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女巫
/我们是烧不死的女巫后代,在烈火中重生,用烈火浇灭罪恶。女巫永远不审判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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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傅斯敏以往的工作经历都统统在应戈面前抖出来了,现在两个人相处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应戈只把她当女朋友特殊对待,傅斯敏则心安理得地赖在她家里不走了。
应戈会开玩笑地问:“为什么你不回家?”
傅斯敏给予诚实的一击:“我被傅家轰出来的,他们一家人都被我吓跑搬走了,我留在那的东西也全部一个不落地扔进垃圾桶睡觉咯。”
不想要她,就跟放弃寻找失踪的傅书懿是一个道理。
早上刚起床还在水吧泡咖啡的应支队长被这重击给创得石化,愣愣地回复:“那这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家。”
客厅的面积不大,窗户和卧室的一样是整个房子里最大的,面前的晾衣架上晒的衣服各分一半,阳光透过它来到傅斯敏身上,晒得人暖洋洋。
傅斯敏在沙发上躺着看刚买到手的、低人两等的iPhone13,比小6s流畅度高出了好几个level,能够让她快乐地在网上冲浪汲取新知。
她话里有可惜:“可是你送我的第一双高跟鞋也被一起丢掉了。”
“我们现在可以重新再买,你想要什么款式的都能你自己挑。”
后来傅斯敏就真把这当家了,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住在一块需要磨合期,距离产生的美保持着对对方的喜欢。
磨合总是痛苦的,起初应戈总因为生活习惯和傅斯敏爆发短暂的小争吵,一个月下来,应戈退让了,傅斯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人还是要互相为对方流出空间,不是傅斯敏要适应她,而是应戈要接受她。
美名其曰:咪占鸽巢。
每半个月一次的南榆公费旅行,傅斯敏去的时候跟着省厅安排的车,回来的时候应戈专车接送。
两天的课,每晚都要在酒店打视频说些有用的废话。
这回前一天跟着那群形式主义的老头到红色博物馆晃悠一上午,下午听没有被换掉的男历史老师讲明清君主**到达顶峰,晚上倒在大床上听到应戈的声音就觉得世界都美好起来。
布置下来的作业傅斯敏不想写了,他们也不会认真检查,收上去就是废纸一张。
恋爱脑长出来就只想盯着鸽子转。
第二天到心理咨询室,傅斯敏照常在心里点评沈宜她的完美穿搭,两个人扯家常聊会,傅斯敏就邀请她下午一起去逛一逛南榆。
可能是省厅完全相信不了第一次那封心理报告,在第二次咨询时又安排了测试,一群大腹便便的领导盯着她做完,结果还是诡异的正常,沈宜她也说她的沟通交流也正常得要命。
以至于后来的几次咨询都无聊得要死,沈宜她通常会问上半个月傅斯敏的生活过得如何,傅斯敏就会反问她的情况,一来二去两个人看起来就成为了朋友。
消磨一上午时光都在扯东扯西上,两人一起到全Y省最好的警局食堂吃完饭后,傅斯敏提出想让沈宜她陪着她一起到南榆植物园逛逛。
沈宜她原本就是个可以不上班一辈子在家混吃等死的千金小姐,做完唯一帮助人的咨询后有很多时间可以被消磨殆尽,于是她答应。
心理咨询师不像医院正规精神心理科室的医生那样系统,更多的是起到陪伴和情绪垃圾桶的作用。
大家一起边聊天边散步还能够让大家更互相了解对方。
南榆植物园不需要预约和门票,每周一闭馆,就是稍微靠近郊区了些,也算是个周末一家人出行的好去处。
交通工具傅斯敏选择了公交车。
说是为了情怀,还不是这人不愿意花三十多块和沈宜她AA打车过去。
工作日去景区的人并不多,因此这趟公家车上的人也很少,硬币投进去只听乒铃乓啷两声响,门关好后司机踩下油门,车就悠悠地往前开去。
“沈老师,你会晕车吗?”傅斯敏问。
沈宜她回神对她摇摇头。
傅斯敏自顾自抵抗着惯性作用往公交车后排走去:“那我们就坐在后面吧。”
公交车有股公交车味,但具体为什么要叫做公交车味,那大概也就是各种体味、塑胶座椅、空调味混杂在一块的统称了。
公交车后排最后的一个位置可以说是阴暗批的天堂,尤在于晚上,公交车里面人少关上了灯,坐在那连人都发现不了。
沈宜她挨着她的肩膀坐到她旁边来,说:“斯敏,你不用叫我沈老师,你可以喊我的名字。都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拘谨地相处?”
傅斯敏低头看着手机,像是在回复消息,闻言随口回复说:“沈老师听着比较正经尊重人,宜她叫着有点怪。”
“那就随你喜欢来吧。”沈宜她笑着,“你手机壳上是你喜欢的明星吗?”
傅斯敏一愣,把手机背过来,是和应戈同款的低人两等iPhone13,也有和应戈一样的小猫、鸽子,以及显眼的六色彩虹标志。
中间摆放的拍立得就不是筠江接吻照了,而是从应戈众多照片中选出来的最不明显的看烟火时的捂着耳朵回头的侧影。
傅斯敏很大方地告知她:“女朋友。”
坐在身旁的沈宜她明显一愣。
“会很奇怪吗?”
沈宜她旋即回神立马摇头否认:“不会,就算你是LGBT群体也是平等的人,而且存在即合理嘛,我在英国留过学,那很自由,我认识的很多朋友也是LGBT。”
傅斯敏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放回单肩包里,笑道:“国内比起国外还是保守多了,但很可惜我就不算个在中国长大的中国人。其实我只是认为你会奇怪我怎么会在爱情这件事情有情况。”
窗外的景色一一帧一帧地倒退着,头顶的吊环摇晃,今天省城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车窗落在车里,眼前尽是郁郁葱葱。
傅斯敏继续说:“我也还是个有感情有**的正常人,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生活吧。难道还要像影视剧里那样非得跟上层领导作对,然后身心都不健康,精神失常,浪费国家资源吧?我有什么好怨的,知足常乐,给我分配收入稳定的工作,已经很好了。”
沈宜她笑道:“看起来,你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
傅斯敏没说话,坐直了看着旁边飞速略过的南榆烈士陵园。
植物园靠着烈士陵园,下一站就到。
两人肩并肩下了车,在门口安检,傅斯敏把烟盒、打火机和笔刀放进物品暂存框后,随着沈宜她就进了园。
因为是工作日的午休时间,植物园内并没有多少人,一进去就是个很大的人工湖,住在附近的老人带着孩子围着湖边坐着唠嗑,野鸭和天鹅在湖心岛附近嬉戏。
傅斯敏和沈宜她聊天的话题含心理学专业性很高,傅斯敏能够感受到沈宜她是在靠交流的方式不断试探深入,而她也用恰到好处的方式,不露声色地将话题拉扯到表层来。
逛完温室,傅斯敏指着面前这个开满了红艳艳的三角梅的栈道,提出要到最高的观景台看看整个南榆的风景。
沈宜她说好,于是乎就顺着栈道拾级而上。
“沈老师,你学心理学的难道不知道不要和同伴去到人少的高处吗?”
沈宜她揶揄:“斯敏,你的想法很危险哦。”
因为人与人之间并不怎么和谐的阴暗面,就算再怎么要好的朋友也可能在某天突然在背后刺你一刀。
傅斯敏也笑:“那我不会,我还是个拿死工资的小警员,要是身上在这背了条人命也用没什么前途可言咯。”
“你和你的名字一样,很聪慧灵活,给你去名字的人看起来也很爱你啊。”沈宜她拿出手机拍身旁栏杆上的三角梅,“不过我这就有点想知道你过去的经历了,你介意吗?”
傅斯敏,世界爱你,我们都爱你。
傅斯敏回头看她,顿住脚步:“那沈老师的名字也是啊,宜她,特立独行,又听着很温柔会照顾人。”
她俩一个姓傅,一个姓沈,都是很贵的姓氏。
“其实我小时候是单人旁的他,后来我妈带着我改嫁,要跟着现在的爸姓,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弄错了,他就变成了她,也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傅斯敏看了眼手机弹出来的消息,耸耸肩坦然地笑:“宜她,我们就别往上走了,晚点有人要过来找我,怕一会晚了天黑下来她找不到我们。”
“嗯。斯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有点想知道小斯敏是怎么样长大的呀。”
山风吹动了她们的头发,飞得乱糟糟,温度也不是很美丽。
傅斯敏将黑夹克的拉链拉到最顶上,随手用手腕上的发圈将头发随手盘起,抱臂朝着栏杆走进几步。
她对着眼前的景色夸赞:“我听说《沁园春·长沙》里有句词写得很好。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九月底正是山顶枫树挂红的季节,在山上走一圈也许能够凑齐不同季节该有的枫叶,小时候她还是冬至那会就生活在到处都是枫叶的深山老林里,一年四季变换也不觉得这样的景色有多美。
现在快三十岁,又能用仅有的知识来夸它。
还想说“魁北克的枫叶红了,我选了一片最好的,不远万里跑到了冬天,送给你”。
人果然还是阶段性的动物,对不同时期看到的事物给予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傅斯敏迎着风远眺对面的南榆烈士陵园,眯起眼又俯瞰脚底,问:“宜她,你说要是从这个地方摔下去,落到了下面那个刚刚好的平台上,没死,算不算是幸运?”
沈宜她顺着她的目光也往下看。
大概是三楼的高度,摔下去可能会重伤昏迷,可能会断手断脚,更可能会就此死掉。
“那得看你怎么看待了,天要亡我,但是我没有随了它的愿,活下来,也算是种幸运了。”
那一心寻思的人呢?
沈宜她没告诉她。
傅斯敏突然做作地扭过头,笑道:“看起来今年的枫叶不够红啊?”
沈宜她:“?”
“那就赏应常在一丈红吧。”一道微哑好听的女声从后传来。
沈宜她回过头去,正巧对上应戈的眼神。
应戈语气多出了惊喜:“宜她?”
傅斯敏看看沈宜她,又看看应戈:“你们……?”
“咪咪,宜她是舒窈的妹妹,我们见过的。”应戈自然地介绍起来。
傅斯敏:“!”
此刻傅斯敏猝然就萌生出了想写一本小说的想法,书名就叫做《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他爸的与我有关》,当然也可以更文艺点,叫《世界为圆》。
沈宜她想起傅斯敏在公交车上跟自己讲过的女朋友,脸上蓦地多出些许惊奇:“所以,应戈姐就是斯敏你说的……女朋友。”
傅斯敏正想为什么是惊奇而不是惊喜,闻言随口就回:“嗯。”
应戈不愧是个戴社交面具的怪物,在意识到周遭气氛不太对劲后开口自然地解围:“我这次过来是来接我女朋友回家,不过宜她,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巧地在这?”
“我是省厅安排给斯敏的心理咨询师。”
“那好巧。”
也许沈宜她都看出来了沈舒窈单恋应戈。
那自己在沈宜她眼里会是什么身份……好吧,她根本就不想干那两个字。
傅斯敏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似的尴尬,看了眼时间,笑道:“那我就先跟应戈回去了,现在时间也不早,宜她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行,斯敏你到家的话记得给我和楚厅的助理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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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算得上是傅斯敏和应戈的二人世界。
两个人把植物园剩下来的部分逛完,应戈就拍一堆照片,傅斯敏现在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抗拒镜头了,于是乎应戈的手机相册里除了办案相关、随手的风景照就是傅斯敏了。
刚从温室跑出来,傅斯敏就嚷嚷着要吃雪糕,吵得应戈耳朵痛。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她到植物园外边的小卖部里买,这种景区小卖部都知道是什么尿性了,一眼看去标价贵贵的。
傅斯敏只能考虑道应戈的钱包“很委屈”地拿了根七块钱的五羊甜筒。
这边应戈还在等刚买的棉花糖做好,傅斯敏啃着甜筒想起了自己真正思念所在,拔腿就奔向收纳框。
“他爸的!”傅斯敏无语,傅斯敏悲痛。
应戈回头:“怎么了?”
“谁这么缺德拿走了我的沉香?!”
那包沉香碍于今天一上午在咨询室抽不到,下午被暂时没收,傅斯敏拆开后就抽了两根,回来的时候就不翼而飞咯。
停产的,难买的,极品的,价值近两百块人民币的苏烟沉香。
应戈:“……”
应戈:“你少抽一包烟会死吗?”
傅斯敏痛心疾首地走向小卖部:“会,我等会戒断反应起来得麻烦你打电话叫急诊,两百块够我俩一周伙食费了。”
然后她对老板说:“你这有代购peel的烟吗?对对对,帮我拿两盒红酒的。”
然后她扫给老板94块。半周伙食费。
白雾弥漫,两人坐在路边分棉花糖吃,应戈尝了几口说太甜就不吃了,因此剩下的都被捏瘪进了傅斯敏的肚子里。
傅斯敏翻起旧账来:“也不知道你当时喝我喝过的矿泉水是不是故意的。”
应戈看着她吞云吐雾,说出的答案出乎意料:“被你发现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傅斯敏掸了掸烟灰,它在她深灰色阔腿牛仔裤上灼烧出一个小洞。
她微皱起眉,瞥见应戈的高跟鞋,揶揄道:“你还挺厉害,刚才跟我走了这么久还爬山来找我,脚不痛啊?”
“被你发现了会怎么样?”应戈重复,语气里是笑意。
她把快烧到手指的烟蒂掐了扔进垃圾桶,笑道:“那就请你吃饭咯,我要吃砂锅粥,不许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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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南榆吃的那两碗砂锅粥,另外还要了锅鱼汤,草鱼刺很多,但傅斯敏吃得津津有味,她甚至还在汤和粥里加了很多香菜。
应戈说:“还好不是上班的时候吃香菜,不然得忙死。”
那傅斯敏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吃香菜,拌点酱油能吃好多。
回程时应戈边开车边检查傅斯敏的历史知识和作业,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应戈高中很遗憾地在应父的建议下选择了理科,她本人还是对文科有极大的兴趣的,家里的书房有个很大的书架,有专门单开一列的地方陈列各类史书。
傅斯敏对此并不上心,瘫在副驾上用副驾的屏幕刷B站,只能公放,声音顺着车内的喇叭响起来。
“咪咪,那你把朝代的顺序背背?”
傅斯敏精神恹恹,不耐烦地回她:“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鸽鸽,我是文盲又不是真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不然你咪怎么在那边混这么多年。”
是哦,傅斯敏去做卧底的那九年七个月前,她应该经历过很多专业的训练吧,需要克服体能的困难,语言的困难,以及未来会遇见的各种危险的困难。
算起来傅斯敏还算应戈前辈,她正式从警的时候,应戈还在读研,还是个学生。
那会傅斯敏多少岁呢?19岁。
一声师姐,就是一辈子。
好吧,应戈就算红温了也喊不出来这两个字,领导架子得摆高。
也不知道傅斯敏到底在看什么内容,一大串“欧洲中世纪”、“黑死病”、“基督教”飘进应戈的耳朵里,一直陪伴她们下高速回到江畔。
刺啦——!
应戈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让安全带将傅斯敏勒死。
傅斯敏嘴里骂人的国骂还没来得及窜出来,在看见眼前路边那栋房子时一切都禁止了。
商铺连同着二楼恍若变成了地狱,火光冲天,火舌不断从窗户探出,在宣告着新一轮游戏的开始。
审核您好,以上剧情只为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以及解开伏笔,作者本人能够熟读并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请勿过度遐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而努力奋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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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开啦!这章会贡献许多高光哦,破碎咪咪和疯批咪咪将在这卷上线~
圆:我们法医都或多或少会迷信些,工作时间不吃香菜,不然可能会遇到特别有冲击力的尸体……
咪:香菜,好吃,爱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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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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