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纵使脸皮厚,也架不住被母亲这样看着,尴尬地爬了起来,责怪她总是不敲门。
“我进自己家敲什么门?婊子都不知道羞耻你一个爷们儿害什么臊?!”她死死盯着阿月里。
婆婆故意使唤阿月里给自己捶背捏肩,只把江怀急得团团转。
他越是急色,婆婆就越是刁难阿月里,死活不肯放她走。
“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不能留到白天做吗?为什么偏要在大晚上的,霸占着我的女人?”江怀压着声音发火。
他这会儿药效上来,周身血液沸腾,鼻孔里都喷着热气。
“什么你的女人?这才几天,你就娶了媳妇忘了娘!之前大夫怎么说的?要你节制房事!为了这么个狐狸精,你连命都不要了吗?!”婆婆愤怒道。
“没错!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许我跟她行房,你还给我娶媳妇做什么?”江怀一把拽过阿月里。
婆婆想要跟他争,却是力不如人,争夺中被江怀狠推一把,便难以置信地嚎啕起来。
江怀急火焚身,根本无法理会,此时宛如一头失了智的禽兽,拖着阿月里进了卧室。
听着婆婆隔壁的哭诉声,阿月里心中既悲冷又有些许快意。
不过转瞬间,她便被江怀重重扔在床上。
在对方眼里,阿月里根本不配称作人,而像是一件被随意对待的私有物品。
在药效支配下,江怀就像头横冲直撞的野猪,他死死掐住阿月里的脖子,愤恨又野蛮。
“贱人!你这个死贱人!”
就在阿月里快要窒息时,却看到院子里燃起了火光。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照得房间一片红光。
江怀也发现了,他还没来得及发泄,便已偃旗息鼓。
院子里,竟是阿月里婆婆在故意纵火。
她把角落堆积的木材全点了,冷脸凝望儿子的窗户,铁了心的要搅黄他们亲热。
阿月里公公慌张出来灭火,并大喊江怀的名字要他出来帮忙。
隔壁罗兰趴在墙头上看热闹,既得意又幸灾乐祸。
等到热闹结束,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江怀累得半死,连骂阿月里的精力都没有。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确定他睡死了,阿月里便又取出一支香,虔诚点上。
皎洁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阿月里发出无声的祈祷。
“望鬼神大人怜悯,赐我一个孩子,拜托让我活下去,让那些坏人得到报应!”
阿月里曾死过一次,但她怨气不散,又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跟现在一样,她被继母逼迫嫁入江家,被江怀百般羞辱,她那会儿个性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正因如此,江怀才越发想要羞辱她。
阿月里被绳索套住脖子,拴住四肢,吃喝拉撒全在牛棚里。
婆婆每天端些残羹剩饭给给她,当着面狠狠啐几口唾沫进去。
公公好像牲畜,丝毫不顾伦里,总是见缝插针地欺侮折磨她。
至于罗兰,她的继妹,隔三差五便要来挑拨一番。
隔壁的村长守望,也就是罗兰的公公,跟阿月里的婆婆私下眉来眼去存有奸情。
京都明明已经传来消息要废除殉葬,他却秘而不宣,直到江怀死去,阿月里被活埋,他才佯装怜惜地拿出公文!
那段泣血往事,像刀一样刻在阿月里脑海中。
所以后来即便重生在出嫁前,她也没有逃走,而是决定留下来,嫁进这肮脏的食人魔窟!
血仇,当然要用血来报!
她要看着那些人,一个、两个、三个……通通下地狱!
至于这缕尸魂香,阿月里虽然坚信母亲的话,却也没有将希望全部押上。
倘若怀不上孩子,她便启用另一套同归于尽的复仇方案,总之绝不可能便宜一个恶人!
香,又快燃完了。
阿月里垂眸,准备起身。
袅袅烟雾中,悄无声息地幻化出个穿着宽大黑袍的年轻男人。
他相貌英俊,但是神情冰冷不带丝毫感情,那双乌森森的眉眼中,犹如藏着万年不化的冰雪。
“本王正日聆听无数人类祈求,消业障、除烦恼、解宿业、洗过往诸如此类的……被当成观音求子,却还是第一次。姑娘,你确定没有搞错祭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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