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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渊源

墨村家的道场,因乌森已经封印的原由,良守已经不怎么使用了,正守便利用偶尔休假回老家的时间,验收先前教导小汐结界术的成果。

应下正守指导的小汐,每天都会偷偷努力的练习。

或许是本身天赋、抑或是遗传自母亲对术法精细的操作,初次使用间流术时,小汐便能顺利的展开结界,还相当稳定。

小汐跪坐于道场的木板地,神情专注的看向地上方印纸,他深吸了口气。

“结!”稚嫩却又坚定的声音响起,小汐的右手俐落地划下了结界的结印。

多个蓝色立方体结界一气构成,并排在方印纸上,基底的方形结界,完美的贴合了纸上的方格,现在的他已能够直接省略,构成结界前,应做的”方围”、与”定础”。

正守挑眉不语,若有所思望着小汐的结界——

指导小汐间流术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居然有办法完美展开多个结界。

一开始也只是抱持着,教导小汐基础间流术、让他有能自我保护的程度即可,但达到的成果比预想的还好。

小汐期盼的看着正守,灵动的双眼仿佛散发着光,用着富有朝气的语调问道:“伯伯,我做得怎么样?”

在能熟练展开结界后,小汐已经拔除了附身于朋友的虫型妖怪。

那本就是没什么能力的弱小杂妖,不需要使用天穴也可以直接消灭,但消灭虫妖时爆出大量的汁液,还是让小汐加深了对”蟑螂”的畏惧。

不过在那之中是否包含正守的恶趣味,就不得而知了。

“抱歉啦,贤吾——”

“现在想来有点同情被汁爆满身的贤吾,好在他看不见妖怪。”小汐在心中双手合十的为贤吾默哀。

正守抬起手搭在了小汐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姪子的小脑袋,笑说:“小汐做的很好、进步了很多,伯伯很感动!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说,伯伯答应你。”

明面上,正守温柔的赞美着小汐,心里却暗藏着隐忧——

虽说是结界师的子嗣,但他并不像之前的我们一样,需要每晚到乌森之地拔除妖怪,正因为如此,这样的进步的速度让正守感到有些异常。

现在这个已是不需要结界师为了乌森卖命的时代,这份天赋究竟是好是坏?

小汐仿佛计画已久,一口气、株连炮式的发问: “伯伯可以教我更多的魔法吗?像是喷火焰、雷电之类——超厉害的魔法,不然飞天的魔法也可以?”

“我想像哈利●特一样,用火或是水之类的魔法,来打跑坏妖怪!”小汐兴冲冲的说着。

对于正守来说,哈利●特什么的并不是很陌生,夜行里面也是有一些小孩子会收看这个电影,但——

还有一定要解释的事。

“这个伯伯不会,没办法教小汐。”

正守打断了小汐的提问,想到要破坏小孩子的美梦还真有点不忍。

才怪。

“我上次我教你的,其实……它并不是魔法,它真正的名字叫做:间流结界术,是我们的一族代代相传的——”

正守本来想好好的给汐守上一课乌森之地与结界师的历史时,道场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碰!

道场的门应声倒地,随着倒地的门,一同出现的是贴在门后一大一小身影。

“小汐——为什么不问爸爸呢?爸爸好伤心!”良守哭丧着脸,语气相当失落。

“哼!你这小子不误人子弟就好了,还想教我的小汐间流术,还有!你压到我了,给我起来!”繁守捶打着因跌趴在地、而扭伤的腰,他久违地与孙子拌起了嘴。

良守拍拍屁股、站起了身,他眼冒火光的对着繁守大声吼道:“你说什么——繁老头!”

繁守无视于良守的挑拌,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满脸慈爱的对小汐说道:“我们小汐想不想听乌森的故事?曾爷爷可以说给你听喔~ ”

现已退役的结界师繁守,对待小汐并没有像对待良守那般严苛,完全化身成了傻瓜爷爷一样疼爱着曾孙。

小汐蹦蹦跳跳的扑进了良守怀中。

良守得意的仰头哈气,没有被拥抱的繁守见良守一副跩样、气得想抽他,碍于小汐也在、只得忍耐。

为了曾孙心中良好的形象,我忍。

“爸爸——我没有学会魔法,那我以后也不能去霍格华兹上学吗?”

繁守因为年纪与自身个性的缘故,对于外国的东西很是排斥“什么西洋玩意儿?良守你个混蛋,又乱教!”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还是知道这是西洋的东西!”良守没好气的回怼。

正守看到又快要吵起来的两人,连忙解释: “哈哈——是我害小汐误会了,抱歉——抱歉!”

“你这道歉够没诚意的,而且破坏小孩子的梦想,真是个差劲的大人。”良守有点无语,他分明看到正守一脸笑意的看着好戏,根本就是打从开始就知门外有人正在偷听。

闻到了三人的烟硝味,机灵的小汐马上就换了一个话题,牵起曾爷爷的手,撒娇的问道:“曾爷爷,什么是间流结界术?”

“这叫要从我们祖先所守护的城堡,乌森城说起!”繁守摸着胡须,神情相当自豪:“很久很久以前——”

看到小汐的注意力逐渐被爷爷所吸引,正守不动声色的对良守,使了个眼色。

良守见状便悠悠哉哉地走出了道场,正守随即跟了出去。

正守语气随意的说: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教导小汐结界术的事了。”

这句话看似疑问句,实质肯定句。

良守翻了个白眼,撇嘴说“你也没怎么想遮掩吧?况且比起我来说,你的确更适合教导小汐。”

良守为了处理某件要事的缘故、时常不在家,因此错过了许多与儿子相处的时间。

好在小汐也未曾跟爸爸闹脾气,也可能是因为缺少了父亲的陪伴,小汐很黏家人们。

也只有在这点上,小汐符合了自己的年龄,某些时候他圆滑的不像个孩子,还十分聪慧。

平日还会主动帮忙家里的家务,跟繁守(曾)爷爷学习书法、和时子(曾)奶奶学习茶道等等……。

这是5岁小孩会做的事?

“刚刚小汐的结界,你觉怎么样?”

间流术本身就要能保有安稳且柔和的心境,才能使展的好,以小汐的性格,能顺利的掌握也不怪。

良守抓了抓头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是不是没跟你提过,小汐他……”

“小汐怎么了吗?”

正守将自己对于小汐的疑问丢给良守,他自己也是个不常回老家的人,自知对于小汐的了解是比不上作为父亲的良守的。

“……很棒啊,不愧是我跟时音的孩子,做什么都很厉害!”

正守忍不住噗哧一笑,打趣地吐槽“不,小汐应该是跟时音比较像,你小时候啊,可是——”

“真是!每次都要这样损我。”

刚才——总觉得良守似乎想说点什么?

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 ※ ※

小汐有一个秘密基地,只有在睡着了才能过去,他从没有跟别人说过那里的存在—

那是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同,一砖一瓦、一花一草完全相同,却又不同的空间,是个没有活物、永远黑夜,只有昏暗微光的世界——

小汐很讨厌夜晚与睡眠,有时候、睡着了就会过去那里,初次来到这里时,他只有4岁。

爸爸妈妈都不见了——爷爷跟曾爷爷、叔叔,还有奶奶与曾奶奶也是。

即使哭到双眼红肿、满脸全是鼻涕与眼泪,爸妈依旧没有出现——

直至哭累、晕厥,才回到现实。

有段时间他把这个当是场恶梦,明明是梦却真实的可怕,小汐有时候会想着,究竟哪边才是现实呢?

所以他格外珍惜着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因为夜晚总是会令人如此寂寞与不安。

“还好、曾爷爷有教我维持好心情的方法,不然有可能会把坏心情带给其他人也说不定。”小汐默默的这么想着。

至今为止也不曾在梦境世界中出过什么差,逐渐习惯之后,小汐将这里视作秘密基地,也在此地练习"魔法",想给伯伯惊喜。

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异常缓慢,只有昏迷或是睡着时才会回归现实。

这就是他能熟练地展开多个结界的秘诀,至少、小汐自己是这么以为的。

*差不多第四章,才会穿越到咒回世界。

良守的确有话没说出口,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是只有少数人知道、却又都瞒着的秘密。

我会检查漏字跟文法,不流畅或是有错字、漏字就会改,要是内容跟第一次看到的不一样,不用怀疑,有整理过,但内容主体不变,改小地方而已。

小汐没说做梦的事,是因为那时年纪太小,还不能好好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没说、也仅以为是场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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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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