中的这些小惊喜。江秋屿深知,每一个偶然的相遇都可能成为生命中的宝贵财富。他开始期待与许懿礼的下一次相遇,期待能够分享更多的故事和经历。
思绪被手机铃声强行回笼,江秋屿抓起手机一看,是隋望的电话。
隋望是江同学的密友,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那种,江秋屿的性格其实很好,很多人会这么认为,但可能由于家庭原因,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漠。
这种冷漠其实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而省去了诸多麻烦,对于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江秋屿首先想到的是冷处理,就是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他和谁都相处的很好,但和谁都交往不深。
比如沈既明,在江秋屿察觉到他无性向这个事,第一反应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强迫自己把这个感情狠狠压了下去,第二天见到沈既明就保持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会被轻易察觉,但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克制着自己,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便也不需要故意疏远了。
成了真正所谓的朋友。
但就是这样的江秋屿,有隋望这么个例外,隋望知晓江秋屿的性格,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他外表的阳光,皮囊下的距离,骨子里的冷漠,统统知晓,他们从小玩到大,江秋屿的所有事情,隋望都知道,包括沈既明的事情,称得上密友。
江秋屿接起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别装”
“有屁快放”
“嘿!你这没良心的,”隋望笑骂道“我可告诉你,你知心朋友可不多,把我气跑了你找谁哭去!”
江秋屿努努嘴,不置可否。
确实,他在发现对沈既明有特殊感情的时候,后来便是强行压制情感的时期,那段时间是及其需要排解的,也需要其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幸得有隋望在,他俩不同专业,但在同一所学校,见面的机会非常多,有次吃饭,隋望发现了江秋屿的不对劲,就这样,江秋屿被半胁迫半引导的把事情吐了出来,或许有了发泄的窗口,对这件事,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再加上两人从小玩到大,还记得向他坦白出柜那天,江秋屿的心里其实非常忐忑,毕竟在当代社会,这种禁忌的取向还是不被人接受的,但王八蛋隋望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卧槽?那你不会喜欢我把,毕竟我这么风流倜傥貌比潘安....”
不可否认,当时确实挺想揍他,但这么一闹,江秋屿反而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所以江秋屿心里还是很感谢隋望的。
“你脸皮厚,可气不跑。”江秋屿回敬道“对了,你还记得沈既明吗,我想过几天去找他一趟,好久没见了,你不是挺好奇的,你陪我去?”
是了,江秋屿认识沈既明6年,从大三到如今他26岁,按理来说江秋屿的朋友,隋望应该都见过,但唯独沈既明是个例外,倒不是刻意不见,而是凑巧,每次都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见不到,甚至有一次,转个路口就能碰上了,隋望被一通电话紧急叫回了家。
所以隋望对于这件事一直信奉这是个玄学,也一直想打破这个玄学。
但自从毕业后,大家都有了各自的事业,而且不在同一个城市,能见上一面的机会更少,所以这个玄学暂时还没被打破。
“行啊!只要小鱼儿你说个时间,我必风雨无阻。”隋望打趣道“这个玄学今年必破,瞧好儿吧!”
“好啊,那我安排一下时间,我们去趟苏州。”
“行啊,正好回学校看看,也顺便休息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的原因,万物复苏,店里的崽子们好多到了发情期,嗷嗷闹腾,我都不敢去店里了,怕它们跨越生殖隔离爱上我....”
隋望在哪滔滔不绝的诉苦,这碎嘴子的性格倒是和沈既明有几分像,江秋屿自知自己的性格已经算活泼开朗了,可在隋望面前,总是感觉自己火候不够。
不够不要脸。
江秋屿不禁心想,如果他们真的见到了,那肯定是恨不相逢早,高山流水觅知音。
他笑道“没准你家猫崽子是见到你吓得,你不在的时候它们应该可乖了。”
“那我跟沈既明约一下时间,时间安排好了跟你说,等我电话吧。”
“行啊!哦对了对了,跟你打电话是要说个事,我给你介绍个客户,是师大文学院的办公室主任,叫郑辉,他们学院想办一个校友会,想要一些花卉做装饰,如果好的话,打算长期合作,他们学校的大大小小活动还是挺多的,尤其是人文关怀方面,免不了送送花啥的,我打算让他去你店里面谈,离学校最近的店是三元桥那家吧,你提前准备一下,我跟他约好时间跟你说,对了,这是我爸的朋友,我最近刚染了头发,不能露面,我就不去了,免得郑叔告我黑状。”
隋望的父母都是本地人,他家里本来的想法是让他考个编制,安安稳稳。可隋望的性格注定让他吃不了铁饭碗里的菜,执拗的开了家猫咖,开始虽然规模不大,但隋望的想法千奇百怪,各种营销手段层出不穷,什么网红打卡,网络营销,还搞上了自导自演拍小情景剧,在这几年短视频爆火的时代,狠狠吃了一把网络红利,随之他的店也逐渐成为当地打卡点,再加上店里员工配套做得好,猫崽子也听话缠人。不过两三年时间,店面扩了几倍,最近还打算开分店或是招加盟,但隋望是个珍惜自己羽毛的好老板,怕加盟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纠结良久。
总之,时间久了,估计也看他的生意日渐兴隆,索性就不大管宝贝儿子事业上的事了,但当父母的,总是盼着你能圆满一些,再圆满一些,最近开始催他找女朋友。
隋望刚松了的一口气差点咽下去,这段时间总是躲着隋父隋母,根本不敢回家,何况是见到隋父的朋友呢。
“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定好时间跟我说。”江秋屿道“我感觉每次跟你聊天,我都特内向。”
“那是你在我面前卸下了伪装,你本来就是个闷葫芦。”隋望不客气的戳穿他。
挂断电话,江秋屿倒在沙发上戳了戳手机,回复几个客户消息,给店里员工田苏月去了个电话,今晚有花送来,安排了一下时间。
一般花店接货送货这种事,都是安排店里员工对接,江秋屿不费什么事。
田苏月是跟他时间最久的员工,从花店刚开,一直到现在有两家分店,田苏月本身学的就是园林艺术,再加上本身能力确实不错,从“鹿屿”品牌化开始,江秋屿就将这几家店的管理权都给了田苏月。
不辜所望,田苏月尽职尽责,在她的管理下,进账出账、客源引流、花卉设计这些,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流水可观。
江秋屿甚至能做个甩手掌柜,但显然,江秋屿并不想这么干。
对花店不仅仅是倾注了心血,更是将其视为生命的一部分。“鹿屿”是他的梦想和情感的寄托,每一个细节都承载着他对美和生活的热爱。
对店里的每一朵花、每一株植物都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他会仔细检查它们的生长状况,调整水分和光照,确保它们能在最佳的环境中生长。他了解每一种植物的特性和需求,总是能精准地提供所需的照顾。
对于江秋屿来说,“鹿屿”不只是一家花店,它是他对生活美好的向往,是他实现梦想的地方。每当夜幕降临,店内的灯光亮起,那温暖的光芒和花香弥漫的空气,总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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