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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莫名其妙魂穿,难道一夜暴富天机就在眼前?

江一笑灵魂出窍的那一瞬间,把自己这一辈子做过的恶事都反思了一遍,最后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件事让她英年早逝。

难道是她十岁那年偷偷在恶名远扬的屠夫背后吐口水?

还是她十五岁那年,偷偷给铁匠怀孕的老婆通风报信,举报他在妓院?

或是有一次故意卖给了在书院为非作歹的公子一支劣质毛笔?

……

最后,江一笑一拍脑门,觉得归根到底还是坏在了贪便宜上。

毕竟,如果不是听人说,浮云山脚下几个村庄今年做的酱鸭滞销,村民们正在降价大甩卖,她便不会为了贪图这点蝇头小利,坐了大半天的骡车来到这个破地方。

她也就不会因为长途颠簸、突发恶疾死在回程的路上。

还没有熟练掌握漂移技巧的江一笑只能无奈地让灵魂飘荡在官道上空,望着车夫奋力赶着的骡车和车上载着的一百六十只捡漏酱鸭,以及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被确诊身亡的“尸体”,渐行渐远。

此地离浮云村不过二里地,过了浮云村再往前行两炷香的时间,就是京城附近风景奇好的浮云山。

据说,每年初春,浮云山就会被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林覆盖,漫天遍野,粉若云霞。

而每到夏季,浮云山附近又凉爽多荫,是避暑的胜地。不少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在浮云山脚购置了别苑和庄园,留待春日宴请、夏日贪凉。

在江一笑从前居住的青云镇上,第一富商家的千金小姐们,每年到了最热的时节,也是要过来住上几日的。

曾几何时,江一笑坐在卖各色玩意儿的小摊前、站在书院门口的烈阳前,看着她们的马车扬长而去。

那几位小姐总是故意伸出头来和她道别,之后车夫“驾”的一声,上等的好马便朝着浮云山奔跑起来,车后刮起一阵颇有炫耀意味的尘灰。

那时候,她总是很羡慕地望着远去的马车,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些书生们口中流传的「花满云山」究竟是个什么壮丽模样。

如今,莫名其妙做了鬼的江一笑,倒是留在了心心念念的浮云山,漫无目的飘着。

远远地望去,浮云山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大的绿笋,其中掩映着几处朱碧色的飞檐,那是从前她高不可攀的,象征着权力和富贵的院落们。

此时正值春夏之交,官道上时不时有一辆大户人家的马车经过,载着穿着富贵的少男少女和他们即将游山玩水、自在闲适的满心期待。

一些低调的、没有徽记的、封住门窗的马车上,也载着不少快要死掉或是犯错的后宅女子和下人,被安排前往浮云山附近的某一处农庄,裹挟着后院里的阴私、轨迹和秘密,安静地死掉。

江一笑像是这条官道的驿卒,无趣地数着这些或繁华、或藏着秘密的车马,看着穿金戴银的少男少女们无忧嬉戏,也看着一个个后院那些惨淡的生命无声消逝,化为尘烟。

不过,见过的死人和魂魄多了,江一笑渐渐瞅出点不对头来。

大多数人魂魄离体,都只在尸身上方悬着,短暂地飘荡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如同受到某处的召唤,魂魄以一种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离开。

按照常识而言,这些人应该就是去传说中的地府报道,等着排队喝完孟婆汤后进入轮回转世。

也有少数一部分人魂魄离开得久一点,在自己的身体附近懵懵懂懂飘一会儿,突然被亲人的哭喊或是身体的疼痛唤回去,然后离奇“诈尸”,醒来后全然不记得自己魂魄曾经离体的经历。

唯独她自己不同,没有预期中的召唤,也没有“诈尸”的机会。

似乎是因为灵魂追不上远走高飞的身体,于是被孤独地留在了荒山野岭。

她平日里看过不少聊斋话本,里头讲死掉后却久久徘徊在人间的,多半是鬼魂怨气未消或是仍有心愿未了。

但这两种情况,她好像都不符合。

她确信,除了还没在青云镇买下一处宅子以外,她这辈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她赖在人间的遗憾了。

但若是连这种遗憾都值得让她化身厉鬼滞留人世,那人间岂不该处处是厉鬼?

“嘭咚!”

一声巨响传来,打断了江一笑的思考,她循着声响缓缓挪过去,只见一个女子很狼狈地摔在官道旁,旁边高大的马儿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焦急无措地来回踱步。

那女子身着一身繁复的金丝纱裙,一种江一笑从未见过的料子,在阳光下如同湖面的波纹一般熠熠生辉。

如烟如水的纱缎之外,脖子上的金色璎珞、发髻上的红色宝石头面、皓腕上明净如冰的翡翠镯子,都很明显的昭示了这位少女的身份: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她应该是刚刚从马上摔下来时伤到了额头,脸庞大部分被血污掩盖,但还是能看出天生的白皙肤色,和江一笑小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旁边看起来有些无辜的马儿也颇为高大,马背上的鬃毛乌黑油量,马腿雄健有力,从尺寸看来,并非是为闺中女子准备的。

女孩额头下枕着的泥土慢慢浸染血污,顺着她倒下的地方蔓延开来。

江一笑明知活人听不见自己说话,但还是试着叫了两声,然后又凑近了些,从尚未被血污污染的半张脸看来,这个女孩儿约莫十六七岁,比江一笑还要小上两三岁。

“啧啧……这么惨?”

江一笑如今只是个鬼魂,除了在边上感叹两句,也帮不了什么忙。

“你是谁?”

倒是身后陡然传来的人声,把江一笑吓了一跳。

她一转头,半空中和她一般飘着的,赫然正是地上这位女子的魂体,只是穿戴整齐、额头上也没有伤口。

江一笑的第一反应是:这女孩儿长得可真好看。

然后才惊呼出声,“不会吧?你这……这就摔死了?”

那女子顺着江一笑的视线看了一眼地上自己的身体,意外地没有和其他横死的年轻人一样哭天抢地,反而平静的眼波下,残存着惶恐、惊疑和愤恨……

好复杂的情绪……

江一笑虽不知道这个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作为鬼魂界的前辈,她还是尽职尽责慢慢算着时间,传授着过来鬼的经验。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女孩似乎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一般魂魄离体一炷香之后,你还没有被地府召走,那说明其实你根本没死,说不定等会儿你的马踢你一下,你就能回去了。”

江一笑热心解释道,说完她指了指那女孩的身体,“真的,我见过好多这样的。”

那女孩却依旧很沉默,低着头,显然刚刚经历了什么人生重大的变故,巨大的打击让她暂时连生与死的问题都只能抛之脑后。

江一笑别说好久没同人说过话,即使是鬼,也有好几天没遇到过了。

于是向来耐不住寂寞的她开始没话找话,试着和这位“半死不活”的女孩分享了自己的一个大胆想法。

“虽然我现在也是个女鬼,不能碰到你的身体,但是或许我能碰到你的魂魄,要不,我推你一把试试?说不定能回去呢?”

说着,江一笑试探性地戳了戳女孩生魂那干净得一丝不染的脸蛋。

虽然没有温度,但是江一笑肯定,自己确实是触到了东西。而那个女孩脑袋的微微偏离,显然也印证了她手指传回来的感觉。

“真能碰到啊?如果当时有个鬼推我一把,我是不是也能活过来啊?”

江一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只觉得自己对于鬼界的了解又深入了一分。

那女孩听闻此话,却突然抬起头,“你还想活吗?”

江一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怎么不想啊?我的一笑堂刚刚开业,好多人来照顾我的生意!我肯定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可我还没有花出去,也没买到我想要的大房子。”

“哦,对了,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妹妹们,我答应过他们要送他们去上学,让他们这辈子再也不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她掰着手指,细数着自己拥有的和想要拥有的一切。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而且,我还有没有成亲……你知道吗?去年有人跟我求亲来着,不过我没答应他,因为他想让我给他做小妾……”

那女孩也不知听到哪一句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突然崩溃哭了起来,无头无尾说了几句话。

“你想活,可我要怎么活?”

“他不爱我。”

“他要杀我。”

“而且,我都不是我。”

每说一句,她眼里的光就暗淡一分,等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江一笑想了想,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她。

“你家一定住京城里吧,你家里人一定还在等你回家吃晚饭呢,八菜一汤,香喷喷的烤鸭、螃蟹、蒸鱼,这么多好吃的呢!”

江一笑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眼里也露出向往的神色。

那女孩抬起头和江一笑对视,良久,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目光定定地盯着江一笑,然后伸手用力一推。

霎时间,天旋地转,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江一笑想张口问个清楚明白,但终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晕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附着在刚刚地上的那具“尸体”上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来得及看见半空中飘着的女孩逐渐变淡的身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留下多久,既然你想活,便替我去活吧。”

女孩和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和之前每次被地府召唤的人一样,凭空消失在原地。

还没反应过来,江一笑知觉逐渐恢复,先是头痛得厉害,然后是右腿传来剧痛。

她想低头去看,却发现一边眼睛被血渍糊住,看到的世界朦朦胧胧带着红影。

她刚想抬头擦一擦,却似乎听到远方似乎有车马声靠近。

想起方才那女孩说过的那句“他要杀我”,刚刚重新“活过来”的江一笑顿感危机。

顾不上全身疼痛,她先用尽全身力气起身,捡起马鞭用力抽在马屁股上,让马朝着女孩原先跑的方向快速离开。

然后她龇牙咧嘴地晃荡着半残的右腿,用干净的土将地上的血迹草草掩盖后,一步一瘸一地钻进了官道旁的田地,将自己的身影藏进一片茂密的玉米杆中。

期间,经过的第一批人是一队穿着装扮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猎户。

但细看便不难发现,他们个个□□骑的都是好马,并且一边赶路,一边四处环顾,似乎在搜寻什么。

从京城到此地需半日路程,这个时间点,只可能有卖完猎物回村的猎户,断不可能还有要进城的。

江一笑料想这群人一定是被人派来来追杀她的,于是连呼吸都放轻了。

待人走后,她紧紧地抱住自己,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身上的丝绸摸起来确实如想象中一般丝滑,不过此刻她因紧张而直冒冷汗,再昂贵舒服的料子黏在身上,也让人浑身不适,从后背开始,那股黏腻腻、痒滋滋的感觉让她难受得紧。

但江一笑从小是在乞丐堆里长大的,四面漏风的寺庙、布满乱石的干枯河道……什么样恶劣的环境她没有体验过?

看来还是这具身体从小到大没沦落到如此境地过,一时还习惯不了如此境遇。

身体上的异常靠着硬扛还能忍过去,但灵魂上的不安却让她无可奈何。

许是用了别人的身子,灵魂和身体还并未完全接纳彼此,她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

好在额头的伤口、右腿的刺痛又时时将她从晕倒和困倦中扯回来,强迫她专注地望着官道上的一举一动。

第二批人是黄昏时来的,看方向也是从浮云山脚下而来,往京城城门而去。

借着微弱的霞光,她依稀能看出来是几辆带着徽印的马车,应该是有人发现这位贵族小姐出事了,派人赶回京城报信。

鱼龙混杂,不知底细,江一笑也没敢出声。

待到她饥肠辘辘、浑身酸痛得随时倒下时,第三人批终于出现了,此时已是深夜。

这次是从京城方向而来的几辆堪称豪华的双骑马车,马车四周都挂着灯笼,前方还有几匹快马,马上有人举着灯笼在前方开道。

“小姐!小姐!”有丫鬟在沿途哭喊……

算着第二批人回到京城、第三批人从京城出发到此地的时间,应当正是这位小姐家中前来搜寻的亲人亲信。

江一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她一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一瘸一拐地挪出玉米地,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果然京城人就是有钱。

看这些架势非凡的马车们,即使是她们青云镇最有钱的首富,家里头的马车也断没有这般奢侈。

她原本想喊一声救命的,但嘴巴张开的一瞬间,浑身力气已经耗尽。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重重一摔,再次晕倒在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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