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席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范诚那高大的身影。
他将陆成席逼得步步后退,直靠在墙壁,狠狠吻了上去。
“唔……”陆成席推不开。
那吻霸道,充满狠戾,仿佛想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干净。
陆成失力从墙壁滑下,被范诚一把搂住腰,直接抱起扔到沙发。
范诚扑到他身上,将他压在沙发上。
“停下!”陆成席回过神,厉声呵斥,喘息不已。
范诚跨坐在他腰间,眼眶里溢满笑意:“这就不行了?陆哥怎么回事嘛?”
男人不能说不行,但陆成席尚存一丝理智。
“先签合同。”
范诚用大拇指抹了下嘴,从他身上下来,靠在沙发上。
他的目光跟随着陆成席,见他从电视机柜下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范诚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外貌却没怎么变化,比以前更加成熟,充满男人魅力。
他很想狠狠惩罚他,他想要报复他,看着他朝他哭泣求饶。
为什么当年说好的回来找他,却再也不曾回来。
“你看下。”陆成席将合同递给他,恢复了一如往昔的冷漠神情。
范诚倒是看都没看,直接打开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内容不看?”
“我相信你。”
范诚露出一副天真的笑脸:“今晚开始吗?”
陆成席闷嗯一声。
夜里,两人洗过澡,回到床上,抱在一起。
范诚的爱抚让陆成席舒服得起了鸡皮疙瘩,一股感觉排山倒海直冲到天灵感,如湍流般冲垮了他的感知。
但后半场,范诚就换了副模样,如不停歇的永动机。
陆成席几乎晕厥过去。
几个小时后。
范诚抱着陆成席,他们**的肌肤相触,带来一股难以形容的舒适感。
“我抱你去洗洗。”
“不用,”陆成席声音微弱,但不乏命令语气,“你可以回去了。”
范诚顿了顿,转而浅浅勾起嘴角:“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用纸巾擦拭了身体,穿好衣物。
打开门,他回过头看了眼趴在床上的陆成席,眼里带着笑意。
陆成席平时虽不怎么健身,但身材却出奇的好。
背部隐隐看得出优美的肌肉线条,薄薄的一层肌肉,腰窝的弧度,勾勒出圆润丰满的翘臀。
真乃人间尤物,范诚多看了几眼,这才掩门而出。
陆成席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他伸长手臂,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有多条秘书发来的信息。
“怎么了?”
“老板!江北市我们承包的工程出了问题!你快回公司一趟!”
陆成席微皱眉头,他挂断电话,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实在是太疯狂了。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一身西装,拎着公文包准备出发前往公司。
狗狗的粮还没喂,他又只好放下公文包,匆匆跑到后院的狗屋里。
一看,狗盆里竟然放满了粮。
狗狗名叫奥文,它围在他脚边汪汪叫。
陆成席敷衍地摸摸它的狗头,起身离开。
奥文冲到厨房里,陆成席喊道:“奥文,出来,厨房里不能进哦。”
平时陆成席都会把厨房门关好,以免不在家时,奥文乱翻东西,厨房里危险器具比较多。
他跟着奥文走到厨房,发现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锅里有粥和奶黄包,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哦!(#^.^#)”
字迹是可爱的幼圆体,还加上了简笔画。
陆成席一直紧皱的眉头,在这一刻轻微舒展开。
他往旁边的厨台望去,果不其然,上面保温锅里正在冒着热气。
的确,陆成席忙碌起来时,常常忘记吃饭。
回到家,就算饿得想起来自己没吃,也只是随便做点对付一下。
看来范诚昨晚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做了份早餐才走。
也罢,不急于这一时。
陆成席便快速地解决了这顿早餐,味道还不错。
好像吃过早餐以后,连心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陆成席收拾好厨房,这才匆匆赶往公司。
秘书一见到他,焦急地冲过来:“老板,江北的连城百货商业大厦,昨天发生火灾,死了五个人。”
陆成席眉头深锁,这栋大厦是他们承建。
“查出原因了吗?”
秘书跟着陆成席,脚步匆忙往办公室里走。
“是电梯老化引发的火灾,现在商场那边除了安抚受害者家属,还要找我们赔偿。”
陆成席打开办公室门,秘书跟着进来,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陆成席一边开电脑,一边说:“电梯不是承包给第三方公司吗?责任划清,找他们。”
秘书:“走法律这条路,肯定是他们的责任,关键是眼下的矛盾得解决。”
陆成席点开晨间新闻,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昨晚的事件。
死者的家属们已经在大厦门口拉起了横幅,控诉无良建筑方,要索赔大量赔偿。
陆成席扫了一眼,便知道来龙去脉了。
他朝秘书说道:“派人过去跟家属洽谈,赔偿款肯定给到位,但不能被讹,到时候我们告第三方,要把这些钱都拿回来。”
有了陆成席明确的指示,秘书安心了些许。
秘书:“不过老板,新闻要压下去吗?”
“嗯,自然,舆论不利于我们,将来也不好打官司。”
“行,我这就去办。”
秘书离开后,陆成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但这件事远没有他想的容易,一直到傍晚,才了解到,其中一个死的是当地富商的儿子,人家根本不在意赔偿,只想报复。
网络上的舆论删不干净,总有人在针对他们。
陆成席头痛,只能加班加点开会,讨论解决这件事。
一连几天,陆成席都没有再联系范诚。
“小席哥哥,小席哥哥!”九岁的方晨追在十七岁的陆成席身后。
陆成席蹲下来,抱住方晨。
陆成席:“晨晨乖,哥哥会每周回来看你的,等我。”
方晨眼眶泛红,眸中闪烁着泪光:“小席哥哥,你不要丢下我。”
陆成席摸摸他的头:“哥哥不会丢下你的,晨晨,等我读完书,有能力出来赚钱独立生活,我就把你接过来。”
“好,小席哥哥,我等你。”
陆成席拿出一B5大小纸张,上面画了两个男孩,手牵手坐在院子里吃水果的画面。
他们都在福利院里长大,陆成席没有钱买任何值得纪念的物品送给他。
只能送他一副自己亲手画的画。
“好好看,这是我们俩吗?”方晨很喜欢这幅画。
“嗯,送给你,晨晨。”
“成席,走了!”
不远处的养父母,拎着包,催促他。
陆成席咬咬牙,不得不松开方晨的手,上了养父母的车。
方晨还在欣赏着那幅画,等他回过神,车辆已经逐渐远离。
“小席哥哥!”方晨追出去。
“方晨,小心摔跤!”背后追着福利院的阿姨。
直到那辆车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小席哥哥真的走了。
第二年,方晨被送养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爸爸却只是为了找个孩子来发泄。
方晨衣衫褴褛,满脸淤青,身上全是紫黑色血痕。
他两次逃回福利院。
却又被当时的院长送回到那户人家。
再之后,他连福利院都不敢回。
只敢躲在福利院不远处的垃圾桶旁,捡别人吃剩的食物。
他在等他的小席哥哥,他说过会每周回来看他。
到时候,他一定要跟小席哥哥说他被虐待的事,小席哥哥一定有办法。
可是,他足足等了一个月,面黄肌瘦,几次差点晕过去。
他仍然没有等到陆成席。
心灰意冷的他,跟着一个做生意的南方人,去了其他城市。
令人痛苦的往事,总是一幕幕地出现在他的梦中。
范诚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他租住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小公寓,卧室里贴满了陆成席的照片。
他怔怔地看着那些被钉在墙上的照片,露出了一丝狡猾得意的笑。
无论如何,我还是找到了你。
不是吗?
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陆成席发来的。
“今晚九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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