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谁？你该不会说的是杨谨吧！”
陈迦遇一脸不可思议，按住许斯鱼的肩膀，“你不会真的心动了吧！”
许斯鱼推开她，“我的心只为活着而动。”
陈迦遇还要做研究，没时间刨根究底，等她离开许斯鱼自己站在天台边缘，阳光**的照在脸上，透过镜片烤的眼睛有些发热，许斯鱼摘下眼镜，垂下头叹了口气。
“我真该死啊！”
“许斯鱼！”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让她脚下差点不稳摔下去，好不容易站定，她一脸无奈的转头，“院长，你想要我的小命啊！”
“你想要我的老命，你站那儿干什么，赶紧下来。”
院长是个中年男人，打扮风格和其他的研究员格格不入，整天穿着一身老头衫，40左右愣是整的像快60一样。
“院长，你可不老”，许斯鱼跳下来，“放心吧，我可舍不得死，吹吹风而已。”
院长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吹风用得着站那儿”。
许斯鱼嘿嘿一笑，打算开溜，结果刚走两步就被院长提溜着衣领薅了回来。
“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许斯鱼打着哈哈就想跑，院长哪会轻易放过她，手上一使劲，又给拽了回来。
“院长，我还要做研究去呢！”
“你不是就差最后一点了吗，我听小杨说你那个手环权限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小杨不就行了，他是最高权限人。”
许斯鱼撇撇嘴，院长看清她的小动作笑道：“你和小杨还是不对付啊！”
“院长你都知道还问我。”
“你们两个都是骨干，这种关系可不行，今晚来我家吃饭。”
说完院长松开她的衣领，帮她抻好衣服，拍了下肩膀先走了。许斯鱼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在实验室呆坐了一天，手环的研发始终卡在99%，没有权限她就没有办法更改手环的拟态，也没办法调控系统。
临到下班，院长特意来实验室找她，许斯鱼看了一眼全息屏，“院长，还有2分钟我才下班。”
“没事，2分钟而已。”
许斯鱼翻了个白眼，“那麻烦这话你和身后那人说，省的明天又算我早退。”
院长转头照着身穿黑色衬衫的杨谨胸口来了一拳，“你说说你，都给人家整成什么样了。”
“她又不差那点钱。”
许斯鱼腾地跳起来，“谁说我不差，我差得很。”
滴滴——
下班闹钟响了两声，许斯鱼把白大褂一脱搭在小臂上，露出里面的卫衣和紧身牛仔裤，眼镜被摘下来随意的放在实验台上，她打了个哈欠，“院长我困了，要不……”
院长啧了一声，许斯鱼就知道这顿饭是逃不掉了。
也不知道院长是不是故意的，偏让杨谨和许斯鱼同时坐在后座，还美其名曰副驾驶是给老婆坐的，别人不能坐。
树叶的翠影随着车窗倒退，车内的气氛压抑的诡异，院长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看后座上的两人，偏偏这两人都扭头看着窗外，身体之间宛如隔了一道东非大裂谷。
“小鱼，你不是想问小杨权限的事吗？”
许斯鱼啊了一声，有些头疼，提什么不好偏提这个。
杨谨将目光从车外转回车里，“哦？有什么问题？”
许斯鱼咬咬牙，拐着弯的先问了一个其他的问题，“手环现在是实体状态，我想给它改成拟态，这样的话……”
“这样同时进入同一空间的人就互相不能找到对方了！”
许斯鱼转过头，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杨谨那机械手指上，杨谨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将右手藏在了身后。
眼中之物消失，许斯鱼回过神解释道：“不论撕破哪一道壁垒，我们都属于外来者，与其带着如此明显的设备，还不如让他消失，以免影响时空。”
“可以。”
“还有，手环拟态之后，利用一个手环进入同一时空的人，就不会出现成为NPC的事情了，两个人身上都会有手环系统。”
杨谨不自觉的蹭了下嘴唇，这个动作让许斯鱼冒出一身冷汗，她犹豫着问道：“那个……我权限不够，不知道如果以NPC的状态在另一个空间绕了一圈，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杨谨再次看向窗外，路旁的情侣正在树下打情骂俏，女生手上的七彩泡泡如棱镜般将阳光折射成万千色彩，杨谨看似发呆的回道：“没影响，回到现实后充其量多一段记忆”。
许斯鱼脸腾地红了，“多……”她手揪上自己的卫衣下摆，打算不再问了。
车子没有直接开到院长家，而是停在了超市的地下停车场，许斯鱼不禁问道：“院长，我们还要买菜啊！”
院长打开车门，笑道：“不然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进了超市后，院长走在前面挑东西，杨谨推着车在后面跟着，两个人把许斯鱼夹在中间，前一步也不是，后一步也不是，难受得紧。
“别光我挑，小鱼你想吃什么就拿。”
许斯鱼干笑两声，回头看了一眼杨谨，院长摆摆手，“你不用管他，他连哪种能生吃哪种得做熟都分不清。”
许斯鱼瞪大眼睛，脱口而出，“这不是生活白痴吗！”
身后的推车不偏不倚的撞了她一下，她看向杨谨，对方正在看着货架上的东西，好像那一下真的是无意的。
院长笑道：“他本来就是生活白痴，除了研究什么都不会。”
许斯鱼啧啧两声，“怎么活这么大的。”
话音刚落，腰上传来熟悉的碰撞感，许斯鱼确认这人就是故意的，偏偏她想发作的时候，杨谨把车停下拿起了货架上的东西。
“姓杨的，你有病吧！”
杨谨不明所以的转头，“我怎么了？”
许斯鱼一把夺下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看看。”他回答的理所应当，许斯鱼有气没处发，将抢过来的椰子扔回货架转身推车就走，结果咣的一声撞到了院长。
“小鱼，你干嘛呀？”
“我……”许斯鱼百口莫辩，身后传来杨谨低低地笑意，许斯鱼把车一扔，朝着院长伸手道：“我回车里去等你们”。
“怎么了这是？”院长看着许斯鱼和杨谨截然不同的神情，无奈的将钥匙交了出去。
等许斯鱼走后，院长一巴掌拍在杨谨头上，“你又怎么着她了。”
“我什么都没干。”杨谨状作无辜，双手一摊。
“那怎么……哎呀，你就别逗她了。”
杨谨看着刚才被许斯鱼塞回去的东西，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逗她，挺好玩的。”
“你不是……”院长欲言又止，杨谨解释道：“我对她没那个意思，不过坦白说我确实欣赏她的才能，但凡她把脑子全用在正地上，我也不至于不把权限交给她。”
院长将手里的蔬菜放到车里，语重心长的说道：“谈恋爱不算不务正业，你不能因为自己畏惧这东西，就让你手下的研究院都不许憧憬爱情吧！”
杨谨抿紧嘴唇，“在我手下工作，就是不行”。
等他们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车上时，许斯鱼都快睡着了，院长打趣道：“你还真困了？是研究太费脑子了？”
许斯鱼揉揉眼睛，“可不嘛！”
杨谨不合时宜的拆穿她，“你今天在实验室看了一天的小说，研究小说也费脑子？”
许斯鱼手上动作一顿，院长哈哈大笑，“小杨你啊！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院长，你看他监视我。”许斯鱼不满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旁边经过一对情侣，女生疾步走在前面，男生在身后拉拉扯扯，许斯鱼八卦的降下车窗，听到女生说，“你不经过我同意在我家按窃听器，你有没有尊重过我。”
男生一边拉着她一边解释，“我这都是因为爱你，在乎你才会这么做。”
“你根本不是爱我”，女生猛地甩开对方，“你就是在满足你自己的控制欲。”
许斯鱼默默关上车窗，不屑地切的一声，“谈恋爱有什么好的，这种男人赶紧分了吧！”
杨谨关车门的动作僵了一下，这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他都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许斯鱼嘴里说出来的。
许斯鱼没有注意到杨谨的异常，关上车窗后她就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直到车开到院长家才睁开眼。
院长夫人非常喜欢许斯鱼，二人没有孩子，再加上知道许斯鱼的幼年变故后，便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许斯鱼刚一进屋就被院长夫人拉到一旁聊天去了。杨谨本想帮院长打下手，但是院长拒绝了他的好意，于是杨谨就坐到了许斯鱼的对面，听着二人热络的聊天。
“小鱼，最近工作怎么样？”
许斯鱼笑笑，“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最近研究接近尾声也不是很累。”
院长夫人看向杨谨，“你可不许欺负小鱼啊！”
杨谨一摊手，“我可没有”。
“有没有我不问你”，她握着许斯鱼的手捏了捏，“他有没有欺负你。”
许斯鱼假笑道：“没有，杨组长很关照我的”。
“那就好，小鱼你有男朋友了吗？”
“完了”，许斯鱼心道。
院长夫人看她没回应，追问道：“是不是还没有，我们圈子里有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和你年纪差不多，25岁，要不要接触接触”。
许斯鱼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我现在工作……”
“你刚说不忙的”。
许斯鱼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她逼不得已转头向杨谨求救，结果对方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丝毫不打算帮忙。
眼见这条路行不通，许斯鱼只好说，“我不喜欢男人”。
杨谨倏的睁大双眼，许斯鱼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其实我对男人吧！没兴趣，所以……就不用给我介绍了。”说到最后她心虚的喝了口水。
本以为这么说院长夫人就会放弃，没想到她更高兴，“那正好，我这也有不错的千金，介绍你认识一下。”
许斯鱼一口水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杨谨嫌弃的掸了掸西裤，许斯鱼咳嗽的满脸通红，院长听到这边的动静，拿着铲子走了出来。
“你就别逗她了，再说了，小鱼这么优秀的人才，我还要在研究院多留一阵呢。”
许斯鱼擦了擦嘴，干笑道：“那我可能要在你的研究院待一辈子了……”
大约还有一章或半章的现实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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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恋爱脑对上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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