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吗？”陈栖手指尖点着玻璃，然后哈了口气，在上面画着爱心。
手机对面的人打了好几个哈切儿，整个人被被子卷着，堪堪露出发顶，“晚上吗？哈儿~”泪花随着哈气流出眼眶。
听见重音，陈栖知道那人点着公放。她看着窗外的街道，早饭铺子水雾弥漫。她收回视线，“嗯。就是小聚”
“好哦。”林阚费力从被子里挣扎出来，轻喘着平复呼吸。她将头发随意用散落在床上的皮筋盘好，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清醒过来。
赤脚下地，她将厚重的窗帘拉住，整个人沐浴在光里，暖洋洋又伸了个懒腰。
陈栖听见林阚的喘息，不由自主舔了舔唇角，她没再说话，听着她的动静。
被子被掀开，床吱呀一声，脚踩在床下地毯上的摩擦声…
过了几分钟，林阚从被窝里拿出手机，看见未挂断的电话，轻轻笑出声。
“姐姐，不去上班了吗？”她音调上扬，语尾发轻，“还是要翘班了?”
“我晚些发地址和时间给你。”陈栖没理会她话语里的调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白晢的手指被她捏得泛着红，“早安。”
“早啊。”林阚故意又喘了一声，“姐姐，工作顺利呀。”
“好。”小鬼。
中午休息，谷故端着奶茶生无可恋的听着陈栖的安顿话语。
“姐妹，你还要和那位拉扯多久啊?”
陈栖停下，笑着搅动珍珠，然后看向谷故，认真回答，“很久。”
“要不，直球吧。”谷故大口喝下奶茶，将唇角的奶沫舔尽，“我看的出来，她对你，很有感觉哦。”
陈栖眉眼弯弯，“我知道啊。”她将鬓角的碎发撩在耳后，牙齿咬住奶茶的吸管，奶咖色的唇印在吸管上留下记号。微微抬眼，瞟向谷故。
谷故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给了个求饶眼神。这个妖女，怎么还没被收。
陈栖彻底笑出声，“你都对我没抵抗力，何况她呢。拉锯嘛，有来有往就好啦。我反正不急。”
服务员走过来，递给陈栖打包好的脏脏包。
“好，随你开心吧。”谷故将奶茶喝尽，意味深长看向脏脏包，“是我想歪了吗？”
陈栖莫名其妙看她，随后了悟那个女人脑子里的脏东西，扯出半笑不笑，“给同事买的。”
“哦，我又没说什么。”
“行，您老呢，记着拉她朋友一起聊天和玩就行了。”陈栖递给她一张美容院的卡，“喏，谢礼。”
“这多不好意思啊。”谷故迅速收下，敬了个礼，“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黄昏淡去，华灯初上。
陈栖随意盘起长发，将碎发拨弄到耳后，但一动作便会散下，遮着些眼角。小心机在发上坠了几颗碎钻，闪着光。
看了眼时间，她取下脖子上的细链，将脖颈和手腕喷上‘借吻’，然后穿上宽松的白色T恤和格子裤。
‘借吻’喷出，在灯下化作星光落在陈栖身上，“小鬼，姐姐借你个吻啊。”
林阚到时，她的朋友已经和陈栖的朋友玩在一起。陈栖大概喝了几杯，脸颊红透，眼里却透着光。她开门进去，陈栖的目光正好和她对视，心脏砰动。
陈栖眼睛含笑朝她走来，头抵在她肩膀，声音委屈，“姐姐被她们欺负了呢。”
鼻尖嗅着她的香气，林阚想起她们第一次遇到。也是这样，但那时她们彼此不认识。
真心话大冒险，陈栖被指使着出门找个人亲吻。半暗中，陈栖从后环住她，头抵在她肩膀，声音又软又招人疼，“姐姐被她们欺负了呢，得找你借个吻。”
陈栖最终没吻她的唇，只是在她颈处留下了一个吻。她那时才知道，‘借吻’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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