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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繁繁,你受苦了,爷爷对不住你。”路镇山老泪纵横,背脊在轮椅上已完全佝偻。

路繁跪在地上,倚在爷爷的膝头,抓着他满是皱褶的手哭着摇头:“是我不孝,我明知道爷爷在为我伤心,我还在外飘了这么久,您不要怪我……”

路镇山抚摸着孙女的头发,心痛道:“爷爷怎么会怪你,我的繁繁一个人该多无助,多心痛,又多辛苦啊!”

“听说救你的那个孩子叫荆誉?什么时候带来给爷爷见见,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路老爷子慈爱道。

路繁抱着爷爷的膝盖点头,“遇有叔,谢谢您。”

“我来推吧!”路繁说。

“爷爷……”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来,路繁推着爷爷转身一看,花似锦正幽怨地盯着他们。从路镇山说起荆誉,花似锦就幽怨了。

路遇有在老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路镇山被推到浑身是伤的花似锦面前:“孩子,也谢谢你!等你养好伤,跟小荆一起来家里……”

花似锦嘟囔:“我跟路繁一起去……”众人纷纷笑开,路老爷子现在一眼都离不得孙女,方医生虽然帮花似锦处理好了伤,但他偷偷勾了一下路繁的手指头悄悄说自己很疼,想让路繁陪着,关注着这边动静的路沉年:“没眼看。”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闫强跟丽达居然在角落旁若无人地接吻,左右都没眼看,干脆捂着双眼咒骂两声死情侣。

“那,遇有叔,您先把爷爷带回去吧,我送他回家。”路繁不好意思道。

路镇山拍了拍孙女的胳膊:“好,爷爷等你回家吃饭,你的房间爷爷一直叫人收拾着呢!”

待老爷子走后,路沉年把花似锦扯过来:“你这么重别倚在我妹身上,到我这来,或者我直接背你?”

花似锦在心里嫌弃:“你走远点啊……”

“呵呵,不用了,我现在好点了!”花似锦还是挨着路繁胳膊,跟个牛皮糖似的。

路沉年再扯,他就喊:“路繁,我以后一定少吃点饭,大舅哥怕我压着你拽得我好痛!”

路繁听他喊痛立刻护着:“哥,你别动他……”甚至直接驱逐:“你去开车吧,我扶着他过去。”

路沉年再想开口被路繁用眼神制止了,花似锦挑了挑眼尾,路沉年用口型说:“绿茶!”

丽达终于有机会上前:“繁,你是最棒的女孩!”

路繁诚挚道:“丽达,谢谢……”

闫强搂着抹泪的丽达,笑着对路繁说:“小丫头,存在哥那的酒什么时候开?”

路繁笑而不语,花似锦追着问:“强哥问你呐,什么时候开?”

“走啦!哥在车上等急了……”

琥山公寓被路培林暴露了,最近他应该不住那边,所以问:“送你回临江阁吗?”

花似锦点点头,路繁因为他被骂得很惨,今天她已经够疲惫了,他不想她再去应付蹲守在门口的那些摄像头。

见他昏昏欲睡,路繁担忧:“很痛吗?”花似锦勉强地笑了笑:“不痛。”手里紧紧拽着路繁的衣角。

路繁主动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拿出旁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花似锦乖乖听话,手特别想抱住她的腰。

其实花似锦不知道,他现在提什么要求,路繁都会答应,因为路繁特意穿上的一身白衣沾的全是花似锦的血……

等人睡沉,路繁问:“哥,今天的事是你告诉他的吗?”

路沉年没否认:“繁繁,八年前的那场火他把魂丢在里面了,哥虽不满他围在你左右,但也可怜他,今天就当是让他把魂找回来吧!”

车窗关得严实,路繁还是被风迷了眼,她的眼泪簌簌地流到唇角,不敢抬胳膊的她只好伸出舌尖舔了舔,跟八年前嘴里含着的桔梗一样,泛苦……

花家所有人等在门口,路繁柔声喊:“花久久,到家了。”他渴求她脖子那的热源,不愿睁眼。

路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僵硬无比。

“花似锦,你家到了,墨迹什么呢!”路沉年可不会“怜香惜玉”。

花似锦装不下去了,斜着眼瞪了路沉年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好快……”

路沉年抢话:“40迈的车速哪里快?”

路繁将他搀下来,众人看到花似锦皆是惊惧,可花妈妈直接略过儿子,二话不说抱上了路繁:“好好儿的……”

花奶奶摸了摸孙子的头,转而也挪到了路繁身边,三人抱做一团。

“拥抱似乎也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路繁在心里安抚自己。

等路沉年的车开走,花富贵咋呼道:“爸啊,妈啊,你们孙子浑身都是伤,我要去杀了那个龟儿子。”

花妈妈这才抹泪:“那人简直就是恶魔!”

花奶奶却关心孙子:“久久,现在你心里好些了吗?”

花似锦明白奶奶的意思,摇了摇头:“痛无法被替代,但我庆幸这次与她同在。”

花似锦把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讲,花爷爷嫉恶如仇:“心术不正的人就该被关进大牢,让他尝尝被践踏的滋味!”

花富贵跺了跺粗壮的大腿:“就是!没吃到我的拳头真是便宜他了!”平时嫉妒儿子这张脸的人反倒最在意,他捧着儿子的脸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幸好没伤到你这么帅气的脸,不然你配繁繁真是差远了。”

花似锦想到什么,脸连带着脖子都红了,花妈妈摸了摸:“宝贝,你热啊?”

“啊!哦……有点,我回房啦……”

“这孩子,跑得跟兔子似的,一身伤当真不疼?”花奶奶疑惑。

关上门的花似锦表示,都是强撑罢了,他也不能解释自己的脸是因为埋在路繁胸口才没受伤的啊!

赵跃听大老板说花似锦的一切工作暂停,以为是频繁热搜终于惹怒了老板,他连滚带爬,边爬边骂:“我要去专升本然后考个乡镇单位,再也不来营城这破地方,也不干这么提心吊胆的活了……”

等他爬到花家,见了自己艺人浑身是伤的样子又开骂了:“什么狗仔这么虎啊,偷拍不成还打人呗,我要让公司告到他们倾家荡产!”

“赵哥……”

“欸,哥在呢,你放心,品牌方那哥去解释,你好好养伤,残废了哥陪你一辈子!”赵跃痛心疾首。

花似锦打断他的发散性思维,不得已解释了一通,等赵跃终于弄清楚他这半年的异常,瞬间蹦了起来:“搞半天你小子是为情所困,英雄救美啊!”

“你那劳什子暗恋是真的,不是故意作妖啊!”

“原来陆小姐就是路氏千金啊!”

“原来豪门的水真这么深啊!”

“啧啧啧,啧啧啧…”

“你啧个没完没了,逗狗呢?”花似锦不耐。

消停下来的赵跃帮花似锦捏肩捶背:“咱大老板居然是你未来大舅哥,这我后半辈子还愁什么!妥妥的铁饭碗啊……”

态度直接转了180°,心里上了保险果真不一样,现在就连花似锦被挂在热搜上骂都看顺眼了:“呵呵,不懂我家艺人的深情有难咯,等他官宣打肿你们的脸吧!”

“赵哥你没事就先走吧,你吵得我脑瓜子嗡嗡的……”花似锦早想赶人了。

“好勒财神爷,小的有多远滚多远!”

路镇山坐在主位上时不时往门口张望:“我繁繁还没回来?”路遇有附过去说:“刚来过电话,马上就到了……”

路清林语气微酸:“您老一向作息规律,小辈把长辈晾着太不懂事了!”

妻子扯了扯丈夫的衣角提醒,路瑜林说:“二哥,沉年也是小辈!”路清林哑口无言。

现在最不想路繁回归路家的莫过于路清林夫妻,儿子刚接手统林生物,只要没有路繁,儿子必然是继承人……

路镇山闭目,看起来疲倦不已,听到脚步声,老爷子喜笑颜开地睁开眼,对门口的路繁招手:“繁繁回来啦,快到爷爷这来!”

路繁扣着掌心,脚步轻快地飞奔过去:“爷爷。”

“嗳,跑了一天了饿了吧?”

路繁点头,路镇山朝管家扬了扬手,路遇有递上一条湿毛巾,老爷子牵过孙女的手帮她一点一点擦着:“吃饭前啊一定要把手擦干净,病从口入,我这么活泼的孙女可不能病了。”

“好,我听爷爷话……”路繁配合着记忆错乱的老爷子。

路沉年红了眼眶,到今天,妹妹回来了这件事才有了实感,桌上全是路繁曾经爱吃的菜,糖醋鱼是她5、6岁的时候特别爱吃的现在竟也摆了上来,老爷子早已困顿,路繁代替管家送爷爷回屋歇息。

下来时路清林还坐在大厅的沙发,路繁疏离地喊了声:“二叔。”

“哼,既然还活着,咱们因为你受的折磨倒显得多余了!”路清林拿着报纸,像是特意等在此处膈应路繁。

“二叔不是知道我还活着吗?”路繁说。

路清林将报纸举过眼,反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路繁:“四叔从那堆废墟中捧出的一掊灰里有没有我的DNA组织,鉴定报告您签过字,您应该知晓吧!将我下葬时四叔捧着的那个骨灰盒是空的,您不是也知晓吗?”

她……她怎么知道?

路繁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坐上荆誉的私人飞机前,机场的报纸她看了一眼……

这便是她不联系任何一个路家人的原因,豺狼虎豹挺全乎……

路清林的报纸已经举到头顶了,一张报纸完全掩盖住了他羞愧的脸,路繁冷淡道:“我知道您没杀我,只是漠视了;可我叫您一声二叔,没法不怨您;但哥尽心帮我,那咱们的怨便一笔勾销……”

“您继续漠视我,千万别悔恨,我便也仅仅叫您一声二叔,”

“嗷,二叔您不知道吧?您创业的那些亏损全是爷爷帮您补的,怕您受打击,您看到的数值其实是很小一部分;还有,您岳父知道您无缘继承人后便不同意婚事,是爷爷私下去说合您才能那么轻松地与二婶结婚……”

路繁端着一杯水上了楼,路清林缓缓放下报纸,无所遁形的他连夜带着妻子离开了老宅,把一箩筐说教儿子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路沉年轻轻合上房门,低喃:“所以她回来时才那么抵触我啊,自己父亲还真是道貌岸然……”

“强子,咱营城但凡有点名号的千金,哪个18岁成人礼不是众星捧月?而我路沉年的妹妹18岁在经历什么?在生死边缘挣扎,被扭曲的人性摁得死死的,连求救她都放弃了,我这个哥当得失败啊!”路沉年从老宅驱车到拾忆,跟兄弟吐露心里堵着的那团浊气。

闫强按住不停扇自己巴掌的路沉年:“沉年,你还是繁繁以前那个哥哥,这对她来说已是非常难得,实在自责,她每年生日咱都像18岁那样操办……”

路瑜林坐在飘窗上看着东面那个游乐场,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轻声说:“大哥,在你臂弯四处张望的小女孩长大了,你女儿成长得真好!”

路繁在楼道上碰到了从老爷子房间出来的管家,路遇有柔和道:“繁繁还没睡?”

路繁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杯子:“口渴,下来倒杯水!”

“这种事喊下人们做就行了,今天折腾一天很累了吧……”路遇有关切。

寒暄到此便该各自回房,路繁踟蹰不前,路遇有了然道:“繁繁有话问我?”

两人移步到楼道最深处的窗边,这里置着金丝楠木的桌椅,他们相对而坐,“遇有叔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路遇有:“你刚出现的时候我从未往这方面去想,我家小姐生得漂亮!”言外之意,路繁现在这张脸比以前稍微逊色。

路繁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种话从小到大听得太多,所以她反而不在意外表,做面容修复时,医生护士全都惋惜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比她之前更完美,她当时还安慰他们“我还活着……”

路遇有说:“直到发现你跟老爷一样,喝羊汤不放葱花,我心里才开始怀疑。”

路繁:“这样的人其实很多……”

路遇有:“我也解释不清楚那一刻为什么觉得你那么像,或许是从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

提到路统林,路遇有的情绪悲戚,对他来说,那是他亲手照看大的弟弟,他的一举一动都还在自己脑海里。

路繁情绪同样低落,父亲将善撒于各处,最后回到了她身上……

两人皆沉默了好久,路遇有无奈道:“葱花这只是起疑,听你说到的小狗撒尿嫁祸给小猫这件事,我便确定了;”

因为路繁小的时候真的养过一狗一猫,每回她都找上自己告状:“遇有叔叔,小狗狗又欺负猫猫,您帮我打它屁屁。”自己舍不得教训,就喊管家帮忙……

“您还记得啊!”路繁感慨。

路遇有冒昧地摸了摸她的头,只一下就收回去了,千言万语都在弯曲地背影里……

他或许怀疑过路繁的死,却不敢深想,他的心始终偏向带离自己离开小山村的老爷子,遮羞布揭开,最受不住的是老爷子,今天刚进老宅,路镇山便昏厥了过去,晚上是强撑着身体在等路繁回家,而方医生的话如雷贯耳:“老爷子再受刺激的话,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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