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的学生会办公室飘着咖啡香气,学习部长林悦正用裁纸刀小心翼翼拆社团申请表,突然“噗”地把嘴里的美式全喷在文件上。只见申请表上“勇者不打烊事务所”几个字龙飞凤舞,旁边还画着戴墨镜的卡通勇者挥剑图案,社团团长“沈灼”二字被红笔描了三层金边,活像张古代通缉令。
“这什么玩意儿?!”林悦扯着申请表跳起来,咖啡渍顺着“社团副团长:许哲远”的名字往下蔓延。文艺部长陆川凑过来,眼镜差点滑到鼻尖:“等等,裴昭?超自然研究社团社长来跨社兼职?”他突然指着“bl现象”几个字,声音拔高八度,“这、这还公然写研究BL?!咱们学校可是正经中学!”
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体育部的学姐夺过申请表,对着“研究学习人际关系等,有关于人类生活一切的现象包括不包含超自然现象”这句话反复研究,最后崩溃地揪头发:“这语法不通的申请表是猴子写的吧?什么叫‘包括不包含’?到底包不包括?!”
最要命的是社团成员介绍栏。蔺沁菱名字后面跟着“田径社副社长”的头衔,旁边还画了个奔跑的火柴人;陈世谦的“学生会成员”字样下,歪歪扭扭写着“正在努力不被欺负”;而许哲远在自己名字旁贴了张自拍贴纸,画着爱心特效,配文“宇宙第一社团策划大师”。
“他们是不是把申请表当手账写了?!”纪检部长抱着脑袋哀嚎,“这申请表交上去,校长看了能直接跳广场舞!”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砰”地被撞开,许哲远顶着鸡窝头冲进来,手里挥舞着彩色荧光笔:“各位学长学姐!我们社团logo还没画完,能不能借支金色马克笔?”
整个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死寂。林悦颤抖着举起申请表,声音里带着哭腔:“许哲远同学,你们社团到底要干嘛?”许哲远突然挺直腰板,用广播体操领操员的语气激昂道:“我们要探索人类情感的终极奥秘!比如——”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为什么裴昭总在图书馆研究外星人?”
陆川“咚”地一声把头砸在桌子上,闷声说:“让他们改申请表,不改就驳回。”话音未落,许哲远已经掏出手机播放动感音乐,拉着陈世谦跳起奇怪的舞蹈:“驳回是不可能驳回的!我们勇者不打烊事务所,就算被拒绝也要笑着面对!”
当沈灼气喘吁吁跑来道歉时,正看见许哲远把申请表卷成喇叭,对着窗外大喊:“学生会的朋友们!我们社团明天就开始研究如何让食堂糖醋排骨免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个疯狂的传教士。沈灼扶额长叹,感觉自己离“优秀转学生”的人设,已经越来越远了。
十一月的博伦中学裹着层薄霜,可礼堂后台却热得像蒸笼。沈灼第无数次扯松领结,镜子里他的脸比舞台妆的腮红还红,耳边回荡着陈校长昨晚的叮嘱:"小沈啊,咱们这对唱就是要唱出气势,唱出青春的风采!"
此刻校长正对着化妆镜练习兰花指,粉色亮片西装在聚光灯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后颈还别着个会发光的"校长最帅"应援牌。沈灼咽了咽口水,低头看自己的演出服——黑色皮裤紧得像第二层皮肤,裤腿上还缀着会叮当作响的银色铃铛,这哪是对唱,分明是要开东北二人转专场!
"下一组,《全是爱·杂歌大串烧版》表演者入场!"广播声像把大锤砸在沈灼天灵盖上。他感觉膝盖发软,他恍惚想到了昨晚节目审核的时候,学生会成员问他:“校长的节目不是全是爱吗?怎么改成杂个大串烧版了?”,沈灼沉默不语,内心却千疮百孔:“别问,问就是校长想一鸣惊人。”
校长一把搂住沈灼肩膀:"别怕!咱们可是黄金搭档!"说着还朝台下抛了个飞吻,伴舞的几个女生也上台了,江雯绮把校长别在耳后的玫瑰花抛下去,前排几个女生尖叫着晕倒在同伴怀里。
舞台灯骤然亮起的瞬间,沈灼看见观众席里许哲远举着手机疯狂录像,镜头前还架着个自拍杆;裴昭戴着黑框眼镜,手里却举着写有"灼昭永相随"的荧光牌;蔺沁菱直接扛了个大喇叭,上面贴着"沈大侠冲鸭"的贴纸。
前奏响起时,沈灼的嗓子突然卡了壳。校长却像被按了播放键的广场舞音响,扯着嗓子吼出第一句:"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调跑得能直接冲出太阳系。沈灼猛地反应过来,慌乱跟上,结果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活像两只掐架的公鸡。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许哲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机差点飞出去;裴昭的荧光牌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时,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江雯绮笑得直拍大腿,把前排陈世谦的头发都薅乱了。
**部分,校长突然抓住沈灼的手跳起了探戈步。沈灼的皮裤在剧烈动作中发出"刺啦"一声——□□裂开了!他僵在原地,感觉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裆部。校长却浑然不觉,继续高歌:"爱~是一道光~"还顺手扯下沈灼的领带甩成了流星锤。
观众席彻底沸腾了。教导主任的假发被激动的学生碰歪,露出锃亮的脑门;后排几个男生开始用荧光棒打拍子,配合着校长离谱的跑调节奏;就连评委老师都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手中的打分表都在颤抖。
最绝的是副歌部分,校长突然掏出个激光笔,对着天花板一顿乱照:"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全场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沈灼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机械地张着嘴,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沈灼如释重负地瘫在地上。校长却意犹未尽,对着观众席大喊:"同学们!青春就是要敢于放飞自我!"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笑声,许哲远边笑边喊:"校长!您这是要出道当爱豆啊!"
退场时,沈灼用外套死死捂住裂开的□□,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校长却搂着他的肩膀,兴奋地说:"小沈啊,咱们这表演绝对拿第一!这就是青春的魅力!"沈灼抬头看着校长闪闪发光的粉色西装,突然觉得,或许这荒诞的一幕,真的会成为他青春里最难忘的记忆。
后台里,裴昭默默递来件校服外套,镜片后的眼神带着笑意:"穿上吧。"许哲远举着手机冲过来:"兄弟!你刚才的表情我全录下来了,这视频绝对能火遍全校!"蔺沁菱晃着大喇叭调侃:"沈大侠,原来你还有这么'精彩'的一面!"
沈灼看着周围笑闹的朋友们,再看看还在对着镜子整理发型的校长,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礼堂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地上,他知道,今晚这场离谱的表演,将会成为博伦中学永远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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