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在哄我?这么多人喜欢你……”
怎么可能只跟我有经验。
你看你每次都好会亲,亲得这么准。
“小渠不信?”
何夕托住她软下来的腰,手埋在她上衣的下摆。
时渠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那只手摸上来的感觉,自顾自乱了呼吸:
“姐姐……”
然而何夕只是捏住衣摆往下拽了拽,帮她理顺了衣服,然后扶着她站直了身体:
“今天不急,先吃点东西吧。”
什么急。
“我才没有急。”时渠站稳了,自己又扯了一遍衣服。
眼睛里满满的都是:
“游刃有余又抽身这么快,我要怎么信。”
原本已经提上蛋糕往里走的何夕见她这副表情,又把手上的东西放了回去。
伸手去戳她红红的耳尖:
“这件事不是因为有经验,是因为小渠实在太好猜了,如果因为这个不信我,姐姐很冤枉的呀。”
时渠还不知道自己被看穿了,手缩在袖子里扣得死死的:
“什么啊……听不懂。”
何夕的手重新来到衣摆处,头也低下来,吻上耳后的位置。
再揽住那具轻轻颤抖的身体,悠悠开口:
“你看,有时候都不用我去猜,你自己就告诉我了,碰哪里会痒、哪里会舒服、哪里会……诶?”
时渠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不许再说了!”
何夕捉住她的下巴吻回来:
“好,不说了,我们来做点……小渠刚刚希望我做的事。”
希望她做的事……
那只放在腰间的手果然开始动。
吻也从玩笑变得湿热,时渠轻轻踮起脚,在想她的衣服有这么难掀吗:
“唔……姐姐……”
时渠的腿都被亲软了,那只手还隔着衣服磨蹭,
她不满地贴上去,何夕却结束了这个吻,
在她唇上最后亲了亲,手拍拍她的后腰:
“好啦,吃饭吧?”
她拿着蛋糕进屋了,留下脸颊飞红的时渠蹲在玄关揉脑袋。
又,耍,我。
坏姐姐。
-
时渠的蛋糕买得很匆忙,自然没办法定制,只能挑展示柜里现有的。
样子是很经典的水果蛋糕,上面还插着巧克力做的生日快乐的小牌子。
再加上煮的面条,倒真像是在过生日了。
时渠干脆把蜡烛也点起来,双手合十:
“就当庆祝热搜的事顺利解决,希望庭审也能这么顺利。”
她说完抬头去看何夕:
“姐姐有什么愿望要说吗?借一借今天的能量,说不定就实现了哦。”
何夕放下筷子,也双手合十:
“希望小渠接下来一切顺利,新戏开拍,陈阿姨平安健康。”
时渠挑起面条,在筷子尖一卷一卷:
“怎么说我的事呀。”
何夕合十的双手分开,捧住脸,眼神像融化的奶油那样甜软:
“小渠把我的愿望许了,那我就只能帮你许愿了呀。”
“……”
何夕挑眉:“这是什么表情?”
卷在筷子尖的面条又一圈圈滑进汤水里,
齿尖抵在下唇上,细细地研磨、撕扯。
时渠莫名有点不敢看对面的人:
“……我怎么感觉,姐姐你今天怪怪的。”
怎么总是挑逗她!
挑了又不负责!
“怪怪的?”
时渠不敢看何夕,何夕却是一瞬不移地看着她。
“哪里怪?”
怪、怪诱惑人的……
时渠甩了甩头:
“算了,先吃饭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
吃完收拾完餐具,时渠想往浴室去。
何夕把剩下的蛋糕送去冰箱,提醒她:
“刚吃完不要去洗澡哦,先休息一下消消食。”
消食?收拾餐具不算消食吗?
时渠看着她的动作,
姐姐该不会……想用蛋糕抹她脸吧?
没能如她的意,何夕稳稳地把蛋糕关进了冰箱,手上蹭到一点奶油,她举着那只手到水龙头下去冲洗。
时渠暗叹自己刚刚的想法太离谱,
何夕姐姐才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不幼稚的何夕见她定在那里,好心建议到:
“无聊的话可以看电影。”
嗷,客厅的电视柜里收藏了很多经典的碟片。
时渠坐到沙发上去,以为这个建议是她们两个一起看的意思,可是等了一会儿,何夕还在水槽那边忙着。
“姐姐你要一起吗?”她趴在靠背上问。
“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你先看。”
“哦。”
处理事情。
时渠没有去选那些碟片,她按开电视机,随便挑了个动画电影。
何夕从客厅经过,瞥了一眼屏幕:
“你喜欢看这个啊。”
“嗯,很可爱。”
时渠答得心不在焉,眼神早就不在屏幕上,跟着她的背影进了卧室。
很小的一声关门声。
时渠弹了一下遥控器,心里有点憋闷。
不看这个看什么啊,这个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你让我一个人看那些爱情电影吗?
本来以为事情告了一小段落,今天可以好好说说话的,
时渠瘫在沙发上,
结果,就是什么也不发生吗?
这一个晚上,难道就要这样过去吗?
像是回应她的控诉,被撇在一旁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岁芊:我越想越觉得星海插手这事不对劲,它明摆了想捞点什么吧?怎么最后不仅啥也没捞着还挨了一顿骂呢?
——岁芊:时总,你不会背着我们跟它达成什么交易了吧?
——汪谅:星海那几个掌权的,尤其是余鲸,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你们到底怎么摆平它的啊?何夕工作室有这么厉害的话……盛青能不能偷个师?
离开餐厅之前,何夕跟余鲸提出了自己希望的处理方式,然后……就这么解决了。
在那之前,她们单独谈过什么,时渠没听全,她到门外时只听见余鲸的几句质问,紧接着就是摔杯子的声音。
——时渠:本来就是它自己不怀好意地接近,我们态度强硬,它自然就退回去了啊。
——时渠:不是何夕工作室有多厉害,是何夕姐姐本人跟余鲸交涉的,可偷不了师。
——岁芊:那你呢?你在现场干嘛了?观摩了一场顶级公关你回来能开班授课了吗?
——汪谅:她在现场……大概率忙着吃醋呢吧。
——时渠:谅谅你好狠的心,我哪有这么没出息!
她可是冲上去捏了鲸姐的手!说不定她那句“狂言”吓到余鲸了,让她决定离何夕姐姐远一点呢?
——岁芊:你有出息,你姐知道是你帮她搞的这么大动静了没?你准备让她怎么报答你啊?
——汪谅:天,这个时间……我们不会打扰你了吧……
呵,打扰。
——时渠:对啊,打扰我看动画片了你们!
——岁芊:你什么怪癖啊,看动画片**?
——汪谅:聊这个我可退出了啊。
——时渠:别问,再问给你打视频陪我一起看。
——岁芊:哎呀走了,亲亲我的铃铛去了~
——汪谅:哎呀走了,陪我的小咪玩球去了~
时渠从靠垫上滑下来,蜷在沙发上抱紧自己,
想她没听全的那场对话。
鲸姐跟自己说过那么多唬人的话,她会跟何夕姐姐说什么?
如果余鲸是把她们推开的人,她推自己的那一掌是“她不会爱你”、“你只配做她的小宠物”,
她推何夕姐姐的那一掌,会是什么?
时渠想着事,电影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却一下子拉回了她的心神:
“小渠——过来帮我一下——”
“来啦!”
她切掉电影,一骨碌爬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
推开门,怎么这么黑?
“啪嗒”有灯亮了,闪得她眼花。
时渠怀疑自己刚刚起得太猛现在有点晕乎,
——这个房间里,怎么全是花瓣啊?
她甩了甩头,扶住门框往里走了两步,很稳,没晕。
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地板上,亮着几盏圆滚滚的夜灯,它们照亮了一截小路,路的尽头,是抱着礼物的何夕。
暖黄的光线为她打下神秘的阴影,时渠只看得见大致的轮廓,
她能看见她挽起的袖口,两侧垂下的发丝的弧度,当然还有她高挑的身形、漂亮的肩颈、收窄的腰线和混成一团昏暗色块的长裤。
“小渠还记不记得,我欠你一个惊喜?”
明暗交错间,膝盖顶起裤子的布料,折痕隐晦勾勒出双腿的形状,
垂下的发丝被收回耳后,何夕的脸在逐渐拉进的距离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她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们共享同一块阴影。
——那是何夕的影子。
时渠开始深呼吸。
她怎么觉得这房间里每寸空气都像是掺了催化剂,
她是放热的化学反应堆,
再反应下去,她人就要没了。
“记得的。”
记得什么啊,不知道,好漂亮,好浪漫,还香香的。
何夕笑着摸摸她的脸:“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不是紧张,是心动得要无法呼吸了。
时渠拽了拽自己的衣领:
“就是……有点突然。”
“确实是太突然了。”
何夕牵住她的手,
“我原本想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可是事情接二连三地来,我们有一段日子都没能见得了面。
你说要和我一起来的时候,我想应该有机会了吧,不巧你生了一场病,
后来……我们又都被自己的情绪困住,我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觉得这时候给出一个惊喜肯定会让你为难,所以就暂时搁置。”
“今天去找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合适的机会要来了吧?再等几天好呢?
但是看到你两次挡在我和余鲸之间的时候,我冒出一个冲动的念头,我想要不就今天吧?
到我们谈起……”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谈起恋爱的经验,我确定了,就是今天。
今天有很多想对你说的话,都和我原本想要连同这个惊喜一起讲给你听的重叠,
而且,我们的心情都很不错,我觉得你会愿意听我讲,对吗?”
好长的一段话,
何夕姐姐很少跟她讲这么长一段话。
时渠拽紧自己乱动的心,去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当然,我听着呢,姐姐你讲吧。”
也许是想说的话真的太多,她们在地毯上坐下,
何夕打开礼物盒,将一根细细的手链圈在时渠的手腕上。
每隔一段就有一颗小小的彩色石头冒出来,中间有一片小小的蓝色海浪,
时渠晃了晃手腕:
“是烟花吗?”
上一次的吊坠是玫瑰和信封,是她们送出去却没得到回应的礼物。
“嗯,是你的烟花。”
何夕看着那些跳跃的彩石,牵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有多爱你。小渠总是比我勇敢、比我要先走一步,我常常怀疑,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么好的爱吗?
我有好多阴暗的心事……”
她的手轻轻一拉,将时渠带进自己的怀抱:
“我很可恶的,我想独占你,想把你永远绑在身边,想你的眼睛、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
是真正的我哦,不是你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温和、好脾气的姐姐。
我很怕吓跑你,很怕……一个不留神,你又消失了。”
“我不会。”时渠抱住她,贴得紧紧的,“我不会再跑了。”
何夕揉揉她的头发:
“嗯,我现在知道了。但是前几天,我总爱这么想……你的一点点忽视、一点点走神,都让我又生气又着急,
你说过爱我的,别人可以骂我、可以抛下我,但是你不可以。
这样是不是有点可怕?
我对自己说,不应该这样想你。
你的世界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可能只是压力有点大。
所以我说,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要丢掉你呢?
你说,你要做我的工具。
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居然误会你只想跟我有身体上的联系。”
“我不是……”
时渠就知道,那个提议真是蠢得没边了。
“好啦,我一开始是真的很犹豫,但是后来……体验也不错吧。”
时渠觉得这真的得为自己辩护一下:
“我那时候是脑子一抽,觉得这样可以帮你解决情绪上的问题。
我实在是不知道做什么了嘛,鲸姐跟我说,不要插手你的事,不乖的宠物是会被丢掉的,她说我只是你的宠物,你都不用对我负责,将来还可能去结婚……我才会……才会急着想赖上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何夕有种被暗算到但对方打得是空拳的感觉。
这么蹩脚的挑唆,居然还真的让她们起了误会。
余鲸啊余鲸,你撒谎的时候用的是不常用脑吗?
“小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宠物,还有,我不是一个会丢掉宠物的人,女朋友的话,就更不会丢了,我不可能去结婚的……”
她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时渠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
何夕举起她的手,两只交握的手上,都多了一枚戒指。
“如果要结婚,也只会是和你。”
时渠几乎忘记了呼吸。
何夕姐姐……要和她结婚?
她在沙发上睡着了吗?
姐姐说很爱她,要和她结婚……
何夕吻她的嘴唇,撬开她的齿关,轻扫她的上颚:
“小渠,呼吸呀。”
“我……”
和呼吸一起发生的,是眼泪,
“姐姐……我真没有想到……”
我一直以为,这段关系是我强求来的,是我用喜欢打动了你,你可怜我,才跟我在一起。
每一次发现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更喜欢我一点,我都开心得不行。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藏着这么多心事呢。
难怪我总觉得你别扭。
何夕姐姐的爱跟她的人一样,冰山一角都足以让人心动,可是深挖下去才发现还有数不清的惊喜。
“今天有点爱哭哦。”
何夕的脸贴过来,蹭开时渠脸上的眼泪。
轻柔的、带着绵绵爱意的吻。
时渠软倒在地毯上,
那只在玄关没能按她所想伸进来的手,此刻终于掀开了她的衣服。
“嗯哼……何夕姐姐……裤子、裤子……”
何夕把那条蹭得滑下去的裤子剥掉了,小夜灯四散滚开,眼睛早已看不清,但触感还在。
她的吻落在她耳边:
“今天不仅爱哭,还这么敏/感啊。”
时渠被抵在她腿上,挣扎着往上逃,磨蹭间又是一阵战栗:
“我没有……”
姐姐又想耍她。
“嗯?可是裤子已经脏了诶。”
何夕将她抱起来:
“去洗澡吧。”
时渠埋在她肩上,捏捏她的耳朵:
“不能怪我,是姐姐今天的爱有点太浓烈,我才会受不了。”
何夕圈紧了她的腰:
“不许这么快受不了。”
她的爱,还长着呢。
我们何夕姐姐今晚格外地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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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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