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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山崩

程贤说过,李元朗是此次剿匪的领将,王林思虑了一夜,做好筹算,从镇子前往临州城内。

李元朗听闻求见之人名字,竟然有些讶异。可随即便应了王林的求见。

李元朗不知他求见之意,可见到第一眼之后,白发飘逸的他,与在木寒艳那听得在丹青寨杀伐的人特征吻合。

那么杀了柳艳的人当真是他!

李元朗不愧是多年混迹朝堂的老狐狸,见着他却未露出异常之色,王林更是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他心知在京城里拒绝了李元朗收为门生和逼亲之事,定然让他心有芥蒂。可他既然奉命剿匪,便与他目的一致。

“你是说,你的妻子在那次商船被劫中失了音信?”李元朗叹了口气说,“六年前,在京城对你逼婚,是老夫爱女心切,故而做出荒唐之事。”

王林默不作声,只是拱了拱手。

“是以,你才杀了柳艳为亡妻报仇?”

“不是亡妻,她没有死。”王林目光决绝,李元朗竟然有被这股气势镇压到。

“罢了,柳艳是木寒艳的妹妹,如今已经大肆在寻捣毁分寨的人,而你入我军队,是想借军力扫平丹青寨。”李元朗说,“可是王林,扫清丹青寨是陛下下达之命,无需你求,我都会将丹青寨夷为平地,回京复命。”

“那是自然,可丹青寨能屹立临州多年不倒,还能与燕州的商路往来,难道尚书大人就不困惑吗?”王林说。

“何意?”

“若无燕州许可,丹青寨的生意怎能自由往返燕临两州?”王林说,“有燕王为靠山,木寒艳在李尚书围剿下,自然可以遁逃至燕州,而丹青寨若投靠燕王,这无疑是给燕王助力。可如此,大人该如何向朝廷交待?”

李元朗静静听着,欣赏之色不由闪过,可随之取代的是惋惜,“你如此缜密心思,当初辞官回乡着实可惜了。”

“既然你自荐,可是已有筹算?”他既然能主动前来,必是有所求。

“若我能替尚书大人剿灭丹青寨,大人能否应允我一事。”王林见他有所松动,顺理成章地谈起条件。

“什么条件?”

“把大当家木寒艳的性命留给我。”王林眼中透着恨意。

李元朗暗自唏嘘,只是因为这个?他倒是好答应。

“可以,不过本官也有条件。”李元朗狡猾说,“丹青寨剿灭后,你要留在本官身边,为我所用。”

“你既是为发妻宣泄私仇,又不止寻妻之路,天下之大,以你一人之力,大海捞针不为过,倘若以本官之势,你寻妻也能事半功倍。”李元朗胸有成竹,仿若料定王林会应下。

王林思忖片刻,与他达成约定。

在临州城内游玩的李秋池进了军帐便不停问着父亲。

“听副将说,父亲这来了个故人,爹,是他吗?”李秋池面上还是有所期待。

李元朗见着几年来女儿的心思都未幻灭,摇摇头说:“今日的他已非昨日他,池儿该是放下了。”

若非听闻他在赵国四处讲学,定然还是心有所向,她又怎会来到临州。

“父亲。”李秋池执拗,几年前从长乐县回京后念念不忘。

“剿匪在即,你在临州城内不要乱跑,待为父归京时,王林也会随我回京。”李元朗势在必得。

“父亲所言当真?”李秋池有所疑虑,几年前长乐县一别,再无相见,而他也已有了妻子,二人伉俪情深,已然分不开。

“若非他发妻已亡故,我断不会有此心。”李元朗说到底还是为了女儿。

“什么?李慕婉死了?”李秋池惊魂浇醒,内心透过一丝喜色。

李元朗本还不知其妻是谁,见李秋池脱口而出,才知是京城之人,越发心绪烦乱。可见这女儿几年来也未曾放下,可她放不下的是王林还是暗自较劲的李慕婉,谁也不知。

李秋池感受着父亲的目光,躲开视线,面颊的笑容却难隐藏。

“其发妻在月前那搜被劫匪掠夺的商船上,落水失信。”李元朗说,“王林之所以寻来,是要向丹青寨讨债的,而他也从未停止寻妻之路。”

“为父应允他会帮他寻人。”

李秋池默念着,“临江水深浪大,听闻官府搜寻了七日七夜,死人都捞回来了……”

若是李慕婉落水还未寻到,多半是已经死了。即便没死,只要在王林先前找到她,那么……

“爹,王林住在府上吗?”李秋池盘算着说,“若爹替他寻了李慕婉,他又怎愿跟您回京城,当初他若非是为了那个女人,又怎会辞官回乡,爹,你糊涂了。”

李元朗恍然,摆摆手,劝说:“为父自有打算。”

***

王林与李元朗商议,再次以身入局。为军队传递山上敌情,里应外合,剿灭匪徒。

外边还有丹青寨抓捕他的人,李元朗暗想此法当可行的通。

王林自投罗网被人押着上了丹青寨总寨,木寒艳见到了一头白发的书生,与属下描述之人相貌无二。

木寒艳想要处死此子,可王林若无十足把握,也不会只身上山。

她与柳艳虽说并非亲生姐妹,样貌却有几分相似。

“就是你一人,把我那妹妹的寨子搅得天翻地覆,为此还搭上她一条性命。”木寒艳冰冷说。

“她该死。”王林满不在意。

他这副毫不畏惧的气势,木寒艳倒觉有些意思,若非柳艳只是比试输了失信要困下他,便能让他下此狠手,此人留不得。

“大当家还真是姐妹情深,如今已经兵临山下,剿匪大军随时踏破山门,此刻还能这般镇定,费力寻我这么一个不足挂齿之人。”王林说道。

他在试探。

木寒艳很镇定,只是不屑一笑。

“说吧,为何要杀人。”

“李元朗大军上山,大当家的后路是燕州吧?”王林从容,不答反问。

木寒艳手中鬼头刀擦过,提防渐起,“你与李元朗相识?”

王林不曾想她那么快就想到这层了,也没掩饰。

“不怕我泄私仇杀了你?”木寒艳盯着他。

“大当家若要痛下杀手,王某自然无还手之力。”

“是吗,那你又是如何在分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取了小妹性命的。”木寒艳目光落在他那头白发上,怎么看都不像嗜杀之人。

王林不愿多提,“大当家敢杀吗?”

副手入内不知说了什么,木寒艳出了正堂。

“大当家,这是李大人送来的信,此子要留。”

木寒艳看着信上文字,王林与李元朗相识,李元朗要保下他,木寒艳把信纸捏成团,丢进火炉里。

“大当家?”副手唤了她一声。

木寒艳走回堂内,盯着王林:“你与李元朗相识,想必上山另有所图。”

“今夜你若说不明白来意,我便叫你有来无回,甭管李元朗还是谁。”木寒艳神色凝重。

“杀了柳艳,是为私仇,若非他们寻我麻烦在先,我也不至于要了她性命。”王林说的三分真七分假。

“私仇?”

“若非柳艳纵容属下截获临江那批商船,我妻又怎会落水杳无音信。”王林含着恨意说,“李元朗答应助我寻妻,但是要我为他所用,却不料大当家的人转眼就把我抓了。”

木寒艳眯着眼,此人她摸不透。

“大当家要杀便杀,即便留着我性命在这云雾岭,过不了几日也要命丧于此。”

“何意?”

“李元朗乃是此次剿匪将领,大当家觉着能全身而退?”王林说,“难不成他许了大当家能退的路,假死遁逃燕州吗?如此李元朗能向朝廷交差,还不需动用大量兵力,也算两全其美。”

“李大人与大当家谋划什么王某自是不感兴趣,王某自始自终只想寻着发妻音信,远离纷争,不愿为李元朗所用,若大当家去往燕州时,能带上王某一路,王某不介意替您做个说客。”

“你觉着我需要吗?”木寒艳饶有兴趣看着他。

王林镇定:“大当家看似运筹帷幄,实则早已腹背受敌,若能早日逃离燕州,还能在燕王那扳回一局,时机若是晚了,燕临两州都容不下丹青寨。”

“以你们之力,是能与李元朗抗衡还是能与燕王抗衡?”

“大当家有这魄力,是因李元朗给大当家暗自输送的那批火药,王某说得可对?”

王林一连串的质问,打乱木寒艳的判断,李元朗居然把如此密切的往来之事也与他说了。

“你既来路不明,前几日还搅了我的分寨,杀了我的人,此刻却叫我信你之言,当我是傻的吗?”

“王某自认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长久的利益,而王某带来的利益能够确保大当家活着出去,王某不过是从中达成自己目的,即便大当家不信王某,此刻怕是早已没有别的路能选了,王某说的可对?”

“你要借丹青寨脱离李元朗掌控?为什么?”木寒艳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见她要入套,王林不紧不慢,“李元朗想我为他所用,而我不愿为他所控,仅此而已。”

“你想利用李元朗的势力为你寻妻,适才答应为他所用,却又被我的人俘虏上山,我怎知你跟李元朗是不是串通好的?”人到了山上,李元朗的信就送到了,还表明王林是自己人,两方可通过他传递信息,难免木寒艳不会多想。

“大当家既然防备李元朗,为何还要受其牵制呢,有这批火药在,丹青寨若是奋力一敌,并非不是李元朗对手。”王林说,“不然,大当家为何要那一批火药,难道不正是以防万一。”

木寒艳神色吊起,霎时间来了兴致,她自己都没这个把握。

他虽不知道李元朗为何答应给木寒艳这批火药,从中获得何等利益,又或者受了何等胁迫。但他能断定两方都并非诚意合作,另有隐瞒和目的。

但只要以二人身份立场分析一通,细细想来,也能大致理清其中缘由。

“丹青寨易守难攻,若有火药在身,李元朗等人想要上山,大当家岂不是瓮中捉鳖,趁其不备再逃往燕州。”

木寒艳默不作声,思量着他话中真假,以目前局面来看,李元朗不过是多次拖延时间,若他多次上山难免会透漏行迹,所以李元朗从在信中表明,要她留下王林,也有这么个用途。

只是李元朗的算盘,怕是要崩了。

木寒艳抬手,让人把王林带了下去。

***

月色如银,万籁俱寂,李元朗所住府内,他褪了黑衣,书房门敲响。

“父亲。”

李元朗唤人进来,李秋池一身紫衣,朝刚换下常服的人欠身,忙着问:“父亲,此行上山如何?”

“剿匪势在必行,丹青寨也不能幸免,木寒艳之意难测,王林已经上山多日,若不能透出些丹青寨的线索,我也没有留他的必要。”李元朗疲惫说,眸子里都是算计,“若非先前与那木寒艳有过往来,剿匪之行我又岂会再三犹疑,掣肘之力最是难消。”

李秋池灵机一动,下定狠意,“那父亲为何不直接把木寒艳杀了?永除后患啊。”

李元朗看着这女儿,欲言又止,他怎会没想过。

“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有人在燕州见过李慕婉。”李元朗转了话峰。

窗外暗夜下的身影微震,奔波丹青寨与知府府邸的王林目露些许疲态。

“父亲之前不是跟王林说李慕婉人在京城?”李秋池不解。

“王林与木寒艳来往密切,以他风骨并非愿意被人掌控之辈,倘若为父不这么做,他又怎会听我的。”李元朗说,“待清缴丹青寨后,王林入京,再把李慕婉已故的消息告知,往后他人在京城,女儿想何时见便何时见。”

“父亲,”李秋池眼含热泪。

“八年前,李家还是响彻京城的皇商,若非阻碍了燕王的药商之路,我又怎会陷李家于不义。”李元朗忆起往事。

李秋池仍然记得那夜李家查封后,本以为李家上下会无一幸免,却不料皇帝一道圣旨,赦免了李家兄妹之罪,逐出京城作罢。

可她却到父亲那求了一事。

李家兄妹出了京城一路顺遂,可偏到了天麓山就出事了。

“当年在天麓山没能要了李家兄妹二人性命,不曾想他们还苟活至今,活着便活着吧,总归二人不能回京,我也无需忌惮。”李元朗说,“虽天麓山匪患早被朝廷剿灭,我本该高枕无忧了,可丹青寨里却有一人知晓曾经之事。”

李秋池的反应平淡,明显知道此事。

窗台下的暗影握紧了掌心,月光打着一双深眸,锋利之色凛冽露出。

“父亲,您说的人可是木寒艳?”李秋池道。

“当年便是通过木寒艳,联通天麓山匪徒相助,天麓山没办成此事,却要谎称那兄妹二人已死,木寒艳知晓此事,故而从得寸进尺与我要那批火药。”李元朗撑着案台,声音透出些沧桑,“丹青寨木寒艳为何要劫持那搜商船,因为商船上有朝廷运送到燕州战场上的药材。”

“临州都知木寒艳与柳艳分家,可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柳艳手下敢劫持的那批商船,授意的正是木寒艳。”

“外人还以为是柳艳任性猖狂,仗着老寨主的名号,打家劫舍,殊不知背后纵容的都是这个木寒艳。最可笑的是,木寒艳还要装作一副疏于管教的模样。”李元朗轻嗤,“王林不就是信了她这说辞才愿意为寨子和军队通信的。”

“父亲,那接下来是何打算?”李秋池说,“京城的圣令下来了。”

“唯有剿灭丹青寨,父亲才能回京交差,木寒艳必死。”李元朗透出狡黠,“至于王林……”

李秋池拉着李元朗胳膊,“爹,王林自始至终只想杀了木寒艳替李慕婉寻仇,那何不把这个机会成全了他,往后他跟随父亲回了京城,即便心有不愿,可碍于此事,他如何都是欠您的情,定然会效忠于父亲的。”

窗台下身影消失在暗夜里,无声无息。

寝屋内,王林立在窗前,月朗星稀,从前月圆夜时,李慕婉最爱坐在窗台下赏月,王林每每会拿一件长袍替她盖上。

她总说月圆即是团圆,可王林也说,无需圆月,也能团圆,可如今月圆了,他的婉儿在哪?

“燕州!”王林回想起李元朗与李秋池的谈话,先前一直往临江下游寻找,是因为水流自上而下,落水后便会冲到下游,是他疏忽了。

“婉儿,等我。”王林朝夜空虚握了一下,眸中透着阴狠,却含着湿润,“无论是从前,亦或是以后,凡是伤你害你之人,我都会讨回来。”

木门敲响了几声,是李秋池的声音。

王林此次下山是替木寒艳传信的。

他推了门,掠过李秋池,却始终没正视她,往李元朗书房去了。

李秋池跟在身后,“王林,我都听父亲说了,你在寻李慕婉的音信。”

王林步子迈得快,李秋池要小跑着步子,“木寒艳心狠手辣,她可有为难你?”

“李小姐久居京城,想不到对丹青寨倒是很了解?”王林这才停步,目视前方,声音冰冷。

“父,父亲说的。”李秋池连忙解释。

“是嘛?那李尚书可有同你说过天麓山?”王林这话是有试探的意思。

李秋池闻声顿了须臾,暗中看不见的角落,手心冒出汗。

“今夜与令尊有要事相谈,你若有话要说,大军上山之日,李小姐若能来,王某愿洗耳恭听。”王林唇角牵起一缕算计的笑,提步远去。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李秋池满覆暖意,对着那远去的身影频频点头。

王林与李元朗商议到了后半夜,他用李慕婉在京城的音信安抚王林。若非他都听见了,即便对此信有疑虑,他也会到京城去探个虚实,眼下但凡与她有关的,王林都会不惜代价去达成目的。

翌日王林奉命再次上山,与李元朗商谈好后,决意里应外合,打得丹青寨措手不及,也无遁逃之力。

原以为双方都留有余地,王林搅了一手浑水,他要这些人,有来无回。

入夜后,李元朗按照约定时间带领军队围攻云雾岭,丹青寨里一片寂静,偶有些山鸟野兽鸣叫。

王林在寨子主堂正与木寒艳商谈逃往燕州的线路,即便脱离李元朗的围剿,若想躲过程贤的大军而不被发现也是一件难事。

亥时将至,以军队行动踪迹,丹青寨哨兵也快发现了,他寻了借口退出了主堂。

木寒艳还在思索王林的决策,若要带上全寨的弟兄迁往燕州定然会被发现。

程贤大军此时估计已经快到燕州城外了,若能与燕王取得联系,两军交战时,来个前后夹击,有了投名状,在燕州不愁没有留处。

木寒艳指尖捏着太阳穴试图放松,疼痛却越发明显。如王林所说,时机过了便晚了,是战是退她必须得尽快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属下来报,“大当家,官兵攻打上山了。”

木寒艳骤然起身,“什么?带兵之人是何人?”

“来人自称李元朗。”属下拱手回道。

“李元朗,出尔反尔的小人,”木寒艳未乱阵脚,镇定下着命令,“果不其然,王林早先就让提防过,按照先前布局行事,各营弟兄守好寨门。”

“是。”

“王林呢?”木寒艳忽而问道。

“刚还见着的,往寝屋方向去了。”

“大当家,朝廷狗官打上来了,怎么办?”

木寒艳抄起鬼头刀要去迎敌,得亏王林提供的丹青寨线路和哨点分布图,李元朗的军队才能顺利踏破寨门,还能轻易绕开寨子布控的陷阱。王林功不可没,在丹青寨的这些日子的观察和探究,丹青寨自然无法逃过朝廷围剿。

但若能借此剿灭木寒艳和李元朗,一举两得。

两方对峙中,火光摇曳,寨门前大军压阵,一个士兵身形瘦弱,面颊白皙,副将察觉后扯着她手腕上前,李秋池扶正身上铠甲。

李元朗看清了女儿,诘问道:“池儿,你来做什么?”

王林同她说在丹青寨等着自己,她便混在军队里一同上山。

“李元朗,”木寒艳在火光中举着鬼头刀扬声,“还真是背信弃义这一套,王林说得果真没错。”

“他人呢?”李秋池率先问。

木寒艳打量着她,却未理会,对李元朗说:“你以为今夜攻上山便能拿我丹青寨去给朝廷交差了吗?”

李元朗放声大笑,笑声荡在夜空中,狡猾的老狐狸窥伺着黑暗,“木寒艳,你的后路不就是燕州吗?这些日子与本官行迂回战术,拖延时间,想与燕州联系脱困,本官说的可对?”

木寒艳抬了抬头,立在高处的她仍然保持一副高傲的气势,那是她多年叱咤云雾岭一带累下的威慑。

“大当家别跟这狗官废话,杀了他。”

木寒艳侧头低声问,“王林呢?”

“小的已经派人去寻了。”

木寒艳等不了了。

“怎么?你还等着王林能带你下山不成?”李元朗说,“他的妻子死在你们截获的那批商船下,你觉着他能许你离开,前往燕州?”

木寒艳心底一沉,却不露声色。

属下更是惊慌,“大当家,那批火药。”

木寒艳一声令下,眼下管不了王林了,牵制李元朗的军队才是首要任务,至于王林,秋后算账不迟。

电光火石间,暗箭擦过黑夜,穿破盔甲,击中一位士兵,霎时寨子里纷乱四起,长枪与鬼刀交锋。声声清响绕在山间,盖过鸟啼声。

远处一座塔楼之上,一位白发男子正拉弓蓄力,他把寨子所有动静尽收眼底。

“果然,都来齐了,省得麻烦。”王林鹰眸窥在黑夜。

弓弦拉满,伴随“咻”的一声,箭羽滑过石子,擦出火星,火线一息燃起,数吨火药齐炸,轰开了山石,连同整个寨子夷为平地,废墟之下,火势点着残骸。

风里混着火药炸开和尸体焦浓的味道,林里鸟兽逃窜,乌鸦盘旋在夜空,凄厉乱叫。

李元朗等人和丹青寨被浓烟与火势吞没。

“你们本就必死,不只是为着给自己脱身,更是为了替婉儿讨债。”王林决然转身,身后的焰火高照,笼罩了整个云雾岭,火光映着他明朗的轮廓,神色冷静。

银发反着红光,飘在风里,白袍消失在夜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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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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