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双手轻微地描摹着暮庭的腺体,如果贴上抑制贴,大概率就听不到暮庭的心声了吧……
暮庭不知道沈尘在想些什么,只感觉到皎皎略显粗糙的微凉的指尖摩挲着自己颈后,连带着小心翼翼的按压。
【好痒……】
【手好软。】
【但是有点蜕皮。】
【如果皎皎的手不光碰我的腺体……】
【会更爽吧。】
沈尘耳朵烧起来了,慌乱中像捂嘴一样把抑制贴贴在暮庭颈后,一系列操作很是迅速,之后沈尘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陌生的词。
皎皎。
是…暮庭在叫他吗?
只不过雪松的味道被抑制贴盖住,那个突然出现的称呼就这样没了下文。
“贴好了,有不舒服吗?”沈尘退开半步。
暮庭摇头,默默盯着沈尘通红的的耳朵。
两人无声对峙几秒,沈尘才反应过来他听不到暮庭的心声了。
突然有点安静还不习惯。
早知道不试抑制贴了,沈尘想。
没有了读心的辅助,他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这个话少的可怜的爱人沟通了。
沈尘在他的注视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耳朵:“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
又是一阵沉默。
好像一瞬间两人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了两年前。
“那,回家吧。”
沈尘现在只想把暮庭颈后的抑制贴摘下来。
“嗯。”
走到门口,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一点雪松香也飘散干净了,沈尘还有点不适应。
他心事重重下了楼梯,回头才发现暮庭没跟上来。
此刻暮庭正孤零零站在台阶上,右手帮沈尘拎着箱子,左手空荡荡的露在寒风里。
不要牵手吗。
明明是牵手过来的……
可惜沈尘什么都听不到。
犹豫了两秒,暮庭终于觉得自己站着不动有点傻,便迅速下了楼梯走到沈尘身边。
没有信息素,回停车场的路都显得有些长。
路上还是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沈尘脑子里十分安静,没有了暮庭的碎碎念。
不应该贴抑制贴的。
——
夜晚,寂静,四下无人,如果是普通情侣,现在应该早就拥吻在一起了,但是两个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夫,现在连手都牵不上。
不行,暮庭皱眉。
他和皎皎领了结婚证,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爱人。
就算他现在要亲沈尘,也是合理合法的。
“沈尘。”
暮庭冷不丁开口。
“怎么?”沈尘被他叫回神。
只见暮庭向下看,又抬头看看沈尘,又向下看,又看看沈尘。
看了半天沈尘也没有反应,暮庭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手,冷吗。”
沈尘恍然,原来是想牵手了。
他笑道:“冷。”
暮庭口袋里又是两人相扣的手,这次比上次靠得更近一点,暮庭甚至用拇指轻轻压住沈尘的手背。
还以为皎皎不喜欢牵手。
还好。
——
从A大折腾回来时间也不早了,沈尘放好冷藏箱,打开卧室门看了看还亮着灯的客厅。
他要帮暮庭把抑制贴摘下来,最好能让雪松的味道飘到他卧室来。
虽然感受到暮庭信息素的时间不够半天,但沈尘已经开始怀念这种味道了。
相较之下,他之前买的暮庭信息素味道的香水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算是不良商家欺诈。
暮庭在厨房待了一会,把明天的早餐食材准备了一下放冰箱冷藏。
沈尘站在门外等他,在刚刚他还特意去浴室用温水泡了一下自己的手。
比起之前粗糙的指尖,现在他的手应该软和不少。
暮庭乖乖坐到沙发上,沈尘小心把他后颈的抑制贴揭开一角,慢慢撕下来。
只贴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明显能看出来暮庭颈后腺体鼓胀了不少,多余信息素无法外溢也不能很快被吸收,就会暂时储蓄到腺体里。
很多研究结果表明alpha信息素的分泌量也能表现出来他在“某方面”的能力。
沈尘看了看那块微红的鼓胀着的腺体,好像才不到两个小时,就这么多信息素吗……
没有了抑制贴,沈尘能感受到汹涌的信息素疯狂外溢,浓烈的雪松味炸出来一样瞬间充斥着客厅的每个角落。
沈尘又能听到很多暮庭未说出口的话。
【在帮我摘抑制贴。】
【小心翼翼的。】
【好可爱。】
【喜欢。】
用完的抑制贴还带着信息素的味道,被沈尘贴到自己手心,然后把微凉的手背贴到暮庭腺体上帮人冰敷:“疼吗?用不用拿一个冰袋过来。”
“不用。”
【其实有点疼。】
【但冰袋怎么比得过皎皎的手。】
【如果可以舔一下。】
【怎么又在想这种……】
【……亲一下也行。】
沈尘笑了笑,用手给人轻轻的揉几下,还吹了吹。
浓烈的雪松味渐渐稳定下来,很快就充盈在客厅每个角落,久违的味道让沈尘安心不少。
其实很奇怪,他能闻到暮庭的信息素不到半天,却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甚至信息素的存在会下意识让自己有安全感......
——
关了灯,沈尘回了卧室,暮庭去了三楼的书房。
沈教授在睡眠上很不自律,睡眠质量也不是很好,大概是多年黑白颠倒的科研工作养成的坏习惯,他晚上一向睡得很晚。
但每次回家都是例外,总是能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更别说现在还能闻到暮庭的信息素,沈尘睡得更香了。
那张被用过的抑制贴沈尘没有扔,还贴到自己手上。
他翻身,将贴着抑制贴的手心凑到自己鼻尖。
雪松味氤氲出来,沈尘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
深夜,暮庭从书房出来,他看了看楼下紧闭的房门。
那是沈尘的卧室。
暮庭还记得结婚当天,两人分开睡后,自己辗转反侧,在凌晨从客卧出来,盯着主卧的门发了一会呆。
凌晨两点把客厅收拾了一遍,在此期间频频抬头看向沈尘的卧室。
于是下定决心轻声上了楼,在沈尘放门口站定,深深呼出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拧动门把手。
“啪嗒”一声,门开了一道小缝。
皎皎没锁门。
皎皎好爱我。
走到沈尘床前的那一刻前,暮庭都是不清醒的。
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睡在自己亲手铺的床上,以自己爱人的身份。
暮庭感觉心脏跳的越来越不受控制,信息素正在以一种恐怖的浓度向上飙升,如果沈尘能闻到信息素,说不定现在已经醒了。
那天晚上,暮庭像贼一样小心翼翼,用手背碰了碰沈尘的脚,冰凉,拿了热水袋帮人暖脚,暖热之后又悄悄的走了。
就是这样,很没出息。
而现在,暮庭已经不像两年前了,现在的他会提前拿好热水袋再进去。
轻车熟路的帮人放好暖水袋暖脚,然后绕到床头看沈尘的睡颜。
他尽量把声音放到最轻,可以听到沈尘平稳有序的呼吸声。
之前这样沈尘是不会醒的,但现在不同,哪怕暮庭声音很小,但在沈尘脑子里依旧会蹦出一些声音——
【好漂亮。】
【睡着了,小猫一样。】
【好漂亮。】
【想用手碰。】
【等一起睡之后,要把他的脚放在腿上暖……】
沈尘睫毛轻颤两下。
暮庭依旧在床头,小心坐在床头前的地毯上,碰了碰沈尘的指尖。
人没醒,暮庭便俯身用嘴唇碰碰沈尘的指尖。
这两年,他一直这样偷亲皎皎。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暮庭看到了沈尘手心里的抑制贴。
是自己用的抑制贴,还带着自己味道的抑制贴,在皎皎手心里,陪着皎皎睡觉。
暮庭一瞬间被夺去了呼吸,他静静地看了好久,信息素也在自己注意不到的角落疯狂飙升。
等到该走的时候,暮庭才终于移开视线。
那张抑制贴,像自己此刻融化得一塌糊涂的心脏。
沈尘终于在潮水一样的碎碎念中悠悠转醒,觉得脚边什么东西热的发烫。
睫毛微微颤抖,看到了模糊的光线,是门口投来的那束光。
是谁,是暮庭吗……
脚边的热源被拿走,沈尘才转为半醒,迷迷糊糊中觉得雪松的香味陡增,伴着温软的湿湿的触觉落在自己额头上。
【今天牵手了。】
【你很喜欢。】
【皎皎,我永远爱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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