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穿越重生 > 娇花不可亵玩 > 第30章 湿透妖桃薄薄红(二)

第30章 湿透妖桃薄薄红(二)

湿透妖桃薄薄红(二)

周桃萼闻言,只扯唇一笑,撩起眼儿,轻轻道:“是,这‘猿啸哀’,乃是出于我陶二之手。”

她稍稍一顿,又半垂着眼儿,讥讽笑道:“金国人掳了我,让我制毒,若不制,就是死。将军掳了我,让我解毒,若不解,多半也是死……将军自己忘恩负义,倒也罢了,如今我救了你那乖儿子的性命,你还要这般折辱我?”

一面说着,她一面暗想道:纵然这狗贼长目飞耳,四处安插细作,也绝不会料到这所谓“猿啸哀”,不过是一味混了茉莉花根的假死药罢了。

周桃萼心底冷笑,而那男人身躯凛凛,伫立于黑暗之中,噤然不言,惟余一双沉冷的眸子,紧紧地凝在她的身上。

因她如今初来军中,尚还如履薄冰,故而及至夜深,也不曾卸下面上妆饰。此时袁骠骑沉沉望去,便见眼前之人,面皮是黢黑油亮,眼儿是细眯如缝,身上裹着臃肿厚袄,可也不知为何,他一眼望去,全然望不见这些乔妆改扮……

独独望见,柳眉添碧,花容争媚。

好一双勾人的媚眼儿,好一瓣柔润的樱桃口,好一身柔媚风流、冷艳入骨,好一副与那些庸脂俗粉全然不同的脾性。饶是那皈依佛门的比丘、青布直裰的方士,此时见了这狐媚子,也必会忘了真经佛法,搁下那佛钵法器,只欲痴云腻雨,于这红纱鸳帐之中,寻觅那西天极乐。

周桃萼原还揣着几分小心,细细盯着那袁骠骑,孰料倏忽之间,那男人冰冷深沉的眸子,竟隐隐透出点点欲焰,烧得周桃萼心上一紧,暗道不妙。

这臭男人的脾性,周桃萼猜都不用猜,立时沉下脸来,冷声说道:“我月水尚在。”

这狗贼向来忌惮女子月事,视之为大凶的秽物。前夜周桃萼便用这月水,唬走了这饥鹰饿虎,哪知才隔了不过一日,这狗贼精虫上脑,好似连这几十年来的禁忌也不管不顾了。

周桃萼由他死死压着双肩,睫羽微颤,便见那饿虎呼吸促急,俯身而下,大掌覆上她的面颊,力道极重,匆匆蹭着她面上黑粉。才不过蹭了两下,他已然急不可待,不待她褪去妆饰,这便亲吮揉抚起来,瞧这架势,竟是打算“碧血洗银枪”。

旁人若是见了,定会啧啧惊叹——这一方衽席之上,上头是骠骑大将军,样貌清俊,气度不凡;下边是个村夫,粗笨臃肿,貌丑身沉。这两个抱作一团,倒是堪称奇景。

周桃萼咬牙躲闪,口中又低低道:“婢子尚在!”

袁骠骑却是勾唇笑了,强搂着她,附在她耳畔道:“又有何妨?这妇人的月水,如此污秽不祥,本将军都无所畏惧,还会怕活人不成?”

他亲着她,哑声含混道:“谁也不许退下,且教她们仔细听着。”

有榆荚抱香在旁,更有车焜马鞍在外,这狗贼反倒愈发亢奋起来。周桃萼见此,不由急了,虽被他先前下了药,使不上太大气力,却仍是奋力推他,愤然道:“月事行房,我会生病,生大病……子宫内膜炎、宫颈炎、盆腔炎,一辈子病病歪歪,甚至不孕不育。”

袁骠骑止了动作,心下虽恼火尤甚,但到底还是被那“不孕不育”四字唬住了。

孩子……

饶是他向来笃定泰山,此时也拿不准自己的心思。若说只拿这狐媚子当个玩物,这下的工夫、破的禁忌,都未免太多了些;但若说要拿她当正经的妻,那便好似竹竿钓月——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男人思来虑去,沉下眉眼,不复强攻硬夺,只扯着她的手儿,覆上她的手背,拉她去为其纾解。周桃萼面无表情,垂着眼儿,半晌过后,总算是打发了这狗贼。

她冷冷垂眸,扯来他衣裳,狠狠擦拭着自己的手儿。那男人得了餍足,眉眼却是柔和许多,薄唇微勾,半倚席上,先分外温柔,抬袖替她轻轻拢了拢鬓发,随即自怀中缓缓掏出一封书信递去。

周桃萼并不接那书信,只冷然问道:“这是何物?”

袁骠骑撩着眼皮子,勾唇道:“那小丫头,葛叶的信。”

周桃萼闻言,瞟他一眼,半信且半疑——那小娘子年才五岁,又是个聋儿,她虽教过葛叶习字,但与寻常儿童比起来,确实颇有几分难度。若说这小娘子能写信,她更是全然不信。

桃萼起身,急急点了烛火,小心将那书信展开,便见其中叠了两张薄纸,纸上一个字儿也无,画得颇为拙稚可爱。

一张纸上,画了缃桃花树、庭院檐瓦,院中有数人围桌而坐,吃着热气腾然的拨霞供。桃萼睁大双眼,一个个细细辨认,认出来了范琅、兰春华、葛根、蔡捕头,甚至还有自己和裴大,也不知这小丫头是何日窥得,记在心底。

周桃萼此时于画纸之上,得见故人,只觉鼻间微涩,心绪复杂。

她小心搁下画纸,又拾起另一张细睹,便见纸上画的景象,倒是全然陌生。虽说仍是宅院,但却比前一张开阔豪丽许多,院中立有数人,皆是女子,桃萼却是识不得了;再看院子角落,有一壮实少年,面上点了两坨红晕,手中持着流星锤,瞧着好似葛根无异。

周桃萼凝神细看,竟恍然未觉饿虎渐近。那男人自榻上起身,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发髻,接着缓缓向下,伸入领口……

周桃萼被那凉意一沁,骤然警醒。她抬眸看向袁骠骑,那人亦回望着她,声音放得柔和,道:“先前你说,不愿让葛根入我袁家军的童子营。我便依你之言,将他送回澶州,与葛叶一同作伴。这画上女子,皆是我的婢妾,乖顺、安分,不似你这般狡诈多端,必会好生照料这一双童子。”

周桃萼闻言,心上稍安,却并不作声。

她足足活了两辈子,这岁数加起来,起码四五十岁,又天生性子疏冷,早已懒得受这红尘羁绊。她恨范琅,恨他受狗贼挑拨,贪慕功名,最终贻误了檀仪性命;她也恨兰春华,看似泼辣要强,骨子里却仍是信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几番挣扎,却仍是做了那范郎中的帮凶。

至于葛根,她是恼多过于恨。到底是个熊孩子,年纪未到,脑子还没发育完全,她跟他计较甚么?再说了,这混世小魔王,不喜读书习字,只喜舞刀弄棒,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撞上袁骠骑这老狗,自然只有被坑蒙拐骗的份儿,也不能全然怪他。

眼下见得葛叶的画,桃萼又是安心,又是急心。而那袁骠骑,已然渐渐恢复精神,本欲再纾解一回,却忽地听闻帐外车焜急唤,说是北面似有异动。男人揉了揉眉心,喟然一叹,只得抱起头盔,系上佩剑,朝着帐外沉步离去。

袁骠骑这一去,周桃萼啐了一口,方才回了榻上。

黑暗之中,榆荚背对着她,动也不动,虽睁着细长凤眼,鼻间却发出假鼾声来;似那抱香,却是苦撑不住,起身望向桃萼,好似惹人生怜的小猫儿一般,掩袖低低呜咽起来。

周桃萼却并不安慰她,只蹙起眉来,故意凶她道:“哭甚么哭,睡觉!”

抱香抽嗒嗒的,虽努力止住哭泣,可那纤细的削肩,仍是上下颤抖。

周桃萼无奈,只得将她温柔拉入怀中,低低笑叹道:“有甚么好替我哭的,不过是摸了些脏东西罢了,擦拭干净,就跟没有一样。姐姐是医者,甚么腥秽脏臭不曾见过?不值一哭!”

霜风猎猎,月色无光。二女相拥榻上,低低絮语,耳闻得帐外奔忙嘶鸣之声,终是渐渐入梦,直至天明。

话说许多穿越人士,身在现代之时,连世界局势都说不清三五分,军训的理论考试都未必能考个及格,一旦穿越之后,却会忽地变作军事奇才,施谋用智,指点江山。

然而周桃萼,可没有这般的本事。当然,纵然她有,那袁骠骑也绝不会允她参理军政。

之后接连几日,周桃萼连那姓袁的影子都不曾见过,身侧惟有那善使暗器的马鞍从旁看守。这几日之中,她也无事可做,只需每日煎熬一回汤药,半碗给袁骠骑的次子袁燧,余下半碗,则给抱香饮下,好生调理她的身子。

除此之外,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向那榆荚探听人事八卦,几日下来,已将袁狗贼的老婆孩子、臣子将士,全都摸了个底儿透。即如孙子兵法之言,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却说这日,周桃萼煎罢了药汤,冒着凛凛寒风,才一回了帐中,抬眼便见有一少妇,面带轻纱,慈眉柔眼,身穿一袭青衲袄裙,倒是显得尤为简朴。

周桃萼这几日已然打听过了,这妇人即是榆荚先前侍奉的良夫人,闺名围玉,出身是名家秀质,性子是贤良淑德。围玉虽不过是平妻之一,但多年来掌理后宅内事,阖府上下,无不钦叹。

却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因着围玉,长得像她上辈子的密友,她一见围玉,便感觉十分可亲。

眼下见得围玉前来,周桃萼稍稍止了步子,默念着男女大防,隔了段距离,正犹豫着是否问安,那围玉夫人却是含笑起身,福了一福,随即面带愁色,温声缓道:

“陶先生,妾今日冒然叨扰,乃是为了寻医问药。吾儿自幼得一怪病,眼中见不得血,一见血,便头目晕眩,惊悸怔忡,甚至四肢厥冷,恶心犯呕。”

她言及此处,哀哀一叹,目光柔然,殷殷望向桃萼,轻声问道:“不知此病,可有痊愈之法?”

周桃萼一听,立时明白过来了——此乃“晕血症”,西洋名儿叫做“艾倪尔式综合征”。

这病算作“癔症”,不在周桃萼能治的范畴。只是眼望得围玉如此殷切,眸中隐隐带着血丝,显然是为了孩子,没少操心受罪,周桃萼心下一叹,只得粗声应道:“此乃晕血之症,不好治,但我会尽力想些法子”。

围玉闻言,不由眉眼和缓,眸光微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0章 湿透妖桃薄薄红(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我妻薄情

姑母撩人

末世重生之归途

炮灰的人生2(快穿)

长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