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曙和那个老师是同时进的学校，在学校多久她就喜欢了多久，所以他总是卡着点上班又卡着点下班，方曙一开始不喜欢上班的时候因为她就更不想要来学校。
时琼将手里的水喝完之后依旧盯着卓月看，卓月也低头盯着她：“小人精，还知道叫妈妈”
“姐姐没有说不行”
对啊，如果不是方曙在这里她甚至会答应，她可太自私了，方曙不喜欢那个老师的话那就别浪费她时间，她也别觉得自己可能有希望一心耗在方曙身上，方曙这个人太轴了。
卓月只是微微笑着看时琼，不否认也不肯定，方曙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写教案，她不想给方曙希望，也不想让别人眼馋她的东西，至少现在还是她的。
三个人从教学楼走到学生寝室楼，又路过实验室，最后溜达到了室外篮球场，现在还有一些人约着打篮球，有几个是方曙现在带着的学生，远远地看见还不敢认，怎么没听说方曙有这么大的女儿了，不过看人走近了还是起哄：“方老师带师母逛校园啊”
“师母真漂亮”
有的更是跑到放书包的地方拿了几个糖跑到三个人面前蹲下给时琼：“妹妹吃糖”
看时琼接了才站起来邀请方曙一起打篮球，被方曙拒绝了，说要带两个人再逛一逛，下次再和他们打，“哥哥长得好看”
最先跑过来的那个确实好看，打了篮球之后还是干干净净的，他递到时琼手里的糖现在只剩下一个软糖，其他的被方曙放进口袋：“外婆不让吃太多糖，小腻只吃一个好不好”
“好”
“给我一个”
卓月的手已经伸到了他口袋旁边，方曙明显落后了两个人一步，怪不得刚刚那小子能谈上整个级部最好看的小女生。
方曙将所有的糖摊在手心示意卓月自己选，表面看着没什么变化，他们还没有走远，所以他耳朵红透的事迹被那几个男生放在周一笑了好久。
时琼周六早上被送回了外婆家，方曙也被留下吃午饭，坐在一边看小姑娘在客厅弹钢琴已经是老两口的常态，方曙这才是第二次在旁边看，他对这个实在没有兴趣，无聊翻看了自家客厅的监控发现卓月在他出门的五分钟后也出门了。
犹犹豫豫地想问她去哪里了，或者和谁一起，纠结了半天也没发出去一条，倒是时琼在休息的几分钟里凑到他身边问一会儿她弹钢琴的时候能不能拍视频，方曙以为她想给幼稚园的老师看，或是让他发给她妈妈，结果时琼说想告诉月亮姐姐自己今天真的是回来练钢琴了。
时琼也不说为什么只听方曙答应了便跑开去找外婆撒娇，“你还不如四岁的小腻呢”
方柏一直坐在方曙旁边，自然看到了他翻看监控又反复打字删除，“当然不如您这孙女了，她这么招人喜欢都是您和妈教得好”
听方曙一次夸三个人方柏也高兴了点，看时琼开始弹钢琴又想到刚才方曙犹犹豫豫的样子，哼了一声指点他：“别是这么招人喜欢的小腻带过去都没办法”
方曙只是低着头笑，录了一段时琼弹钢琴的视频，在小姑娘这里交了差之后想要回去再给卓月看，但是他没想到家里没有人。
晚上十点还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方曙编辑了一句还不回来吗又删除，又想问她还回来吗，卓月讨厌别人管着她，所以他不问。
于是那天晚上方曙和卓月没有交流，这也算卓月选择方曙的原因之一，其实他之前也不是这样，甚至还被卓月称为第二个妈妈。
卓月是在周日晚上才到的方曙楼下，问他有没有在家，问他门口密码是什么，方曙当时正和时琼一起看动画片，手机响了两声之后时琼好奇地看向他，方曙点了点头小姑娘便跳下沙发往门口跑。
时琼等在电梯外看数字变化，卓月从电梯里出来时琼往后退了一步，双方都很惊讶，卓月本想卸妆之后再见时琼或是周一下午才会见到时琼。
这几天面对时琼的卓月都是素颜或是淡妆，她也没有见过别人这样，跟着出来的方曙只见过之前的照片，还是他们刚毕业那时候邓湛硬拽着卓月玩的，发照片时还要吐槽卓月化妆时不配合，不过最后玩得挺开心。
“又是邓湛？”
“嗯”
卓月轻轻答应了一句给方曙使眼色让他带走愣在原地的时琼，时琼被方曙抱起来还是盯着后面的卓月，三个人进了家门卓月直奔卫生间，时琼看动画片也不再专心，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卓月房间。
邓湛给卓月化的妆一向用力过猛，偏偏每次都要夸她说特别漂亮特别适合，卓月之前会说邓湛的手法在她脸上像叛逆的青春期小女孩，后来又长了两岁便不再说了，邓湛带她去的地方不这样化才会像叛逆的小女孩。
卓月洗漱之后发现时琼还在客厅里，坐到旁边顺势抱着人拍了几张合照发给邓湛并炫耀：“我可真有孩子了，今天晚上的妆把孩子吓不轻”
发消息的时候卓月没避着时琼，时琼认识的字不多所以看那句话只是不够连贯，大致意思倒是让她懂了，“没有吓到我，月亮姐姐好看”
卓月抱着时琼摸她后脑勺又摸头发，再捏捏脖子揉揉肩膀，“谢谢宝宝，姐姐下次带你见这个漂亮姐姐”
邓湛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和方曙关系不是特别好，和卓月之前喜欢的人关系更好，卓月是通过那个人才认识邓湛的，一群人一起出去聚会，没想到邓湛和卓月认识之后成了朋友。
现在卓月不喜欢那个人了但是和邓湛的关系依旧越来越好，方曙对邓湛印象改观是因为卓月在她那里是不一样的卓月，是更活泼更生动的卓月，是他好久都没有见到的卓月。
邓湛打来的电话都被卓月拒绝，拒绝理由是接了你的电话你的反应一定会吓到我的宝宝，所以她不接，一直在拒绝通话，脸上没有一点愧疚。
倒是旁边的方曙看来很有感触，没想到她会毫无愧疚地拒绝别人，这下他对邓湛更有好感了，只是因为卓月现在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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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邓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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