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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阿加莎视角)

阿加莎早在七年前便成为那首席魔法师与魔法协会会长,但是这里是埃尔洛德王国,沃伽德大陆独一份的妄图推行男权至上主义的国家,那完美继承他爷爷的极端思想的自尊心极强的国王绝不允许国家最强者是个女人的现实,何况还是位年仅16岁的少女。

“梅林阁下,你可是赞恩阁下钦定的后继者,怎么就,输给了一个16岁的小丫头?”

国王不解,但是国王没有反对的能力,反对那位以太魔戒书——伊瑟瑞斯的持有者,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前任首席魔法师赞恩·诺可图恩的亲传学生。

阿加莎·布莱克森,国王打不过她,梅林也是。

国王很想质问赞恩,却只等到了赞恩的死讯,一代传奇魔法师被活生生地气死在了观众席上。

没有了后路,国王只能跟阿加莎打起感情牌,什么成为公主,嫁给王储,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条件连梅林都看不下去。阿加莎自然是不会答应这些自降身份的条件,首席魔法师,只要她想,国王都能踩一脚,当然不是现在。

“国王殿下也不用担心你的那点权力保不住,我没有兴趣管你的那些男尊女卑的东西,我也不想抛头露面,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不公布身份的事,不过禁忌档案馆归我管,魔法协会的地位照旧。”

国王虽然对阿加莎的语气态度非常不满,但只要阿加莎不露面,埃尔洛德王国的巅峰实力代表就还是男性,现在的埃尔德里奇王室的统治就还能继续。

至于那禁忌档案馆,自从80多年前的王权政变以王子的胜利告终,赞恩·诺可图恩不再插手王室政治,直属于王室的禁忌档案馆便早就没了用处,给这个臭丫头也没有坏处。

与国王的和平协议暂时达成,公不公布新任的首席魔法师也无所谓,至少短时间内不会与王室造成冲突,接下来,便是让档案馆重新运作。

“为什么阿加莎小姐会想要一个没人管的档案馆。”梅林曾经问过。

“老头子以前喝多了跟我说过,这个档案馆保存了埃尔洛德一千多年来的魔法底蕴,收录着的东西是无价之宝。不过那些东西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我的寿命还很长,那些东西我可以慢慢消化。”

被选中的“伊瑟瑞斯”会拥有最佳的身体素质与更长的寿命,这是家族传承制的“斯塔弗尔们”最羡慕的一点。

“我需要的是档案馆的权限,能够自由跨王国回收异端禁制道具的权限,我要找一个人,合法的外出总比偷偷摸摸的当贼要省事。”

阿加莎要找一个“人”,她的“妹妹”,这是阿加莎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伊瑟瑞斯在空中旋转着,微微闪烁的红光似乎在嘲笑阿加莎这毫无意义的想法。

“梅林,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加入档案馆为我做事,我将魔法协会的权力全部交给你,我不会管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帮我做些什么就行,不会威胁到你的家人,相反我会为你的家人提供保护,你可以把你的妻女放心接到王都来,未来你想替你的家族正名我也会提供帮助,以我首席魔法师的身份。”

“当然,老头子被气死前拜托你的那些事也可以接着去完成,没别的,我也很好奇下一任的魔导书‘斯塔弗尔’的持有者是谁,到最后谁会先死在对方手里。”

伊瑟瑞斯的书页已经被记录大半,然而这大半,都是赞恩·诺可图恩原本打算送给“斯塔弗尔”继承者的礼物。

赞恩也是老年痴呆,以为依靠梅林再牺牲掉阿加莎就能将自己一生的积累都传给后人,结果被阿加莎骗到气血攻心而亡,诺可图恩家族八代人的心血就这么落入外人手中,对于一个破天荒活了150年的人类老头来说,还真是够可笑的。

老头子做预言梦的时候就没预言到自己的死法吗?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

“没想到被一位16岁的少女威胁了。”

“这可不是威胁,这是交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个死老头,我没理由对你的妻女出手。”阿加莎将翻开的伊瑟瑞斯放到梅林面前,那一页上,记录着梅林妻女的名字,“你让你的妻女搬到王都,我帮她俩解开老头子的诅咒,如何?”

“我梅林·沃伊德沃克会向阿加莎·布莱克森献上我的忠诚。”标准的臣服礼,以及表示绝对忠诚的契约文书,梅林别无选择,不管眼前这16岁的少女说得是不是真的,但是能解开便能引爆,妻女的性命就在这名少女的一念之间。

“没必要那么紧张,以后就是上下级了。”

将梅林的契约文书刻进伊瑟瑞斯,“梅林·沃伊德沃克”的名字闪烁着红光随后黯淡,这就算是契约达成,除非阿加莎亲手将书上的名字抹去,梅林这辈子都无法背叛她。

“没你什么事了,等你的妻女来了通知我解除诅咒就行,”阿加莎欣赏着契约页的唯一名字,“顺便夏道蒙德家的二小姐,把她招进来当我的贴身骑士,啊报上我的名字就行,她会乖乖跟着你。”

乔·夏道蒙德根本不用更多的手段,契约文书都没有作用,或许是她对阿加莎太过忠诚,又或许是她的特殊体质,伊瑟瑞斯根本刻不上她的名字。

米蕾·卡尔多是梅林的推荐,作为梅林的学生同时也是阿加莎的替身,也会帮助阿加莎处理一些琐事杂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王国格局变动之时保全她的家人与未婚夫的平安。

赫拉·奈特布伦与艾莱特·安·德拉科尼斯,一人一龙人是阿加莎去邻国回收道具时带回的,一个是邻国在逃的女巫通缉犯,一个是原本被列入高危生命体准备回收的龙人混血少女,阿加莎将两人带回时可把梅林愁坏了。

莉莉丝·夏道蒙德是当时魔法协会最年轻的特招会员,也是乔的妹妹,那会儿才14岁的少女手搓的花朵,威力连阿加莎都要费点心思对待。

菲伊·夏道蒙德,夏道蒙德家不为人知的小女儿,年龄不大却很擅长变成各种小动物,总是跟在莉莉丝身后。

露比,唯一没与阿加莎签订契约的成员,不会参与档案馆事务,更多是作为厨师辗转于魔法协会与王宫之间。

人招得七七八八,档案馆也算是正式运作起来。

另一件事便是找人,不仅是阿加莎的“妹妹”,还有那位继承了“斯塔弗尔”的人。

相传最早的诺可图恩家族曾经也与王室息息相关,家族作为被“斯塔弗尔”宠爱的幸运儿,直到赞恩·诺可图恩,已经出了八代首席魔法师。然而有实力必定会被领导者惦记,并且“斯塔弗尔”的诅咒,让每一任成为首席魔法师的持有者都会不自觉的忘记家族使命,一心沉迷于魔法收集,诺可图恩家族很轻易被王室逐渐分解成了大大小小好几十个分家逐渐衰落,而原本的主家,也在80年前的那场政变后被迫搬去了边境。

不过“斯塔弗尔”的传承还在继续,但大抵是赞恩活了太久,现任的国王早已忘记了要及时找到下一任的持有者并加以控制的家训,阿加莎便“友情”的接下了这一任务。阿加莎需要尽快找到新的持有者,然后将那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毕竟站在同一条成神之路上,注定了水火不容的“伊瑟瑞斯”与“斯塔弗尔”,最终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然而找人并没有那么顺利,边境的主家并没有出现继承者,梅林调查了所有的分家也没有消息。到是有主家的长女,也就是赞恩的外孙女嫁到基恩斯利贵族的情报,然而在赞恩死亡没多久便与基恩斯利家主离婚,将女儿留在了王都,而这位11岁的基恩斯利家的二小姐,爱丽丝·基恩斯利,举止行为太过低调,外加上基恩斯利家在王室眼中的地位约束,梅林的调查报告中也没有更多的有用消息。

“可以等个几年,看看那位爱丽丝小姐会不会来参加魔法协会的会员选拔?那女孩年龄还小,即使是斯塔弗尔的继承人也没有继承赞恩大人的魔法传承。”

梅林这么建议,阿加莎也默认了这个做法,毕竟时间还很充裕,但一年后爱丽丝却自己送上门,还用上了“诺可图恩”的姓氏。

“爱丽丝·诺可图恩!”垫着脚才能看清台面信息的小女孩竟然成功催眠了图书馆的登记员,使用着虚假的名字混进了魔法协会图书馆。

“堂堂魔法协会的登记员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催眠了?我现在就安排将他换掉!”

“就她?诺可图恩?也挺好,还省了我们去基恩斯利家的麻烦。”

阿加莎与梅林就站在二楼,看着爱丽丝蹦蹦跳跳进了图书馆。

“后面就交给你了。”

“是的,馆长。”

梅林答应得很快,但没想到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女孩很会藏,进了图书馆就消失了,下次我会多安排人去找。”

“她很谨慎,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就会换位置。”

“她很聪明,知道我们想要寻找她,所以都会躲在很难察觉的角落里。”

“协会的人最近有些疏于练习了,我会加强培训。”

“图书馆的旧地图有些缺失,不过并不是大问题。”

“魔法协会的图书馆是全大陆最大的图书馆,由王国初代首席魔法师创建并开辟亚空间,再经由一千年以来的顶级魔法师们的努力开拓,亚空间规模足以容纳大陆几乎所有的魔法相关藏书,无论是谁都很容易在其中迷路,所以找人费了点时间。”

“我已经亲自要求协会里最厉害的绘图师将图书馆的完整详细地图更新,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角落……”

“这两天新培养了几个绘图师参与工作,一定会尽快将地图绘制出来……”

“馆长放心,等完全掌握了图书馆的构造,那丫头一定无处遁形……”

“那家伙就跟兔子一样,一转眼就没了影子,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图书馆的完整地图,抓到那家伙只是时间问题……”

“地图还需再完善,不过很快就能结束……”

“我已经将驻守大森林的捕兽高手调回来,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

“图书馆已经在她常出没的地方都布置好了捕兽陷阱,相信很快就能抓住……”

“这次我们直接在门口就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她一踏进亚空间直接捉住……”

“下次我会亲自出手,将那只兔子活捉回来……”

阿加莎继续听着梅林咬牙切齿的报告,几年来梅林一直在试图与基恩斯利家的二小姐沟通,但为什么后面会变成气急败坏得一定要在图书馆里活捉兔子,大概是梅林身为魔法协会副会长的什么自尊心胜负欲在作祟吧。

不过阿加莎也不在意梅林与那只兔子之间的博弈,以太书之间自带的联系让她断定这位自称“爱丽丝·诺可图恩”的女孩就是那新一任的“斯塔弗尔”,现在就等梅林什么时候能将人特招进魔法协会加以看管罢了。

只是阿加莎也没想到对“兔子”的收网工作持续了两年,魔法协会的叛徒都杀了一轮,就连那个健忘的国王时隔七年终于想起来要宣布新任首席魔法师的事情后还没见成效。

虽然看那些个天天甩着个脸色目中无人的老古板追着一只“兔子”上蹿下跳急得跳脚也确实挺有趣的。

“抓兔子”什么的就让梅林继续研究,但尊贵的国王殿下在新年开年的例行演讲中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赞恩的离世并夸赞着即将上任的新任首席魔法师是位多么优秀的青年让阿加莎差点没忍住炸了手里的茶杯。

举国悲痛中大概只有禁忌档案馆的成员努力憋笑看着眉头抽搐的阿加莎。

这老东西已经魔怔到花了七年时间自动洗脑阿加莎是位年轻有为男青年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给年轻有为的首席男青年魔法师找老婆了。”红发的龙人混血少女艾莱特·安·德拉科尼斯还是一样的欠揍。

“那我们夏道蒙德家不是超有机会,大姐说不定已经蠢蠢欲动了,我可不能让她得逞。”莉莉丝·夏道蒙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调侃阿加莎的机会,“乔姐的脑子一看就不适合结婚,嘛,委屈一下我也不是不行。”

“喂莉莉丝!你年龄还小怎么能结婚!”木头脑子的乔·夏道蒙德完全无视了莉莉丝说她脑子不好的部分。

“可惜我家已经不行了,放以前高低也是个贵族,还能竞争一下,什么,你问我家是哪个贵族,这我怎么知道!已经不存在了!呜,好难受,要哭了,果然我是没人在意的孩子呜呜呜。”没人在意赫拉·奈特布伦突然抽风假情假意抱着扫帚跪在地上的小剧场演出。

阿加莎只觉得头大,因为那个脑子有病的老东西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来。

“基恩斯利家主与王储殿下确实打算这么做,并且物色好了馆长的结婚对象……”从王宫回来的米蕾·卡尔多看了眼阿加莎,又看了眼一起从王宫回来神情同样复杂的乔,犹豫片刻后说到:“是基恩斯利家的二小姐,爱丽丝·基恩斯利。”

“噗!”一口茶差点呛死阿加莎。

王室没有适嫁的公主,而基恩斯利家族作为王室下的第一大贵族,基恩斯利家大小姐早就嫁给了那个无能王子,顺位下来最配得上首席妻子身份的,确实只有基恩斯利家的次女爱丽丝·基恩斯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本就很欠揍的安狂笑不止,藏不住的翅膀狂抽一旁同样绷不住的赫拉,莉莉丝到是稳住了声音但在狂拍阿加莎肩膀。

“莉莉丝!阿加莎现在很苦恼!”乔·夏道蒙德慌忙制止莉莉丝后被莉莉丝拍得睁不开眼。

“我有反对过,但是基恩斯利家主与王储殿下执意要定婚约。”米蕾净身高172,作为梅林的学生实力在魔法协会也是拔尖水平,再穿上高跟靴假扮一下国王想要的首席魔法师形象倒也问题不大。

阿加莎也没想到这老东西不仅已经魔怔到花了七年时间自动洗脑自己是位年轻有为男青年,连王储殿下与基恩斯利家也都隐瞒着,真不知道这没多少活路的老东西接下来还打算整什么幺蛾子。

“梅林呢,梅林怎么没阻止。”

“老师他……”米蕾不说话了。

“乔,梅林什么情况。”

“啊这个我知道,”安抢在乔话前,“我刚刚在楼下碰到了薇薇安,梅林因为憋笑太厉害把腰闪到了,现在躺床上起不来。”

阿加莎手中倒霉的茶杯这下真的炸了。

“所以馆长要接受婚约吗?”梅林的腰还没好便被阿加莎强行要求出来站岗。

“暂时放那,先准备魔法协会的招新,叛徒杀太多都没人干活了。”阿加莎趴在二楼栏杆上,万万没想到接触“斯塔弗尔”持有者的麻烦事情竟然会以这样滑稽的方式推进着。

“顺便那个爱丽丝·基恩斯利如果再来图书馆就让她来应聘我的助手。”

“馆长要对‘斯塔弗尔’动手了吗?”

“都快成未婚妻了迟早也要见一面,何况这人已经18岁了吧,也该想想怎么处理她了。”阿加莎看着一楼的图书馆登记处。

“那女孩实力可不弱,梅林你应该也清楚,很有必要考核一下看情况签个契约。”

梅林非常不爽地“啧”了一声。

如果不愿意签呢?强制签契便是。

魔法协会继续忙碌着新任首席上任的第一次招新,有太多的人从四面八方甚至邻国赶来,身为协会副会长的梅林忙得实在头昏眼花,而作为协会会长的阿加莎,还是一样的清闲,上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自从王储牵头提出了婚约,阿加莎就再没见过爱丽丝来过图书馆,得亏阿加莎好不容易说服梅林让薇薇安守在登记台随时拦住狡猾的兔子。阿加莎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只能在办公室无聊的等待。

不过也太过无聊了,于是在招新考核开始前惯例的王宫午宴上,阿加莎破天荒地一路跟去了王宫。

看到最高位置上的老国王几乎扭曲却又不得不保持镇定的脸,阿加莎确实爽到了。

阿加莎也挺佩服那个老国王还能当着自己的面跟米蕾假扮的首席魔法师打招呼顺便厚着脸皮给周围的贵族吹捧着虚假的“王国未来”。

看老登浑身不自在确实很爽,但阿加莎并没呆太久,王宫午宴也是贵族间的利益宴与相亲场,一个从没见过的美少女突然出现在这样重要的午宴上不可能不被关注,阿加莎已经疲于应付时不时的搭讪,没待多久就离开,国王也不挽留,这个老东西比任何人都想她赶紧走人。

马车飞快穿梭在街道上,临近大桥,阿加莎的伊瑟瑞斯越发不安分起来。

“乔,等会儿直接停魔法协会的大桥口。”

“是。”

“这次不走档案馆的小路?”档案馆的背面有一条小路,能够绕过大桥的“只能步行”的限制到达协会后门。

“斯塔弗尔在桥口。”

“明白了。”

梅林整理好衣服做好防护,接下来大概会是很混乱的场面。

果然,一下马车大量的年轻魔法师涌上来,争着向梅林介绍自己,梅林不得不展开防护隔绝人群,而阿加莎,当然没人在意,除了街边身着华丽礼服的少女。

“那位便是爱丽丝·基恩斯利。”

“看来她这段时间过得也挺不容易。”

望向爱丽丝所在的方向,这还是阿加莎第一次正面见到这位新任“宿敌”,白皙可爱的脸蛋还有点瘪下去的婴儿肥,黑发中不知为何夹杂着几撮白毛,少见的红色双眸眨巴眨巴好奇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对自由的渴望,比从二楼看去更像只兔子。

这位爱丽丝·基恩斯利很想逃出来啊,阿加莎小小帮帮忙,将爱丽丝的随从们全都隔绝在了大桥外。

然后已经准备好考核就等斯塔弗尔上门的阿加莎看着爱丽丝轻巧穿过排队人群,直奔图书馆,开始了常规的报假名加催眠一条龙。

“梅林,你去亲自把这只兔子抓上来。”

“用绳子还是麻袋。”

“礼貌的邀请她来面试。”

“啧!”

梅林很不爽,所以咬牙切实的邀请让全大厅的魔法师都听到了。

相比于第一次混进图书馆的样子,此时的确实爱丽丝长高了不少,吃着蛋糕抱怨着婚约,大桥口的端庄模样完全看不见,行为随意得确实不像是贵族小姐该有的姿态,这让阿加莎起了玩心。

从后面抱住,再对着耳朵吹气,赫拉经常对安做这样的动作,每次都搞得安的龙角跟她的头发一样红。

不得不说这位斯塔弗尔持有者比阿加莎想象的更有实力,被勒住脖子的同时还能打断阿加莎埋伏在脚下的魔法阵,并且还能冷静的展开反击。

反应速度特别快,瞬发魔法或许比梅林还要快。

“你合格了。”这人配得上“诺可图恩”的姓氏,作为阿加莎的对手,足够有天赋的“宿敌”才有挑战性。

此时阿加莎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怎么样才能将这位“宿敌”牢牢控制在手中,然而在阿加莎准备看透爱丽丝所想时,却只看见爱丽丝非常纯粹的星星眼,很难以置信,但是爱丽丝确实只展示出对她的,喜爱?

“你不会刚刚大脑缺氧变成傻子了吧。”这下换阿加莎搞不懂了,并且在爱丽丝真诚说出“你很好看”后疑惑达到了顶峰。

难道这个爱丽丝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那些奇怪的异想?见了太多各怀鬼胎之人,突然出现一个如此纯粹的人,还是自己命中的“宿敌”,阿加莎不适应了。

总之先当面说清楚婚约比较好。

但是眼前的爱丽丝不乐意了。

“我会向阿加莎·布莱克森献上忠诚的爱,”爱丽丝亲吻了阿加莎的嘴角,“阿加莎馆长能接受我的爱吗?”

短短的几秒中,带给阿加莎太多的震惊。

让米蕾送走爱丽丝,阿加莎无法控制情绪地大笑起来。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兔子’能抓六年都失败了。”

“梅林你看出来了吗?”摸摸被亲吻的嘴角,书架上的书本不老实地晃动着,小小的办公室内被隐藏着的无数魔法阵显现出来,阿加莎又进入了那种让梅林不得不谨慎对待的混沌状态,“这人一瞬间隔绝了我的一万个穿透魔法阵,然后空间跳跃到了我的面前就为了……亲我一下?”

魔法阵的光芒越发强烈,只要一个念头,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旁边的魔法协会都会灰飞烟灭,包括阿加莎自己。

“阿加莎!”乔抓住阿加莎的手臂,魔法阵的光芒逐渐暗淡,最后消失,办公室恢复平静。

“我没事……”多亏了乔,阿加莎很快冷静下来,重新回到椅子上。

“爱丽丝·诺可图恩吗……不愧是老头子的继承者。”阿加莎透过窗户,看着魔法协会的大桥,一个小小的身影扶着栏杆艰难地挪动着。

“乔你明天就去把她接过来,记得声势浩大点,千万别让她藏起来。”

“然后‘暮光’的那个叫什么……维尔·特维莱特,把她也招进档案馆,剩下的全部退回去。”

至于婚约,先留着膈应那个老登国王吧。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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