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火影佐樱)我们离婚吧》
离婚这种夫妻双方在民政局办理手续,都极可能当场吵得脸红脖子粗叫工作人员不得不拉架的糟心事在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是今日起又变回春野樱这里,倒成一种别样的场景。
“嗯……两位是……”木叶忍者村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并不意外这对在全忍界赫赫有名的英雄夫妻今天走向婚姻的尽头。
“我和先生办理离婚手续,谢谢。”即将因薄薄一纸摘掉“宇智波”的姓氏,又回到春野樱身份的粉发女子很礼貌地说道。
“请稍等!”工作人员偷偷瞥了眼宇智波樱身后那个光是气场就迫人的黑发男人,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男子,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的功臣宇智波佐助,发现他一年四季就没什么表情的俊美脸庞在这个时刻亦空空如也,和那个马上成为他前妻的女人一样,总之瞧不出什么负面情绪。
甚少见过这么和平的离婚场面,工作人员一边在键盘上以手指飞快输入二人的信息,一边暗自感慨……
众所周知,静悄悄连婚礼都没有就义无反顾嫁给宇智波佐助的这十八年里,宇智波樱过得很不容易。
先不说佐助曾是木叶叛忍,还加入犯罪集团“晓”组织、犯下捕捉四代目雷影结拜弟弟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袭击“五影会谈”等罪过,若非四战时将功折罪才被释放,单是他这十八年几乎不着家的举动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
记得漩涡鸣人与日向雏田婚后不久,春野樱在好心撮合他们的老师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那里,得知宇智波佐助近期接近木叶的行踪就带上行李追了出去,一年后竟一个人带了个继承佐助黑发黑眸的女婴回来,一度叫人大跌眼镜,甚至觉得这孩子要么是佐助和外面的女人生的,要么就是捡的,根本不相信这是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的女儿……
“好久不见!怪想大家的,介绍一下这是佐良娜,我和佐助君的女儿。”
十八年前春野樱只身抱着孩子回到木叶后,逢人就笑眯眯地介绍怀中那个确实有些佐助影子的女婴,脸上洋溢的母爱与喜悦不像骗人的,可仍没看到那个此刻该陪在她与女儿身边的男人。
“小樱酱,佐助那混蛋呢?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来!”自小就与春野樱组队且喜欢她的漩涡鸣人,虽打心底高兴这个像自己姐姐一样的女孩能得偿所愿,也气恼那个欠收拾的挚友佐助这次做得太过火,身为丈夫和父亲岂能叫妻儿回来自己却无影无踪。
“笨蛋鸣人!佐助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办完,不准你说他!”
“什么事情比媳妇孩子还重要?我是替你不值好吧?”
“你先看看自己是不是雏田的好丈夫?是不是你们博人的好爸爸再说佐助君,拜——拜!”
“哈?咋扯我头上了?”
……
对付鸣人轻而易举,但换到父母长辈那儿就炸开锅。
且不说春野樱的恩师五代目火影·纲手姬,劈头盖脸把这个“恋爱脑”到极致的得意门生一顿狠批,最宠春野樱的父母也震怒这个独生女儿“未婚先孕辱没家门”断绝关系,后来干脆搬离木叶与女儿不再来往……
“我叫宇智波樱,宇智波佐助的合法妻子,佐良娜也是有父有母的孩子,哪怕离婚也得到木叶民政局办理,我问心无愧!”
面对亲人的指责,好友的不解,再加上世间大多数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指指点点,已改名为宇智波樱的春野樱不受影响,很快进入妻子及母亲的角色,用平时做任务攒的钱和贷款买了房子,并把她衣服后背的家纹改成宇智波一族的“团扇”……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一切自行解决,宇智波佐助太不是东西了。
即使过了不少年,这个被看热闹的人嚼烂的话题仍热度不退,尤其是偶尔几次佐助真的现身木叶,却连家门都找不到时,那些关于他们夫妻不和,他在外头有女人等风言风语更漫天飞,纸屑似的挡住看晴天的视线。
女人能对一个曾险些杀了她、无数次践踏她心意、见到十一岁的女儿竟认不出还当成敌人动刀子、数年来等同于“丧偶”存在的男人做到这份上,不是爱到癫狂就是脑子有坑。
宇智波樱到底算哪一种?众说纷纭多年,却出乎意料在十八年后迎来她姗姗来迟的觉醒……
毕竟,哪有人真不计回报一辈子默默付出?
所以,当女人对男人攒够失望提出分手或离婚,绝对不是使性子或威胁。更不必说宇智波樱的“守活寡”生活能坚持到佐良娜十八岁谈对象的时候,对方正是与他们两口子渊源很深的漩涡鸣人的长子漩涡博人。
对这个未来女婿两人都很满意,因为博人还是佐助唯一的徒弟。娶了师父的独生女敢对人家不好就是大不敬,当漩涡博人对师父师娘提出与佐良娜订婚时,就下定决心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
“在两位这里,我不想提自己是七代目火影与日向家大小姐长子的身份,我双亲与师父师娘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我只晓得自己是最崇拜的佐助师父的弟子,我想娶的恰好是您和师娘的宝贝女儿,仅此而已,请相信我!”
要让传承佐助“傲娇”性子的博人,当着人家姑娘爹妈的面儿说出这种话对他而言实在不易,可见他很认真很真心,还把那个打小就爱和他斗嘴的青梅竹马惹哭,下一秒慌得手足无措,想抱她入怀又怕被女朋友爹妈暴打致残,只好对她耐心宽慰:“喂,别哭啊……”
“博人,好好待她。”宇智波佐助走近掩面哭泣的女儿与心急如焚的弟子,把二人的手握在一起。
男人与男人无需多言,一个有力的握手,一个坚定的眼神,他同意把闺女交给这幸运的小子。
“放心师父!我是您引以为傲的弟子,自小就追逐您伟岸的身影努力前行!”
“不,不要学我。”
第一次,一直对博人严格要求的佐助当着这个已和他差不多高的毛头小子,压低声音道出这句轻得近乎没出声的话。
博人虽懵圈也不好多问,目光无意中落到依然端坐在沙发上的师娘,发现她也掩面哭了,和佐良娜一模一样……
他似乎多少能明白师父的意思,这一点就和自己忙于工作的火影老爹一样,家里大事小事都丢给好脾气的老妈,自己倒像可有可无的“空气人”,连妹妹漩涡向日葵的生日都只派个影分身回家露面,简直不要太过分。
但博人没想到,他与佐良娜办完声势浩大的订婚宴后,跟来的反而真是佐良娜父母离婚的消息。
和需邀请很多人参加并送祝福的订婚宴不同,离婚虽也是两个人的事却不必动静过大,若非要“祝福”,那就祈祷好聚好散,再结良缘。
可师父师娘这时才离婚,又是图什么?
他不敢问对此闭口不提的未婚妻,也不敢问父母的看法,更不敢劝师父师娘,只能憋着不说,还轮不到他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事实上,不能发言的岂是博人一人?连年轻时最愤慨他们不平等婚姻的鸣人也默不作声,把思考的时间及空间留给这对快分道扬镳的夫妻。
可惜结果还是他们出现在木叶民政局的双影,就像饭后漫步,正好来到这处晦气的地方。要不是二人进去并言明,谁都想不到他们的婚姻真要画句号。
“那么,我们离婚吧,佐助君。”
“好的。”
就像妻子问丈夫要不要吃某样食物,丈夫随即答应一样,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樱面对工作人员已打印出来就差签字及盖章的离婚协议书,再次心平气和地对话。
佐助一声平淡的“好的”让随后的流程顺利结束。
一式三份的协议书,民政局留一份存底,其余两份各自拿着。单薄的纸张留着前任的亲笔签字及鲜红的印章,几分钟就终结一段长达十八年的婚姻。
“想去哪儿?”一同离开民政局,宇智波佐助对宇智波……是春野樱问道,仿佛他们还是应该携手同行的伴侣。
“佐助君长年累月不在家,今儿陪我在木叶走走吧,找个人少的地方清静些。”她拉住他仅剩的右臂,看向他的翠眸里仍旧有光。
“好,我陪你。”他朝她露出为数不多的淡笑,微微上扬的唇角勾成好看的弧度,在他近四十岁的面容上依旧魅力不减。
他们肩并肩同行,踩着柔软的草地,留下一大一小两种鞋印,好似他们十八年来始终如影随形,一路走过他从未远离她身边片刻。
路上的风景是木叶最具特色的葱葱林海,从中心公园到郊外森林,一望无际的绿浪环绕包裹,他们成功避开很多不想碰到的闲人,让最末一程烙下美好如这幽绿色的回忆……
“樱,走到今天这一步,主动提出离婚的你很后悔十八年前的决定吧?”行至他所认为有且只有他们两人的静幽密林,佐助终于停下脚步,问出他所猜想的能让一直坚持的她放手自己的理由。
“如果那时我放弃佐助君,在爸妈的安排下找个肯定对我更好的人嫁了,我现在会后悔。”她走到他前方几步,仰头背对他说出自己定义的后悔。
“我是说选择和我这种危险的人在一起,承受这样不幸福的婚姻,你后悔吗?”他听出她在转移话题,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从小对佐助君死缠烂打的我率先放手,谈不谈后悔还有必要?”就像他们十二岁月下告别,这次立在自己前方的她对他露出一个笑意绵长的侧脸,曲线比那年圆润的婴儿肥紧致瘦削,剔去少女特有的冲动和娇憨,留下一个快四十岁的女性该有的成熟与妩然。
“好,各自珍重,有空联系。”她话已至此,佐助深知自己无颜多语。能使堪称他“头号迷妹”的她放手自己,可见她真的失望至极。
这些失望的确是他给她的,也是他的出身、他的使命带给他的巨大牺牲,只好以家庭承受……
与鸣人“终结之谷”一战断臂后重拾活下去信念的他,开始做亡兄宇智波鼬那样的男人。
世上独一无二的轮回眼、宇智波一族强大的血脉既给他卓越不凡的实力,也让不少恶意盯着他的归根之处,那个兄长用一生守护的家园,他曾想毁灭的木叶忍者村。
所以,长期与木叶保持距离并调查大筒木辉夜残留的痕迹,是对木叶祥和的保护,对忍界和平的守护,对妻女平安的爱护。
奈何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无法被世人得知并认可,他独自承受十八年,才切身体会到鼬当年的内外煎熬。
这种煎熬亦是对那个作为他妻子的女人的煎熬,即便她以“心意相通”理解自己却难继续扛着,离去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离婚很好。
他没资格要求这个不惜同其亲生父母断交,一人养大女儿支撑起这个家庭的女人再为自己无怨无悔倾其所有。
道别的话云淡风轻地脱口,佐助转身走远。
而今自己离婚女儿订婚有了依靠,他这辈子却仍逃不过漂泊的命运。不过脱离宇智波的枷锁对她来说是解脱,也是自己说不出口的善意……
从今往后,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这对儿时经历生死的队友,天各一方走过十八个春秋并育有一女的夫妇,还是能做朋友吧。
佐助是这样想的,反正日后还有机会再见,这会儿千万别回头流露出留恋以免害得她动摇。
两个月后,春野樱去世的消息由女儿宇智波佐良娜带给佐助。
“妈妈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难怪我小时候就发现她老晕倒。作为医疗忍者的她近来发觉时日无多却瞒着所有人,更告诫我不许透露一字,说要带着春野樱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便选择和爸爸离婚……”
春野樱的墓碑前,身着黑色丧服的佐良娜镜片下的眼圈红红的,黑眸闪闪的,却没有一滴泪流出。
“春野樱的身份吗……”父女的高度相似在佐助和佐良娜这里淋漓尽致地体现,天性冷漠的他也没流出一滴泪,半睁的黑眸落在墓主人的本名上,一刻也不曾移开过。
“我不明白妈妈是怎么想的,她绝对舍不得爸爸!却隐瞒病情和你离婚,是想减轻爸爸的内疚吗?”
“佐良娜……当你妈妈还是儿时叽叽喳喳的春野樱时……她比后来隐忍不发的宇智波樱更义无反顾……”佐助单膝跪下,垂首把额头抵在墓碑上,断断续续说出这些女儿并不是很懂的话。
男人那只曾被墓主人挽过的右臂支撑于地,骨节分明的手掌极力张大,肤色略浅的手背倏地滴上几粒水珠,比直落于地形成明显的水印要隐秘得多。
“爸爸!”佐良娜从身后猛地抱住佐助,眸中的水珠滴于父亲宽阔的后背,在深黑色外袍表面上也没留下显眼的印记。
姒月喵
2021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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