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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痴心妄想

三双眼睛同时凝在飘落的纸笺上。

敛剑、刃刀停了禀报,幽静中烛芯爆出个灯花。

萧越屈指弹衣摆沾上的灰烬,喉结在烛影里轻轻一滚,不禁开始回忆方才乔婉眠趴在他腿后求救时,夏衫薄纱下透来的温软似乎还在腿侧缠绵。

这方折纸,应当就是她那时有意或无意落入他靴筒中的。

但无意或有意,都无足轻重。

上面若只是寻常文字,萧越大概会直接扔掉。

但眼前折叠整齐的纸上,映透着深深浅浅的朱红与墨色,鬼画符一般,瞧着有些诡异。

他将纸从地上拾起,毫不避讳身旁二人探寻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展开。

正中写着“囍”字,四周乱七八糟,瞧不出是什么名堂。

敛剑上前一步,沉着脸严肃道:“这像是游方术士画的符纸,瞧着与姻缘有关,属下明日就去查,没想到还有如此高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阴邪之物藏到主子身上。”

萧越的双腿似乎又体会到弹软触感,心道若她是故意的,那当真是一个出卖色相的阳谋高手。

他不言不语,看着“囍”字下方的鬼画符,似乎是人的背影。

似乎是他。

单是穿着红衣已经很可疑,偏偏落笔之人刻画发丝时,笔划微微抖了几抖。

虽夸张了些,倒是传神。

结合“囍”字,可见画上他身穿的不是官袍,而是喜服。

萧越眯着眼看——两旁也不是符画,而是侯府正堂的桌椅与成亲时的布置。

答案呼之欲出。

手中这幅画,这是乔婉眠臆想中,与他成婚的场面。

萧越冷哼一声。

做她的春秋大梦。

很明显,讨要笔墨那日她就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想要用他赏赐的纸墨笔砚,画这荒唐东西。

萧越微眯着眼,不屑地看那笔力虚浮,毫无棱角的“囍”字。

倒是字如其人,软软趴趴,黏黏乎乎。

唯一有的胆子,竟是色胆。

总是对他偷窥觊觎、上下其手也就罢了,此画说明乔婉眠此前为了画出“成婚”场景也曾违背禁令,溜到正堂。

这次若非遇到自己,她现下已经揣着这张大作跟阎王爷报道了。

萧越扯了扯嘴角,决定发发善心寻一个机会打消乔婉眠的痴心妄想。

刃刀反应比萧越慢许多,看出画中人是他冷漠倨傲的主子后,他目露同情:又是哪家可怜女郎,痴缠主子不成,只能抱着他的腿将传情画作偷偷藏在他靴中。

可悲,可怜,也可敬——好意思拿这种水平的画作来传情,这还是头一个。

敛剑那不通风月的死脑筋认准画是符箓,一直抱着拳等萧越回话,一副舍我其谁的忠诚模样。

毕竟他将面对的是能悄无声息接近萧越的高手,这一去,有死无生。

刃刀看他那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就知道敛剑还没反应过来,赶忙将他拽回身侧,向他使眼色。

敛剑不动亦不解:遇到危险便畏首畏尾,刃刀比他差远了。

萧越将乔婉眠的大作折回原样,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一边继续脱靴,一边询问敛剑追查蒙面人的结果。

刃刀向来妥帖,他心领神会,掀开小几上香炉的盖子,要烧了画。

“放下。”

刃刀手一顿。

啊?他疑心自己听错了,犹豫着僵在原处。

敛剑趁机上前,“交给属下吧,属下定查个水落——”

萧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谁准你们擅做决定的?”

刃刀和敛剑茫然,还是躬身拱手齐齐道:“属下知错,汇报完就去后院刷马。”

萧越鼻底轻哼一声,背过身褪下衣袍,玄色锦缎顺着肩线滑落,露出精壮的脊背,烛火在他肌理分明的线条上投下摇曳的阴影,“缺你们两个刷马?”

不是,怎么还带变的呢?

刃刀老老实实垂着头,心道保底的刷马活儿也没了,日子没法过了。

萧越扭头看向敛剑,水汽氤氲中眸光如寒潭,“接着说。”

敛剑避开目光,道:“那蒙面人从侯府离开后,先翻墙入李司直府上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在西城绕了半个时辰后,进了三皇子府,看着与伺候的下人相当熟络,还叫了沐浴的水。”

果真是三皇子。

萧越并不意外。

他的母妃几十年圣宠不断,这份荣宠滋养出了三皇子与太子相争的野心与实力。

当初拒绝三皇子拉拢时,萧越就料到了今日。

他“嗯”了一声,跨入浴桶,温热的水漫过紧实的腰腹,“不用管萧虔,你接着盯蒙面人,找机会弄清他的身份,最好能找到证据证明他和三皇子的关系。”

“是。”

刃刀心不在焉地听着,尤在震惊中。

他一直拿余光瞥桌上那张纸,疑心上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邪术,竟让萧越如此反常。

难不成,是红鸾星又动?

可惜不是乔姑娘。

她若有同样的心意和胆量,说不准现下已经搬入芜阁了。

刃刀暗暗为萧越与乔婉眠刚冒火星就被一张画粗暴摁灭的感情扼腕。

可惜最近齐国、朝堂、林家乃至三皇子都商量好似的暗流涌动,他这个贴身小厮也没多少机会贴身观察,不然他高低要看看哪家贵女后来者居上。

“刃刀,你那边如何?”

刃刀尤沉浸在情绪中,语气带了点惋惜:“公子交给听竹的信唐大人已经收到了,他已暗中将全部卷宗运到唐府逐一排查,他今日特地请旨称病,说想请您也去搭把手。”

萧越眉心一跳,“他称病的借口是?”

刃刀恭敬行礼:“您寿宴上所为致唐大人旧疾复发,明日圣上应当会责令您去唐府赔罪。”

果然。

就知道这老狐狸靠不住。

想到又要将如山的卷宗再翻一遍,萧越脸色不大好。他揉了揉眉心,水珠溅落在浴桶边缘,声音冷峻:“知道了,明日你随我走一趟。都退下吧。”

刃刀露出担心神色,斟酌着开口:“主子,只剩半个时辰了,要不还是休息一会儿,日后得空再补上操练,启束师父说……”

萧越一边沐浴,一边道:“眼前这些权力纷争只是垫脚石。我也好,你们也罢,不能本末倒置。等到上战场拼杀时,敌人不会留你喘息的机会。”萧越起身,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滚落,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刃刀为他捧上白棉巾子,肃然:“属下明白。”

-

乔婉眠一夜未睡,竟不觉得困倦。

细雨迷蒙,晶莹雨露不断从璧叶间滚落,她鬓发低垂,撑着一柄青竹伞坐在船舷上,遥遥望着换上一身官服离开的萧越。

他的背影消失在雨雾中,仿佛画中远山逐渐匿入晨雾,疏离而冷峻。

和风细雨携来清爽,让乔婉眠那战场遗址般兵荒马乱的灵台也跟着清明几了分。

她因为萧越相助逃过几劫,昨夜,她也帮着萧越防备了萧虔的阴谋。

只要继续留在萧越身边,也许能依靠他的力量改写更多宿命。

乔婉眠逐渐明确自己的心意——她不仅要留在萧越身边,更恨不得自己也能跻身于刃刀、敛剑一列,改名沧枪,变成萧越不可缺的心腹。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完全信任萧越。

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昨夜若非她心思活络,指定会被萧越逼问出真相,再心狠手辣地烧成灰。

她打了个哆嗦。

如此,更要未雨绸缪小心讨好着他——万一有一日东窗事发,也许萧越能看在旧日情分上留她一命,哪怕将她关起来逼她夜夜入梦也行。

总之,好死不如赖活着。

乔婉眠扯下一块饼子,撕碎了洒给小鸭。

小鸭们呆头呆脑,倒让池中锦鲤抢去不少。

她看得心中羡艳——从前虽然也有烦恼,但她大多时间跟这些小鸭小鱼没什么区别,吃吃睡睡罢了。

如今就像跨过了一扇门,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危险重重,乍一看花红柳绿富贵热闹,却是一个大意就会毙命。

小船自在飘着,一只荷花撞上乔婉眠肩头,花瓣上蓄的雨水洒下,沾湿她的衣襟。

低头去擦时,乔婉眠记起幼时母亲为她做过炸荷花。

步骤简单,香甜清爽。

乔婉眠眼神一亮。

可以做来送给他,既是讨好,又是报恩。

……

日落前雨水停歇,水洗过的碧空霞光漫天,乔婉眠踩着余晖,兜着莲蓬抱着荷花,钻进了小厨房。

桑耳见乔婉眠阵仗十足地进了她的地盘,手里接过她快要兜不住的莲蓬,嘴里却打趣:“什么风把你又吹来了?想炖哪只小鸭?”

萧越:跟我成婚?什么春秋大梦

乔婉眠:o.0你怎么知道真是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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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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