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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温柔乡

第三十七章 温柔乡

早在意识到有人出现在他房中时,秦墨暗地里便抓握住了刀柄,随时预备防身自卫。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把鞘刀,竟然是用来防这种身。

感受到气息逼近的一刻,骤然睁开眼眸的秦墨,眼底冷不丁撞进一个白皙赤/裸的**,大骇一跳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紧贴着手臂传来的温热与阵阵少女幽香。

定国将军电光火石阖上眼,已然扬刀出鞘的动作微滞,从漪焉光滑脖颈硬生生转了个昂/然弧度。只见刀光一闪,挂在床栏两侧的丝帐应声飘落,绰绰隐隐掩盖住了眼前的无限春光。

“……公主这是何意?”

秦墨仍然闭着眼,隔着丝帐依旧能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

漪焉被遮头盖脑的罩在薄薄丝帐下,倒是不慌不忙,披着轻薄丝帐落落大方朝男人挪近了一步,幽香四溢。

“用你们大云的话来说,这就叫,‘投怀送抱’。”她很轻声的在他耳畔絮语,“秦大哥莫非没有过女人吗?”

这种送命的问题,秦墨自然不会回答她。

“今日,我与父上已有共识。韦渚定然要与大云修好,而和亲对象只要是大云的高层人物,哪怕不是皇亲国戚,功勋显贵亦是可以……”这名被他从绥远镇救下来的少女,轻缓的、信任的、几乎是柔情万分的对他道,“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遵从自己心意,嫁与我的意中之人呢?”

她本来就凑得近,这几句话说完,已经快要贴覆到秦墨身上去。

事到临头,秦墨再也不能闭眼装死,在韦渚国女话音方落,柔软唇瓣险险就要触及他嘴唇时,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落下地。

这姿势说起来多少有点狼狈,但这般情境,纵然再狼狈也顾不上了。

“公主,”秦墨苦笑道,“如果这是什么恶作剧的话,你着实成功惊吓到秦某了。还请公主将衣物穿上说话。”

他左右看了一圈,房中自然没有女子衣物,只好硬着头皮,朝床榻上抛去一件自己的外袍。

“我没有在同你玩笑。”

韦渚国女翻身坐起,没有去接他抛过来的外袍。漪焉静静披着那层薄薄纱帐坐在黑暗中,一双秀丽眸子在夜色中灼灼发亮。

她道:“你可以娶我,大云和韦渚的和谈今夜就可大功告成。”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落在床边一片银白。秦墨庆幸自己看不见床榻上那名少女的表情。

他道:“不瞒公主,秦某已有婚约在身。”

月光映照出来,地面的剪影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诓我。”

“秦某绝无虚言。待与韦渚和谈事毕,护送公主入京师与二皇子完婚后,秦某自然要将重心放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来,届时若公主赏脸莅临,定然能让定国将军府蓬荜生辉。”

秦墨用尽毕生最诚挚的语气,说着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只求尽快将眼前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糊弄过去。

年少出征、驰骋疆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有这般棘手过。

他心虚扯谎之际,不由得又在想,若换成裴温离,他会是怎样从容应对呢?

漪焉沉寂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半晌,挣扎着,不甘心的问他:“……我若……我若肯做小呢?我可不可以在秦大哥府上,当一个循规蹈矩、不吵不闹的侧室……”

她说到后来自己也说不下去,堂堂韦渚国女,屈尊将就异国将军已属下嫁,断然没有给人家做妾的道理。

于是说到最后两个字,已然声若蚊呐,慢慢地,有了点微微的鼻音。

“……”秦墨几乎不忍心再欺骗她下去,然而事关重大,又必须硬起心肠。

他道:“秦某感谢公主厚爱,然则与秦某许下婚约那位,是秦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二人中间,决然不会容许第三者的出现。敝国二皇子秉性良厚,心地纯挚,秦某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公主定然不会所托非人。”

“……”

漪焉保持着端坐在床榻上的姿势,怔忡地、久久地凝视着三步之遥的年轻男人,仿佛痴了过去。

他分明离她那么近,近得她跳下床就能飞扑到他怀里;又是那么遥远,他口中的那纸婚约,真假难辨,然而透露出来的婉拒意味,却是不言自明。

良久,良久。

月光从窗前,慢慢挪移到树梢后,静得一根针落地就能听见的一屋死寂中,终于有了些微的动静。

漪焉慢慢从床上伸下光/裸的双脚,她终于肯拿过秦墨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把一身曼妙悉数遮掩个严实。

顺着最后一丝月光,韦渚国女轻悠悠的,像个幽魂般从笔直站立的秦墨身边擦肩而过。

她低声道:“秦大哥,今夜我赌上了我的清白与自尊,确然是因对你情有所钟。我会按照秦大哥的希望,与贵国二皇子共盟鸳蝶。——只希望秦大哥今后那位良人,能如漪焉般,待秦大哥一片痴心。”

伊人远去,余香犹存,房屋里还留有一缕淡淡幽香。

秦墨叹了口气,浑身紧绷的神经这时才完全松懈下来,能够自由呼吸、自由走动了。

他把方才削落的丝帐重新挂好,又将佩刀还鞘——与赤/身/裸/体/的韦渚国女对峙的场面太过紧张,他一直紧紧攥着刀鞘唯恐再生异变——看了看一团乱糟的床榻,睡是无法再睡着了。

他自诩也算目光毒辣、观察细致,却为何并未察觉漪焉这点小小心思。

若是早有察觉,兴许能够在事情尚未走到今天这般困窘局面之前,就将苗头掐灭在萌芽之中……

秦墨漫无头绪的想着,信手拿起支撑着窗棂的一根木条,用刀鞘心不在焉的剔挑上面的木刺、削平一些凹眼。

等他渐渐从魂游天外的出神中返回现实来,他手中那块平平无奇的木条,竟然被他无意中剔挑出了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形状,像是某个人的身材曲线。

秦墨咦了一声,忽然玩心大起,抽出佩刀来,顺着那个眼熟的曲线继续雕琢下去。

刀尖运转如飞,渐渐地,不仅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姿雕刻了出来,便连那精致秀雅的五官,温润含笑的表情以及那抹似笑非笑、运筹帷幄的镇定与讥嘲范儿,都有如现场临摹般栩栩如生,仿若复刻了本尊。

秦墨端详着掌心里这枚小小的人偶,哑然失笑。他想将之扔弃到一旁,掌心刚松开又鬼使神差地攥住,指尖轻轻摩挲起人偶光滑的面庞。

他低声笑道:“真也古怪。今日三番两次思量于你,看来在应酬人际、圆滑周转上,终究还是你略胜我一筹呐,我的裴大人。”

他将那小小的木质人偶翻来覆去摩挲把玩了许久,竟然有些移不开目光。

出神许久,方掐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将木偶纳入衣襟内。那些因为漪焉突然造访带来的窒闷与愧疚,已在不知不觉中散去。

翌日。

卯时刚至,韦渚国君信守承诺,已然在宫外备下车马,为秦墨与漪焉送行。

漪焉披戴着韦渚国最上乘的绫罗绸缎,浑身上下银饰叮当,高高流苏从鎏金发带上散落,翠然作响,端的是一国之女,贵气逼人。

她将姣好的面庞藏在一袭娟白面纱之后,只在初进马车之际,抬眸看了一旁的秦墨一眼。

只那一眼,万千心事,万般愁绪,尽在其中。

秦墨只能装作未曾看见,心底沉沉。

韦渚国君大抵也是看着了漪焉那双微微红肿的眸子,一国之君沉吟着,却并未发问,已然默认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

随行的还有韦渚宫中的二十名亲卫,护送公主去大云的同时,还附带捎上了十箱韦渚山野珍品。

“本王静待秦将军承诺的‘交待’。”韦渚国君目送秦墨翻身上马,秦墨朝他拱手,国君道,“一月为期,只要将军和大云不令本王失望,给予能令本王以及韦渚子民心满意足的答复,届时,本王自会亲携重礼赴大云,见证本王的掌上明珠与大云缔结百年良缘。”

秦墨再拱手,道:“秦某定不负所望。”

车队缓缓起步,定国将军策马缓行了几步,忽然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蓦然调转马头,冲着同样惊讶的韦渚国君,锐声发问:

“秦某尚有一道心结未解。今日斗胆,想冒死请问韦渚国君,韦渚朝堂以及民间,是如何看待那位殁于韦渚之手,我们大云沧珏将军的?”

他虽然强自压抑,握着马缰的手指却仍然看得出在微微颤抖,显然在拼命按捺心头那股怆然情绪。

从跟着漪焉进入那个山洞,从踏上韦渚土地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心头躁动的愤懑,无时无刻不在耳提面命自己要着眼大云的社稷大局。

然则,在一切行将尘埃落定,在两个国家多年战火当真有望落下纷止之际,在终于可以不再顾忌国家大势的当下,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在这个取走他故友性命的国度,讨一个慰平心际的说法。

“你们可有人,哪怕只有一个人,官也好兵也罢民也行,曾经为当日雾忻山谷对沧珏使下的卑劣手段,有过一丝半缕的愧疚?大丈夫当堂堂正正拼杀疆场,而非阴险狡诈使出小人勾当,更何况在军中使用那般下三滥药物……”

韦渚国君沉吟着,他自然能看出秦墨此时的情感剧烈,已然超出他身为一名将军的冷静自若,想必那名唤沧珏的将军对他而言,意义极其重大。

于是他字斟句酌的回复秦墨:“秦将军,兵不厌诡,两军对阵只有立场,无关对错。贵国沧珏将军当年之死,本王只从已然病故的上任国君那里略有所闻,其实那日——”

他也莫名叹了口气,才道:“——那日,其实沧珏将军是替秦将军而死。原本该中那个陷阱,原本该命丧雾忻山谷的那个人,理应是定国将军你。”

秦墨:谢邀,心态已崩。

感谢倾城小可爱的地雷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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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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