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肆言”林许妄趴在桌子上，懒懒地看向他。
“干嘛”
“你有没有听见有蚊子叫？”
“啊？什么蚊子叫”禾肆言抬起头看了看。
林许妄抬手指了指左边。
禾肆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个女生，学习好像很投入的样子，但是笑的特别奇怪，身体前倾，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了。
“她咋了？”禾肆言问。
“应该是想当语文课代表吧，不知道，但是好像打扰我睡觉了。”林许妄整个头埋在臂弯里，闷闷的说。
禾肆言斟酌了一下，还是侧过头提醒了一下。
“同学，可以小声一点吗，你笑的太大声我听不见老师说话。”
“哦。”那个女生白了禾肆言一眼。
禾肆言有点无语，但还是没说什么，低下头写着笔记。
那个女生安静了一会，又开始怪笑起来。
林许妄忍无可忍，抬起头，声音不大不小。
“会不会安静啊？能不能小声一点，不要打扰我睡觉！”
台前老师听到动静抬起头看着林许妄。
“不要打扰我听课！”
林许妄抬头挺胸地说。
这下世界是真的安静了，那个女生被凶了，老老实实的听着课。
禾肆言越听越困，眼皮不停打架。
“干嘛啊？困了？”
林许妄看样子是已经睡醒了，用手撑着头，侧着身子和他说话。
“有点。”禾肆言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禾肆言说完话后，下课铃适时的响了。
“太好了，我睡一会，上课叫我。”
“不行，你陪我去厕所。”林许妄强硬地把还没接触到桌面的禾肆言拉了起来。
“什么毛病啊，上厕所要人陪。”
林许妄没去本层的厕所，而是拉着他坐电梯去了七楼。
“干嘛？你屁股挑坑位？”
“什么啊。”
林许妄边说边拉着禾肆言进了七楼男厕。
七楼只有校长办公室和一些会议室，所以没什么人。
“林许妄你想干嘛，我和你说我是直的。”
“谁说你不是直的了？你过来。”
林许妄推开厕所的隐形门，里面不是马桶，而是两台电脑，一张上下铺，还有一箱零食。
“你住在这了？”禾肆言上下打量这间屋子。
“没有啊。”林许妄关上门，随手拆了一包薯片。“这是我爸给我提供的逃课住所，说真的，现在老师教的那些我都会，没教的我也会，有时候听了还不如不听。所以我就和我爸说了，我爸同意，但是前提是不能掉出年段前五。”
“那为什么拉着我？我被记旷课咋办？”
“我早就和我爸说过了，再说了，谁敢记我们继承人旷课啊。”
禾肆言没有细想为什么林许妄会那么提前的和他爸爸说这件事，只是刚好觉得他们两个本就该这样。
“林许妄你想死是不是！”禾肆言抓起枕头向他丢去。
“目前不想。”林许妄稳稳接住枕头，放在一边。
“……”
“那我掉出前五呢？”
“我负责。”
“行，掉出前五我就和他们说是你带坏我。”
“禾肆言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现在发现了？”
“嗯。”
禾肆言戴上耳机，开启电脑。忽然又想起什么。
“为什么非要在厕所？”
林许妄刚好吃完薯片，他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说。
“因为女老师进不来啊。”
禾肆言火了，一脚踢过去。
“男老师进得来啊！”
林许妄揉着发红的膝盖，嘴里不停嘟囔。“你见过哪个学校男老师跑到七楼来上厕所的？”
禾肆言结结实实的沉默了。
半晌，他开口。
“上号。”
两个人在游戏里面爽了两把，林许妄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两节课。
“怎样？回去还是继续？”林许妄问。
“回去吧，刚好等下最后一节课了。”
“嗯。”
两人收拾收拾，若无其事的从厕所走了出来。
“喜欢吗？”林许妄没和禾肆言坐电梯，而是拉着他走楼梯。
“什么？”
“这里啊。”
“喜欢。”
禾肆言手插口袋，十一点多的太阳有点热烈，他眯起眼睛，阳光照着他的发梢显得很亮。
“林许妄，我明天给你带一罐甘菊茶，每天泡点喝，明目。”
“关心我？”
“不是啊，怕你瞎了没人辅助我。”
林许妄停下脚步，看了他半天，闷闷的笑起来。
“干嘛？”
“禾肆言，我会盲打。”
“你滚！爱要不要！”禾肆言瞪了他一眼，很快的下了楼梯。
“要，学霸给的东西怎么能不要……”林许妄追了下去，和他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甘菊茶，舒缓过敏，止痛明目。
一个从未脱敏，一个不愿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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